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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思媛心虚地撇撇嘴,乖乖把药喝了。
“幸亏那几个家丁口风紧,不然叫大伯母知道”他说着带着几分责备地看了看妹妹。
陈思媛缠着他的手臂用小脸蹭了蹭,可怜兮兮道,“四哥哥,思媛知错了!”
陈逸庭绷不住也笑了,无奈地点点她的鼻子,“你啊往后切不可再这么淘气了。”
陈思媛赶紧点头,“再不敢了。”她想了想,郑重道,“等明天我去看看二姐姐。”
“先缓过这阵子吧。你也安生几天,让母亲放心。”
陈思媛撇撇嘴,“对了四哥哥,你知道么,今天救我的那个姐姐原来在二哥哥院子里呢!”
“我知道,”陈逸庭想了想,不由露出个温和的笑容,一边拿帕子给妹妹擦嘴,一边道,“你今日可是把人家也坑得不浅。”
陈思媛闻言,不由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药都吃完了?”两人正说话间,三夫人已经端了蜜饯过来。
“嗯。”陈思媛话头立马顿住,脸上复又露出天真无邪的表情,眨了眨眼睛,“母亲,你瞧我喝得多干净!”
三夫人笑着捡了颗话梅喂陈思媛,“这会子怎么这般听话了?”
两兄妹相视一笑。
陈思媛随手拿起一颗金丝蜜枣塞到陈逸庭嘴里,“因为是哥哥亲手喂的,所以格外好喝呀!”
一屋子人不由都笑了。
另一厢的啸风苑,气氛却迥然不同。
“你我真不知说你什么好。”陈逸然的手重重地落在扶手上。
他父亲睿智机敏,母亲聪慧过人,怎么就生出这么个棒槌!
“老二是个什么人你不知道?那是个谈笑间就能把人吃了还不吐骨头的主儿!他不找你麻烦你就该偷着乐了,还敢跑祖母跟前告状?你脑子进水了吧你?”
“大哥!”陈逸鸿也怒了,“你怎么净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他要真那么厉害,当初还能让苏家——”
“苏家苏家!”陈逸然恨恨道,“这么件破事儿你得说上多少遍?就是老二听不烦,我都听腻了!再说你以为他真会把那点子小事放在心上?你长长脑子吧!”
陈逸鸿一愣,“我——”
“行了,”陈逸然粗暴地打断,“今天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以后你也不许再打那姓韩的丫头主意,你听到没有?!”
陈逸鸿还有些不服气,刚想要要顶嘴,却听他大哥继续道,“这事你听我的便罢,若不然——往后你那些烂摊子也休想再找我给你收拾!”
陈逸鸿心中一凛。
他最近刚看好了春风楼一个姑娘,手头正有点紧
“我知道了,以后听大哥的就是。”他低声下气道。
韩若薰,你给老子等着!
他就不信这家里头还有他得不了手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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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梦过留痕()
“春日游,
杏花吹满头。
陌上谁家年少,
足风流?30??”
不知是谁在房中轻声吟唱。
那声音温柔悠长,似一道涓涓细流,沁人心脾。
他好奇心起,情不自禁推门而入。
“妾拟将身嫁与,
一生休。
纵被无情弃,
不能羞”
那声音渐渐近了,透过层层纱帐,隐约可见一女子随歌起舞。
他本不是轻浮之人,此时却不由自主起了探究之心。
放轻了脚步,上前掀开层层如烟似雾的纱帐
床榻之上,一妙龄少女赤着一双白皙的玉足吟唱轻舞。
那女子红纱遮面,只可见一双美目盈盈如水,顾盼含情。一袭惊艳红衫,其上朵朵莲花栩栩如生,随着她的轻盈舞步上下起伏,绚丽如天女散花一般
空气中好似都弥漫着淡淡的幽香。
这场景怎得这般熟悉?
他正凝着眉苦想,少女却不知何时停了下来,跪坐在床边,忽地伸出一双玉臂勾住他的脖颈。
他这才警觉那少女竟未着寸缕!刚才的红衣,不过是身上披着的一层薄纱,此时微风拂过,那红纱自圆润的肩头滑下,顿现出薄纱下冰骨玉肌,凝脂高耸
他心念一动,伸手去揭女子的面纱。
瞳如剪水,唇如点绛,肤如凝脂明艳不可方物。
“大人别走给我”女子芳唇似有似无地掠过他的耳际,一下一下撩拨着男子意志。
心中情/欲终是如脱了缰的野马——他一把揽住女子纤细腰肢,低头吻上最柔软之处
少女一声嘤咛,酥软在他怀里
一夜翻云覆雨。
苏谨晨清早就叫陈逸斐闹了个大红脸。
今天是她当大丫头的第一天,早早询问了芷兰需要注意的事项,她才去了陈逸斐的卧房。
芷兰告诉她,陈逸斐从来不用丫头近身服侍,沐浴更衣都是亲力亲为,而且每日这时候固定会去晨跑或是练武,她只需要在他回来前叠被铺床,把他换下来的衣物交到浆洗房,然后安排早膳就好。
这么点小事,苏谨晨觉得自己还是可以胜任的,所以她婉拒了芷兰想陪她一起来的好意——既然陈逸斐昨晚上说了“不再提从前的事”,她也该拿出自己的态度来。
不说博个好感,好歹让陈逸斐看着自己不至于碍眼。
这般想着,她已经走到门外。
她低低唤了声二少爷,里面果然没人应声。
苏谨晨松了口气,直接推门进了屋子。
净房里隐隐传出轻微的响声。
她愣了一下。
难道陈逸斐在沐浴?
应该不会
屋外连个等着添水的小厮都没有。
再说就是沐浴也该等晨练回来呀,现在时间明明早得很。
她想来想去,脸色不由一变
别是闹耗子了吧!她从小就怕那东西,光是想起来都头皮发麻。
苏谨晨忐忑地往净房走了两步,还没到近前,门呼啦一下开了。
门里门外的两人俱是一愣。
苏谨晨只觉全身的血液一股脑涌到了脸上——
“你怎么不穿衣裳?!”
“谁让你进来的?!”
只见陈逸斐裸着上身,水滴顺着发梢落到他光洁健硕的胸膛上正冷着脸怒瞪她。
苏谨晨这才想起她的身份,忙垂下眼,扯着衣角磕磕巴巴道,“奴、奴婢是说您、您沐浴怎、怎么也不”
“出去!”
“是,是!奴婢告退!”她头点得跟捣蒜似的,脸颊烧得滚烫,几乎是飞奔着跑了出去,出去前还差点被门槛绊了一跤。
苏谨晨低着头局促地守在门外。
这人还真奇怪,平时看他明明就十分清瘦,想不到脱了衣裳
她不由红着脸在心里啐了自己一口——果真是在鹂莺馆浸淫久了,如今竟也这般的荤素不忌!可转念一想,又忍不住安慰自己:像她这样的大丫头本来就要照顾主人的饮食起居,偶尔看一下他的很难避免。自己刚才也太小题大做
“二爷还没出来?”苏谨晨心里正天人交战,忽听一人问道。
她朝那人看过去。
是陈逸斐身边一个叫青岩的小厮。昨天他们才见过。
“是。”苏谨晨轻轻笑了笑,跟他打了个招呼,“二少爷还在沐浴。”她想了想,试探道,“你不用给他添水么?”
“添啥水啊!”那青岩本来就挺爱说话,此时又是苏谨晨这样的美女问她,自然打开了话匣子,笑呵呵道,“爷在里头冲冷水澡呢”他缩缩脖子,夸张地扯了扯嘴角,“光是想想都冷得慌。”
苏谨晨不由一怔。
已经过了八月十五虽然白天的天气还十分炎热,可这一早一晚,却凉得很。他还真抗冻。
两人又在外头站了一会儿,陈逸斐才换好了衣服出来。
他穿了件雨过天青色的衣裳。
清爽又儒雅。
苏谨晨的脸又烧起来。
她闷着头行了礼,就一直紧张地盯着自己眼前的空地。
好在陈逸斐看也没看她,似乎并没把刚才的事放在心上。
“爷,马已经备好了。”青岩上前道。
陈逸斐微微颔首,抬脚正要往外走——
“韩若熏——”
“是,爷有什么吩咐?”苏谨晨这才回过神,忙应着往前走了几步。
“你”陈逸斐顿了顿,脸不自觉地红了一下,“换下的寝衣你不必管了,去跟抬水的婆子说一声,让她们直接拿出去丢掉。”
苏谨晨愣了愣,赶紧应了声“是。”
“爷几时回来用早膳,奴婢叫厨房备上”她硬着头皮问道,心里把自己埋怨了几百遍:早知道陈逸斐今天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她就该让芷兰陪她一块也好过现在自己跟个没头苍蝇似的!
陈逸斐抿着唇看她。苏谨晨长得很好看哪怕低着头也十分动人,是会魅惑人心的那种美做那样的梦,实在怨不得他。
这般想着一股邪火又不知从哪冒了出来。
“不吃了。”陈逸斐冷冰冰丢下句话,头也不回地走了。
苏谨晨望着他的背影目瞪口呆。
他还是生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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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灵活应对()
苏谨晨闷闷不乐地回了下人房。
芷兰已经醒了,收拾妥当等着她31一起吃早饭。
见苏谨晨脸色不虞,不由关心地拉着她问东问西,“怎么了,不顺利么?二少爷难道说你了?”
“没有。”苏谨晨摇摇头,想了想,还是如实道,“就是我去的有些不是时候二少爷正在里头沐浴。”
“咦?”芷兰皱了皱眉头,奇怪道,“今天这么早”
“是啊。”苏谨晨点点头。她本来还想问问芷兰,陈逸斐是不是很喜欢冲冷水澡,不过想想反正跟她也没什么关系,索性就没提起。
出师未捷虽然让苏谨晨有些郁闷,不过有了芷兰这个开心果,先前的插曲很快也就忘了。
两人吃过早饭,芷兰便带着她熟悉敬自斋的各项事务。
陈逸斐住的是间三进的院子,院内人口十分简单,多是些婆子跟小厮,即便有个把粗使丫头,也都是才留头的年纪。这般一番看下来正值妙龄的居然只有芷兰跟刚加入的她而已。
苏谨晨忍不住在心里刻薄地想:这位年逾二十的兄台只不定在某些方面有什么难言之隐,再不然风度翩翩的陈状元其实是个断袖也未可知。
不过苏谨晨幸灾乐祸的时间没有维持太久——院子还没逛完,德正苑那边就有嬷嬷过来传话:陈老夫人叫她过去。
虽然陈逸斐昨晚上就提醒过,而她也早把所有可能被问到的问题默背了个滚瓜烂熟,可这一路上,苏谨晨心里依旧是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敬自斋跟德正苑相距不远,大约也就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苏谨晨已经规规矩矩地站在陈老夫人跟前。
“你叫韩若薰?”老夫人饮了口茶,慢条斯理道。
“是。”她低着头,安安静静地盯着自己的脚尖。
“名字倒是别致谁给取的?”
“是奴婢的父亲。”
老夫人挑了挑眉,“你父亲读过书?”
“是”苏谨晨小心道,“奴婢父亲,是个落第的秀才。”
老夫人的目光诧异地在她身上扫过一圈,“既然你父亲是读书人,又怎么会让你——”她顿了顿,才继续道,“到府里伺候?”
“奴婢的父亲半年前已经过世了。”她轻声道。
“原是这样”老夫人点点头,“那你家中再无其他亲人了?”
苏谨晨红了眼眶,半晌才道,“奴婢生母早逝,家中只有嫡母跟几个兄长,父亲死后,他们便把奴婢赶出了家门。”
“倒是个可怜孩子。”老夫人叹了口气,“可曾读过书?”
苏谨晨心念一动。
陈老夫人出身金陵沈家——那是个世代书香的耕读之家。
听说陈家大夫人出阁前也颇具才名——这门亲还是陈老夫人亲自去给长子求的。
“父亲在世时,曾教过奴婢识字——”她顿了顿,轻声道,“诗经,孟子,春秋奴婢也曾读过一些。”
“哦?你竟读过这些?”陈老夫人眼睛亮了亮。
“是。”苏谨晨低头道,“奴婢父亲在世时常说,便是女子,若不能读书明理,也难当‘贤德’二字。”
陈老夫人点点头,看向苏谨晨的目光也不由温和了几分,“你父亲倒是个有见识的只是去得太早,苦了你了。”
“奴婢有幸被二少爷收留,后又得老夫人垂怜奴婢并不觉得苦。”苏谨晨乖顺地说道。
“嘴还挺甜。”陈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