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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宴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竟没多久就觉得马车停了下去。
楚宴还觉得疑惑,刚准备撩起车帘看看,便听外面的车夫充满恐惧的说:“公子,很抱歉,你得下车了。”
“你是什么意思?”他不信韦柯会对他不利。
车夫恐惧极了,边哭着边说:“我是受了威胁,我的家人还在那群人手上。”
听闻此言,楚宴的脸色变得难看,还朝那边望了过去。
白雾茫茫之中,依稀站着一个人。
“周公子,请下马车吧。”
“你们是什么人?”
那边的人并未接话,只是对楚宴说:“周公子若再不下马车,我们只好强行请你下来了。”
楚宴脸色极沉,从马车里走了下来。
没过多久,他就感觉到自己脖颈间架了一把锋利而冰冷的利器。
“你们是皇后的人?”
那些人听到此话,发出了笑声。
楚宴的眉头紧蹙:“看来你们并非皇后的人了,但能知晓皇后下了旨意召见我入宫,除却聂家便只有于家了?”
“周公子还是不要猜测了!到了地方你自然知晓!”
这种情况之下,楚宴只好跟着他们一步步的离开。
太阳渐渐升起,等温度升高之后,雾气就逐渐消散。
这也让楚宴看清了他们这一群人,完全一副穷凶极恶的样子,为首的男人脸上还有一道刀疤。
敢劫走皇后想见的人,看来聂靖云身后的人已经逐渐被勾出来了。
楚宴沉住了气,不动声色的跟着他们走,很快就上了别的马车。
等约莫半个时辰之后,楚宴到达了那个地方。
从外面看,完全是一个荒凉的废宅。草木疯狂的长着,有些看上去比人还要高,房子也显得破旧,外墙也布满了青苔。
那边的庭院之中,还有一处长满了芙蕖的池塘。风一吹便像是吹皱了荷叶,泛起圈圈波纹。
“靖云,该你了,记得落子无悔。”
“三殿下何以今日约我来这儿?”
“我送了个人给你。”三皇子落下了黑棋,似笑非笑的朝聂靖云说,“准备好了吗?”
“陛下的人和于家斗得两败俱伤,只是,萧允泽”
“我那个皇兄不必去管他。”
聂靖云的黑眸里泛着疑惑:“为何?”
“你是当局者迷,这么简单的道理难道不懂吗?”三皇子捡走了聂靖云的白棋,吐出了一个名字,“周珏。”
聂靖云表情十分复杂,而那边已经有人领着楚宴过来了。
他刚好在这个时候同楚宴对视,而对方像是厌恶似的瞥开了眼:“你们抓我来,就不担心一下自己会不会暴露吗?”
三皇子看向了他:“我考虑了这一点,不过还是觉得抓走你的利益比较多。”
他又喊聂靖云:“你这般辛苦为我部署,我给你这份礼物,你可喜欢?”
聂靖云帮三皇子大多数还是出于私心,他不想看着于家好,毕竟于婉容杀害了他的亲生母亲。
他们想着坐收渔翁之利,这么多年了,已经挑起了皇后对萧帝的仇视。
眼看已经到了关键时刻,三皇子竟然把楚宴给抓了过来。
“自然喜欢。”聂靖云走到了楚宴身边,“若不是我被他和纪子尘联合起来欺骗,就不会想到去医谷为他请纪子尘的师父。自然也不会有后来的事情了。”
三皇子拍了拍手:“说得好,靖云,你其他地方都不错,唯独这一点太心软了。”
聂靖云的笑容有些难看。
“若是我,管他这么多作甚,直接抢过来。”
楚宴冷哼了一声:“他抢过了。”
三皇子:“”
聂靖云:“”
这tm就尴尬了。
方才是楚宴和聂靖云的脸色难看,现在竟换成了三皇子。
“先把他关起来。”三皇子吩咐了那些人,楚宴就这么被带走了。
这座亭子,只剩下了三皇子和聂靖云二人。
三皇子似笑非笑的说:“现在这形式,还当真像百年多前萧景帝夺得皇位时的样子,他不也是坐收渔翁之利,兄弟们自相残杀,最后登上皇位的吗?”
“是。”
三皇子见他心神不宁,忽然对聂靖云说:“他是萧允泽的软肋,同样也是你的”
三皇子的语气很淡,像是在谈论天气,可说出的话却让聂靖云觉得心惊。
“我不会让他成为我的软肋。”聂靖云语气低沉,“我没那么蠢。”
楚宴虽然被人关到了房间里,但内心总算是舒了一口气。
事情浮现水面了。
萧允泽派了人暗中保护他,还喜欢把他的一举一动回报给萧允泽。所以当楚宴出事,那人便隐藏了气息,一路跟到了这里才罢休。
他只有一个人,无法同这里这么多人匹敌。
当他去禀告这件事情的时候,于将军带来陵济的那些士兵,已经被萧帝的人完全压制。
萧帝忽然间醒了,皇后监政前朝就没人服了,毕竟名不正言不顺。
于家的势力开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被打压,萧帝这次是真的对皇后寒了心,除了没有伤害到皇后外,几乎将她的爪牙一一拔除。
当萧允泽听见楚宴被带走的时候,萧允泽正在和萧帝面谈。
萧帝自然也听到了这话,听到是三皇子,气得身体发抖:“这个逆子,简直自作聪明!”
他便一定以为他们之间会斗得两败俱伤?
表面的确如此,可他们暗中忌惮的从不是皇后的人,而是于家掌握的兵权,怕发生兵变。
装了那么多天,这才一举歼灭了这些人。
萧家以后的势力只会更加稳固,他算差了一点,就是他和萧允泽隐藏了实力,弱小只是假象罢了。
“请父皇恩准我找回我的皇子妃。”
萧帝面露诧异,他很清楚,虽然楚宴穿了十多年的女装,可楚宴是个男子!
“你可想清楚了?若是要他,父皇便不能把皇位给你。”
萧允泽笑了一声,百年多以前他就给出了答案。
不稀罕。
“我只要他。”
萧帝错愕于萧允泽的果断,这么大的大事,他竟然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
他沉默了下去,最终长长的叹了口气。
“我准了,顺便拟旨赐婚。”
“多谢父皇。”
这一次去救出楚宴,萧允泽再没有半点拖沓和犹豫。
御军攻占了三皇子的府邸,还抓住了聂靖云。
他穿着盔甲,朝里面走了进去。屋内的光线昏暗,楚宴躺在床上喘息。
“阿珏,我来接你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楚宴瞬间投入了萧允泽的怀抱之中,声音也带上了几分甜腻:“好热”
萧允泽眼神一变:“你被喂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因为家里有事+卡文没更
第136章 第二十三章()
第二十三章
萧允泽将楚宴送回了周家。
当两人一同进去了里面;周父对萧允泽的态度可谓是热情异常。
楚宴双腿都在打颤,八月盛夏天气炎热,风里都不见半点凉意;他的后背俨然已经被薄汗打湿;走进周家的时候脸颊薄红一片。
当楚宴快要走不动倒下的时候,一旁的萧允泽扶了他一下:“要我抱着你进去吗?”
“别,我父亲会吓死的!”楚宴连忙拒绝;还瞪了他一眼,警告萧允泽不要乱来。
萧允泽勾起了嘴唇,只是用手去扶住了楚宴的腰;那双手也被宽大的衣衫挡住。
当周父邀请萧允泽进去之后;楚宴站在门口;朝周父借口说:“父亲;我身体不适,能否先回去?”
“珏儿;这屋内放置了冰块会凉快些,你脸那么红是不是染了暑气?”
楚宴哑然,面对周父的眼神也不好开口。
他满脸的纠结;只好踏进去一步。
周父连忙让他坐过来:“殿下费心救你;还没好好跟殿下道谢呢!”
萧允泽笑道:“救他是我的意愿;不用道谢。”
楚宴瞪圆了眼;怎么看怎么感觉萧允泽像那词儿——
衣冠禽兽。
他都怀疑萧允泽故意拖时间,想戏耍他玩儿了。
“珏儿,还愣着干什么啊?赶紧朝大殿下道谢!”
楚宴:“”
周父还真是傻乎乎的;不过要是被他知道自己和萧允泽的关系,估计是要被吓死的吧。
楚宴在三皇子家的时候被下了药,还好是萧允泽及时赶到,两人在那里做了一回,又在马车上做了一回,他现在只想赶紧沐浴,没想到非被周父拉着同萧允泽道谢。
那一处,可有东西完全没清理。
楚宴紧咬着牙:“多谢。”
“救阿珏是应当的,毕竟父皇都已经同意下旨赐婚了。”萧允泽淡笑道。
周父心里一咯噔,不由的睁大了眼:“赐、赐婚?”
“嗯,赐婚于我和周盼。”
楚宴和周父同时愣在原地,可两人想的却完全不同。
周父一想,完了完了,大皇子怎么把他儿子看上了?看来大皇子还不知道盼儿就是珏儿,万一婚礼当日被发现楚宴的男子身份,那可是欺君之罪啊!
楚宴却看穿了萧允泽的想法,他摆明了是想看自己穿嫁衣。
着实用心奸诈!
周父苦口婆心的劝:“大殿下,这不瞒你说,我周家人微言轻,大殿下今后极有可能荣登那个位子,就不该找我周家,对你是一点儿助力都没有啊!”
萧允泽抿了一口茶,青花瓷杯中,茶香袅袅杳然:“关于这一点,我已经向父皇禀明,我不会坐上那个位子的。”
周父震惊的瞪大了眼:“这我”
“伯父不必震惊,我身怀怪疾满朝皆知,他们怎么会允许我成为太子呢?”
周父很想说,不不,殿下你真的太谦虚了。
这次的事情之后,于家分崩离析,聂家也被一网打尽,满朝文武没有一个不服气的,还有谁比你声望高啊?
“可那怪疾殿下已经有很久没复发了啊!”
“伯父有所不知,那是因为周盼的血救了我。”
周父诧异的看了楚宴一眼,还不知道此事。
楚宴只能尴尬的同周父解释:“我姐姐不是前一阵子落了水吗?纪神医便将葵朱给我姐姐服下,那东西正好能治殿下的怪病,所以姐姐的血也有了压制的能力。”
周父低下了头:“殿下既然是因为盼儿的血,那以后盼儿定期会给殿下提供。殿下不必为了这个原因,而非要娶盼儿!”
“我娶他,是因为我心悦于他,不关其他原因。”
周父的脸色顿时煞白。
萧允泽笑容变得温柔:“再说了,离了他我就会再次发疯,我和他不更是天生一对么?他的血会束缚我,我也绝不会背叛他。”
周父睁大了眼,没想到萧允泽竟然会这么说。
看他的模样,柔情似水,不似作假。
真的会有这样的人存在吗?心甘情愿被这种东西束缚住?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萧允泽急切的想要和楚宴联系在一起,哪怕这种联系是束缚他,伤害到他几身的,萧允泽也甘之如饴。
被人给抛下,那滋味才是他最无法忍受的。
日日夜夜,无论怎样的懊悔难安,他都不会在自己身边。
所以,这样的关心对萧允泽来说,反倒是心安。
周父收敛了自己过于震惊的表情,复杂的望向了萧允泽:“殿下,盼儿同珏儿一样身体羸弱。珏儿活不过弱冠,而盼儿也同样”
这件事情萧允泽早已经知晓,他垂下眼眸:“我知晓。”
“殿下知晓为何还想娶盼儿?”
“我只想要他。”
周父慌乱起来,已经找不到拒绝的理由,萧允泽说得那么斩钉截铁,让人忍不住去相信他。只是楚宴若真是个女儿,他或许还会觉得很高兴,现在周父只有惴惴不安罢了。
“珏儿,你也说点儿什么啊!”
楚宴抿了一口茶:“我想姐姐会同意的。”
周父睁大了眼,这儿子怎么还胳膊肘往外拐?
萧允泽知道要给周父和楚宴留时间,便站起身来:“今日虽未见到盼儿让他知道,不过见到阿珏也一样。我先告辞了。”
什么叫做见到珏儿也一样?
周父给吓得不轻。
不过他还是站起了身来,送萧允泽离开了这个地方。
屋子里只剩下了他们,周父又吩咐身旁的丫环护卫离开,他才急急忙忙的对楚宴说:“珏儿啊,这可如何是好!我怎么听大殿下走的时候,似乎意有所指?说什么见到你也一样?”
楚宴也不好挑明了说,只安慰周父道:“在外人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