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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姬-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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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放下茶壶,赶紧拿帕子擦拭身上的水渍。

    “怎么,人家稍微示了示好,就激动得连壶都拿不稳了?”某人“砰”地把书摔到桌上,阴阳怪气道。

    苏谨晨手上的动作一顿,咬了咬唇,又继续擦起来。

    “哑巴了么?!爷在跟你说话!”身子猛不丁被一只手臂拽了过去。

    苏谨晨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低垂的眸子瞬间覆上一层水色

    她低着头,强忍住想推开他的冲动,“爷要奴婢说什么?”

    “说什么?”他冷笑,“你对着别人会说会笑,却不知对我说什么?”

    苏谨晨咬紧嘴唇。

    这副默认的态度越发惹恼了他,“苏谨晨,”他握紧她的胳膊,“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这话总算如一颗石子投在平静的湖面上,苏谨晨深吸口气,微仰起脸望着他。

    明知道他可能说不出什么好话可她心底还是升起莫名的期待,以至于连呼吸都下意识屏住了。

    她的身份

    她也想知道在他心里,她到底是什么身份。

    看着少女脸上怔怔的神色,他更是怒不可遏,用力把她拉到身前,“不要忘了,你早就是我的人了!”他声音一顿,泄愤似的在她耳边咬牙切齿道,“没有哪个男人会不在乎他也不会例外!如果他知道你已经你以为他还会像现在这么上赶着献殷勤么?!”

    有那么一瞬间,苏谨晨的脑袋里一片空白。

    她茫然地看着他的嘴唇一张一合,那诛心的话一字一句传到耳朵里她明明觉得自己都听清楚了可是,又好像什么都没听懂。

    苏谨晨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看了半天,好像过了许久才终于想明白对方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兴许”她忽然很想笑。

    也不知是笑自己刚才的庸人自扰,还是笑自己的自作多情,而她也真的笑了起来,“兴许他真的不在乎呢”看着陈逸斐愕然的,越来越阴沉的脸色,苏谨晨心里忽然涌上一股恶毒的快意他不就是喜欢羞辱她作践她么?她让他作践个够!

    “奴婢多谢二少爷提醒。”她自嘲地挽起唇角,“奴婢这就去问问曾大哥,到底会不会嫌弃奴婢?要是他不嫌奴婢残柳之身,愿意要了奴婢,还求爷也能兑现当日在家时的承诺立刻放了奴婢自由!”

    她说着用力拉下他禁锢着自己胳膊的手,就要夺门而出。

    “你敢!”他大步追过去,猛地把她压在墙壁上。

    “放开我!”苏谨晨心里气极,挣扎着想推开他,奈何陈逸斐力气太大,双手把她身子紧紧箍住,低头就狠狠吻了下来。

    那吻滚烫炙热,又带着浓浓的怒意,粗暴得好像要把她撕碎了一般。

    苏谨晨唇上火辣辣的,只觉得又疼又麻,隐隐还有股血腥味她忍不住发出一声痛苦的呜咽,身体下意识想往后缩他却像早有准备,一边狠狠扣紧她的腰肢,一边顺势撬开少女唇齿,肆无忌惮地闯进去搜刮里面的寸寸馨甜。

    陈逸斐本来盛怒之下,也并未真想把苏谨晨如何。可此刻一挨上那具软绵绵的娇躯,顿时就有些把持不住

    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的了,自从几个月前那晚这样的场景都不知在梦里出现过几回:如水的眸子,粉嫩的唇瓣,颤抖的丰盈,柔软的发丝,纤细的双腿,紧致的欢愉无数次令他疯狂!

第一百九十一章 狗尾巴草() 
陈逸斐深深吸了口气,鼻尖全是少女身上的淡淡清香,低头只见她身上洗得发白的衣裳浸湿了大片,紧贴住曼妙的浑圆,就连那两颗小小的好像都若隐若现。

    他眸色愈深,抓住她**的衣领向两边用力一扯欺霜胜雪的肩头顿时裸呈在眼前。那晶莹肌肤上两根细细的大红色的带子,似是在静静地诉说着那不能为外人道的诱惑,只看的人更加热血沸腾,心潮澎湃。

    陈逸斐呼吸渐炽,身下某处终是不受控制地叫嚣起来,只迫不及待就去解苏谨晨身上的兜儿。

    苏谨晨大惊失色,也顾不得身上疼痛,拼了命地又捶又打,想阻止他进一步侵犯,陈逸斐却好像发了狠,干脆直接抽下她腰间系带,把她双手胡乱绑了几道又打了个结,狠狠束在头顶身上忽的一阵清凉,那处瞬间娇嫩嫩颤巍巍地挺立在男子面前。

    陈逸斐初尝**,又是几个月不见荤腥,哪还受得住这般诱惑?当下心火更盛,俯身就朝少女雪白肌肤吻了上去。

    刺痛与酥麻几乎同时在胸口蔓延苏谨晨哭喊着扭动着衣不附体的身子,莹白的柔软随着她的挣扎不安地颤动,如狂风暴雨肆虐下的海棠,不但换不来身上那人半点怜惜,反而愈加勾起了他征服的**男子炙热的身体将苏谨晨紧紧压在墙上,蓬勃的**就抵在她颤抖的腿间。

    原来这就是他给她的交代

    这就是她每每想起,心中又是苦涩,又是期待,又是欢喜,又是彷徨的交代!

    眼泪终于不能自已地夺眶而出,苏谨晨慢慢地停止了挣扎,只神情呆滞地扬起脸,一眨不眨地看着屋顶的房梁。

    这就是她喜欢的人啊

    苏谨晨如虚脱一般,麻木地倚在男子怀里,整个人好像一具没有灵魂的破布娃娃,任由他在身上予取予求。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顺着洁白的玉颜一路滑落,从她小巧的下巴一颗颗滚向雪白的颈前陈逸斐口中尝到苦涩的湿咸,埋在她胸前的唇不由顿住。

    他心里微微有些抽疼,一边喘着粗气松了苏谨晨双手,一边抬头看她。

    少女被紧紧抵在墙上,瞪着一双空洞的大眼,苍白的小脸上泪痕交错,下唇上还有一排细碎的牙印渗出鲜红的血珠,看着叫人好不心疼。

    抽离的理智终于回笼陈逸斐强按下心里的迫切,埋在苏谨晨颈间深吸了口气,正欲抱着她好好安抚一番,却听屋外大门口传来一声响亮的叫声,“大川儿,大川儿你在不在家!”

    陈逸斐身子一顿,环在苏谨晨腰肢上的手下意识松了下来。

    少女腰间忽然失了力道,柔若无骨的身体登时就如个失了牵线的木偶般顺着墙壁滑到地上。

    陈逸斐忙伸出手臂,正想要抱苏谨晨上床,却听大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

    他心知那人必是没听见人回应索性自己进来了,可此时的苏谨晨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叫人看见的

    他也顾不得多想,胡乱整了整衣裳,勉强挡住胯下支起的“帐篷”,“我去去就来。”转身掩了房门出去。

    来的是村里一个猎户,他原是想问问曾大川明日是否要跟自己一道去镇上卖些猎物,见他不在,便跟陈逸斐寒暄了几句也就回家去了。

    陈逸斐送了那人出门,想了想又转头把大门插上,才匆匆回了屋子。

    苏谨晨仍然维持着他先前离开时的姿势,身子像只受了伤的小兽一般蜷缩在地上。少女衣襟大敞,晶莹的肌肤上遍布着一枚枚刺眼的红痕,双手被缚着无力搭在腿上,坦露着两只被他吸吮得肿胀如桃的软雪就那么呆呆坐着,动也不动。

    陈逸斐心下愈疼,上前捞起她的身子抱到炕上她也就那么任由他抱着。

    “我我刚才”他顿了几顿,道歉的话到底还是没说出口,只深深叹了口气,低头去解绑在苏谨晨手上的腰带。

    先前只顾着方便,随手绑了几圈又打了个死结,那结随着苏谨晨的挣扎撕扯越结越紧,此刻解开自然也费了不少功夫。等好容易从她手上抽下,却见少女白皙的手腕上已经被勒出一条条或深或浅的细痕,有些甚至已经变了颜色,有青有紫,惨不忍睹。

    他终是忍无可忍,把她手腕抬起来放到嘴边吻了又吻,才哑声道,“刚才是我不好。”

    她不说话,也不动,只睁着无神的双眼呆呆地坐着。

    不知怎么,他忽然觉得有点发慌。

    小心翼翼给她拢好了衣裳,又小心翼翼从背后抱住她。

    两人谁也没有再说话。

    不知呆坐了多久苏谨晨僵硬的身子终于软和下来。他还来不及欢喜,怀里的少女却已经扒开他环在自己腰身的手,默默地爬下炕。

    她走到墙角下,捡起地上沾了灰尘的肚兜,踉踉跄跄地出了屋子。

    他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有说。

    傍晚似是起了风,半湿不干的衣服贴在身上苏谨晨禁不住打了个寒颤,缓缓地俯下身抱紧自己的膝盖。

    地上几株狗尾巴草随风摇摆,她怔怔看着,忽然觉得自己也同这野草一般无论再怎么努力地活着,也只能低贱到尘埃里。

    或许是她太天真了吧

    以为没有了勾心斗角,远离了尔虞我诈,他们就能如寻常的恋人般相依相守

    苏谨晨自嘲地笑起来,眼泪却不知何时涌上了眼角。

    她怎么能忘记呢?自己是他从青楼买回来的丫头,是给他暖床泄欲的工具,他可以宠着她,护着她,却永远都不会尊重她。

    不管她再怎么自欺欺人,再怎么自说自话,她也不过是株卑贱的野草,只配卑躬屈膝,谨小慎微的活着,任他予取予求,任他发泄作践

    村子里的戏台子似乎搭好了,隐隐有唢呐和喜庆的锣鼓声传进耳朵里少女低低的抽泣声夹杂在其中,只听得屋里的男子懊恼地皱紧了眉头

第一百九十二章 暗生悔意() 
稍晚些时候曾家母子从外头回来,苏谨晨已经神色如常地在厨房里生火做饭。

    “不是叫你去歇着么?这些等我回来干就是了。”曾大川说着忙去洗了手,挽着袖子就走进厨房。

    “就是,”屋外曾大婶笑眯眯招呼她,“阿熏赶紧出来吧,随这小子自己折腾去。”

    “大婶先进屋歇歇,我给曾大哥打打下手。”少女淡淡笑了下,伸手指了指旁边盖着布的面盆,“面我饧好了,也不知你都需要些什么,就切了葱和胡萝卜丝锅里煮了蘑菇汤,等下就可以出锅了,你看还需要什么?我给你准备。”

    “不用不用,这些就足够了。”曾大川忙道。

    “好。”苏谨晨含笑点点头,没再说话,只拿起舀勺在锅里慢慢地搅动。少女莹白的小脸笼罩蒸腾的热气里,好像也染了几分淡淡的绯色,连那双水盈盈的眸子都熏得泛了红

    另一厢陈逸斐听到动静,眼见着曾大川一回来就扎进厨房,也跟着从屋子里出来。

    先前对苏谨晨霸王硬上弓,他何尝不知道伤了苏谨晨的心,此时唯恐她心灰意冷之下真会把那番气话对曾大川说出来,于是只佯装出来倒水,想一探究竟。

    曾大婶正在院子里洗手,见状不由把手在衣服上蹭了蹭,笑着要去接陈逸斐手中的茶壶,“陈先生可是要喝水呀?放着我来吧。”

    “若熏既在里头忙着,我待会进去也是一样。”陈逸斐客气地笑了笑,瞥了眼厨房,漫不经心问,“咦,曾兄这是”

    “哦,”曾大婶顺着他的目光喜滋滋往灶台上瞅了一眼,“他在里头帮阿熏做饭呢。”

    陈逸斐愣了愣,只淡笑道,“曾兄真是好手艺,竟然连这等事情都会,实在难得。”

    “这有什么,”曾大婶不以为然地摆摆手道,“他不比陈先生打小摔打惯了,没什么做不来的。”因想起什么,不由笑道,“倒是阿熏,可真是个能干的好孩子从她来了以后,我可真是省了不少事呢”

    陈逸斐笑了笑,“若熏,是很能干”

    话刚说一半,却见苏谨晨从厨房里端着盘子出来。

    乍见两人居然在院子里聊天,苏谨晨不由微怔了怔,继而才垂眸道,“大婶,饭做好了,咱们进屋吃饭吧。”

    “哎。”曾大婶笑应道,并未留意两人间暗潮涌动。

    一顿饭倒是吃得无波无澜,只是相比往日格外的沉默。曾大川见苏谨晨神色恹恹,小半张饼吃了半天也没见下去多少,还只当她是今日忙碌太过,累得紧了的缘故,于是饭后自觉包揽了刷碗烧水的活儿,只催促她回去休息。

    苏谨晨本就浑浑噩噩,听他这般说了也就没再推辞,一个人径自进了屋子。

    等陈逸斐帮忙烧好热水又洗漱回来,炕上的床褥已经一如既往地为他铺好。

    少女换了身暗青色的衣裳,抱膝坐在角落里,只怔怔地盯着墙上淡淡的阴影出神。

    以前为了方便随时照顾他,两人一直睡在一个炕上,可发生今下午的事她下意识抓住胸前的衣衫。

    虽然换了衣裳,可那样冷彻心扉的寒意,好像一点都没有散去。

    屋子里安静得出奇,只能听到轻轻的呼吸声,有他的,也有她的。

    她没有转头,眼睛仍直愣愣的心里只是觉得很累。

    昏暗的灯光忽明忽暗地照亮了男子清俊的脸颊,却把少女小小的,孤寂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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