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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人脸上纷纷难掩异色。
余念娘则微微露出惊讶的表情,只一瞬间脸上就恢复如常。
她明明记得之前池郎宜的声音虽然粗哑却不像这般难听。
周围气氛一下静了,只听见宁安候夫人嗔怪道:“知道要蹴鞠,也不事先准备。”脸上毫无异色,
礼部侍郎的太太王氏就笑着打起圆场,道:“瞧咱们世子爷多厉害,穿件常服也能连进三个球。这会儿趁着下人去取衣服的时间,还能让他们休息休息。”
这话可不是谁都敢说的,今儿和大皇子比赛的可是二皇子,一不小心就得罪了贵妃。但,她只说池朗宜,对大皇子和二皇子两人无支言片语的评价。
都说户部尚书王国安浸淫官场,行事说话从来滴水不漏,是只谁也不得罪,谁也不怕的老狐狸。
果然如此,王家人从上到下都会说话做人。
但别人也不是傻子!
旁边一众人脸上神色已经恢复如常,均只露微笑。
宁安候夫人像是根本没听到王太太的话,只顾着关心自个儿子,亲自倒了一杯茶递给池郎宜,池郎宜接过茶,一股淡淡茶香萦绕在鼻间。
他顿了顿,道:“算了。”。
宁安候夫人这才想起这茶不是儿子喜欢的,哎哟一声:“……我这只沏了自个儿平日喜欢喝的碧萝春。”
王太太平日看着不显,其实挺会做人来做,忙道:“怎么,世子爷不喜欢这茶?世子爷不如尝尝其它的?”也不等宁安候夫人和池郎宜回话,就道:“快给世子爷重新沏杯茶。”
说着对身后的女儿王伶英递了个眼色。
王太太的话如葫芦灌顶,身后一众人姑娘这才回过神来,王伶英,王伶玉,卫氏姐妹等人纷纷回身拿起身后桌上的茶递了过来。一个个落落大方的站着,却羞红了脸,娇滴滴的道:“世子爷请喝茶。”
池郎宜不动声色的将茶杯放在宁安候夫人面前的茶桌上,并看着她。而宁安候夫人则对着他挑眉。
余念娘坐在众人身后,静静的看着热闹,品着茶。
也不知道宁安候夫人打的什么主意!
不过,她是不想参与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中去。于是,端着茶杯,微微挡了下脸,看向其它地方,余光却注意着前面。
因为之前见了段立诚,心情很好,所以这会儿觉得看看池郎宜的戏也挺不错。
谁知道人不找事,事却找人。
正在余念娘偷笑看池郎宜接谁的茶时,就见那人突然朝这边看过来,然后在衣裙缝隙中盯住自己,淡漠的道:“不知道余姑娘喝的什么茶?”
余念娘瞬间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一脸见鬼似了的表情。
周围的人先是一愣,然后全都用杀人似的目光看着她。
这么一个明不经传,无身份无地位的姑娘怎么能入宁安候世子的眼?
余念娘气得咬牙切齿,在心里将池郎宜骂了个狗血淋头。
也不看看这在什么地方,谁有个动静,无数双眼睛瞧着呢,要是让有些人察觉到她认识池郎宜,那岂不有些危险了!
她垂下眼眸,将眼睛里的熊熊怒火掩盖。淡淡起身,道:“回世子爷,这是铁观音。”
“给本世子沏一杯。”池朗宜面无表情的道。说完连个眼神也懒得丢给余念娘似的,低身和宁安候夫人说起话。
余念娘面如锅底。顶着周围妒忌的目光倒了一杯茶亲自递上前去。
池郎宜端起茶喝了一口,蹙起眉头,不满的看着余念娘:“这是你沏的?”
余念娘点头:“是。”
“跟谁学的?”也不等余念娘回答,又道:“你这沏茶的手艺白白浪费了这么好的茶,好好的一壶茶就这么浪费了,连水温也不对……”
噼哩叭啦数落了余念娘一大堆,直到去取衣服的下人回来了,这才住口。向宁安候夫人告辞去换衣服。原本愤意满满的王伶英等人脸上露出幸灾乐祸的笑。
余念娘郁闷极了。
王太太等人均脸色怪异的瞥了余念娘一眼。而卫老太太则脸露复杂之色。
只要寒食节一结束,各府的人都知道她因为一杯茶没沏好,被池郎宜一通训!
余念娘不怕高调,可她不想和池郎宜一起高调。
心里憋着一口气,蹴鞠还没结束,她就离开了蹴鞠场,然后在池郎宜更衣的那边找到了十一。
“公子这两日会去保和堂吗?”
“应该不会。”十一道:“虽然保和堂是洛阳施府的,不过,公子无事的时候很少过去的,除非有什么特殊的事。”
洛阳施府?
宁安候夫人施兰便姓施,听说她便来自洛阳施氏大族。
也就是说保和堂是池郎宜外祖的。
保和堂是一家全国连锁的药店,天朝各地都有。
上次,余念娘带着池朗宜回京,孙妈妈和玲珑拿着玉佩就是在保和堂找到十一和地煞的。
如此看来,池朗宜有不方便之事的时候便会去保和堂。这种事一般都不会让太多人知道。
现在十一竟然这般轻松的就告诉了她,上次卦相馆买铺子,池朗宜也是毫不掩饰的告诉她墨香铺到保和堂的密道。
这么的信任她!
余念娘忽然就觉得池朗宜这人也不是很讨厌。想必刚才的举动应该有原因的。
这么想着,余念娘心里已经决定看在自己已经和池朗宜合作的份上就先不追究,等问问原因再说。
谁知道蹴鞠完后,众人纷纷去了保和殿,池朗宜突然让人找她去临溪亭。
她只好跟卫老太太找了个借口朝临溪亭而去。
还好晚宴就要开始,众人都去了保和殿,花会这边没有什么人,临溪亭靠内,就算有人从外面进来,也能第一时间看到,很安全,而且十一还悄悄守在一旁,池朗宜还派了一个小宫女在花会场中望风。
“慈宁宫这边是不会有人来的,只有右翼门这边两个通道,现在都安全了。”池朗宜看着她。
第215章 寒食节六()
一身玄色的锦衣,腰间系着一块玉佩,浓密的墨发用玉冠束起,狭长的眸子冷漠而敛滟,沉静似乎又闪烁着不知名的光芒,挺拔欣长的身形,宽阔的肩膀,连随意交握在一起的手指也是修长而骨节分明。再加上显赫的身世,难怪这男人有那么多姑娘喜欢,是长的不错。
余念娘望了眼站在临溪亭里的池朗宜,提裙走了进去。
桌上已经沏好了一壶茶,放着两只杯子。
余念娘在池郎宜对面坐下。
池郎宜提起茶壶将两只杯子蓄满茶,将一只杯子端到余念娘面前:“你尝尝比你沏的怎么样?”
余念娘疑惑看他一眼,端起茶杯闻了闻,一股熟悉的香味浸入鼻息,她抬头惊讶的看向池郎宜。
安溪铁观音!
这人自个儿有茶,那为何在蹴鞠场上还要那样?
余念娘品了一口,的确是上次池郎宜给她的铁观音。她眸色冷冷的放下茶杯,抬头眼神已经如常,淡淡的道:“民女的手艺怎么能跟世子爷相比。只是没想到世子爷平日只喝这一种茶。即是贡茶,想必世子爷那儿也没多少了吧,这么好的东西,我一个不懂茶的人也不懂得欣赏,不如改日我令人将剩下的茶给世子爷送过去!”
池郎宜挑了挑眉。
余念娘面色不改:“不知道世子爷找我有什么事?”
“难道不是你找我?”池朗宜一脸意外。
暮色西下,天已经暗下来,宫里到处挂上了灯笼,池郎宜漆黑的眸子如夜空高闪的的繁星,灼灼光华耀眼而吸引人。
余念娘蹙起眉头,为什么她在那双眸子里看到戏谑,等她再仔细一看,敛滟的眸子只有沉静和淡然。
什么都没有,为什么她还是觉得心里不爽!
余念娘起身:“我只是想提醒世子爷,不要忘了开卦相馆时的约定。你我现在的关系不宜让其它人知道,无论是对世子爷你,或对我,现在都不是好时机!”
“我们的关系?”池郎宜看着余念娘喃喃重复。
“是啊。”余念娘挑眉,又见池郎宜一幅不明白的样子,她顿时心中更不爽了,这明显就是故意装疯卖傻,没想到池郎宜竟然还会玩这套?于是说起话来也不客气了:“世子爷您也知道当初我们是因何认识的。您身份尊贵,有权有势,谁也不怕。可我只是一界老百姓,无权无势无依靠……当初我们是如何艰难回到京城的,相信您不会忘记吧,我若不是为了帮您,也不会被拖入您的麻烦之中,现在对方是不知道,谁知道将来会不会查到……”而且她会占卜的本事整个朝廷都知道了。
“……俗话说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我也不指望世子爷您如此,但至少现在也别把我暴露出来,好吧?我一个姑娘家,护着你一个大男人回到京城已经很不容易了,你恩没报就算了,也别在京城拖我后腿呀,我们小老百姓中在京中立足很不容易的……”巴啦巴啦……
站在不远处听得清清楚楚的十一再也忍不住的回头看了一眼。
这姑娘胆子可真肥啊!
余念娘也没觉得自己哪儿说错了,反倒是越说越顺畅,池郎宜回到京城后,的确是帮过她不少,也说过一次要还给她银票。
她一个姑娘家辛辛苦苦的将他一个大男人护送到京城,是为了那么一点儿银子吗?这是用脚趾头想就能明白的事。池郎宜不可能不知道,可这人偏偏装疯卖傻从来不说报恩的事。
就算她一直用着救命之恩的名义,挟恩让池郎宜想办法让她进宫;又或者以救命之恩的名义让池郎宜名义上合股卦相馆,实则她想找个靠山。
但,这些哪能跟救命之恩相提并论啊!
不要求回报,跟不主动去报恩是两回事好不好。
余念娘心中不愤,结果就一股脑儿说了出来。说完,她才发现自个儿好像有些说多了。
她瞥了眼对面的人。
池郎宜蹙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么肆意,大胆的话也敢说,十一站在园子里满脸震惊。可听了池郎宜的话后他更是一脸见鬼的表情。
“你,以前不是结巴吗?”池朗宜蹙着眉头。
余念娘噎住。
她说了这么多,重点是在这里吗?
“我记得初次见你的时候,你说话不是这样的……”
不待池朗宜说完,余念娘就一脸坦然的道:“是啊,那时候世子爷威刚凛凛,我不是被吓得语言混乱吗?本来说话就有问题,所以,就……”然后双手一摊:“所以,后来见三皇子的时候,我就拿自个儿这个励志的现实例子来万全世子爷您,励志三皇子吗?”
“哦。”池郎宜恍然:“我忘了。”端起茶杯,又道:“之前给你看的东西有想法没有?”
“什么东西?”余念娘道。
“那张纸上的标志。”池郎宜道。
余念娘一下明白池朗宜的意思,不说这事她还差点忘了。表情立刻变得认真:“不知道世子爷有什么发现?”
池朗宜道放下茶杯,从怀里掏出那张画着火的标志的纸:“我无意中知道一件事,十年前有身上有这种标志的人在伊州出现过。”
“伊州?”余念娘皱紧眉头:“西北。”
池郎宜点头:“这种标志应该是代表某种身份。”
这也正好和余念娘的想法一致,可是……“世子爷说的关于火的传说又是什么意思?”
“哦,这个啊……其实是我在书上随意翻到的。”池郎宜淡然的道,狭长的眸子看着余念娘的茶杯:“茶要凉了。”
余念娘顿了顿,见池朗宜提着茶壶的动作,端起面前的茶杯一口气将杯里的茶喝了大半,然后便将茶杯放在桌子中间,示意池朗宜倒满,池朗宜自然而然的替她蓄满茶。
靠在一棵树下的十一古怪的回过头,嘴里叼着一根草蹙着眉头,他歪着脑袋想了想,抬脚朝头走出一段距离,离亭子更远了些。
有人把守,余念娘很放心,一点儿不担心会不会有人来。
池朗宜的回答又让她有些不满意。
池朗宜的解释是:“我对这些五行什么的本来就不感兴趣,书上偶然翻到便告诉了你,想你应该知道的应该更多。”
余念娘满脸不爽:“你就这么莫棱两可的几句话,我能猜出什么?”
“嗯,也是。”池朗宜点头,又问她:“那你猜那标志会是什么意思或者什么东西?”
“我哪知道?”余念娘道,话虽这么说,脑子里已经转了起来:“我觉得应该是个组织的标志……”然后身体前倾,低声道:“京城有没有什么私卫或者组织之类……”
池朗宜挑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