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对啊,对啊,还有于家护卫。”众人就像溺水的人找到救命稻草一般。
“余姑娘,你再算算,看于家护卫能打过那些山匪吗?”王婆子希翼的看着余念娘道。
“王大娘,你这说的什么话。”玲珑横眉怒对,挡在王婆子前面,微愠:“你要算,你自个儿算,我家姑娘又不是外面摆摊算命的江湖术士。”说得余念娘就跟神婆似的。
玲珑平日最信余念娘,但也不笨,现在这种情况若是算准好说,若是算得不准那岂不是毁了姑娘平日的英名!也不是她对余念娘没有信心,像王婆提出的要求,就算是真正的占卜师也不敢随意断言!
“哟,你平日不是天天说你家姑娘是占卜师吗?怎么占卜师连这点小事也算不准?难不成,余姑娘是占卜师原来是假的啊?”王婆子斜着眼睛讽刺的看着玲珑。
“你别胡说八道,我家姑娘本就是占卜师,再说我家姑娘已经告之各位该怎么走了,要不要南下你们自个儿决定!”玲珑气呼呼的瞪着王婆子,只恨自己家和王婆子邻里这么多年,她怎么现在才看清王婆子是这种自私自利,见风使舵的小人!
她走到余念娘身旁,心中憋着一口怒气,气愤的瞪着王婆子,想到孙妈妈立的规矩,强忍着才没将王婆子臭骂一顿。
孙妈妈自然也不喜欢王婆子这么说余念娘,自恃以前在余家受过良好的礼教,不与王婆子争执,也不想丢余念娘的脸面,她冷冷看眼王婆子,柔声询问余念娘:“姑娘,咱们现在起程吗?”
一听余念娘要自个儿起程,另几人神色各异。
王婆子心中顿时后悔干嘛要逞口舌之快,有余念娘这准时的天气预报一路上要省多少事!
王老头更是立刻尴尬的向余念娘道歉。
在伊州的时候就因为王婆子的臭嘴平日惹下不少事,没想到赶个路也能得罪人。
余念娘戴着帷帽看不到神情,孙妈妈和玲珑均将脸撇开,不想多说。
一阵慌乱争吵之后,几人冷静之后又想起来。余念娘以前虽然了得,可那也只是观景看天,对于这占卜未来之事还从未见识过,不说她一个相师,就是占卜师也不能保证自个儿断的任何事就是准确的。
王婆子脸上神色渐渐放松,万事等到于家车队到了再说。而那年轻夫妇两人亦是将马车停在路旁,看样子是要等着于家车队一起。
既然没有人相信,她又何必多说。
余念娘示意孙妈妈留下口信给于太夫人,让年轻男子代为转告。然后一行人朝南而去。
没有跟着车队,独自行走,难免得更加的谨慎。车夫赶着驴车速度比先前慢。玲珑和孙妈妈虽然刚才表现得毅然坚决的样子,可两人心底对南下的路心里还是没底。不是怕余念娘算得准否,而是怕南下这一路真有土匪。自然没了之前赶路的轻松,一路上几人都静悄悄的,还是余念娘说了一句:“原速赶路,兰州走水路。”车板上的两人才又轻松活络,说起话来。
在两人心中余念娘不缓不急的态度就是安全保证。
车夫扬起驴鞭,一鞭子抽在驴身上,驴车速度快了起来。
从武威郡越往宕州走,沿途风景便越好。
两旁林立的大树渐渐没了,远处的山峰却越加多起来,一座连着一座,仿佛在山道之中弯延迂形,绕过一座山又是一座山,每座山都是满山遍野绿树成荫,青葱茂密,只看见青绿色的山形轮廓,却看不清山中的情形。
清新的空气就像除涤剂,吸进肺里瞬间将肺内的浊气赶走,使得整个人都心旷神怡起来。
风景十分的漂亮,让人心情舒畅。
这是余念娘在现代找也找不到的好地方,好空气。
当然,来一队人马藏在山中也非常的容易。
玲珑紧紧靠着余念娘,不停的左看右瞧,嘴里一直嘀嘀咕咕:“……宕州一带的风景真好啊,这树也太高了些吧,还有这山一座一座的,像怎么也走不完似的……不过,这是官道,土匪怎么敢明目张胆的来抢劫……”仿佛这样才能驱除她心中的紧张。
好在一路上并没有遇到土匪。距离宕州还有一半的路程,为了尽快走出那一片森林,这几天大家都没怎么休息,下午,几人终于找了个宽敝开阔的地方停了下来。
众人拾了不少柴禾,和于家车队分开后,每夜都是升的两堆火。
车夫帮着孙妈妈简单搭了个灶,小锅装上清水,玲珑在周围挖到些野菜,还有几块野姜,熬了一锅热汤。
依地垒起的灶还是余念娘告诉孙妈妈的,若是依着古人的法子,火堆上搭上架子,将锅架在上面,要想把汤熬好得费好些时间。
汤里面加上姜,能袪寒暖身子。
第15章 危险三()
余念娘的祖父是个大夫,她小时候最爱跟着祖父去山上采药,家里的几本药书几乎能全部背下来,能认识好多草药,连有些诊堂里大夫不认识的草药,她都知道。
玲珑跟着余念娘渐渐耳熟能详,也懂了一些。
大家拿出饼,和着热汤,算是吃了个饱,一碗汤下去,身上立刻暖和许多。
入冬的天黑得快,酉时中,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吃过晚饭,余念娘在空地上走了几圈,算是消食,然后便寻地方坐了下来。孙妈妈拿了件兜帽大斗篷替她披上,帽子将脸几乎遮掩大半,只露出巴掌大的小脸,连月的赶路,人本就清减了不少,此时,更显得下巴尖尖细细的。
而孙妈妈和玲珑都拿出自己的棉袄披上。
车夫往火堆上添了柴禾,火势立刻大了起来,周围温度也高了起来。昏黄的火光映着余念娘的脸红扑扑的,像苹果,一双眸子灼灼发亮,如宝石般。周围的寒气褪却不少。
今夜月色朦胧,昏暗的月光照得宽阔的官道模模糊糊,弯延而去,像首尾不见的长龙。
余念娘垂着眼皮子,暖暖的火光让她整个人都懒洋洋的,加之白日赶路已经特别疲惫,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梦中,她看见自己重新回到伊州的小院子。
小院内外打扫得干干净净,院中那棵杏树上的杏叶已经掉落完。她自己正靠坐在床上,身上盖着那床绣牡丹的棉被,柔软又温馨。
回到家的感觉真好!
余念娘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孙妈妈进来了,手里端着一碗银耳汤,远远的就闻到那甜腻又香的味道。
余念娘忙接过碗,喝了一口,她舒畅的叹了一声:“舒服!”
赶了几个月的路没吃过一顿舒服的热饭,当然舒服了!不对,余念娘皱眉,她不是正去往宕州的路上吗?
突然外面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
余念娘一个激灵,醒了。
旁边的孙妈妈和玲珑三人也醒了。众人目不转晴的盯着黑呼呼的官道上。
没一会儿就模糊的看见一条长长的队伍,领队的人长得人高马大,身材壮实,他不快不慢的催着马前进,眼睛却四下警惕的扫来扫去,一手拿着缰绳,另外一只手一直放在腰间的剑鞘上。
后面跟着两人,手中各自拿着一把明晃晃的长剑。
紧接着后面是一辆青篷马车,车两旁各有一个护卫护送,加上第一辆马车,总共有二十来辆马车。
余念娘紧绷的身子渐渐放松下来,她重新靠回树。
玲珑和孙妈妈则是一脸惊喜,甚至有些不敢相信,于家车队竟然也走了南下的路。
玲珑还兴奋的凑近余念娘,喜道:“姑娘,姑娘,你看,是于家车队,他们果然是相信姑娘的。”不过,为什么于家车队这时候才追上她们?
余念娘毫无变化的脸变得更加面无表情起来。
于家车队停在空地旁的官道旁,领头的护卫催马走到第一辆马车旁,车帘撩开,果然看到于妈妈探出脑袋朝空地上的余念娘几人看了一眼,然后那护院便朝着后面的人打了个手势,领着车队驶向空地上。
于家车队一来,空地立刻被占了大半,刚才寂静的空地上人来人往。
于家仆妇快速的捡了柴禾,生起三堆火,接着又铺好毯子,抬出一张小几,将瓜果吃食摆好。
于妈妈扶着于太夫人从马车内下来,在仆妇环绕,伺候下,于太夫人吃了几块点心,又饮了些水,便放着小几上的东西再也没动过。
“这老太太今儿胃口不行啊。”玲珑望着在一群仆妇中的于太夫人道。
“这有啥稀奇的。”孙妈妈道。别说于太夫人一大把年纪,就是她们这些年轻人这么没完没了的赶路也吃不消啊。吃不下东西很正常!
垂眸假寐的余念娘便抬起眼皮看了于家那边一眼。
于太夫人用完晚膳,在空地上站了一会儿,那边下人们忙着收拾东西,于太夫人由于妈妈扶着朝着一排排马车走去,她一直走到最后一辆马车,在于妈妈掺抚下小心的上了马车。
“咦,孙妈妈,你说这于太夫人干嘛要换马车?”
同样好奇盯着于家人的孙妈妈摇摇头,表示自个儿也不知道。
玲珑又问余念娘:“姑娘,你说这于太夫人是不是有啥事啊?”
“大事。”余念娘瞥她一眼,淡淡道。
玲珑一脸不解。
几句话的时间,就见那边马车帘子又撩开了,于太夫人从马上下来了,接着,有下人上车从车内提了一个恭桶下来,朝着林子深处走去。
哦,原来是如厕!
玲珑尴尬的看眼余念娘,难怪姑娘说是大事,如厕当然是大事了。有钱人家就是不一样,还专门拿一辆马车来解决这种事,哪像她们,找个林子深处,人烟稀少的地方便解决了。
孙妈妈也是一脸惋惜的看着那辆马车,如果她们能有这么一辆马车,也不至于走得这么慢,这天越发冷了,姑娘也不用整日的坐在车板上挨冻。孙妈妈嘴上不说,心里可心疼余念娘了,生怕她一路上有个好歹。
想至此,担心余念娘会不会凉着,她低声问余念娘:“姑娘,冷吗,要不再加件衣服?”
余念娘摇头。
“要不,再拿个东西遮遮脚吧……”
两人正说着,便见又有人催着马车驶进空地。
正是那对年轻夫妇。
武夷驾着马车停在空地上,他跳下马车四处打量一番,于家下人正忙着伺候于太夫人,于家护卫有一些在火堆旁歇息,还有几个正周围巡视。
而余念娘一行人正在于家车队的后面。
他放下心来,将车上的人扶了下来,又搬了个凳子放在马车旁,武夫人朝他摆手,一整天都缩在马车里,屁股都坐疼了,此刻巴不得多站一会儿。
武夷劝解几句,武夫人不听,他无法,只好由她,从车内拿出吃食给武夫人,叮嘱几句,犹豫半响,最后还是朝于念娘这边走了过来。
武夷二十多,五官端正,身材高大壮实,一双手宽厚有力,是会武的。
虽是武夫,却懂礼仪,见余念娘闭着眼睛,他不敢打扰,离余念娘远远的站着,对孙妈妈和玲珑抱拳行了个礼,接着问起孙妈妈天气情况。
孙妈妈觉得武夷粗犷,却懂礼数,说话行事温和好说话,便将余念娘的话如实转告:“我家姑娘说了,今夜没雨,不过,明晨有雨。”所以,她们才准备早早的歇息,好明晨寅时末就起程,希望能在前方找到个避雨的地方。
然后又好心提醒武夷:“武夫人有身孕,不可太过劳累,我建议你们要不搭个帐篷,要不然就在马车里,等雨过后再走。”
“真是太谢谢孙妈妈了。”武夷十分感激,接着又面露出难色。
孙妈妈最看不得别人一脸为难,便道:“有啥事你就说呗。”
“因为路上赶得急,我媳妇刚才在车上的时候说肚子有些不舒服,我一个大老粗什么都不懂,也不知道她这是不是动了胎气,所以想请……”
“哎呀,这可不是小事!”
不待武夷说完,孙妈妈已经朝着武夫人走去。
孙妈妈虽说没有孩子,可是余念娘出生的时候她可是余念娘娘亲的贴身服侍。
余念娘的眠很浅,等孙妈妈回来的时候,她已经小眯了一会儿。
她挨着余念娘坐下,一脸神神秘秘,小声的道:“姑娘姑娘,原来这于家车队不是直接跟着咱们南下的,他们先北上走了关内道,后来又掉转头来,跟着咱们南下来的。”
“嗯。”余念娘应道,一点儿也不惊讶。
“可是,他们已经北上了,干嘛又跟着咱们南下?”玲珑奇怪的道:“我还以为他们是相信姑娘的话所以才跟着咱们的呢!”
“不管他们之前相信不相信,但,现在他们肯定相信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