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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逸斐冷冷笑了一声,“早几年他跟逸庭在溪山书院求学,便是想闹也闹不出什么。近来祖母垂怜,执意留了他在家塾中读书——他本就不是什么勤奋刻苦之辈,现下跟族中那些不成器的子弟混得越发熟稔,整日吃喝嫖赌,无所不至,学业不见他有半点长进,却把些纨绔子弟的奢豪习气学了个十足!饶是闹出这样的丑事,祖母不但不罚,反还想着为他遮掩开脱”
二夫人闻言不由瞪了他一眼,“瞧你这孩子说话竟是连你祖母都怪上了。”
陈逸斐心知失言,只低声道,“儿子也只有在母亲跟前才敢这般口无遮拦。”
“你明白就好。”二夫人点点头,不免责怪道,“你也别净说别人的不是,这事闹到今天这地步,你自己何尝没有一点错处?”
陈逸斐一愣,就听母亲继续说道,“那丫头既然是读书人家的女儿,正正经经的出身,你怎么就好把她送到鹂莺馆去?”
陈逸斐抿了抿唇,小心道,“是儿子思虑不周这丫头出身书香之家,如今虽为奴为婢,却有几分孤高我原打算先磨磨她的性子,再另做安排不想却出了这样的事。”
“你也是胡闹。”二夫人皱着眉头责怪道,“那里是磨性子的地方么?”
“是,儿子知错。”
“难怪今早她会正巧经过媛姐儿落水的小湖你祖母想是怕在外人面前污了你的名声,才把人认下的。”
“应该如此。”
二夫人微一沉吟,“斐儿,你跟母亲说句实话——你对这丫头,可是存了那种心思?”送去姬馆能磨什么性子虽说陈家的姬馆干净,可里面的姑娘哪个不是想着一步登天?去了那里,旁的不好说,服侍男人的手段肯定进益不少!
“绝对没有。”他斩钉截铁道。“儿子若有此心定不敢欺瞒母亲。”
“那你们昨晚当真什么都没发生?”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那丫头生得又十分的不俗
这问题早在陈逸斐意料之中,他毫不迟疑地拿出准备好的说辞,“儿子岂会趁人之危且鹂莺馆的姑娘臂上都点有守宫砂,母亲要是不信,不妨叫个嬷嬷前去查验一番。”说的一脸坦然。
二夫人这才放了心,“母亲自然信得过你。”她叹了口气,“事已至此你祖母又发了话,想来是她命中有这个福气”二夫人思及大房,神色微忧,“只是为了这事儿却弄得你跟鸿哥儿失了和气”总是不好。
陈逸斐无所谓地摇摇头,“他如何想,与我并不相干,母亲也只作不知就好。”
“我明白。”二夫人点了点头,“既然是你祖母的意思,鸿哥儿也不敢如何,且先这么招吧。你若觉着她可用,留下也无妨——只要拿捏好了分寸就行。”
陈逸斐心中松了口气,忙温声应道,“母亲放心,儿子心中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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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清音漫舞()
从鹂莺馆出来,苏谨晨的心情不是太好。
她现在今非昔比,从前在鹂莺馆抚琴的往事也成了禁忌,馆中姑娘们一早得了秦娘的告诫,又亲眼见着杜盈雪如何哭叫着被几个家丁带走,此时看到苏谨晨回去,众人虽然又羡又嫉,可也只装作若无其事,好像一切都跟以往的每个晚上一般。
她原想趁着回去收拾东西的机会跟绿萝告别,可不想对方见了她却似乎并不如预期中高兴,只意兴阑珊地跟她说了几句客套话,就借故走了。
苏谨晨很委屈——委屈又失望。
她直觉绿萝对她有什么误会,而这误会必定跟杜盈雪被卖有关。
可她偏偏不能解释。
她也不想解释。
如果一个跟她朝夕相处的人最终却连她的品行都信不过,那解释又有什么意义?她本来还打算告诫绿萝小心杜盈雪,现在幸好也没有必要了。
她甚至对自己的失落觉得好笑——她苏谨晨何曾在乎过别人的目光?如果她是这样的人,那在她成长的这许多许多年里,早不知在别人的怜悯和唾弃中死过几百回。
在陈家的这几个月她似乎变得心软,也变得喜欢信赖,和依赖别人了。
她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如果不是她一时心软,就不会因为帮杜盈雪出头,以至于招惹上陈逸鸿那个恶棍可要不是这样,她又怎么可能会变成陈逸斐的丫头?
很多事,没法说的清楚。
苏谨晨最终只是在心底无声叹了口气。她客客气气地谢过陪她过来收拾东西的嬷嬷,又拿出一小块碎银子给那人打酒,一个人拿着包袱默默地往回走。
今晚的月色很美。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柔和的月光皎洁如水,照亮少女落寞却倔强的身影。
轻缓悠扬的笛声便是这时候从不远处的院墙里传来的。
苏谨晨脚步一滞。
笛声婉转空灵,如一股清泉缓缓流淌,让她原本有些沮丧又暗淡的心情也跟着平复了下来。
她驻足聆听了一会儿声音是从西院传来,那边住着陈家的两位小姐。应该不会是陈思琪她想起今天那个落水的四小姐。
苏谨晨轻轻挽唇:想不到那么个活泼好动的小姑娘,竟吹得出这样好的笛子。
她想了想,索性放下包袱,从路边的花盆里摘下一朵白色的玉簪花别在耳际,随着笛声翩然起舞。
晚间已经起了薄雾,朦胧中只见一蓝衣少女迎风而舞,身姿婀娜,舞步曼妙。
那笛声时而轻柔时而欢快,少女闻音旋转,曳地长裙随佳人飞舞,顷刻间裙摆上朵朵兰花好似瞬息绽放,簇拥住花中仙子一般。
一曲终了,苏谨晨心中只觉甚是快意,一个优雅地转身,随手拿下耳边玉簪花向空中抛去。
纯白色的花朵在空中划过一个完美的弧度落于一人脚边。
苏谨晨一愣,瞬间红了脸,只嚅嚅着不知说些什么。
她半天才反应过来,低着头朝来人行礼,“奴婢见过二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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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两厢尴尬()
陈逸斐才陪母亲用过晚膳,从念安堂出来。
他本是觉得这两日发生的事情太多太杂,让他有些措手不及,所以特意屏退了随从想一个人理一理头绪,却不料会在这里遇到她。
苏谨晨刚跳过舞,气息尚未平复,两颊如染了胭脂一般嫣红,一双大眼更是水盈盈亮晶晶的,艳丽异常。
即使是他,也不得不承认,跟当年那个稚气未脱的小丫头比起来,现在的苏谨晨有足够的资本让任何一个男人为她疯狂。
他甚至忍不住扪心自问,若那时的苏谨晨便是今天这幅摸样,自己是否也会把持不住呢?
可他马上又否定了自己的念头。
娶妻娶贤。
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苏谨晨表现出来的都绝对不是贤良淑德的一面。
陈逸斐敛下眼底神色,淡淡点了点头,瞥了眼地上的包袱,“东西都取回来了?”
苏谨晨愣了愣,旋即反应过来,忙拾起地上的包袱,“是。”
小小的一团天知道她为什么要为了这么点东西跑一趟。
“我下午去看思媛,”他顿了顿,“她说让我替她谢谢你。”
“三小姐太客气了,都是奴婢该做的。”她乖顺地低着头,“再说奴婢也没帮上什么忙。”
他不由想起来,“听说是老四救了你?”
眼前浮现出那个温润谦和的少年
“是。”
他点了下头,沉默了片刻,才道,“当初也是他执意要救你。”
至于是哪个当初,自然不言而喻。
苏谨晨抿了抿唇,“是奴婢今天听四少爷说了。”她盈盈一拜,“现在说虽是有些迟了可奴婢还是要多谢两位少爷的救命之恩。”
确实迟了。
当初救她回来的时候,她舌头上有伤,根本说不了话,待伤好了,又被他送去鹂莺馆,两人再无交集。
便是昨晚也没说上几句。
他又没来由地烦躁起来。
他发现,自己对着她的时候,情绪总是容易失控。
他讨厌这种失控。
可是经过了昨晚要是再对她发脾气,或是说刻薄话,似乎都有些过分——毕竟是他轻薄了人家在先。
陈逸斐轻咳了一声,云淡风轻道,“过去了就不用再提了祖母既然认了你是敬自斋的丫头,往后,你就跟芷兰多学着些。不要再惹出什么乱子。”
“是,奴婢一定恪守本分。”依然低眉顺目。
“明日或许会有人唤你过去盘问,”他想了想,忽然道,“韩若熏——”
苏谨晨怔了怔,“是,奴婢在。”
“嗯。”他这才满意地点点头,“你可清楚记得自己的身份来历?”
“奴婢父母双亡,被异母的兄长逐出家门,饥寒交迫昏倒在路边后为二少爷所救。”苏谨晨应对自如,“二少爷放心,叶大哥当初都教过奴婢了。”
叶大哥
“叶大哥你你别走”那一声声叫人血脉喷张的呻/吟轻唤
他按下心中莫名不的不快,点了点头,“至于其他的,”他稍一迟疑,“你照实说就好。”
想来她还不至于蠢到把两人的也交代了。
“奴婢知道。”
苏谨晨自始至终都低着头,他居高临下,只能看到她长长的睫毛,娇艳欲滴的薄唇,尖尖的下巴好像还有那衫子里若隐若现的小巧锁骨——也不知她身上的印子还有没有了
想起那唇有多甜美,发出的声音又有多诱人还有身上那如锦缎般细腻光滑的触感
他觉得自己还是离她远一点的好。
不,他必须离她远一点!
“行了,你回去吧。”
“是。奴婢告退。”她正对着他往后退,退到足够安全的位置,方转过身。
“且慢。”
苏谨晨身子一顿。
“你当真不会游水?”声音忽然从身后传过来。
苏谨晨一惊,正想着要如何回答,却忽然听他像是叹了口气,“罢了,能留下总是你的本事去吧。”
“是。”她转过身,“夜晚更深露重,二少爷请保重。”她说着又福了福身,匆匆而去。
陈逸斐看着她的背影无奈苦笑——留这么个人在身边,真是好不别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五十一章 陈府百态()
苏谨晨跟陈逸斐尴尬邂逅,两人心中都有异样情绪波动,这些暂且不提?30??却说此时陈府的另两处宅院,却是截然不同的光景。
碧月轩里,陈逸庭把手中玉笛一转,低头对着妹妹温声笑道,“好听么?”
“嗯!”陈思媛欢喜地点头,“四哥哥的笛子吹得真好!”
“哥哥笛子也吹了,你现在总该吃药了吧?”三夫人笑吟吟地说道。
陈思媛皱了皱眉头,“可是很苦怎么办?”
陈逸庭好笑地拿笛子敲了下陈思媛的头,“母亲早给你备好了蜜饯,不会苦的。”
“那”陈思媛想了想,展颜道“我要四哥哥喂我。”
“我喂就我喂。”陈逸庭笑了笑,把笛子别在腰间,接过母亲递过来的碗,在陈思媛身边坐下。
三夫人看着两个孩子跟过家家似的一个喂药一个吃药,不由宠溺地笑了笑,亲自出去拿准备好的蜜饯。
陈思媛见母亲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中,才小声问道,“四哥哥,你今天见没见着二姐姐?”
“见到了,”陈逸庭舀了一勺药放到唇边吹了吹,凑到她嘴边,“她没事,就是让你给吓着了。”
陈思媛心虚地撇撇嘴,乖乖把药喝了。
“幸亏那几个家丁口风紧,不然叫大伯母知道”他说着带着几分责备地看了看妹妹。
陈思媛缠着他的手臂用小脸蹭了蹭,可怜兮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