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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主大大打算怎么办?'
'头疼,你干脆让我别维持人设,来个虐恋情深吧,我保证渣个痛快!'
'你最主要的话在最后一句吧?'
楚宴干笑了两声:'…v…'
'你卖萌也没办法,你已经暴露本性了!'
'啧,既然被发现了那就没办法了。'楚宴选择坦白从宽,'我就是想体验渣一把的快/感。'
行,相当理直气壮。
'那程凛呢?'
楚宴眼眸加深,笑得意味深长:'我喜欢把美味的东西留在最后吃。'
系统:''
就是不知道被称为‘最美味’的程凛,此时作何想法了。
—
楚宴这一觉睡了许久,足足从当天晚上睡到第二天下午。
明明第二天有课的,他完全没能爬起来。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楚宴觉得身体十分沉重,寝室里有人走来走去,楚宴艰难的睁开了眼,却看见了谢清泉。
“你怎么”
“小羽,你发烧了。”
楚宴咳嗽了起来,面颊通红,喉咙也疼得不行。
谢清泉扶着他起身,又给他背后垫了个垫子,好让他坐得舒服一些。
“这是粥,你刚起来胃不太好,先把粥喝了,等下再吃感冒药。”
这已经是楚宴第n次吃谢清泉煮的粥了,他头皮发麻的看着这个白碗,即使里面的粥看上去十分美味。
楚宴却不敢吃,上次在粥里吃出的肉腥味还不知道是什么呢。
他有心理阴影。
谢清泉见他这么盯着碗看,又不动手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里面没放药。”
楚宴连忙摆手,自上次之后,他就不怎么相信谢清泉会做这种事了。
只是那个肉腥味到底该不该问?
正当楚宴犹豫的时候,谢清泉拿过了楚宴手里的碗,拿着汤匙一口一口的喂楚宴:“啊,张嘴。”
楚宴硬着头皮,总算是吃了一口。
许久没有吃到热腾腾的事物,第一口下肚的时候,他整个胃都暖了起来。
身体的不舒服仿佛都好了不少。
再吃几口,那股肉腥味却越来越浓,楚宴觉得奇怪,恍惚间看见了谢清泉手上绑着的绷带,顿时想到了什么。
他一下子捂住了嘴,急急忙忙的跑到厕所里狂吐大吐起来。
“呕。”
谢清泉从那边赶来,拍了拍楚宴的背部,心疼的问:“怎么了?”
楚宴连忙和谢清泉保持距离,他用看疯子似的眼神看向谢清泉:“粥里有肉腥味。”
谢清泉了然的看向了他。
“你说清楚,那里面你加了什么?为什么你的手受伤了?”
谢清泉无奈的笑了起来:“小羽疑心病真的太重了,饶是我,也不可能拿自己的肉喂你啊。”
听到他这么说,楚宴胃部翻涌,竟然又忍不住吐了出来。
等他吐完,才虚弱的问谢清泉:“那你的手又为什么受伤了?”
谢清泉的脸色微变,淡淡的看了下被绷带绑着的手:“这个?那天想反抗的时候,不小心被自己的刀片给割伤了。”
“真的?”
“嗯。”
楚宴正用怀疑的眼神打量着谢清泉,此时谢清泉手上的绷带忽然松开了,松松垮垮的差点要掉下来。
楚宴皱紧了眉头,还是把谢清泉拉到屋子里面,将绷带重新给谢清泉绑上。
“下次注意一些,受伤了就记得好好换药。”
谢清泉见楚宴这么关心他,一直笑弯了眼,仿佛身后也摇起了尾巴似的。
楚宴疑惑的看着他:“我会不会把你弄疼了?”
“不会!”
“那伤口怎么样?医生说要多久才能好?”
“这个啊,我不太想好得那么快,这个伤口不漂亮么?”
谢清泉晃动了两下手臂,笑容里多了几分血腥。
楚宴看向了他,心却沉了下来:“什么伤口漂亮?这样说很奇怪。”
谢清泉沉思了起来,又笑着朝楚宴保证:“那我以后不说了!小羽不喜欢我的小爱好,我就改掉!”
小爱好?
楚宴觉得身体都抖了两下。
“你生病了,赶紧回去躺着吧,我把买好的感冒药给你拿来。”
“嗯。”
楚宴还在心里安慰自己,别怕别怕。他和罗元杰打了那个赌,最后会是他赢的——因为谢清泉并没有失控。
等吃了药,楚宴整个人变得更加昏昏沉沉了,还很容易嗜睡。
又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之间,他似乎听到了谁的谈话。
“吐真剂他已经吃了,如果没有效果,你知道下场是什么。”
“放心放心,我卖出去的商品,肯定是真货。”
“嗯。”谢清泉挂断了电话。
嘈杂的声音不绝于耳,楚宴仿佛又听到了谁过来敲了门。谢清泉脸色阴沉的走了过去,将房门打开:“什么事?”
“我听说程飞羽回寝室住了?我们就是过来看看他!”
谢清泉面露杀意:“你们敢进这个寝室?不怕我了?”
他们突然想起这寝室还有谢清泉这个怪人,顿时脸色一僵。
“可程飞羽好不容易回来老师也教我们多看看他”
谢清泉勾起嘴角:“那你们进来吧,但万一进来受了什么伤,就不关我的事了。”
几人同时都皱紧了眉头,对谢清泉十分惧怕。
他们没人敢再进一步,干笑的看着谢清泉,有几个眼尖的看到里面睡着的程飞羽,不由问:“程飞羽大白天的还睡着呢?”
“小羽生病了。”
“生病?”几人都纷纷看向了谢清泉,全是怀疑的目光。
谢清泉皱紧了眉头,眼底闪烁着寒光。
楚宴虽然迷迷糊糊的,却看见谢清泉身后藏了东西。
他们不能进来!
“唔”
楚宴发出了声音,谢清泉担心的看向了那边:“小羽不舒服,你们等会儿再来看他吧。”
“哦哦。”几人还是懵的。
谢清泉关上了门。
“真碍事。”
他看向了床上躺着的楚宴,发现他还完全没有清醒的痕迹,便温柔的问他:“小羽,乖告诉我,上次那只附身的鬼是谁?”
他必须得问清楚,到底是谁。
和上一世完全不同的变故,让谢清泉戒备极了,甚至想除去这个因素。
楚宴大脑一片迷迷糊糊:“程凛。”
“程凛是谁?”
“程凛是燕”
'主人!'
系统的自我保护,让楚宴的脑子瞬间就惊醒。他的身体已经吃了那药,做出来的反应都是最真实的,就连意识也
真的太危险了。
他话说到一半,忽然就停止了。
谢清泉皱紧了眉头:“燕什么?”
“耀叔叔的儿子。”
还好刚才他最后那个字的发音并不很标准,这样不知道能不能蒙混过关。
谢清泉看了他许久,似乎是在打量,想试试他是不是在说谎。
在这样目光的大量之下,楚宴的心都在发颤,觉得像是被什么给抑住了喉咙。
千万别发现
要是发现的话就完了
还好谢清泉没有再纠结,而是开始了下一个问题:“那为什么他会上你的身?”
“我从小就能看到鬼。”
谢清泉眼底闪过震惊,抚摸着楚宴的双眼,缓缓的吐出两个字:“清源”
原来是这样,竟然是这样。
谢清泉抱住了楚宴,这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他疯狂、热烈的爱着他。
“小羽,你还是小羽么?”
楚宴抗拒着吐真剂带来的负面后果,紧咬着牙冠,朝谢清泉说:“我是程飞羽。”
听到这个答案,谢清泉自嘲的笑了笑:“我问的什么傻话,我还以为你能让你哥哥附身,也能让清源附身呢”
楚宴吓得心脏都差点骤停了。
他认为自己体内也有谢清源?
原来谢清泉是这个意思!
“最后一个问题,我和程凛,你选谁?”
楚宴的眼瞳一片失神,终于无法再抑制自己,说出了那个名字。
“程凛。”
谢清泉捏紧了手,心里抽疼,将楚宴放开。
谢清泉什么也没做,只是喃喃的念了一遍:“程凛啊。”
这样的反应,比他做其他的反应更加可怕,生怕谢清泉再对他的身体做点什么事来。
谢清泉终究不是许枫,放开他以后径直的走到了外面。
楚宴重新躺倒在床上,身体完全脱力。
他忍不住一阵后怕,因为方才太用力,眼底渗满了生理性的泪珠。
完了。
谢清泉和程凛之间,因为他刚才那句话,彻底水火不容,成了情敌了。
而许久不见的程凛竟忽然出现,还以为楚宴是真的哭了。
“若我有身体,一定会吻掉你所有的眼泪。”
楚宴:“”哪里来的汤姆苏台词?
程凛控制着右手,伸出去揉了揉楚宴的头发,长久的只说了一句话:“我好开心。”
嗯,嘚瑟着呢,他感受到了。
楚宴努力做着口型问他——等等,你为什么能动?还不帮我?
程凛语气带着笑意,之前的郁闷一扫而空。
听见楚宴在情敌面前这么说的时候,程凛心里升起了一股快/感,比他弄死谢清泉还要爽。
“因为我也想听你的答案。”
楚宴:“”
嗯,你比谢清泉还坏!
楚宴反而隐隐有点兴奋,这个世界可真是每天修罗场环绕啊。
—
夜风吹拂在脸上,谢清泉陷入了回忆当中——
谢清泉和谢清源是双胞胎,从一出生他们就在一起。
家里虽然有钱,可父亲却常年不在家。母亲时常抱着他们,喃喃的自语:“妈妈就只有你们了。”
谢清泉时常觉得这样的母亲很可怜。
几年之后,尤甚。
他们是双胞胎,自己的身体很弱,可谢清源的身体比他还弱,自己尚能有喘息的时间,而谢清源却是常年都住在医院里。
某一次,当谢清泉去医院的时候,听见了母亲哀求清源的话。
“清源,对不起我们不治了好不好?医生说,这么多年的努力,也只能让你活到现在。妈妈真的努力了,可还是做不到救你。”
谢清源的小手放在她脸上:“妈妈,我知道你和医生叔叔谈了,是不是想用我的心脏给哥哥?”
谢母失声痛哭,抱着谢清源一直在道歉。
“我做不到,同时失去你们两个人。”
“所以,就丢掉更病重又活不长的我么?”
谢母身体发着颤,觉得自己肮脏的心思在这个孩子眼前完全透露无疑,就像是最隐私的东西被摆在了台面上。谢清泉从小就通透得有些可怕。
“这些是谁告诉你的?妈妈不是这么想的!”
谢清源指着一旁:“这个爷爷跟我说的。”
谢母咽了咽口水,睁大了眼望过去。她甚至能听到自己脖子转动时咔嚓的声音,等她望向那边,却发现一个人也没有。
“清源,你看错了,那边没有人啊。”谢母脸色泛白。
谢清源垂下眼眸,捏住了被单:“嗯,没有人。”
谢母松了一口气,让谢清源签了同意书,正打算出去的时候,站在外面的谢清泉却突然进来,愤恨又带着眼泪的看向了谢母。
谢母慌乱的拿着东西走了出去,病房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清源”
谢清泉流着眼泪一步步的朝那边走去。
谢清源的脸色很苍白,消瘦得和谢清泉都不太像了。
“爷爷说我活不了多久,大概就一两周。”
“不过我死后,还可以救哥哥,让你一直活着。”
谢清泉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不要你死。”
谢清源也只是笑,他从小就比他成熟,更像个哥哥。
而后,谢清源还是推开了他。
就算治疗,也无法延续他的生命,所以谢母才会那样说。
自接受了谢清源的心脏起,谢清泉就觉得自己哪里变得不对劲了。
他越来越病态,就像是个疯子。
好害怕孤独的一个人。
好害怕
只要一想到这件事,全身的血液都会冰冷下来。
直到他听说清源的还救了另一个人。
若不是楚宴在,他真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怪物。而那张背景全是向日葵的照片,也是在那个时候拍下的。医院里就种植了有,几个康复期的孩子在下面玩,谢清泉认识了楚宴。
第一次有人朝他伸出了手,就像在漫无止境的黑暗里,他抓住了光似的。
清源死后,他就彻底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