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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他们之前相信不相信,但,现在他们肯定相信姑娘了。”孙妈妈一脸笃定的道。
“为啥?”玲珑不解。
孙妈妈抿抿嘴,一脸不悦,丢给她一个你自个儿想的眼神。又接着对余念娘道:“武夷夫妇是直接跟着咱们南下的,因为路上走得慢,是半路上被于家车队赶超的,听说完全没有往日轻松悠闲,像是遇到了山匪。而且,于家护卫好像少了。”
余念娘一下睁开眼。
第16章 危险四()
连护卫都少了,遇到的肯定不是一般的山匪!
孙妈妈又道:“刚才奴婢回来的时候悄悄数了数,于家十个护卫,好像少了两个。而且有好几个护卫手上,脸上都有擦伤。”
“不。”余念娘慢慢道:“那,不是,擦伤!”
不管于家车队遇到了什么,都证明了余念娘之前的话,北上果然是危险的。
孙妈妈和玲珑现在对余念娘是更加崇拜和敬仰,没有高人指导,也没有受过专人训练,余念娘就能准确的预示出即将发生的危险。就算一些真正的占卜师也没这么大的本事。更何况余念娘一个深闺姑娘。
余念娘在这方面是有天份的。纵然以前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占卜师的迹象,但她现在就是这么厉害。
若孙妈妈心中以前还有疑惑,现在是完全的信任余念娘。只要是余念娘说的话,她便会深信不疑。
而玲珑更是激动的差点跪在地上,对余念娘行跪拜大礼。
“姑娘,你可真神了,你太厉害了。你比天道院的天师还厉害啊!”玲珑双眼亮晶晶的看着余念娘,那神情明显在说,姑娘你就是我的偶像。
余念娘嘴角微微的笑,她是不是比天道院的天师厉害她不知道,但她知道这次只是巧合,她凭着自己的第六感选择了南下的路。对于北上真正的危险,她也不是很清楚。就目前她的能力而言,还没有强到不靠任何事物就能看到未来的事。
余念娘淡淡看了眼于家护卫,缓缓闭上眼睛。
玲珑不敢打扰她,靠着孙妈妈,两人激动的你瞧我,我瞧你。再看余念娘毫不在意的样子,两人心中底气更盛,就算现在他们独自上路,也不会如之前一样害怕了,有她们家姑娘在,还会有什么危险呢?
两人均笑了笑,一脸从未有过的轻松,现在只需早些歇息,明晨早些上路,避开晨雨即可!
想到这儿,两人慢慢压下心中的兴奋,闭上眼睛开始睡觉。
而坐在火堆另一旁的车夫,一直听着余念娘主仆三人说话,他只知道余念娘会看天观星象,没想到竟然还能占卜未来之事,我滴个天啦,这可了得,没想到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竟然有这本事。
车夫看着火堆旁的余念娘心中骤然升起一股尊敬之意。
夜色渐深,冬日的夜风寒冷刺骨,露宿野外,更是冷得很。一整夜,孙妈妈都是半睡半醒的状态,稍有动静,她便醒了,看见空地上升起的几堆火光,到处依靠而息的人,她又闭上眼睛,反正睡的不是很安稳。
半夜的时候,有人突然将她推醒,然后她便看见王婆子那满脸皱纹的笑脸。
“哎呀,孙妈妈,可算是追上你们了,我捡了些柴禾替你们添了火,你看这大半夜的也不好再另寻地方,我们凑合着跟你们一起烤烤火,你看成吗?”
王婆子嗓门大,噼哩叭啦的一通,也不管会不会打扰别人。
那边有人就抬起脑袋看了过来。
一旁的余念娘身子稍微动了动,她下意识的将身上的大斗篷拢得更紧,浓密的眼睫毛动了动,火光照在她眼睑下的阴影微微抖动着,像似要醒了。
孙妈妈不悦的瞪着王婆子。
“你放心,我们就围着火堆休息一会儿,这大半夜的也不好生火。”王婆子立刻压低声音道。
孙妈妈这时才发现王婆子的男人和儿子都围在火堆边。
生的两堆火,孙妈妈怕余念娘夜里冷,便让她坐在两堆火中间的位置,她和玲珑坐在余念娘左手边,车夫在余念娘右手边火堆位置,离余念娘有一定距离。
可现在王婆子的儿子和男人虽然和车夫坐在一起,却是面对余念娘的,正好能看见余念娘的脸。
孙妈妈面无表情的扫过王婆子的男人和儿子。
王婆子那是多会看人脸色的人啊,忙让她男人和儿子挪挪位置,两人也不敢再东看西瞧,纷纷挪到边上,她儿子靠里,也好离火堆近些。
王婆子又在余念娘的右手位置,也不管和她临近的是赶车的车夫,一屁股坐下,刚好挡住了几个男人的视线。
孙妈妈绷着脸,王婆子素来脸皮厚,和她说再多也无济于事,反倒还会惊醒余念娘。
于家车队空地上有四五堆火,仆妇些全围在一个火堆处,那些侍卫两两的围在火堆旁,再多去五六个人都绰绰有余。
不过是欺负她们家没个主事的男人罢了!
孙妈妈心中气愤,余老爷去后,他以前的好友渐渐都没了来往。若不是余老太爷是个大夫,认识几个人,余家会落魄得更快。可余老太爷走后,几乎再没什么人理会过余念娘,余家的辉煌不复存在,变得和普通百姓家一般,这几年,她们在余家的生活也是越加拮据。
王婆子之所以还能对她们笑脸以对,不过是因为余念娘的观星占卜本事。只要等她们到了舅老爷家就好了,像王婆子这种势利小人再也不用理会。可是,舅老爷到底只是舅老爷,抵不上父母,姑娘去了也不过是寄人篱下,低人一等。
孙妈妈心中郁闷,觉得未来迷途茫茫。她心中烦闷,想要歇息,可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东想西想,迷迷糊糊好不容易闭上眼睛,又被一阵马蹄声吵醒。
“什么时辰啊,怎么于家这么早就要起程了?”孙妈妈一脸疲惫坐起来,眼皮重得快粘在一起,揉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睁开眼。眼前的情景让她愣了愣。
余念娘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她坐直了身子,一双眸子炯炯有神的盯着官道的方向。玲珑坐在旁边亦是一脸紧张的看着官道。
而于家护卫全都站了起来,有些藏在阴暗里,有些站在余太夫人的车旁,个个绷着脸,手中提着长剑。那领头的男子则站在火堆旁,面色冷峻的盯着黑夜中,眼神警惕,像黑夜中的猎豹。就连先前在火堆旁休息的仆妇些也全都站在一起,紧紧靠着彼此,将余太夫人的马车掩在身后,甚至有些瑟瑟发抖。
于妈妈绷着脸,站在车旁,阴阴的盯着仆妇,这才让惶惶不安的仆妇们没有惊叫起来。
整个于家车队一幅俨阵以待的模样!
这是怎么回事?
而且深更半夜的官道上怎么有马蹄声?
杂乱而有节奏,显然不止一匹马!
孙妈妈看了看天,似乎已经申时,离她们计划的起程时间还有一个时辰,自己什么时辰睡着的竟然不知道。
突然她看见一个身影缓缓从前面走过。
“姑娘!”孙妈妈惊了一下。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傻子也能瞧出此时有些不对。
孙妈妈忙上前拉住余念娘。
余念娘回头看她一眼,道:“无事。”轻轻拂开孙妈妈的手,抬脚再次往前走出几步。
月色已隐,天上乌云遮日,官道上漆黑一片,更何况两旁林立大树,更是看不清是何情况,只能听见奋疾而来的马蹄声。
“踢踏踢踏”的马蹄声在黑夜中清晰响亮,像催命符似的在宽阔寂静无声的空地上空回响,众人耳里除了那越来越近的马蹄便是自己的心跳声!
所有人紧张不安又带着莫明的恐惧!
第17章 危险五()
明知道什么也看不见,可余念娘还是走了出来,不知为何,她心中有一股强烈的好奇,想要知道来的是何人!
深夜寒冷,坐得离火堆远了都会觉得手脚冰凉。夜风再起,强壮的男子都能感觉到凉意。
昏昏暗暗的火光映得余念娘的身影蒙蒙胧胧,寒冷的夜风吹起她的斗篷一角,冷风像长了眼似的直往身上窜,可她像一点感觉也没有,静静站在官道旁望着前方。任随斗篷随风轻扬!飘然而淡定,在一片朦胧之色中显得尤为显眼!
漆黑的官道上几匹马不停的奔跑着,在一片黑暗中官道旁昏暗的光显得那么的明亮,它们可以是曙光,也可以黑暗前的光明。特别是独立在官道旁的纤细身影。那分明是个女子,怎么看都有些诡异!
黑衣劲装的男子看了为首的人一眼,更加警惕起来,调整手中拿着的御马的缰绳,以便随时可以拔剑。缰绳一抖,马儿更加飞快的跑起来,前方越来越近,视野更加清晰起来。
一大片空地上停着二十几辆马车,稀稀拉拉站着不少人,他们三五成群的靠在马车旁,还有的围在火堆旁目不转晴的盯着自己来的方向。
站在官道旁的人果然是个年轻女子,呼呼作响的夜风将她的兜帽吹起,滑落至脑后,露出一张巴掌大小,白皙俊俏的脸蛋儿,长得挺标致,只是看着太稚嫩。
这样的小姑娘不值一提!
黑衣劲装男子们眼神快速掠过官道旁的余念娘,目光停在火堆旁站着的于家护卫首领,和另几个提剑的护卫的身上。
一身戒备,目光凌冽,个个眼含杀气。
不是一般商贾护卫!
只是这凌冽的气势在黑衣劲装男子们的眼里不算什么。
黑衣劲装男子们轻蔑不屑的眼神,还有每个人身上不由自主散发出的杀气,那是不同于于家护卫身上的气息,是久经战场,经历撕杀磨历出来的。
特别是最前面领头男子浑身修罗般气息更让众人心惊肉跳,连于家护卫首领都感觉出不同寻常的危险,全身神经绷紧。可是那不屑于多看一眼的眼神又让他羞愤。
黑衣首领御马在最前面,他戴着斗笠遮住了眼睛,冷硬毫无表情的嘴角散发出一种危险的气息,明明看不清他的眼睛,众人却能感觉出他冷如冰刺的眼神。
这样的一个人往往是久经战场,闯过阎王关。
可是为何皮肤却出奇的白?
余念娘心中疑虑顿起,不自禁的眼睛随着黑衣首领移动,恰巧她站在官道旁,黑衣首领在马背上,在黑衣人经过那一刹那,她抬眼便看到一双敛滟迫人,冷若寒霜的桃花眼。
鼻梁高挺,嘴唇略薄,刀刻般的五官上有一双勾人心魂的桃花眼,不但不奇怪,反而异常和谐,刚毅中带着柔美,英挺不失温柔。就算此时他眼神冷冰冰,也能勾起人无限遐想。
好漂亮的男人!
这些念头只在余念娘脑子里火光电石间闪过。
可是她眸子里那一瞬间的明亮还是让黑衣首领查觉,他紧紧的抿了下唇。
马儿奔驰而过,越过余念娘,黑衣首领手臂轻轻一抖,一只手扬起马鞭抽在马背上,马儿吃痛,奋蹄疾奔,马连同马背上的人跳出老远,一下将后面的人甩下一大截。
同时,他身上随风抖动的披风猛烈翻滚纠缠在一起,一滴水甩在余念娘脸上。
马蹄声渐渐离去,越来越远!
紧张压抑一下散去,不少人发出类似于劫后于生的叹息声。
也有人拍着胸口低低呼喊:“吓死我了……”
余念娘只觉得这些声音遥远又模糊。她脑子昏昏沉沉,就像一个人要短暂失忆的前奏一般,有些事情像似要被忘却,有些事却要立马出现在她眼前,一进一出,好像拥挤的集市口堵满了人,进不得出不得。
她伸手摸了下脸上湿润的地方,杏目圆睁,竟是鲜红的血渍!
另一边,于妈妈大松一口气,紧绷的脸此时才有所龟裂,好不容易挪动脚步,却发现自己全身竟有些发软。可是在一众快吓瘫软在地的仆妇面前,她怎么能倒下。
之前北上的遭遇让不少人成了惊弓之鸟!
于妈妈手拢在袖中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直到疼得自己皱起眉头才松开,不过,身上终于恢复了力气。
她撩开车帘,于太夫人侧卧在车内,一手枕着头,面无表情。
“太夫人,是几个过路的,没事了。”
“嗯。”于太夫人淡淡应了,也舒口气,朝她挥挥手。
于妈妈放下帘子,令仆妇全都回去休息,刚叫来领头的护卫,却听一声惨叫。
余念娘突然痛苦的大叫一声,脑子就像要爆了似的,无数场景,面画涌进来,还有嘶杀,喊叫。
穿着盔甲的士兵正和一队奇装异服的人厮杀着,他们个个都不要命似的,也不管自己身上被捅子多少个窟窿,插了多少支箭,只要还有力气,就要跟对方拼死到底。
余念娘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