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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谨晨怔怔看着他,只觉得好像有什么在胸口爆开,从心底涌出,万千的情愫,最后只化作满心的欣喜与感动
半晌,她才轻轻点了点头。
“那”他清了清嗓子,笑问,“晨儿就没什么表示么?”
苏谨晨茫然抬起头,璀璨星光在她明亮的眸子里映出动人神采她郑重道,“我很喜欢。”
少女呆萌的表情顿时取悦了他,陈逸斐笑着从怀里掏出个锦袋,“看来夫人对我今晚的表现还不算满意,不知再加上这个,够是不够?”说话间已经把东西放到了苏谨晨手上。
她微微一愣,好奇地接过来打开。
素色的锦袋里装着一个通透润泽,晶莹细腻的玉娃娃。
那娃娃手里捧着一朵小花,肉嘟嘟的小脸上有一双大大的眼睛,细看之下,她眸子里还藏着两包眼泪,樱桃般的小嘴委委屈屈地瘪着,好不惹人怜爱。
苏谨晨心头一滞,灼热的液体瞬间烫红了眼眶。
她忙垂下脸,紧紧把那娃娃握在手中,只装出一副细细观赏把玩的模样。
陈逸斐半天不见苏谨晨回应,本来还颇有些轻松得意的脸上也渐渐流露出几分紧张小心的神色。
其实也实在怨不得他多想,且看看他送苏谨晨这几次礼物:
第一次的缠糖——压根没送出去;
第二次买灯笼——把胳膊整折了;
第三次亲手编的花环还有他准备了一上午的情话——直接把苏谨晨气跑了;
这次——难不成又不合她心意?
陈逸斐又等了一会,见苏谨晨仍没有要理他的意思,终于自己先绷不住了,讪讪道,“原是想送你件特别些的礼物,又不知你喜欢什么这娃娃是我亲手雕的,虽不比外面的精致,却真的花了我好多心思,今天更是雕了一个下午,你要是——”
苏谨晨忽然抬起头,怔怔道,“你今下午一直在做这个?”
“是啊,”陈逸斐正要点头,却见苏谨晨泪盈于睫,竟难过得像要哭出来,不由一愣,还没来得及张口——
“那你怎么不早说啊!”少女把脸埋进他怀里,竟嘤嘤哭了起来。
陈逸斐目瞪口呆,也不知她这是怎么的了,只得莫名其妙地抱着她哄道,“我只是想给你个惊喜你也知道,两日后我就要去杭州了,我想在临走前给你把生辰礼补上”
“我我还以为”苏谨晨羞愧得说不下去,双臂却把他抱得越发紧了。
陈逸斐听出她话里有未尽之意,微一忖度,不由严肃地把苏谨晨拉开段距离,看着她的眼睛,认真问,“你以为什么?”
苏谨晨眼里含着泪,小脸上还挂着泪珠,就跟他雕的玉娃娃一般。“我听说你今天收到家里的书信所以”
他挑了挑眉,声音微冷,“所以如何?”
苏谨晨见他脸色渐沉,咬了咬唇,低着头不说话了。
“谨晨,你在害怕什么?”他却不肯罢休,伸手提起少女小巧的下巴,逼着她与自己对视,“难道我就那么不值得信任么?你说过会相信我的话,也都是假的么?”
“我信你”苏谨晨红着眼摇摇头,“我只是,不相信自己。”
他默默看了她一会,最终却只是深深叹了口气,重新把她揽到怀里,“傻瓜。”他沉沉道,“你既然担心,又为何不早点来问我?你听好了:家里没有反对我们的婚事。母亲还说,过几日会把芷兰几个一并送过来,专门照料你的饮食起居”
“真的真的么?”她紧张地抓住他的衣襟,生怕自己漏听了哪个字,“二夫人当真同意了?”
陈逸斐哑然失笑,“自然是真的,我骗你做什么?”感受到怀里绷紧的娇躯终于松缓下来下巴在少女柔软的发丝上轻蹭了蹭,他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却已是清朗温和一片,“只不过府中素来事务繁杂,老三又刚娶亲家里如今也不知是个什么光景。我想着等这次回去,就寻个外放的差事,先出去历练上几年到时你也一并陪我去任上,你说好不好?”
苏谨晨正满心欢喜,自然想都不想就点头道,“嗯,你去哪我就去哪!”
“这就乖了。”陈逸斐满意地亲了亲妻子嫣红的脸颊,这才正色道,“那咱们现在就来好好清算一下,刚才你冤枉我这笔账吧。”
“”苏谨晨羞赧地抿了抿唇,轻声道,“先前是我不好。你别生气。”
他浓眉微挑,靠近她,“就只这样?”
苏谨晨不解地看看他,想了一会,这才轻垫起脚尖在他唇上轻啄了一下。
“你送的礼物我好喜欢别生我气了行不行?”少女声音软软糯糯,又带着点哭后轻微的鼻音,听得人心都化了。
他本来还只想逗她一逗,这般被苏谨晨无心一撩,顿时生出些旁的心思,故作一本正经道,“难为我为这‘蠢娃娃’忙了半日,某人却只知道胡思乱想——一个吻肯定是不够的。”
苏谨晨不疑有他,心里又当真歉意得很,遂乖乖道,“那怎么才够?”
他装模作样思考了片刻,才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苏谨晨的脸顿时红到耳朵根儿。
她艰难地咽了咽口水,眼睛四下看了一圈,拨浪鼓似的摇头,“这里不行要是待会被人撞见”
“这院子没有别人就咱们俩。”他低头在苏谨晨脸上细细密密地吻着,还故意在她敏感的颈间轻轻舔了两下,“行不行?”
苏谨晨身子一麻,忍不住伸手推拒。“都说了不行”
“我马上就要走了,”陈逸斐低低喘着粗气,微凉的手不着痕迹地探进她的衫子,嘴上却可怜兮兮道,“这一走,也不知还要多少日子才能见上一面晨儿就不会想我么?”
想到离别在即,苏谨晨心头何尝不是百转千回,推搡他的小手不觉渐渐松了下来,“我也舍不得你”
见时机成熟,他索性不动声色抱着苏谨晨在石凳上坐下,让少女跨坐在自己怀里,一边继续抚摸着怀里的娇躯,一边哑声蛊惑道,“那晨儿难道就舍得,在我临走之前,连这么点小小的愿望都实现不了么?嗯?你舍得么?”
苏谨晨心下愈软,不知不觉薄衫已经被他褪下肩头,露出里面嫩黄色的肚兜,“可——可万一”
“没有万一。我一早就安排好了我要为你庆生,谁敢进来?”他咬着苏谨晨白皙得近乎透明的耳垂,手轻车熟路地从少女肚兜的一侧钻进去,握住其中一只玉兔,在手心里轻轻揉弄,“好不好,晨儿就一回好不好?”
奇异的感觉迅速遍布全身,苏谨晨娇喘地靠在他怀里,双手无力勾住他的脖颈,满面酡红,“就就一回。”
话音刚落,胸前骤然一冷——
嫩黄色的肚兜随手被拂到一片夕颜花上
过不多时,院子里响起让人脸红心跳的婉转轻吟。
鸳鸯交颈,良宵苦短。
“爷,您看这个——”
翟凤楠搁下笔,“这些都是这几日陈大人的花销?”
“可不是?”管家心疼道,“光玉就雕坏了两块,这还不算花草,灯笼,焰火——”
“我当是什么要紧事。”翟凤楠无所谓地笑了笑,大手一挥,一脸慷慨道,“明日你就去找他要钱吧!”
“啊?”管家一愣,“哎!哎!”他还怕自家大爷脑子一抽,又要白送人家呢!
这孩子,长大了啊!
老人家得到满意的答复,终于兴高采烈地被他打发走了。
漫天的礼花五彩缤纷,照亮了清冷的屋子。
翟凤楠意兴阑珊地扫了眼窗外,伸手捏了捏鼻梁。
明知道他常年清心寡欲,还非要在他眼皮子底下秀恩爱
活该。
番外二 勤学好问的少女()
啸风苑。
“砰——”紧闭的房门里再次传来砸东西的声音。
远处院子里守着的几个丫头婆子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什么都没听见的样子。
也是,这样歇斯底里的争吵,在啸风苑几乎每隔三五天都要演上一回,大家早就见怪不怪了。
屋子里,陈逸鸿冷笑着扫了眼地上摔得粉碎的茶盏,“怎么?老二的信前脚刚送回来,你后脚就不安生了?我劝你还是省省吧!你今儿就是把这屋子凿出个洞来,老二娶那贱丫头的事也改不了了!”
“你给我住口!”廖燕婉气急败坏,随手抓起案上茶盏就朝陈逸鸿砸过去。
陈逸鸿连忙闪身,可惜动作到底慢了半拍,茶水溅了一身。
陈逸鸿脸上笑容微微一敛,“这就恼羞成怒了?”他啧啧摸着下巴,一脸幸灾乐祸道,“我倒真是有些纳闷,老二到底有什么地方比我好,让你到了这时候还对他念念不忘?”
“你?”廖燕婉冷冷嗤笑了一声,因为刚才从祖母那里听说陈逸斐已经娶苏谨晨为妻燃起的熊熊怒火,悉数转嫁到眼前这个让她多看一眼都作呕的男人身上,“我呸!你算个什么东西?!就你这种扶不上墙的烂泥,连给二表哥提鞋都不配!你有什么资格跟他比?!”
眼看着陈逸鸿的额头上青筋凸凸跳了两下,廖燕婉心里正觉得一阵痛快,打算继续火上浇油,却见陈逸鸿忽然朝她迈了一步。
廖燕婉吓了一跳,不觉往后退了退,“你你要做什么?”
“我能做什么?”陈逸鸿阴沉的脸上泛起一抹残忍的笑意,倒是站住了脚步。“你说的对,我确实不算什么。怎比得上表妹你——堂堂一个千金小姐,大家闺秀,最后却败给一个姬馆出来的贱婢”他意味深长地咂了咂嘴,“我当真是自叹不如啊!”
“你你闭嘴!”想起当初种种,廖燕婉越发烧红了眼睛,发疯似的尖叫道,“当初要不是你这个没脑子的窝囊废,我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二表哥会舍我而去?!你就是个混蛋,人渣!一切都是因为你!你怎么不去死?像你这样没出息的废物,怎么不去死?!”
“要死咱们也得死在一处!”陈逸鸿终于彻底变了脸,猛地上前一把抓住她的头发,“你可别忘了,当初是谁像个娼妇似的缠在老子身上,任老子操的欲xian欲死的!怎么?现在后悔了?老子告诉你,晚了!你他妈最好瞪大眼给老子认清楚了:每晚上骑在你身上把你操得嗷嗷叫的男人到底是谁!以后要是再让老子知道你惦记老二,看老子能不能弄死你!”
说着一把把廖燕婉甩到榻上,欺身压了上去。
“放开我你这个畜生!放开我!”廖燕婉吓得脸上血色全无,知道待会少不得又要遭他一番蹂躏,发了疯似的对他又踢又打,趁着陈逸鸿措手不及之际,抓住他的手背狠狠咬了一口,爬起来就要往外跑,却不料被恼羞成怒的陈逸鸿一个大耳刮子扇到地上,“妈的给脸不要脸!你还真以为仗着母亲给你撑腰,老子不敢办你了是不是!今天老子就让你长长记性!”
陈逸鸿这一巴掌下去半点也没留情,廖燕婉一侧脸颊顿时火烧火燎地肿了起来。
想她从小到大何曾受过这种欺侮?当即痛恨交加,想也不想,从头上拔下根簪子对着陈逸鸿就是一顿乱戳。
“不活了!我不活了!我要杀了你!我要跟你同归于尽!”廖燕婉尖叫着扑上去跟陈逸鸿厮打成一团。
“啊——”屋子里发出杀猪似的嚎叫,守院的丫头婆子们再也顾不得主子先前不许靠近的命令,呼啦啦一群人大惊失色地跑了进去
德正苑里,几位夫人正在听老夫人训话。
“一个两个,没个能叫人省心的!”老夫人说着,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
小丫头见状忙上前给她抚背,二夫人则恭恭敬敬地端起茶盏,低眉顺目道,“母亲请息怒。这次的事是斐哥儿那孩子太糊涂了,等他回来,我一定让他给您老人家好好赔罪!”
“糊涂?”老夫人冷哼一声,不以为然地摆摆手,“他是个什么样的性子,我这当祖母的会不知道?”想了想,又问,“你可按我说的给他回信了?”
“是。”
老夫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此事且先缓一缓,你也莫把话说死了他们远在江南,咱们到底鞭长莫及,就是真要——”
老夫人话还没有说完,忽然从外头急匆匆走进来一个丫头,“老夫人,不好了!三少夫人三少夫人出事了!”
还不等老夫人问话,先前还老神在在的大夫人脸色顿时一变,“怎么回事?”
那丫头也不敢隐瞒,连忙道,“说是三少爷跟三少夫人不知为什么事打了起来三少夫人划伤了三少爷的胳膊,三少爷一气之下踹了三少夫人几脚现在三少夫人一直血流不止,人已经昏过去了!”
血流不止
“这个孽畜!”大夫人气得嘴唇都发抖了,忙转头道,“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