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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谨晨咬了咬唇,“是,”她痛快地点头,“您说的,都对。”
既然已经走到这步,她也没什么可保留的,他想知道,她就让他知道——她选了这条路,便早就料想到后果。失望也罢,愤怒也罢,憎恶也罢,她都无所谓。
明明一遍遍告诫自己,可心上却偏偏像被人用刀狠狠划开个口子,那血源源不断地从伤处冒出来,只疼得她全身发抖,瞬间就热泪盈眶。
苏谨晨硬生生别开眼,满脸漠然。
陈逸斐冷冷看着她,觉得全部耐性早已濒临崩溃的边缘他用力攥紧袖中的双手,强作镇静道,“老三纵然胡闹,可绝不敢在这节骨眼上做下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尤其他跟——”陈逸斐声音一顿,厉声道,“你到底对他们做了什么?”
苏谨晨闻言不由看向他。
少女眸子清澈澄净,里头却有股刚毅果决的无畏,她淡笑了下,柔声道,“您为什么不问,他们要对我做什么?”
陈逸斐一怔,心下虽有揣测,可面上只盯着她厌恶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心越发疼得麻木苏谨晨冷冷地勾了勾唇,“若不是他们心生歹念在先,就不会有今日自食苦果在后。”
“你到底想说什么?”他蹙眉问。
“您不是想知道今天的事么?”少女忽然温柔地笑了,“好,奴婢把一切都说给您听。”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六十一章 覆水难收()
少女声音婉转轻柔,如涓涓细流般娓娓道来,好像正在诉说的不过是件稀松平常的小事:
“奴婢势单力薄,仅凭一己之力,自然难逃三少爷魔掌恰巧那日无意中听人提起,云茉姑娘有一胞姐在念安堂当差,又逢您叫奴婢给二夫人送去亲手抄的经书奴婢便趁在外等候的机会,溜进了后头的花房”
“奴婢告诉她,云茉被三少爷灌了虎狼之药,虽勉强止血,可已经伤及根本,往后子嗣上亦难指望云汐护妹心切,又恨三少爷薄情寡义心狠手辣,当即便答应助奴婢一臂之力”
“她们父母早逝,家中唯有一幼弟,只七八岁上下,平日在马房里打杂我们便把他扮作女孩儿模样,偷偷藏匿在晴雨园内,静观其变”
“绮兰香被事先涂在花叶上,那花本就芳香袭人,虽加了绮兰香,却能掩盖其气味,不熟悉之人也难察觉”
“三少爷素来有服食春药的习惯,春药与绮兰香两相作用,只会让人更失常性,越发不能自持”
他默默听着,脸上神色愈冷,待她全部说完,却忽然笑了起来。
深潭般的眸子波涛汹涌,他笑着击掌,“好谋划,好手段!”
那笑容阴沉冷冽,好像一只遍体鳞伤的困兽,让她害怕也让她心疼。
苏谨晨嚅了嚅嘴。
她其实很想说些什么可又不知道,此时此刻,还能再说什么,有什么可说。
她很清楚,就算他跟陈逸鸿素来不睦,就算他一向不齿陈逸鸿为人他们也永远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堂兄弟,永远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陈家子孙。她今天让那对贱人在世家大族间丢了脸面,陈逸鸿自然从此名声扫地,可他身为兄长,眼见家族荣耀遭此重创又怎能不恨死了自己?!
苏谨晨只觉心头一阵抽搐,好像瞬间被掏空一般她深吸口气,盈盈俯了俯身,“我知道您心里怨恨我可奴婢若不出手反击今日难逃三少爷毒手奴婢根本别无选择”
“别无选择?你说你别无选择?!”他勃然大怒,“那我呢?苏谨晨,自始至终,你到底置我于何地?你明明早就知道老三打算,为什么不告诉我?若你一早就说出来,我本可以——”
“您可以什么?”苏谨晨忽然打断,轻声问他。
陈逸斐一愣。
“您会为我讨回公道么?”少女目光一错不错地看着他,平静问道,“您会把他们的丑行公之于众么?您会让这对贱人受到应有的惩罚么?”
她目光温柔悲悯地看着他,忽然轻轻地笑了。
“您不会的。”许久,她说。
陈逸斐语塞。
他当然不能。
莫说陈逸鸿并没有对苏谨晨做什么,就算他真的做了以全家上下对他的纵容溺爱,最后至多把苏谨晨名正言顺送进他房里陈逸鸿也就是认准了这一点,才会这般肆无忌惮。
“而且,即便您护得了我这一次,那下次呢,下下次呢总会有您护不住的时候。”少女目中闪过一道精光,冷然道,“我只不过是用了自己的法子小惩大诫。奴婢所求不多——自保而已。”
“自保?你以为你能自保?”陈逸斐回过神来,冷声质问,“现下众人反应不及,自然想不到你身上。可等这几日风头过了,你以为你真能置身事外?到那时候,你又打算如何善了?”
见少女抬起头怔怔望着他,陈逸斐不由冷笑,“是了,我怎么忘了,自始至终你皆躲在暗处,更有巧月能证你清白,你又怎会担心?”他讽刺地挑起唇角,“大概你心中也早就想好,一旦将来东窗事发,就推了那两姐弟出去给你当替罪羊吧?!”
苏谨晨脸色愈加白了。
她轻轻抿了抿唇,故意轻巧道,“是啊对未来的事,奴婢的确是一点都不担心的。”
少女苍白如纸的脸上露出一个迷离朦胧的笑容,竟也极美。
她目光灼灼看着他,柔声笑道,“因为奴婢一直记得,您曾说过,不论何时都会护奴婢周全。”
陈逸斐一怔。
“好,好,好!你很好!你好得很!”他怒极反笑,猛地拂袖扫过案几。案上茶盏落到地上摔了个粉碎,里面琥珀色的茶水浸湿了少女的裙子,晕上一个个或深或浅的茶渍。
苏谨晨咬紧下唇,一动不动地站着。
“原来这就是你的目的!”陈逸斐“腾”地站起身,忽然捏住少女尖尖的下巴。
他手上用了十足的力气,像随时要把她捏碎一般苏谨晨瞬间就红了眼眶。
她紧紧地蹙着眉头,泪汪汪望着他,却吭也不吭一声。
“所有的温柔小意,所有的曲意逢迎,原来就是为了今日么?!”他残忍地嘲讽道,“难怪你那么亟不可待想爬上我的床可是怕我没尝到甜头,不肯出手保你么?!”
他眼里满是狠戾绝情,出口的话更如同利剑一般直直刺进她心里。
苏谨晨用力地攥紧袖中的拳头。虎口处尖锐的疼痛却让她内心的刺痛得到了舒缓。
这一切一切都是她应该应受的!
她不怨他。
谁也不怨。
只怨自己。
怨她自己没有个体面的,足以与他匹配的出身,怨她注定只能沦为男人竞相追逐的玩物!
少女不由轻轻笑起来。
妩媚的笑容带着蛊惑人心的美丽,陈逸斐看着却只觉得分外刺眼。
“是啊奴婢就是这么想的。”她很认真地点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更显得清澈明亮,“还有什么比成了爷的人更稳妥的呢?”苏谨晨笑着伸手抚过他冷峻的脸颊,媚态自生,“便是将来事情暴露了,有爷护着我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他蓦地攥住她的手,双目赤红,“苏谨晨,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你把我当成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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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 恬不知耻()
苏谨晨恍惚看着他,感同身受的悲哀与绝望,好像开了闸的洪水,瞬间就要把她淹没。
“我自然是把您当做我的主人,当做能保我一生顺遂的贵人。”她扬起脸笑得妩媚,如暗夜里惊艳的玫瑰,美得惊心动魄,刺得鲜血淋漓,“奴婢如今已然得罪了长房还望爷能记着先前的承诺——护奴婢周全。”她风情万种地抬起另一只手勾住他的脖颈,明亮的眼睛里映着他铁青的脸,“奴婢也一定知恩图报,好生伺候爷满意”
既然不能回头,那就不要回头。
他有他要维护的荣耀,她也有她不想亏欠的人。
放肆的声音嘲弄般钻进耳朵里,陈逸斐握在她腕上的手因为震怒而发抖——
瞧,这就是他喜欢的人!这就是他心心念念想要照顾,想要保护一生的人!
原来在她心里,自己也不过是枚尚有价值的棋子,她早用她的温柔缠绵为他编织下天罗地网,只等着他自己跳进去!
“是么?”他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逼视她问,“你要如何让我满意?”
手腕被他握得通红苏谨晨定了定神,软声娇笑道,“当初爷送奴婢跟花先生学艺,学的本就是取悦男人的手段奴婢当然有的是法子叫您快活”少女美眸流转,媚态十足,“可在此之前,还希望爷能答应奴婢件事”
见陈逸斐紧盯着她不说话,苏谨晨抿了抿唇,继续道,“今日云汐姐弟所做之事,皆是得了奴婢授意奴婢只怕他日一旦东窗事发,两人少不得会和盘托出,把奴婢牵连进去还请爷尽快想个法子,早早发配了他们姐弟,奴婢从此也能无后顾之忧,只安心侍奉爷。”
他没马上说话,可看向她的目光却如同尖刀般扎在她身上,似乎恨不能立刻把她刺穿。
苏谨晨只觉五脏六腑被绞得粉碎,这样的注视再多一眼都会把她压垮
她云淡风轻着别开脸,再也不肯看他。
耳畔,忽然响起那人冰冷的嗤笑声,“就凭你一个下贱的婢女也配跟爷谈条件?!”
强撑着的笑容终于土崩瓦解,烛火忽明忽暗地照在少女白皙的脸颊上,只苍白得好像透明一般。
心里没来由闪过一丝心疼陈逸斐懊恼地甩开她纤细的手腕,冷笑道,“不过爷今天就给你这个机会:若是今晚上你的‘竭尽所能’果真能让爷满意,爷答应你——不但他们姐弟,就连你,也可以一并出府!”
苏谨晨怔怔转过头。心里不但没有半分预期中的欢喜,反觉得一颗心起起落落,终于如一片无根的浮萍,再也没了方向
“您这话当真么?”
他心下愈疼,面上仍装出一番满不在乎的样子,薄唇弯出残忍笑意,“那也要看你——究竟有没有这个本事!”说着忽然猛地箍紧她腰肢,朝那抹粉嫩的唇瓣狠狠咬了下去。
唇上是火辣辣的痛苏谨晨认命地闭上眼睛。
那疼好像能传染一般,从她红肿的唇瓣弥漫到苍白的脸颊,僵硬的腰身,慢慢流经四肢百骸
浓浓的血腥味随着他强势地撬开她的贝齿开始在口腔里蔓延,所有的悲哀与绝望此刻好像终于找到了出口,滚烫的眼泪从泛红的眼眶里迸出,登时就如断了线的珠子般哗哗落下来。
太疼了疼得她再也承受不住,再也承受不了了!
她颤抖着伸手环住他坚实的腰身,主动迎上他的怒气。
没有小心翼翼的辗转试探,没有温柔缠绵的珍惜爱护,他的吻粗暴而又炙热,带着满满的虐意,肆无忌惮地在她的口腔横冲直撞。
她知道,这是她欠他的从他救了她,从他带她回家,她就欠了他。她什么都没有,唯一能够抵债的,也不过是这具还算“值钱”的身子
苏谨晨很快被弄得娇喘连连,整个人无力地瘫软在陈逸斐怀里他却突然粗鲁地把她腾空抱起,用力丢到床上。
苏谨晨吓了一跳,还不待反应过来,身子已经重重地撞向床头。
眼前顿时天旋地转,少女下意识伸手扯住床边勾住的帷帐。
只听“嗤拉”一声脆响——锦帐被她撕下大片,少女柔软的身子下一刻陷进温暖的床褥里。
她强撑着想坐起来,他却先一步覆身上来。
“怎么?不是要伺候我么?”他凉凉笑道,那笑容未达眼底,只透着森森寒意,“难道还要我亲自动手不成?”
她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看他。
原先粉嫩嫩的唇瓣被他咬得又红又肿,却格外的饱满诱人,上面还有几个或深或浅的齿印,有的已经破了,正往外渗着殷殷鲜血。
“是。”她顺从道,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妩媚诱人,“今晚就让奴婢服侍您吧。”她花枝乱颤地笑着,扬起手抽掉发上的玉簪。
如瀑的秀发顷刻间散落至腰际,更衬得少女肤白如雪,媚颜如毒。
他只挑着眉,冷眼看她。
她不急不缓地解着衣裳,一件一件,如渐渐绽放的花朵细腻柔软的肌肤,圆润如玉的肩头,精致小巧的锁骨,修长紧致的双腿一点点暴露在盛怒的男人眼前。
终于,少女脱得只剩贴身的肚兜亵裤淡粉色的材质勾勒出完美的曲线,越发看得人热血沸腾。
他心里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