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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茉猛地松开她,狠狠咬了咬嘴唇半晌,苏谨晨只听她一字一句道:“神仙散是三少爷弄来专门对付你的春药”
“我?!”血色瞬间从苏谨晨脸上褪去她不敢置信地问。
云茉看着她,默默点了点头
等暖儿抱了被子跑回来,苏谨晨刚在案前写好了药方,云茉静静地躺在床上,目光呆滞地看着床帐上的流苏。
“暖儿,你待会照这方子去药房里抓药,”苏谨晨把药方递给她,“要是有人问起,你就说云茉姑娘月信有些问题,需得用它调理身子。”
暖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喝了药云茉姐姐就能好了么?”
“对。”苏谨晨温柔地笑了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暖儿觉得她的脸色似乎也不比卧床不起的云茉姐姐好多少
“用了药,血就会渐渐止住。只是这几日你仍需安心领养,切不可再吹风着凉。”苏谨晨说完站起身,“我出来也老半天功夫,就先告辞了。你一会吃过药好好歇着吧。”
“有劳你了。”云茉哑声道,轻轻点了下头。泪水默默从眼角划过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四十章 借题发挥()
苏谨晨神不守舍地走在敬自斋的路上。
她没想到她怎么可能想到!都已经到了今天,到了这个地步,那个人渣居然还在打她的主意!
就算她跟陈逸斐的关系没有像那人渣那么光明正大,那么有恃无恐,可陈逸斐受伤这些日子,她天天照顾他的饮食起居,两人几乎形影不离却是大家有目共睹。便是他们现在还没有没有实质的关系,可等陈逸斐将来成了亲,像她这样的大丫头也一定是会被收用的
他居然把脑筋打到自己哥哥的女人身上这人究竟是无耻到什么地步,能这般不顾礼义廉耻,违背纲常人伦!
苏谨晨用力地攥紧拳头虎口上忽然传来的尖锐疼痛让她瞬间清醒了几分。
是了她以为自己是谁呢?!她不过就是个陈逸斐从外面捡回来的丫头,一个侥幸从鹂莺馆出来的家姬,任何人都可以怀疑她的贞操,他们又怎么会在意她到底服侍哪个男人?!
就算陈逸鸿真把她搞到手,依着陈老夫人对他的溺爱纵容,陈家上下的听之任之,她最后也只会像个物件一样被随手赏给陈逸鸿——毕竟任谁都知道,陈逸斐根本就没碰过她
苏谨晨浑浑噩噩想着,一颗心好像掉进个看不见底的冰窟窿里,明明头顶艳阳,却冷得喘不过气来——她现在只想赶紧回到敬自斋,赶紧回到他身边去!
“咦,这不是二表哥院里的若熏姑娘么?”忽听一人娇声笑道。
苏谨晨脚步一滞。
她刚才低头走得匆忙,竟没发现前头湖边上站着四位妙龄少女,还有一个年长些的,梳着妇人发髻,正一脸审视地打量她。
苏谨晨忙敛了敛心神,上前行礼道:“奴婢见过大小姐,见过四位表小姐。”
陈思瑜冷冷“嗯”了一声。眼前少女双眸如水,虽只略施粉黛,却已然让自己身边一众贵女失了颜色,再想起先前廖燕婉说的话心中顿时冷了几分,只淡淡道,“你这时候不在敬自斋伺候二少爷,匆匆忙忙地打哪里来?”
“回禀大小姐,”苏谨晨笑了笑,“奴婢原是去给二少爷煎药——”
“煎药?”陈思瑜狐疑地看看她空空如也的手,直接打断道,“那药在哪里?”
一旁廖燕婉闲闲扫了苏谨晨一眼,继续跟身旁的沈舜英一起比赛往湖里丢石子儿玩。
碧波潋滟的湖面上不时泛起阵阵涟漪苏谨晨垂着眼恭敬道,“药已经让茜儿先拿回去了因奴婢不小心烫了手,所以稍微耽搁了些功夫,这才急着回去。”
“嗯”见苏谨晨手上确实缠了帕子,陈思瑜淡淡点了点头。心中也不耐烦见她,正想要让她退下——
“哎呀——”廖燕婉忽然一声轻呼,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婉儿你怎么了?”陈思瑜不由关心问道。
“大表姐,”廖燕婉嘟了嘟嘴,满脸不高兴道,“我刚才不小心把手串丢进湖里去了!”
陈思瑜一愣,再看看平静的湖面,哪里可能再有手串的影子?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哎呀,我哪知道扔个石子儿还能把手串顺出去!”廖燕婉好看地秀眉蹙在一起,“这红珊瑚手串还是我外祖母留下的那样的成色现在就是有钱都买不到的!”廖燕婉说着,看看苏谨晨,“若熏姑娘,麻烦你下去帮我拾上来吧!”
众人闻言都是一愣。
一直站在她身旁的沈舜英不由小声道,“婉姐姐,我瞧这湖水像是不浅的样子,她又这么”身侧的姐姐沈舜华轻轻拉了拉妹妹的手,沈舜英顿时闭了嘴。
廖燕婉轻轻一笑,柔声道,“妹妹有所不知,这位若熏姑娘正是前头下水救媛姐儿那位这水深水浅,她自然比旁人有经验,不会有问题的。”
沈舜英抿了抿唇,讪笑着点点头,不敢再说话。
反倒一旁姜杏芳冷笑一声道,“你那手串又不是长了脚会自己跑掉,只管待会叫家丁来捞就是,何苦非要让个弱不禁风的丫头去给你找?”姜杏芳见她还要开口,忙又补充道,“你要是实在等不及,你自己的丫头就在跟前,你用便是了,犯不着支使别人。”
廖燕婉身后的巧月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忙把自己往回缩了缩。
廖燕婉脸上一红,待要发作,想起眼前这么多人,遂压着气笑了笑,“我原只知道姜姐姐跟二表哥玩的好,原来就连他身边个小丫头姐姐都怜爱有加,也难怪二表哥能对姐姐高看一眼呢!”毫不掩饰地讽刺她护着苏谨晨讨好陈逸斐。
“你——”姜杏芳脸色微沉,正要反唇相讥,却听大表姐陈思瑜发了话,“若熏,表小姐刚才的话你没听到么?怎么还站着不动?”
姜杏芳神色一僵,可毕竟陈思瑜才是陈家人,她一个外人反倒不好再说什么。
沈舜英默默看了自己姐姐一眼,对方朝她几不可见地摇了摇头。
苏谨晨抿了抿唇唇,期期艾艾道,“大小姐,奴婢奴婢也不会水上次溺水还是被别人救上来的”
“你别怕。只需在近处给我找找就好我必定扔不远的。”廖燕婉好脾气地说道,见苏谨晨仍站着不动,廖燕婉不由假惺惺道,“大表姐,要不然还是算了吧你瞧若熏姑娘这为难样子其实也对,我们不过是来暂住的客人,这般支使二表哥的丫头到底有些不好”她说着,故意幽幽叹了口气,“只希望待会那些个家丁来捞的时候,给我仔细了些,那可是我外祖母的遗物,若是磕着刮着一点儿,我非心疼得哭死不可!”
“你放心,你那手串一定稳稳妥妥地交回到你手里。”陈思瑜说着,冷冷看着苏谨晨,“若熏,你现在就下去找。”
苏谨晨用力咬了咬嘴唇
“是,奴婢遵命。”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四十一章 云泥之别()
苏谨晨默默褪下斗篷——
“你且等一等。”姜杏芳忽然开口道。“大表姐,这时候天寒地冻的,她手上还有伤我想不若寻根竹竿让她拿去捞,你觉着可好?”
“那怎么成啊?”还不待陈思瑜说话,廖燕婉马上道,“我那手串珍贵得很,要是不小心被勾坏了怎么办?再说她不就是烫了下么?在凉水里泡泡兴许还能止疼呢。”
一旁沈氏姐妹只是抿着嘴不说话。
陈思瑜沉吟了片刻,“婉儿说的也有道理若薰,你还是赶紧下去吧。”
姜杏芳见状还要再劝,却见对面少女朝她轻摇了下头。
“是。”苏谨晨低声道。
“茗儿,你去帮若薰姑娘拿着斗篷。”姜杏芳只得说道。
茗儿连忙应了一声,赶紧上前接过苏谨晨的斗篷。
微风吹来,少女不由打了个寒战她朝众人福了福身,在一众小姐丫头们或怜悯同情,或幸灾乐祸的目光中缓缓走进了湖里。
虽已经是初春时分,湖水仍泛着刺骨的寒意。她每向前行走一步,都像有无数把刀子割在腿上身上,只冷得她喘不过气来。
苏谨晨咬紧牙关,俯下身探手进水里摸索。
冰凉的湖水在她纤指进入的瞬间泛起一圈圈波澜,在太阳的照耀下更见晶莹清澈眼泪忽然就毫无预警地夺眶而出。
先前在啸风苑听到陈逸鸿毒计时的愤怒与恐惧,此时被廖燕婉羞辱的委屈与不甘,心中对未来的茫然与无助万千的情绪交汇在一起,只觉好似有头一直困在心底的猛兽,此时忽然挣脱了牢笼,獠着还沾染着血肉的牙齿,恨不能把所有侮辱她欺凌她的人撕个粉碎!
她太恨了,恨得她几乎快要连爱的勇气都没有了!
“你你往左边些”岸上一个略嫌稚嫩的声音高声提醒道。
见大家伙儿都在看她,沈舜英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我我刚才亲眼见着婉姐姐的手串落在那里的,应该在附近就能找到。”
一旁姜杏芳鼓励道,“你说得对,想来她很快就要找到了。”
沈舜英高兴地点点头。
廖燕婉不以为然地扬了扬唇角,转身找陈思瑜说话去了。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对有的人来说,似乎很久很久,对有的人来说,又好像很短很短。
终于远处那抹单薄蜷缩的身影慢慢在水中站了起来。
苏谨晨转过身,象征性地朝岸上的方向举了举胳膊。
湖水早已经浸透了少女的袖子,水珠顺着她白皙的手臂“吧嗒吧嗒”往下落,滴在光滑如镜的湖面上,荡漾起阵阵涟漪。
她的棉裙早已湿透,便是淡粉色的小袄前襟也湿了大半,冷冰冰地包裹着少女单薄柔弱的身躯。
明明该是非常狼狈又难堪的场面,这丫头却偏就让人生出种我见犹怜的楚楚之姿。
陈思瑜眉头不安地皱紧——她忽然有些明白,为什么自己那个不近女色的二堂弟会独独对她情有所钟这样的女人,又有哪个男人会舍得让她受半点委屈呢?
陈思瑜脸上不觉更冷了几分。
苏谨晨艰难地走回到岸边。她的裙子缠在腿上,再要上来有些艰难,也好在姜杏芳一早让她跟沈舜英的两个丫头过去搀扶,这才好不容易上了岸。
姜杏芳忙让茗儿给苏谨晨把斗篷披上。
苏谨晨朝她们感激地笑了笑,垂首走到廖燕婉跟前。
“婉婉小姐您的手串”少女小脸冻得苍白,牙齿打着颤,颤巍巍地把被湖水洗涤过的红珊瑚手串双手捧上。
那珠子上还有未干的水迹。被太阳光一照,每颗珊瑚珠都亮晶晶水盈盈的,衬着少女如羊脂玉般细嫩柔软的小手,竟是极美丽鲜明。
廖燕婉拿帕子轻掩了掩嘴角,娇笑道,“真是有劳若薰姑娘了。”却并不伸手来接。
苏谨晨狼狈地弓身站着,也不知过了多久,才有廖燕婉的丫头巧月上前用帕子把手串包了起来。
“下次可要当心些,别再弄丢了。”陈思瑜温声叮嘱道。
“哎呀,我知道啦大表姐。”廖燕婉撒娇道,“人家刚才又不是故意的。”她说着亲密地挽起陈思瑜的胳膊,“我记着你们家暖房里开了好些凤仙花来着横竖现在也没什么兴致了,咱们不如带几位姐姐妹妹去选几盆凤仙染指甲吧。”俨然半个主人的做派。
“你呀。”陈思瑜拍拍廖燕婉的手,宠溺地瞪了她一眼,“几位表妹随我来吧,暖房外头还有个花苑,咱们可以去吃些点心。”
几个女孩连忙笑着应了,纷纷走到陈思瑜身边。
“行了,这儿没你什么事儿了,你也赶紧回去换身衣裳吧。”陈思瑜扫了扫始终垂首立着的苏谨晨,蹙了蹙眉道。
“是,”苏谨晨福了福身,“奴婢恭送大小姐恭送四位表小姐。”
廖燕婉冷冷看了看苏谨晨,随着表姐扬长而去。
敬自斋里,芷兰一边研磨,一边好奇地看陈逸斐写字。
“关关在河之洲女君子”芷兰皱了皱眉头,“二少爷这是写的什么呀?”
陈逸斐又好气又好笑地放下笔,“好好的一首关雎,偏叫你念的乱七八糟。”
“关雎?”芷兰不解道,“关雎是什么?”
“是——”陈逸斐一顿,神色忽然有些不太自在,“算了,说了你也不懂。”因想起来,“你若薰姐姐呢?怎么这时候还没回来?”
“不知道啊,”芷兰撇撇嘴,踮起脚尖朝窗外望了望,“刚茜儿不是说若薰姐姐头疼去药房拿药了么?也不知怎了就用——”芷兰眼前一亮,“咦,我瞧见她了!”
“若薰姐姐,你回来啦!”茜儿久久不见苏谨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