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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姬-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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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漆黑的眼睛幽深如潭,内里却像有两把火熊熊烧了起来。

    他很想告诉她,他刚才说那些话,做那些事,都不是真心的。

    他的目的只是为了赶陈逸庭走!现在家里出了这样的事,任何一点小小的差错都可能把她推到风口浪尖上,任何一个小小的借口都可能让她成为众矢之的。

    他之所以说出那些无情的话,之所以做出那些让她伤心的事,只是因为他想保护她,只是因为他在乎她只是因为——

    只是因为在门口看到陈逸庭的那一刹那,他的心因为她狠狠地疼了!因为她狠狠地嫉妒了!

    他嫉妒有一个人肯对她这样好,嫉妒有个人也像他一样把她放在心尖上!

    他受不了他连自己情同手足的弟弟都受不了,又怎么可能受得了别人?!

    他甚至还要告诉她,他现在后悔了!他现在不想放她走了!

    他宁可言而无信地把她强留在身边,宁愿从今往后每天小心翼翼地把她呵护在羽翼之下,也再不愿意有任何一个男人靠近她,觊觎她,喜欢她,得到她!

    这些话在这三天来也不知在他心头辗转了多少次,在他嘴边徘徊了多少回,他他迫不及待要把这些通通都告诉她!

    苏谨晨却似乎已经从刚才的情绪中平静下来。

    她轻轻点点头。

    那就这样吧。

    这段感情,从四年前她恬不知耻地自荐枕席,再到如今的血榻承欢,弃如敝履

    她幻想过,期翼过,追逐过,也努力过

    无论如何走到今日,都足够了。

    苏谨晨用力地扯出一丝优雅的笑容,仿佛只要这样,就能忍住酸涩眼眶里又要决堤的泪水,就能忘记被他当成玩物般戏谑的心碎与绝望。

    “奴婢谢二少爷体恤。”她恭敬地说着,身体站得笔直,努力维持着仅有的一点尊严。

    心中却只觉自己可笑又可怜:在他面前,她又哪里还有什么尊严可言

    “二少爷今日既然来了,奴婢有几句话不知能不能问问二少爷”

    他微怔了怔,“你想问我什么?”语气却是出奇的温柔和软。

    她却全无觉察,“奴婢听芷兰说,啸风苑的好些丫头都发卖了。不知云汐他们”

    “你放心,”他温声道,“李远山已经让人把他们三姐弟买下,就安置在近郊的庄子里”云茉小产后身体变得很差,必须先请大夫给她调理身子。“等云茉康复以后,我会给他们一笔钱,送他们回家乡去。”

    “那就好”她轻轻点了点头,“爷的安排一定都是极好的”

    她喃喃说着,忽然话锋一转,“只是不知道,爷打算何时安置奴婢呢”

    她仰起脸,认真地看着他问。

    波澜不惊的眼神好像是在看一个毫不相关的陌生人可从那双明亮的大眼睛里,他却根本找不到自己的位置。

    屋子里一时安静得出奇,仿佛连彼此的心跳声,都能数得一清二楚。

    冷风吹得树枝沙沙作响,在室内投下斑驳的阴影。

    也不知过了多久——

    “谨晨,给我些时间。”陈逸斐终于沉沉道。

    未来的路,何其难走,他总要为她好好筹谋。

    “无论我如何安排,你都能接受么?”他真心实意问。

    他不想委屈她可很多事,也不是他决定得了的。

    她默默看了他一会儿忽然凄然地笑了。那张苍白小脸上的笑容极美,可也极冷,冷得好像让人看上一眼,就如坠冰窖。

    “奴婢不就是爷的一双鞋么?爷想如何处置就如何处置,又岂容奴婢置喙?”白花花的阳光刺得她几乎落下泪来,她却咯咯娇笑出声,“还是说,奴婢这双旧鞋,爷原来还没穿够呢?爷若是觉着不够,觉着奴婢欠了爷的还没有还完,现在想继续穿,继续用,也是使得的。”她话音未落,忽然猛地扯开腰间系带——湖蓝色的肚兜衬得雪白肌肤宛如冰雕玉刻,丰乳纤腰,一览无余。

    “总之一切奴婢定让二少爷满意。”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七十二章 尘埃落定() 
窗边的四季海棠娇艳欲滴,隐隐有微风拂过,只吹得娇嫩花瓣一丛丛簇拥在一起,宛如含羞带怯的少女般婀娜多姿,明媚不可方物。

    芷兰托着腮坐在小凳子上重重叹了口气。

    苏谨晨收拾东西的手一顿。

    她把包袱塞进橱子里,默默地坐回到芷兰身边。

    “你别愁眉苦脸的了。”她故作轻松地拍拍芷兰的手,“这一路上舟车劳顿,可并不是那么好玩的。”

    “我知道”芷兰撇撇嘴,“我就是知道才想跟你们一起去的你身子才刚好了些万一路上又病了怎么办呢身边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说着说着,小姑娘的眼眶不由红了。

    她觉得二少爷实在太不近人情了!

    先前若薰姐姐被他欺负成那样,他待在衙门里不闻不问不说,到后来若熏姐姐好不容易醒了,他也只来看望过一次。

    就那么一次,不但打翻了屋外的花盆,还把若薰姐姐又气病了!

    这不,一口气又养了小半个月,眼瞅着气色总算恢复了七八成,她心里才刚刚松了口气,这位爷又领了皇差要去江南!

    你说你去江南就去江南吧,还指明了要让大病初愈的若薰姐姐跟过去服侍她自己都还需要人服侍哩!

    苏谨晨心里一热。

    她垂着眼睛,捏了捏芷兰小小的手,勉强笑道,“你不用担心我我都已经好了呢。”

    芷兰悠悠叹了口气,回握住她的手道,“若薰姐姐,说句真心话二少爷这次的安排虽然有些不近人情可,可我心里还是有一点欢喜的。”

    苏谨晨一愣,下意识抬头看了看她的神色。

    小姑娘一双大眼炯炯有神,竟十分的认真。

    “你想呀,”芷兰掰着手指头,一本正经地给她分析道,“二少爷这趟出门,少说也要去个一年半载你要是不跟着一起过去,你们不就很长时间都见不到面了么?要我猜,他肯定是因为舍不得你,想常常见到你,这才特地把你带在身边的”芷兰越想越觉得自己分析得很有道理,忍不住点头道,“嗯肯定是我说的这样没错!”

    苏谨晨苦涩地弯了弯唇角。

    “京城里认识你的人太多,便是放了你出去,只怕你也难得安生”

    “过几日我会南下办差,到时候,你可以选个自己喜欢的地方”

    “我会给你一笔钱,只要你省着些用,应该足够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这是他对她那晚卖力服侍的奖赏吧。是她用自己清清白白的身子换来的自由。

    “姐姐若薰姐姐”

    苏谨晨怔了怔,茫然回过神来。

    “你刚才说了什么?”她歉意地笑了笑。

    若说这个家里,还有什么人是她格外留恋和放不下的就是芷兰了吧。

    她甚至没办法跟她好好道个别。

    芷兰却不知道苏谨晨心中这些百转千回,只一脸担忧地看看她,“你没事吧?我怎么看你脸色又不太好?”说着还不忘伸手试试她的额头——还好,不烫。

    “我没事,”苏谨晨摇摇头,拉下她的手笑道,“只是刚才有些走神了”

    芷兰这才放了心,不由叹道,“我知道你这些日子心里不好受,做什么都打不起精神来其实不只是你,二少爷也是一样。”她低声道,“你别看他每天忙忙碌碌,好像没事人似的这几日火气大得不得了上次茜儿还跟我说,就因为她不小心打碎了二少爷书房里那个插红梅的白瓷胆瓶,一时没找到合适的,用了只祭蓝釉替换二少爷发了老大一通脾气。”那瓷瓶还是当初她嫌他书房里冷清,特地拿过去装点屋子用的

    “若薰姐姐,二少爷心里其实是很在意你的要是你肯跟他好好说说话把先前的误会都解释清楚了,你们一定会很好的,就跟以前一样——”她一顿,忙摇头道,“不对不对,会比以前还要好!”

    以前是她太天真了。

    “我知道了。”苏谨晨柔声道,“你放心吧你说的话,我都会好好记着的。”

    “嗯!”芷兰这才高兴起来,拉着她道,“来,我帮你收拾东西吧!”

    念安堂里,陈逸斐陪母亲说着话。

    “东西都收拾妥当了?”

    “是。”陈逸斐点头笑道,“儿子也不是头一回出门母亲就放心吧。”

    “话虽这么说可你臂上伤势尚未痊愈,如今又要去这么远的地方,母亲总觉着不踏实”二夫人想了想,又不放心道,“我听说那个若熏这几日一直病着,当真能服侍你么?若是不成,母亲这里也有几个好女孩,都是模样齐整做事妥帖的”

    “母亲,”陈逸斐忙道,“那丫头已经好多了。且儿子的饮食起居素来都是她在照料,有她在儿子身边,用起来也顺手些。”

    二夫人不以为然地点了点头,语气中却多有不满,“先前我见她也是个泼辣能干的,谁曾想竟这般娇气病了也有半个月了吧?”

    她已经从周嬷嬷处得知苏谨晨被陈逸斐收用,也知道她身上“受了点小伤”。可说到底,这伺候主子本就是她们这些通房丫头分内之事,因为被主子临幸就托病不起,到底有些恃宠而骄的嫌疑

    再加之先前陈逸庭的事,二夫人心中对苏谨晨只觉越发不喜。

    若不是碍着她是陈逸斐目前唯一看得上眼,也唯一肯碰的女人这样掂不清自己分量的丫头她早就打发出去了。

    “是”陈逸斐淡淡道,“她身子是弱了些”明显不愿多谈。

    二夫人不由叹了口气,“你也别总嫌母亲啰嗦,那丫头就是再好,也终究是个丫头你身边还是得有个知冷知热的人。如今眼看着鸿哥儿都要成家立室”

    “母亲——”他忽然开口道。、

    二夫人一顿。

    正当她以为儿子又要像往日一样岔开话题时,却听陈逸斐恭恭敬敬道,“从前是儿子不懂事,让母亲操心了等我这次从江南回来——一切,全凭母亲做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七十三章 南下惊途() 
天空一片湛蓝,仿佛连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青草特有的淡淡清甜。

    宽敞的官道上往来的行人并不多,就算偶有几人经过,也都是神色匆匆的模样。

    静谧的马车里,只听得到有条不紊的马蹄声,和车轱辘碾过地面发出的“吱吱”响声。

    少女静静地倚靠在窗前,轻轻挑起帘子,目不转睛地看着窗外景色一点点向身后跑去

    那女子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年纪,生得却是极美。一张巴掌大的小脸莹润娇嫩,眉若远山,唇如点绛,尤其那双水盈盈的大眼睛,好似两潭潋滟的春水,总带着似有似无的薄愁让人无端端就生出几许想要保护她的**来。

    “看什么看!”一青年男子压低声音跟同伴道,“大人的女人岂是你能宵想的!”说完不忘恶狠狠瞪了对方一眼。

    身旁男子登时涨红了脸。

    “我我没有”被太阳晒得微烫的俊脸越发火烧火燎地烧了起来——他狼狈地扯了扯手里的缰绳,目不斜视地跟紧前方的马队。

    出言训诫的男子低头偷偷看了眼那只如羊脂玉般细腻白嫩的小手喉结一紧,也默默夹紧马腹跟了上去。

    车厢里的苏谨晨全无察觉。

    清风拂过少女美丽的脸庞,勾起几缕调皮的秀发翩跹起舞。

    他们应该快进入扬州地界了吧她靠在软绵绵的迎枕上,失神地想。

    出发那天,他曾问她想在哪里落脚。

    鬼使神差地,她选择了杭州——他此行的目的地。

    她说她想去看看那个传说中风景如画的地方,想去看看她母亲从前生活过的地方。

    她没有说的是,等那时候,他的伤应该就全好了,即使没有她在身边照料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妨碍。

    他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那是他们出发后第一次交流——也是唯一一次。

    此后的许多天,他们几乎再没有说过话。

    他每天坐在案前读书写字,她则安安静静地窝在角落里。

    如果有时不得不说些什么那也只是他吩咐,她照做;她服侍,他接受。

    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她初来他身边的那段日子。

    可他们彼此却又十分清楚:他们已经回不去了。

    从她偷听到他跟陈逸庭的对话;从她决绝地把自己脱个精光,要继续还债;从他面色铁青地从她房里拂袖而去他们已经再也不可能回到从前了。

    马车还在摇摇晃晃地行驶着,春天的风带着丝丝凉意,顺着帘帐悄悄灌进车厢里

    耳边忽然传来某人低低的咳嗽声。

    她吓了一跳,忙把手里的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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