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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今天自己喝吧。”苏谨晨笑着把药碗递到他手里,“刚才孟大夫也说了,您现在要多活动活动筋骨,恢复得才会快些。”
陈逸斐有点不太高兴,不过好像又找不到抱怨的理由心不甘情不愿地接过药碗,闷闷不乐地喝了个精光。
“蜜饯。”她甜甜笑着,捧了碟子到他跟前。
陈逸斐脸色淡淡的扫了一眼,随手拿起块含进嘴里。眉头忽然皱成了“川”字。
苏谨晨不由纳闷,“怎么了?”
“苦的。”他冷声道。
苏谨晨微微一怔,“怎么可能?”难不成甜得过了?
“不信你自己尝尝。”他冷着脸道。
苏谨晨半信半疑,在他的注视下拿了一小块放进嘴里。
清香甘甜,齿颊留香她满脸困惑地抬头看他。
“好吃?”他挑眉。
苏谨晨老实点头。“要不,您再换一块?”
他却忽然邪魅一笑,“可我只想尝尝你的。”长臂顺势把她往怀里一带,低头吻下。
齿间,是浓浓的冬瓜清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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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廖家表妹()
转眼到了傍年根。
府里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已经打扫得干干净净,大红色的灯笼早早地悬挂在各房各院的屋檐下头,到处是张灯结彩,一片喜庆。
给丫头们新做的冬衣都已经发了下来,小姑娘们一个个打扮得鲜亮娇嫩,俏生生就跟暖房里盛开的花朵一般,光是看着都让人赏心悦目。
苏谨晨的那份格外丰厚。除了每人都有的锦袄,棉裙,还有件做工精致的白底海棠纹斗篷,领子用的是上好的狐裘,又好看又保暖。
小丫头们羡慕得不行。
苏谨晨自己倒是无波无澜。她也搞不清二夫人这么做是为了彰显自己对她的仁厚呢,还是想要儿子知道她大度反正不管是什么,她现在也没工夫多想——因为这阵子实在是太忙了!
每天除了必须要完成自己手里的一摊活计,外加调/教新分到静自斋的小丫头们,她还另被安排了件责任重大的差事——绣祭祀时供桌上的桌布。
原本那桌布一直用的是当年老夫人从娘家带过来一块大红色百子百福的打籽绣缀南珠锦布,四周还垂着五彩流苏,很是精美华贵。却不想今年夏天入库的时候丫头们没给收好,竟把一角蚀了个花生米大小的窟窿!最近拿出来一看,竟是不能用了。
这本也不算什么大事,可偏巧那桌布是老夫人未出阁时好姐妹亲手所绣,时隔几十年,两人天南海北,相距千里,也就靠这些个物件想想昔日时光,缅怀姐妹情谊——人虽见不着了,总还剩下点东西能聊以zi慰现如今这桌布被损毁了,老人家心里难受可想而知。接连生了几日闷气不说,更是整天茶不思饭不想的,还时不时掏出小帕子抹泪。虽然后头大夫人又忙命人送了好些上好的桌布给她老人家挑选,奈何老夫人不是嫌做工太差,就是嫌图案不好,竟没一件看得上眼,如此这般,心里越发郁闷了起来。正当大家一筹莫展之际,却有二夫人举荐说陈逸斐房里的丫头绣工尚可,兴许可以一试,又特命人拿了几件苏谨晨给陈逸斐做的新衣给老夫人过目,倒是件件都做得精致新巧,针脚细密最后做件跟从前一抹一样桌布的差事,便鬼使神差地落到了苏谨晨头上。
如此以来,苏谨晨越发没日没夜地忙了起来。
也好在如今陈逸斐拆了夹板,用不着人时时刻刻在跟前候着,这才勉勉强强还能挤出些闲暇。
这日好容易得了点空,苏谨晨带着几个小丫头一起在屋里剪窗花。
丫头们也都是巧手,不多时功夫,什么五福临门,花开富贵,六鱼闹莲各色的窗花剪了一堆。
“我昨天经过馨竹馆,进去溜了一眼布置得可漂亮了。”柳儿边剪着手里的抓髻娃娃,边一脸艳羡道。
“嗯,我也见着了今天还搬了好几盆兰花进去,说是给婉小姐装点屋子。”叶儿淡淡地撇了撇嘴。
婉小姐
苏谨晨慢条斯理地摆弄着手里的窗花,含笑道,“这位婉小姐是谁,怎么从前都没听说过?也是陈家的表亲么?”
“是大夫人母家的侄女。”叶儿也没多想,随口道,“姐姐来的时间短所以不知道,往年大夫人每逢节庆,也总会接婉小姐来府里小住段时日。”
“哦原来是这样。”苏谨晨笑着点头。
大夫人是廖家长女。其下只有一胞弟廖云泽,科举出身,如今是正三品的通政使司通政使。
世家千金,门当户对。
苏谨晨正在心里盘算着接下来要怎么打听一下这位廖小姐的故事,却听柳儿道,“这次老夫人过寿,请了好几个通家之好的小姐过来我听——”她顿了顿,有点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我听厨房的王大娘说,老夫人这是想着给二少爷挑媳妇呢!”
苏谨晨握着剪刀的手微微一顿。
叶儿却故作老成地叹了口气。
“你叹什么气呀?”柳儿奇道。
叶儿摇摇头,“你可别忘了,这几个表小姐里头,老夫人最喜欢的就是婉小姐了要是她真成了咱们的少夫人”
柳儿想了想,小脸也不由垮了下来。
苏谨晨心知里头必定有什么缘故,遂柔声道,“你们这是怎么了?既然老夫人那么喜欢婉小姐,想必她一定是位知书达理,温柔美丽的女孩子,就算”她顿了顿,故意笑道,“就算二少爷娶了她,也没什么不好呀。”
叶儿又叹了口气,“你不知道婉小姐好看倒是好看,就是——”她压低声音,“就是脾气有些不好。”
“是么?”苏谨晨笑了笑,好像很不以为然道,“像这样的世家小姐,多少总会有些脾气,也不足为奇。”
“她不一样。”叶儿见状,自然就认真解释起来,“婉小姐一向很喜欢跟二少爷亲近,每次就爱缠在敬自斋里,害得二少爷不是躲在书房不出来,就是直接宿在衙门里每到这时候,咱们就遭了秧。”
苏谨晨满脸不解。
“她见不着二少爷,就常拿我们撒气,”柳儿接口道,“每次不是嫌茶太烫,就是嫌点心太硬,又说咱们欺她是客,故意怠慢,那时候汀兰姐姐还没嫁人,暗地里不知道受了她多少气有次更是过分,直接把杯热茶泼到汀兰姐姐衣服上事后还假惺惺在爷跟前装好人,又是送药,又是道歉”柳儿瘪瘪嘴,装模作样地学婉小姐的样子,扯着帕子娇滴滴道,“‘二表哥,我不是故意的,烫着汀兰姑娘,我心里真难受死了!’”柳儿说完,颇嫌弃地做了个呕吐的表情,“可恶心了!”
汀兰她从前曾听芷兰提过,是陈逸斐先前的大丫头,年纪要比芷兰大些,听说长得很是娴静美丽。
大约原本也是备了给他做通房用的。
“居然这么过分”苏谨晨蹙了蹙眉,“那她这般行径二少爷就一点都不知道么?”
“应该不知道吧?”叶儿想了想,不确定道,“汀兰姐姐性子软,叫人欺负了就只会抹眼泪,也不吭声,再者,谁敢说主子的不是呢婉小姐肯定也是吃准了她这脾气,才故意欺负她的。”
苏谨晨不由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难怪你们刚才说起她来,会那样。”
“若薰姐姐以后要是遇上她可要当心点,说不定她也会为难你的。”叶儿好心提醒道。
苏谨晨笑了笑,“咱们当下人的,还能怎么当心不过顺着她,尽量让她满意罢了。”她说着站起身,“走吧,不说这些了咱们贴窗花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零六章 避无可避()
苏谨晨熬了几个晚上,紧赶慢赶,才好容易把供桌用的桌布绣完。
老夫人看了大为满意。
“你瞧瞧,可是跟先前那块一模一样?”老夫人抚摸着上面百子百福的纹样,笑问站在身侧的郭嬷嬷。
“可不是么!”郭嬷嬷细细看过,也笑着叹道,“这般瞧着,倒是跟先前那块分毫不差的。”眼睛里满是赞许。
苏谨晨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奴婢天资愚钝,虽是尽了全力只怕仍是有些不好。”
“你做得很好。”老夫人温和地点头,“现下你们爷正病着,也难为你一边照顾他,一边还能把这桌布绣得这样好。”因又吩咐道,“去抓把金叶子给这孩子买胭脂。”
郭嬷嬷忙笑着应了声是。
少女露出甜美乖巧的笑容,“奴婢谢谢老夫人赏赐。”
却说这边苏谨晨才领了赏赐,刚千恩万谢从德正苑出来,还未行至门口,却见墙角那人影耸动,隐约还有男子轻浮的说话声飘进耳朵里。
送她出来的小丫头明显也听见了。
两人面面相觑,一时都有些尴尬。
那边的人好像也意识里头有人出来,只听一阵手忙脚乱的窸窣眼前浅碧色的身影一闪而过,苏谨晨还未看清楚是谁,就见从墙角悠悠闲闲走出一青年公子。一身石青色的灰鼠斗篷,不是陈逸鸿是谁?
他装模作样地整了整斗篷上的大毛领,目光炙热贪婪地胶着在苏谨晨身上。
苏谨晨暗自攥了攥拳头。
“奴婢给三少爷请安。”她谦卑地俯身行礼。
身后的小丫头也忙跟着行礼。
陈逸鸿肆无忌惮地打量她,心里不由想起那些关于她还是处子的猜测“起来吧。”语气倒是难得的温和。
“你不在敬自斋伺候我那好二哥,怎么跑这里来了?”他刚说完,忽然长长“哦”了一声,一脸调笑,“我知道了听说你绣活儿不错,被我二婶举荐给祖母了是不是?”他说着往前走了一步,故意凑近苏谨晨耳朵,“你本事可不小啊不但把老二收拾得服服帖帖,就连老四那毛头小子都被你整得神魂颠倒,五迷三道——”
苏谨晨恨恨地咬了咬牙,往后退了一步,正色道,“三少爷——”
“三少爷来了啊!”郭嬷嬷不知何时从屋里走了出来,见状忙笑迎上来,“您快进屋吧,老夫人刚才还念叨您呢。”
“这就来了。”陈逸鸿心有不甘地扫了苏谨晨一眼,冷哼一声才从她身边走过。
后头忙有小丫头上前给他仔细掀了帘子,迎他进去。
苏谨晨站在原地,直气得喘不过气来。
“姑娘也出来了老大一会子功夫,二爷身边怕是没有顺手的人姑娘赶紧回去吧。”郭嬷嬷笑着催促道。
苏谨晨努力压下心头的怒火,轻轻点了点头,低声道,“刚才多谢嬷嬷替我解围。”
“姑娘说的哪里话?”郭嬷嬷笑得慈祥,“姑娘既是二少爷看重的人,往后好日子还长,实不值当为了点点小事伤心动怒。”
苏谨晨一怔,忙敛眸道,“谢谢嬷嬷指点若薰一定铭记在心。”
从德正苑出来,苏谨晨意兴阑珊地往回走。
天边的霞光已如水彩般淡淡晕染开来,美得如一幅静谧的画卷她却根本无心欣赏。
她心里还在默默盘算——
“若薰”忽然听到身后有人犹豫地叫道。
苏谨晨不由转身。
“四少爷。”她神色如常地上前朝他福了福身,好像一切都跟从前无二。
陈逸庭自己却很不自在。“好些日子没见过你了。你还好吧?”
苏谨晨淡淡笑了笑,恭敬却带着几分疏离道,“奴婢一切都好,谢谢四少爷挂心。”
到底还是跟以前不同了。
陈逸庭默默饮下心里的沮丧。不管怎么样,哪怕只是像现在这样跟她在一起说说话,也是好的
“上次”他微微迟疑了一下,“上次的事二伯母后来没有再为难你吧?”
苏谨晨摇摇头,“二夫人宽宏大量,并没有再怪罪奴婢”她想了想,“只是奴婢也有件事一直想当面问问您”
“什么事?”他忙道。
“不知那荷包当日是怎么落到二夫人手里的呢?”一双水盈盈的眸子很认真地看着他。
虽然早猜到原因,可此事还是听他亲口确认一下为好。
陈逸庭心驰一荡忙别开眼只看着远处满树的梅花。
“那日三哥说要请我吃饭我受不住他劝酒,结果喝得酩酊大醉,被小厮背回来等第二日起来,荷包就找不到了。”
苏谨晨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果然
“我本来气不过还想找他理论可二哥说,这事没有真凭实据,也不能证明就一定是他做的再者依着三哥的性子,最后很可能倒打一耙届时真闹将开,对你只会更加不好我这才作罢。”
“二少爷顾虑的是”苏谨晨想了想,云淡风轻笑了笑,“说起来,此事也是奴婢顾虑不周所至,实在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