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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少在这儿恶心我。”陈逸斐满脸嫌弃地扫他一眼,“有什么事快说。”
“要不怎么说爷眼光毒呢!”李寒山又“嘿嘿”笑了两声,露出一口整齐的大白牙,“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先前您见着的那副绣屏是我无意中在一破落户那儿淘来的。因是件次品,当初要价也不甚高,我原想着那东西虽算不得好,但平日摆着也还中用,便买了回来,却不想这几日竟有位贵人看好了那幅绣屏,愿意出高价购买我这一时也拿不定主意,还想请爷给个示下,这——”
不等他说完,陈逸斐不耐烦挥了挥手,“生意上的事你看着办就是了。”他能给什么主意!
“原本也不敢拿这些小事儿烦您,只不过这位贵人,跟府上多少有些渊源”李寒山一双桃花眼笑眯眯看着他,“若是真论起来,怕还得称呼您声表哥”
陈逸斐微微蹙了下眉。
“你才是聚雅阁的东家,想不想卖,想怎么卖,你自己拿主意就行,不必说给我听。”最后他神色淡淡,事不关己道。
“有您这句话就成!”李寒山爽快应了一声,想了想,忍不住兴致勃勃道,“要我说,也别看那廖小姐出身官宦,又是世代书香传家,真论起这眼光气度,跟您今儿个带来的贵客一比,差的可真不止一星半点,更别提那模样身——”他正说的眉飞色舞,口沫横飞,忽然见陈逸斐目光如两把刀子般冷冷射过来。
李寒山赶紧闭了嘴。
“嘿嘿嘿我就那么随便一说”李寒山讪笑道,见陈逸斐脸色已经不甚好看,忙岔话题道,“这会子功夫菜怕是也做的差不离了,我先去后厨看看——”说着脚底抹油,正想开溜。
却忽然见弟弟李远山推门走了进来。
“爷,”李远山上前毕恭毕敬地行了礼,一脸正色道,“吏部章大人跟其他几位大人刚才来的时候认出了贵府的马车,知道您也在这里,想过来打个招呼您看是不是方便?”
有苏谨晨在自然是不方便的。
“他们现在何处?”
“南边第二间——暖玉阁。”
陈逸斐点点头,“我先去拜会拜会他们。”他说着站起身,“跟长天阁的客人说一声,让她先自己用饭,我片刻就回。”
“好,我这就去!”李寒山眼睛一亮,忙自告奋勇道。
陈逸斐向外走的身形一顿,意带警告地瞅了他一眼,冷声道,“远山,你去。”
李远山一愣,忙躬身道,“是,爷。”
陈逸斐前脚才刚离开,后脚两兄弟就为了谁去通知苏谨晨发生了激烈的争执。
“爷刚才说了让我去。”李远山与李寒山虽是一母同胞,但性格却迥然各异。不同于哥哥的圆滑精明,李远山性子十分耿直,从来说一是一说二是二。先前为了绣屏的事,他心里对李寒山已经颇有微词,如今见他居然敢公然违抗陈逸斐的命令,越发气恼起来,更是寸步不让。
“你去你去,你说你去能干什么?”李寒山嗤之以鼻。
“还能干什么,当然就是把爷的话复述一遍呗。”李远山莫名其妙道。
“要不说你是个木头!”李寒山“恨铁不成钢”地猛拍了几下自己大腿,“我问你,你可知道今天爷带来的是什么人?”
李远山一愣,想起聚雅阁老板的形容,迟疑道,“听说是位十分俊美的少年公子”
“不但年轻俊美,而且跟咱们爷关系还很不一般哪。”李寒山神神秘秘地撇嘴一笑,压低声音道,“你可知道我刚才进去给爷请安的时候看见了什么”接着便绘声绘色把刚才长天阁里发生的一切事无巨细说了一遍。
李远山听得目瞪口呆,半天才反过劲儿,只期期艾艾问,“你、你是说爷他他真喜欢男人?!”
枉他每次听到那些说陈逸斐断袖的传闻还都替他打抱不平,原来一切都是真的!那那爷平日一向对自己青睐有加,较之八面玲珑,长袖善舞的李寒山,对他还要高看一眼该,该不会是有那方面的意思吧?!
李远山顿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李寒山一看弟弟那副挣扎拧巴的表情,立马知道他想到什么上头去了——
想他李寒山聪明一世,怎么会有个蠢得跟头牛一样的弟弟!
他狠狠给了李远山一记板栗,提着他耳朵咆哮,“你是不是傻?是不是傻!我说这么半天,你他妈到底听明白没有——女的!女的!爷今天带过来那公子,是个女人装的!”
李远山被他的嗓门震得一颤,整个人跳得离地八丈远,红着脸怒道,“你他妈一口气把话说清楚不就得了么?!耳朵都叫你震聋了!”
李寒山随手倒了杯凉茶给自己泻火。真要让这蠢蛋气死了!
李远山静下心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对,不由奇怪道,“就算里头那位公子真的是女扮男装,可又跟你进去回话有什么关系?”
李寒山心说这回总算问到点子上了,遂整了整衣裳,一本正经道,“你先时没见着,那姑娘生得不俗,言行举止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身,”他玩味地摩挲着下巴,“我要是猜得没错,她应该就是——”(。)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二十章 急死太监()
李寒山没再说话,只拿手在茶碗里沾了沾,在桌上写了几个字。
李远山走过来低头一看——
“那不就是爷在天香楼”李远山一愣。
李寒山点了点头,漫不经心地把桌子上水字又一一抹了去。
李远山恍然大悟。“原来他们已经——”已经要好到这种地步了啊!
“还没有。”李寒山悠悠道。
“啥?”李远山一愣。
“就是还没到,才需要我进去添把火哪!”李寒山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李远山颇不服气地反驳道,“你又不是爷,怎么就知道他们还没”他脸微微一红,“还没到那种地步?”
李寒山得意地撩了撩袍子,“要不说让你多出去见见世面成天就知道闷在店里算账,能有多大出息?”
“这男人看女人,来来回回,也不过就那么两种——一种是到了手的,一种是还没到手的。我打量刚才俩人那神态”他故作神秘地顿了顿,“爷九成九是还睡过!”语气十足的笃定。
李远山虽然对哥哥的歪理嗤之以鼻,可还是忍不住好奇道,“何以见得?”
“你是没瞧见爷方才宝贝苏姑娘那样儿——苏姑娘就好比那蜜糖,他是跟只苍蝇似的,只恨不能粘在人家身上,”李寒山不以为然道,“就爷那性子,这也就是还没到手,变着法儿勾搭人家等真在床上滚过几滚,那白嫩嫩的身子摸着就像自己大腿的时候,”他冷嗤一声,“你看他还有那个闲心跟人**”
“你这话说的也太武断了吧”李远山红着脸道,可是想起陈逸斐平日的为人心里已经信了七八分。
“也不光是他。”李寒山闲闲地抓起把瓜子,“还有那个苏姑娘——嘿,你不知道,爷还挡着不舍得叫我看呢!”他把剥好的瓜子仁儿得意地往嘴里一扔,“殊不知我进去的时候早看得清清楚楚了!”
说起苏谨晨,李寒山的眼睛不由亮了亮,一脸兴奋道,“你还别说,那小姑娘长得可真叫一个好看——那眼,那鼻子,那小嘴儿,就跟用笔画出来的似的。春满堂的雪媚算顶漂亮了吧,跟苏姑娘一比,连那路边的杂草都不如!”李寒山赞叹地吧唧吧唧嘴,不无惋惜道,“美!是真的美!只可惜眉目间还是少了那么一股子骚劲儿——一看就还没叫男人滋润过!”
一旁李远山听得红了脸,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就算这些都是真的那这跟你进不进去有什么关系?还有你刚才说要给他们添把火,又是怎么个意思?”李远山说到这里,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脸色一变,“腾”地站起来,“你该不会是又想把那下三滥的东西拿出来使吧?!”
李寒山翻了翻白眼,“那燃情香那么烈,就他妈一丁点儿就能让人爽上一两个时辰,爷那胳膊才刚好,万一这么一折腾再给整折了算谁的?我又不是个傻子。”说完又忍不住懊恼,“早知道他今天带了相好出门,我就该去找卿妈妈要点别的香料”
说来说去还是没安好心。
李远山听得脑仁儿突突突直疼。
“那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他干脆开门见山问。
“我啊”李寒山讳莫如深地咧着嘴一笑,“也没啥,就是把爷背地后替她做那些事儿都告诉她知道。”
李远山一愣,“你是说——”
李寒山点点头,“要不是为了给咱们这位苏姑娘出气,爷勤不着懒不着,收拾郭怀仁那杂碎干啥?”
李远山想了想,好像也是这么回事儿于是又问,“不过兴许爷已经告诉她了呢?”
“不可能。”李寒山一字一句,斩钉截铁道,“你寻思寻思,咱们爷是那知道主动邀功的人么?”
李远山真就默默在心里回想了一番最后只是无奈摇了摇头。
李寒山冷哼一声,“这俗话说得好——‘会哭的孩子有奶吃’,爷什么事儿都做在黑股影儿里,人谁承他的情!所以,这事儿你真别不信——还他妈就得我亲自出马,跟苏姑娘说道说道。”他自信满满道,“搞不好,苏姑娘听了这心里头一感动,今晚上回去就能跟爷把那事儿办了——这女人嘛,你只要把她心给捂热乎了,还愁那身衣裳扒不下来?”李寒山说完,闲闲扫了眼自己的兄弟,“怎么样,赶紧的吧?你再不让我去,爷可都要回来了。”
李远山虽也觉得他说的在理,可还是有些踌躇,“爷刚才明明说了是要我去再者,既然爷做那些事儿没告诉苏姑娘,兴许就是不想叫她知道呢?你要是贸贸然去说了,爷万一怪罪下来”
“怪罪个屁!”李寒山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心里叫这个瞻前顾后,畏首畏尾的弟弟烦的不行,“爷到时候美人在怀,耍他个天昏地暗还嫌不够,哪还顾得上你我——就算将来知道了,那也得跟我道声谢,让他终于成了货真价实的男人呢!”
外头说他断袖虽是假的,但阴阳失调铁定是真的!
李远山瞪大眼睛,张嘴还想再说——
李寒山干脆直接站起身,不耐烦挥挥手,“你他妈别罗嗦了行不行!就一句话,要么我去——要么你去。”
李远山沉默了片刻,最后只得让开路闷声道:“你去。”
上次设计郭怀仁那些事他可没脸说出口。
李寒山哈哈一笑,拍拍他的肩膀,“早这么痛快不就得了!等爷抱得美人归,也是咱们一桩功德!我这就去了哈!”
苏谨晨托着腮对着一桌子色香味俱佳的美食发呆。
不是去去就回么,这都已经很久了
门外忽然想起一阵脚步声。
苏谨晨面上一喜,忙站起身迎接。
那人满面出风走进来,对着她拱手一笑,“苏姑娘,我们爷现下正在暖玉阁拜会几位大人,还请姑娘先行用饭。”
少女在听到“苏姑娘”三个字时,脸色果然微微一变(。)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二十一章 一往而深()
陈逸斐回来时,苏谨晨正站在半敞的窗前,看着外面华灯初上的街道,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初春的风还带着些许凉意,少女的脸颊和鼻子都冻得微微有些泛红,却好像浑然不觉似的,只那么静静地站着,静静地看着
面前的窗子忽然被人强行关上——那人直接拉过她已经冰凉的手。
“您回来了啊。”她抬头朝他温柔地笑笑,并没有因为他忽然亲密的举动而有任何的排斥,反而自然地把另一只小手也覆在他的手背上。
陈逸斐微微一怔,唇角不觉弯起一道好看的弧度。
“等得心烦了吧。”他把她拉回桌前坐下,耐心解释道,“刚才碰巧来了几个同僚,过去跟他们叙了几句,一不留神,便耽误了些功夫。”
“我知道。”苏谨晨轻声笑了笑,“您回来的时间刚好,菜都上齐了我给您布菜吧。”
陈逸斐看了眼桌子上冒着热气的菜肴脸色顿时就有些不太好看。
“才上齐么?”他沉声问。
从他出去到现在已经过了大半个时辰,菜居然还是热的!
这翔月轩的招牌看来是可以撤了!
“您别误会,”苏谨晨知道他不高兴了,赶紧解释道,“是因为先前的饭菜都已经凉了,所以他们撤下去又重新做了一桌并没有故意怠慢我。”
陈逸斐这才面色稍霁,捏捏她慢慢温暖的小手,柔声道,“那你刚才可吃过了?”
苏谨晨摇摇头,笑容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