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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再遇故人()
第三章再遇故人
陈逸斐优哉游哉地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苏小姐,好久不见。”
苏谨晨拘谨地低头站着,死死扯着手里的帕子。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了,现在她的舌头为她解围了——她也根本说不出什么来。
陈逸斐淡淡笑了笑,似乎对她的轻慢并不在意,“想不到苏小姐性子这般刚烈,若是在下晚到一步,苏小姐香消玉殒,岂不很是可惜?”
苏谨晨不算意外地抬头看看他。
果真是他救了她么?可是为什么?
如果他还对自己心有怨怼
“你不用这么看我。”陈逸斐似乎看穿了她的心事,不以为然地别开眼,“救你的人不是我,我对你是生是死也根本不感兴趣。”他顿了顿,忽然微微扬起唇角,“不过现在这样似乎也没什么不好——总强过别人说我陈逸斐用过的女人成了‘一条玉臂千人枕,一点朱砂万人尝’的娼妓,苏小姐,你说是不是?”
她抿着唇,暗自握紧拳头。
如果可以,她很想上去给他一个耳光,然后夺门而出。
可她现在什么也做不了。
她不过是个任人鱼肉的罪臣之女,一个仰人鼻息的可怜虫。他只要动动手指头,不,他甚至不用这么麻烦,只要把她从这里丢出去她知道等待她的是什么。
一个长得还算好看,又没有依靠的女人
就算他已经为她赎了身,她也根本逃不过被人糟蹋的命运。
陈逸斐嘲讽地一笑,露出好看的牙齿,倒让他的面目看着也不是那么可憎了,“我倒忘了,你如今是说不了话的。”
苏谨晨仍一动不动地死死瞪着他。
陈逸斐忽然觉得心里有些恼火。
他最讨厌的就是她现在这个样子。尤其这双明亮的眼睛无畏无惧地盯着人瞧的时候真是该死地讨厌。
这女人太艳丽了。
他一早就知道。
就因为知道,才不想招惹。
可她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在他面前蹦跶
他烦躁地想。
要不是逸堂那傻小子心肠太软,又有某个爱挑事的家伙在一旁煽风点火,他怎么可能把这么个妖精带回家,难道他叫她祸害得还不够么
陈逸斐不愿再继续跟她废话,索性冷冷说道,“我们既然赎了你,从此你便是我陈家的下人——以后你只要在府中安分守己,莫再生事,倒也可保你三餐无忧。”
说完这些,他也不等她反应,已经径自站起来。
“还有件事,你务必给我牢牢记住:昨天夜里,苏家三小姐苏谨晨因为不堪受辱,已在天香楼悬梁自尽,她的尸体经验明正身,已被丢进乱葬岗——从此世间再无此人。”他说着,弹了弹袍角,俊脸上一片漠然,“而你,只是我从路上偶然捡回来的一个孤女,你叫韩、若、熏。”
“等你的伤势痊愈——自会有人送你去你该去的地方。还望你以后,”他看了她一眼,“好自为之。”
说罢,人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大门。
苏谨晨怔怔地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出神。
这人什么意思?
从今以后她有了新的名字?
她不再是罪臣之女,也不再是那个恶名昭著的“苏谨晨”,而是韩若薰?
她可以堂堂正正地活下去——在这里活下去?
可是那个“该去的地方”又是哪里?
她虚弱地抚了抚案几。
而他真会有这么好心么?
“二少爷?”芷兰在门口遇到陈逸斐,不由热情地打着招呼,“您是过来看姑娘的么?”额她连这位姑娘姓啥都还不知道哩!
“嗯,”陈逸斐神色淡淡地点了下头,想了想,又道,“我瞧着她已经没什么大碍,等过阵子能开口说话了,便叫人送她去鹂莺馆,以后你就不用继续照顾她了。”
芷兰一愣,吃惊地瞪大眼睛,结结巴巴道,“可,可是二少爷,鹂莺馆那,那不是”正经姑娘哪能去那种地方啊?!
陈逸斐凉凉地扫了她一眼。
芷兰嚅嚅地低下头不敢再往下说。
陈逸斐目色一沉。
他压根不该救她,更不该带她回家。
现在倒好像他不好好安置她就欠了她似的
鹂莺馆有什么不好?伯父跟大哥买回来的十几个女孩儿都在那里请了专人调/教歌舞乐律。
凭她的姿色若是运气好的话,将来进官宦人家做个姨娘也未可知。
总比被数不清的男人玩弄的好。
他这样想着,脸上的神色越发的冷了。
自己对她已经够仁至义尽的了。
芷兰从外面进来,见苏谨晨仍呆呆站着,以为她已经知道自己会被送去鹂莺馆的消息,只得勉强打起精神劝她,“姑娘您也别难过其实鹂莺馆里的歌姬舞姬,也都是清清白白的女儿家就只是在主人宴客时,弹弹琴跳跳舞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她说这些话的时候低着头心虚得不行,不管怎么说,好人家的女儿肯定是不会给男人唱歌跳舞的,也不知二少爷都是怎么想的既然把姑娘带回来,难道不是因为喜欢她么这么好看的姑娘连她见了都忍不住多瞅两眼二少爷怎么就那么狠心呢!
苏谨晨猛地回过神来。
她扶在案几上的手因悲愤而剧烈地颤抖。
鹂莺馆他竟然、他竟然
这是命么?
这就是命么?!
可她——偏不认命!
虽然每天都在努力要存稿,可是根本没存下多少不知道这么早发文对不对,可是单机真的好苦闷
码字的时候最怀念的就是跟小天使聊天的日子,嘿嘿嘿所以亲们,欢迎各种留言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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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和睦家庭()
既然知道了陈逸斐的打算,苏谨晨反倒不怎么忐忑了。
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是个死过一回的人,如今很多事便也都看开了。
苏谨晨舌头上的有伤,说话又不方便,府里更是连个认识的人都没有,每日无所事事,除了在屋子里做做活计,便是听芷兰讲陈家的故事。好在芷兰这小丫头乖巧可爱,又正是天真烂漫的年纪,每天跟只小麻雀似的在她耳边叽叽喳喳,日子过得虽然平静却也并不无聊。不过三五天光景,苏谨晨基本上已经把陈家各房各院的人摸得清清楚楚。
其实说起来她对这家人本就不陌生。
陈家老夫人,也就是陈逸斐的祖母,是金陵沈家之女。这沈家如今听着虽不觉着如何,可在当初却是数一数二的名门望族,族中子弟出仕者众多,不论在金陵还是京城都颇有些声望。是以陈家兴起虽还不到百年光景,但为着陈老夫人的缘故,在很多方面却是实实在在的大家做派,京城里许多世族尚且不如。
再说这沈氏自嫁入陈家,谦逊有礼,夫唱妇随,上侍公婆,下育子女,举家上下,无不称赞。如今沈老太爷虽已过世多年,她仍一人居于沈府上房。
沈老夫人共育有三子,大老爷陈进扬现任户部尚书,膝下也有两子两女,长子陈逸然任国子监祭酒,娶的是何御史的么女,次子陈逸鸿屡试不中,仍跟着族中子弟读书,深得祖母欢心。两个女儿皆是庶出,大女儿陈思瑜嫁到了杭州陆家,二女儿陈思瑶因小时发烧烧坏了脑子,在陈家基本上是个聊胜于无的人物。听说也唯有二房的陈逸斐,跟三房的陈逸堂两兄弟待她好些,时不时送些小玩意或是新鲜吃食,也偷偷出钱给她打点下人让他们好好伺候这个“傻小姐”。
二老爷陈进祈英年早逝,他的独生爱子陈逸斐自幼便由祖父悉心教导,十六岁殿试被今上钦点为状元,现任大理寺少卿。
三老爷陈进元是陈老太爷过世的姨娘所生,从小养在陈老夫人名下,现在负责打理家中往来生意,常年在外奔波。三房有一子一女,皆是三夫人所出,女儿陈思媛才七岁,儿子陈逸堂年十四,据说是个极敦厚良善之人
这么听下来,这一大家子人倒是各司其职,兄友弟恭,一团和乐。
至于他们私下里关系究竟如何——苏谨晨却另有一番想法。只是这些她都没什么机会验证,毕竟待她舌头上的伤势痊愈,她就要搬离这个地方了——
“若薰姐姐,我舍不得你走。”芷兰红着眼眶,拉着她的衣角小声道。
她也舍不得芷兰。
从小到大,像这样心无城府又一心一意待她的人太少也太珍贵了。
苏谨晨安慰地捏捏小丫头的手。
“以后”她本想说,同在一个府里做事,以后她们或许还会有见面的机会,可想起自己将要去的地方不得不把后半句话咽下去。
“叶大哥,您就不能跟二少爷说说,让他不要送若薰姐姐走么?”芷兰巴巴地转向叶离。
叶离一脸无奈,“芷兰姑娘,你就别难为我了我也是听二爷的命令行事,真的爱莫能助,”他说着,歉意地朝苏谨晨拱拱手,“二爷若是把若薰姑娘留在身边,于姑娘也会有诸多不便,还请姑娘见谅。”
苏谨晨淡淡笑了笑,“先生言重了。陈大人救我于水火,恩同再造。如今又劳心劳神为我安置了栖身之所——若薰心存感激尚且不及,又何谈见谅之说呢?”她说着,朝叶离福了福身,垂眸道,“这些日子多谢先生为我治伤,先生大德,若薰铭感五内,还请先生受我一拜。”
“姑娘客气了。都是在下分内之事,姑娘不必挂在心上。”叶离忙虚扶了一手。
这么万中无一的美人儿,某人还真是铁石心肠哪
“往后姑娘若有用得上在下的地方,还请姑娘尽管开口,千万别跟在下客气。”
苏谨晨抿着唇,含羞地笑笑,算是做了回应。
她是个非常美丽而柔弱的女人。
并且,她从来就知道怎么会让自己看起来更美丽,更柔弱。
这叶离既然是陈逸斐看重的幕僚,自己跟他搞好关系总不会有错,况且这些日子接触下来,他的为人似乎还不赖。
将来要在陈府混些安稳日子,兴许真得仰仗他也未可知。
想到这些,苏谨晨脸上的笑容变得越发羞涩而迷离,宛如一朵迎风摇曳的芊芊花朵,让人忍不住笼在袖中小心呵护。
叶离心驰一荡,暗暗捏了捏袖中的手:难怪当年陈大人着了她的道。就连自己这么内力深厚,阅人无数的老“江湖”,此时在她云淡风轻的注视之下都有点心猿意马。更何况当年陈逸斐还是个涉世未深的毛头小子呢
不过话说回来,这世上又有几个男人受得了这种似有似无的撩/拨尤其还是面对着这样的一个女人。
他不禁幸灾乐祸地想。
陈逸斐往后恐怕还有的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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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鹂莺姬馆()
鹂莺馆是外院一处不太醒目的三层小楼。
苏谨晨被安置在一楼拐角的房间。
屋子不大,陈设也很简陋,不过胜在干净整洁,尤其推开窗户还能看到院子里的海棠树
既来之,则安之。苏谨晨对自己的新住处很满意。
反倒叶离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头。
他从怀中掏出个银锭子,笑着放到带他们来的管事秦娘手里,“这是二少爷的一点心意,还请秦娘笑纳。”
秦娘很自然地把银锭子收于袖中,顺势拢了拢头发,云淡风轻地笑道,“二少爷也太客气了。”
“哪里哪里二少爷说这次给您添麻烦了。韩姑娘的身世甚是可怜以后还少不得要请您多多照拂。”
秦娘笑着点点头,满意地看看一旁的苏谨晨,“这个自然,你请二少爷尽管放心便是。”
苏谨晨故作含蓄地垂眸抿了抿唇,心中却暗暗腹诽——
她可不信陈逸斐会那么好心
不过这姓叶的,倒是个厚道人哪
有了叶离先前的打点,秦娘对苏谨晨的态度很是和气。
“不知姑娘从前可有学过歌舞器乐?”她笑吟吟地接过苏谨晨递过来的茶,如闲聊家常一般随和地问道。
“若薰对歌舞一窍不通,”苏谨晨低着头柔声答道,“倒是早年家中没败落的时候,家父曾请过先生教授我们姐妹琴艺。只是我天资愚钝,弹出来的曲子也只勉强能入耳罢了。”
虽说进了这种地方将来少不得要抛头露脸,不过那些出挑扎眼的事还是让别人做吧。
她所求也不过一个安稳。
秦娘听了,不由惋惜地点点头。
女孩子过了合适的年纪,想再学跳舞就难了
只可惜了这么好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