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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然没亲眼见她跳下来,又怎么知道她是自己跳的?难道在此之前,她还有过什么异常的举动或是暗示不成?”
“不错!”周老板听他问起,忙道,“今中午她刚跟她相公在店里大吵了一架!他们当时吵得十分厉害,不少客人都听见了她还说,那相公要是敢踏出房门半步,她就不活了!她亲口说的!”
“后来呢?”
“后来,后来她相公头也不回就走了!”周老板愤愤道,“我看这小娘子定是见她相公不肯服软,年轻人又心气儿窄,一时想不开钻了牛角尖,这才寻了短见!”
大家听他这番推断,倒是有因有果,合情合理,再见那小娘子惨状,不由唏嘘声一片。
陈逸斐想了想,“所以根据你的猜测,她该是在丈夫离开后心情郁郁,所以才会跳下来”
周老板连连点头。
“可她既是冲动下一心求死,又怎么还会有条不紊地在临死前洗头发呢?”陈逸斐说着,拾起死者散落在衣角的一缕秀发,拿起来轻捻了捻,慢条斯理道,“这位娘子的头发现在还当干未干。你说她是中午与夫君闹得不欢而散可若是在此之前洗的头发,依着现在的天气,早就应该干了。想来只可能是午后洗的一个还有闲情洗发簪花的女子,又岂会说寻死就寻死?”
众人一听,也觉得颇有道理,更有几个胆大的还抻着头往那尸体上瞧了瞧,也不管看不看得出来,只顾点头称是。
“这个这个我哪知道!我也不过是猜测罢了。”周老板额头上的汗越擦越多,“那她兴许不是自寻短见也可能是开窗的时候不知什么缘故不小心摔下来”
“那就更不可能了。”陈逸斐说话间已经站起身,“她要是失足跌落,理应面朝下着地,绝不可能是现在这幅模样。”
“既不是自杀,又不是意外难道难道是被人推下来的?”人群中已经开始有人小声嘀咕。
“并非没有这种可能,也或许——”
还不等陈逸斐把话说完——
“不可能!”周老板勃然大怒,一张脸顿时涨成猪肝色,“你是哪里来的乡下小子,什么都不懂就敢在这儿指手画脚,胡说八道!走走走走走!你要是再危言耸听,信不信我拉你一道去见官?!”
恍然想起自己此刻还是一番村夫打扮陈逸斐自嘲地笑了笑,眼瞅着街角处一队衙役正朝这边走来,他走回到苏谨晨身边,“是不是危言耸听,待官府查探之后,自有定论。”说着低声道,“晨儿,我们走。”
“嗯。”
两人于是在众目睽睽下走出看热闹的人群。
却忽听得身后响起一个清朗的声音。
“蕴之,经年未见,可别来无恙?”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百一十四章 谁也不行()
“姐姐你长得可真好看!”
“其实昨天我就见着你了!你跟陈大人成亲的时候我们就在后面”
“你不知道,他在洞房外唱的那首歌还是以前我凤楠哥哥教他的,不过他唱得不好听,都跑调了”
少女姿容清丽,明眸皓齿,尤其笑起来还有些婴儿肥的小脸上露出两个若隐若现的梨涡,甚是天真烂漫,甜美可爱。
苏谨晨轻挽着唇含笑听着,心想若不是自己一早就知道眼前这个像黄鹂鸟般叽叽喳喳的小丫头是顾州知府翟凤楠的夫人,只怕还会以为她是哪个富足之家被父母宠得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呢。
“姐姐跟我还是本家呢!我叫榉曈,以后姐姐就叫我曈儿吧!”韩榉曈喜滋滋道,“我也叫你阿熏姐姐行么?”
“”翟凤楠好像比陈逸斐还年长些,这称呼还真是
看着面前这张稚嫩单纯的小脸,苏谨晨笑着点了点头,“好啊。”
“顾州倒是还好不少商贾富户慷慨解囊,前前后后共募捐到二十万两赈灾款,附近几个受了灾的县镇百姓都得到了妥善安置,剩下的款项也用作他们重建家园之用,总算没有引起太大动荡。”
“哦?”陈逸斐挑了挑眉毛,似笑非笑问:“城中商贾当真这么慷慨?”
翟凤楠哈哈一笑。
他本就生得丰神俊朗,气宇轩昂,这般笑起来越发如山间明月,石上清泉,自有一番风流神采。
“非常时期,总要用些非常手段。”翟凤楠毫不避讳道,“好在过程虽然曲折,结果倒甚是圆满,也算皆大欢喜。”
陈逸斐思忖着点点头,“可惜其他地方的官员,未必有这等觉悟,其他地方的百姓,亦未必有这般幸运。”
翟凤楠苦笑,“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你也莫急在一时。不妨先在我这里休整几天,待身体恢复些了再做详细打算。”
陈逸斐点点头,“此番前路艰险,凶吉难料来之前我也早就做好心里准备。只不过——”他顿了顿,“待我去杭州之后,贱内还望子期兄代为照料。”
翟凤楠一愣,“你不打算带弟妹同去?”
陈逸斐摇摇头,“这次途中遇到山匪,已经让贱内吃了太多苦,我不想她再继续担惊受怕。”他笑了笑,“再者,没有了她在身边,我做起事来,也能更专心致志,毫无牵挂。”
翟凤楠想了想,爽快笑道,“如此也好。你嫂子本就对弟妹一见如故,若是知道弟妹能留下来跟她作伴,一定十分欢喜。”
想起刚才翟夫人围着苏谨晨问东问西那股兴奋劲儿陈逸斐也忍不住勾起唇角,“如此就多谢了。”
“区区小事,哪值得你一个谢字?”翟凤楠不以为然地摆摆手,见陈逸斐面上神色渐松,他终于忍不住露出本来面目,贱兮兮打趣道,“不过你小子也太心急,不声不响就把人姑娘拐回家了何如等来了顾州,为兄为你们好好操办一番。”
陈逸斐对他这幅贱样也见怪不怪,一本正经道,“翟兄早早就成家立室,自然不懂小弟这孤家寡人的苦楚——又不像别人未雨绸缪,小小年纪就知道把人娶进门,只需耐心等她长大我如今好容易碰着个中意的,自然就一刻都等不及了。”
陈逸斐说着淡笑着看了翟凤楠一眼,“子期兄与嫂夫人成亲十载仍恩爱如初,实在让人好生羡慕,其中可有什么诀窍,还请兄台不吝赐教。”
“好说,好说。”翟凤楠讪讪着干笑了两声。“你问我还真是问对人了——这里头的学问当真是大得很哪”
两人少不得又互相调侃戏弄了一番。
“虽是你们两情相悦,”待玩笑之后,翟凤楠一改刚才嬉闹神色,认真道,“可你们的亲事毕竟没经过家中长辈同意,等将来回了京城你可想好要如何跟他们交代?”
陈逸斐脸上笑容微滞,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缓道,“此事无论如何交代,都是交代不过去的。”
翟凤楠毫不意外地点点头,“你既想明白了这层,却仍愿意娶她可见当真是喜欢极了她。”他顿了顿,“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等这次回去,我会争取个外放的差事。”陈逸斐垂眸抿了口茶,云淡风轻道,“我年纪也不小了,早就该出来历练历练。到时候,她自然也是要跟我去任上的。”
翟凤楠想了想,“你是担心这门亲事,家里会不认?”
“不。”陈逸斐苦笑着摇摇头,“如今木已成舟,更何况内子于我还有救命之恩长辈们就算再怎么生气,秉承着陈家‘不论出身’的祖训,对这桩婚事也只能听之任之。”他眸色暗了暗,低声道,“可像我们这样的人家,若果真想让一个不满意的,亦或是在他们眼中本就不该出现在陈家的妇人从内宅里消失法子,又岂会少得了呢?”
翟凤楠神色一凛,半晌才道,“也兴许是你多虑了。有道是关心则乱,事情也未必就真如你想的这么严重”
“或许吧,”陈逸斐淡淡一笑,“可我,不想让她冒这个险。我既承诺要照顾她一生,就绝不可能再给任何人一星半点儿伤害她的机会。”
窗外隐约有清脆的笑声传来,如珠玉相碰,煞是好听。
陈逸斐放下手中茶盏,站起身走到窗前。
阳光欢快地透过窗子照在男子如玉的面颊上,更映得他眉目清俊,棱角分明。
不远处两名女子结伴朝这边走来。
其中一个身材娇小,如皎月般明丽清秀的小脸上满是稚气,正眉飞色舞跟身边人说着什么却是翟凤楠之妻韩榉曈。
她身侧盈盈伴着一人,一袭石榴红色百褶裙,晶肤如雪,纤腰若柳。
行走间隐隐有风拂过,那裙摆随女子窈窕身形轻轻摇曳,楚楚之姿,莫能言状。
静静看着那抹渐行渐近的身影
“谁也不行。”
他一字一句道。
————正文完————
正文到这里就结束了,我知道这个结局可能会让有的亲意犹未尽,不过这也留下了无限可能和无限希望不是么?
后面还有两章番外,一些大家感兴趣的事情会简单交代一下,希望你们喜欢。
当了快一年的短小君,明天咱也粗壮一把——番外都是大章哈!
最后,再一次感谢一直追文的所有亲们。
番外一 二少爷的恶趣味()
整整一个下午,苏谨晨一直魂不守舍。
从收到家书到现在他还没有从书房里出来过。
苏谨晨失神地望了眼窗外。
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
夕阳顺着开启的窗子流泻进来,在地上投下淡淡华彩。香炉里升起轻烟袅袅,似两只翩然起舞的蝴蝶,在空中纠缠,盘旋最终却都隐匿不见。
一切像是被笼罩在轻纱薄雾之下,如梦似幻,却又美好静谧得好不真实。
就像一场梦。
苏谨晨看着缕缕轻烟,怔怔地想。
是啊
这些日子发生的一切,又何尝不像是做了一场美梦?
可现在,当他们重回到现实中,当家族的使命与期许重新摆在他们的眼前
他还能那么坚定地说——“我想要你”么?
她不知道。
她甚至不敢知道。
苏谨晨就这样一动不动地呆坐着,直到丫头们进来掌灯,才恍恍惚惚发现——
天,居然已经全黑了。
“夫人,”一个模样齐整的小丫头走进来,恭恭敬敬朝她行了礼,笑眯眯道,“大人说请您现在过去馥香苑一趟,他正在那里等着夫人。”
苏谨晨这才回过神来,不由问道,“馥香苑在何处?”
他们目前暂住在翟凤楠府中一处空置的院落,虽往来十分方便,可到底不比自己家里,苏谨晨平日也甚少出去走动。这时忽然听她提起,不免就有些诧异。
小丫头抿嘴一笑,“夫人且随奴婢来吧,奴婢带您过去。”
曲径通幽。
馥香苑倒是一处极静的所在,一路上花香四溢,也真当得上“馥香”二字。
心不在焉随着那小丫头拐过弯弯绕绕的青砖小路,眼前景致越发开阔,却见不远一处小小庭院,映入眼帘。
“夫人,”小姑娘笑盈盈把手里的灯笼交给她,“大人就在里面,夫人请进吧。”
苏谨晨淡笑着点了点头,提起灯笼,向那处庭院走去。
绯色的裙摆无声划过光洁的地面,像暗夜里悄然绽放的花。
她不知道等待她的是什么,也不知在思索了一个下午以后,他到底做了怎样的决定她只是一步一步,朝着那个无从更改的方向走去
大门“吱呀”一声从外面打开。
苏谨晨呆呆定住。
明明已是夜晚,院子里却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一眼望去,到处是绚丽璀璨,五彩斑斓,俨然是个小小的灯会!
苏谨晨怔怔走进去,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挥着翅膀的彩蝶,又肥又圆的兔子,各种造型新巧别致的花鸟
而整个园子里,则开满了淡粉色的夕颜花。
“砰——”
鲜红的光圈瞬间在头顶炸开,好似把石子扔进平静的湖面,刹那间在如幕的黑夜里一层层散开,嫩黄,深蓝,玫红,翠绿五光十色,目不暇接。
身后绚烂光影照亮男子白皙面容,将他干净清冷的五官度上一层淡淡的金色光晕——俊美异常,仿若谪仙。
火树银花之下,却是他温柔含笑地朝她伸出手。
她如着了魔,心中纵有万种风情,却偏偏一句都说不出来,只缓缓地,一步一步朝他走去。
下一刻,整个人便被他拥进怀里。
“这样的生辰礼物,晨儿可喜欢么?”
苏谨晨怔怔看着他,只觉得好像有什么在胸口爆开,从心底涌出,万千的情愫,最后只化作满心的欣喜与感动
半晌,她才轻轻点了点头。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