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泣雨如歌-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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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她就起身出了木屋。此时天色已经蒙蒙亮了,昨天刚下过雨山里的空气新鲜的很,浓醇的叫人沉醉,青山掩映红日出生,万里彩云逐日,端的是一派好风景。暂时放下了心中的所有杂念,怜月深吸了两口甘润的空气,只觉得这如蜜糖般的空气好似一下便充斥到每一个毛孔中,霎时间通体舒畅了起来。

    “月儿。”

    身后薛宝义声音响起,怜月回头,见他面色憔悴似一夜无睡。

    “阿义,你昨日。。。。。。。。”

    他昨日确实一夜无睡,昨日夜里与云儿同用一被,云儿那孩子没心没肺躺下就睡着了,云儿睡着后有个毛病就是还爱抢被子。

    夜里风凉,被子被云儿卷走后,他半边身子冻的难受,只能把被云儿抢走的被子再抢回来,云儿睡得五迷三道中,发现被子被抢只能闭着眼再抢,这一来一往,堂堂的薛二公子竟一夜无眠,与云儿抢了一夜的被子。

    昨日他与云儿你来我往的,历经着抢被子大战时,便隐约听到怜月那边响起了轻微的鼾声。直到听到了小娟起身,他都一直没有睡着。他偷偷的瞄着小娟,见她神色正常,不像是撒癔症的模样,便只是暗中观察着,又见外面天色已经泛白了,过了老婆婆说的点,也就没有起身,只是偷偷瞄着她。

    “我昨日都盯着呢,一夜无事。倒是你,”边说着,他抬手理了理她身后的头发,“这些日子累坏了吧。”

    不出所料,怜月听后,微微一笑,轻轻点,“这一连许多日子,咱们都没好好歇着过,你也要保重。”

    完美!

    就这么不显山不漏水的既表了自己的功绩,又顺带关心了对方,他对这句话说的感到十分的得意。方才这句一箭双雕的话既不能说的太过直接,太过直接了显得过于生硬。太模糊又怕对方听不出。

第271章 兴师问罪() 
他话一出口,怜月面颊绯红,看上去微微有些不自在。她那本来白皙如玉的面庞,被金色的朝阳映的更加唇红齿白的。

    一旁的薛宝义偷偷的瞄了一眼,见她这般面如春花,更是喜爱非常。

    这世间无论何种爱慕,最开始都是对于外在的一种贪爱。在某种情况下外在甚至比内在更能叫人迷惑,这也就是为什么世间会有太多的人会买椟还珠,虽然这个成语说出来,大家都会笑话那个只要漂亮盒子而不要珍珠的蠢蛋,但实际上有太多的人会这样。就好像很多人会娶一个漂亮但是性格并不好的女人为妻一般。

    怜月实在无法拒绝面前这个人的亲近与好意,多少次她都想推开他,可又却无法推开他。她贪恋着他的怀抱,那个怀抱是那样的温暖,可以温暖自己冰冷的身躯。。。。。。

    “。。。。。。。。”

    他若是知道自己昨天晚间一整夜想的都是易哲又会怎么样?

    还会如此对待自己吗?

    她有时很恨自己,恨自己的贪婪,恨自己的软弱。。。。。。

    见她只是低头不语,心中更生了怜爱,道:“月儿,你脸怎么这么红,想是连日来累坏了吧,等会你先去睡一会,既然昨日没事,今晚咱们再守一夜,你看怎么样?”

    闻言,怜月干巴巴道:“好。”便矮身进了屋。

    可刚刚进了屋,正要躺下。却听见外面一阵悉悉索索的脚步杂沓之声。

    她本来耳力极好,她注意到这阵脚步声时,脚步声还没到跟前,又过了些许的功夫,那阵脚步声才到了近前,随后便是吵吵嚷嚷的一片声响,听那架势,便有一种来势汹汹的感觉。

    煞时间,怜月心中有一种不祥的感觉涌上心头。她下意识的感到,有人来找麻烦了,人人都说,女人的直觉简直比乌鸦还要灵,果然,这一次又充分证实了这一点。

    “老太婆,老太婆!快叫把那个死丫头交出来!”一声粗鲁的叫骂,在门外炸响。听声音像是一个三十多的男子的声音。

    他这句话刚说完,又听见一声更加尖利刻薄的骂声,“你这个没用的东西,叫什么叫?还不直接去屋里,把人拉出来!”

    木屋旁的薛宝义,见他们这样来势汹汹的样子,先是一怔。刚想上前询问,便被这女人这一股力拔山兮气盖世的气度吓到。不由打量起来,只见这女人长得一副宽阔身板,肥头大耳,斗鸡眼、两道粗粗的眉毛粗啦啦的,头上头发也炸着,没有半点柔顺的样子。

    瞧着模样,倒是和昨天带头打小娟那个带头的孩子很像。

    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身后那一大批吃瓜、喝茶、摇扇子的围观群众便起哄,叫嚷着让小娟出来。

    语气中不乏谩骂与侮辱。怜月在屋内暗忖,定是这孩子回家跟爹娘说了自己被打的事,今日他爹娘就来替自己的孩子出气来了。

    想到这,她不由的暗道:这帮人真小气,不过就几条鱼何必如此呢?边想着,她不由的抬头看看屋内一溜鱼干,那些又大又肥的一条条白晃晃的鱼,每一条与这个“小”字似乎都不挨边。

    哎。。。。。。。也难怪,不仅偷了这么多鱼,昨日又打了他家孩子,这家人定然不会答应的。

    看着这些又大又肥的鱼干,她不由暗自叹气,也怪人家会找上门,都说这穷人家的米都有颗数,更何况这一条条一尺多长又大又肥的大鱼。

    肯定是昨天被打的那孩子回家后跟家里大人学说了昨天挨打的事,家里大人气不过这才一早就来兴师问罪了。

    “哎哎哎,我说,你们就算是有事要叫人家出来,也要客气些不是吗?”薛宝义见他们如此粗鲁的样子,有些语气不善的道。

    虽然,骂的并不是他,但就好像是爱屋及乌,他们这一顿批头盖脸的骂,让他也无形中对小娟产生了无限的阶级同情来。

    见这么个文弱公子模样的人来多管闲事,不由的就态度上就更加恶劣了一些,再加上山野村妇大多粗鲁,便听那个女人哎呦叫了一声,骂道:“哎呦,绵绵虎子插羽毛,你是个什么鸟?老娘的事你也来管管,那个怪物丫头杀了我儿子,我儿子死了,要她偿命来的。”

    那女人叉腰站在文弱的薛宝义面前,颇有几分威武的模样,嘴边一颗黑痣上,一根坚韧的汗毛随着主人的叫骂随风摇曳,被主人吐沫星子的淫威下,压的深深的弯下去。

    “对对对对对。就是,小伙子没事少管闲事。”那些吃瓜看戏的群众一见此情形,立刻起哄架秧子道。

    薛宝义哑了声,用衣袖摸一把脸上的口水,也被此女豪迈气度震慑,实没有想到此妇竟然如此凶悍,难怪她丈夫在她面前一副唯唯诺诺模样。

    这帮人,大约有十几个二十几人的样子,昨天打小娟的那几个孩子也在里面,但唯独没有为首那个孩子。本来是跟着兴师问罪、顺便凑热闹、看好戏的,想不到,竟有意外的收获,更加起哄的叫嚷着让小娟出去。

    怜月在屋内只觉的这些人怕是来这不善,便想叫小娟在屋里躲着,还未开口,小娟却一骨碌起来拔腿出了门。

    怜月见她出去,赶忙也起身,跟了出去。

    这孩子一出去,屋外立刻哑了声,都戳戳点点的似乎很讳莫的样子,只听那个妇人恶狠狠又道:“你这丫头,平日里偷我家的鱼,我看在你无父无母的份上也没有追究过,没想到你却根将仇报,用妖法害死了我儿子。”说道最后,这个山一般伟岸的女子“哇”的一声,嚎了起来。正所谓男人有泪不轻弹只因为到伤心出,这女人也是如此,方才一股恼怒当头,如今一提到了儿子的死,伤心的泪水便再也抑制不住喷泉一般的涌了出来。

    害死。。。。。。害死人!

    这次怎么也听不错了,这女人确确实实说的是害死人。方才他们来时,薛宝义只注意了他们来势汹汹的态度,并没有听仔细再说什么,隐约听到什么害死之类的,还以为不过是夸张罢了。

    这一次听得真切了,她确实说的是死,难道昨天被云儿打的孩子死了?

    这时,女人的丈夫开口道:“乡亲们,这个就是这个孩子害死了我的孩子,你们说这个妖精还能留吗?”

    还没等小娟说话,便听云儿跳过去,说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是她害死的你的儿子?你还好意思说从来没有计较过她都鱼,这些孩子也没少打她、欺负她吧。”

第272章 夜间暴亡() 
一见云儿出来,人群里那几个孩子说话了,“昨天就是他打的墩子哥。就是他用的妖法。”

    那妇人一听如此,便朝后摆摆手道:“先把这个小杂种给捆了!让他给我儿偿命。”

    那些人便一窝蜂的要来抓云儿,这时候怜月搀着小娟奶奶出来,叫了一声“住手。”

    这些村民中的男人想是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姑娘,一时间都看直了眼,人群中的那些女人一见自己的爷们儿都看直了眼,不由的推推搡搡的给自己的男人颜色。

    “昨日我们见他的时候,他还活蹦乱跳,走的时候也活蹦乱跳,不能你们说死了就死了,再说昨天我们都在屋里,可以给小娟证明她昨天晚上根本没有出去。”

    一提到了儿子的死,那个女人好她丈夫不由的抱头痛哭起来,哭了好一阵,他们身后那些人一面跟着掉了两滴眼泪,一面期待着她赶快讲后面的故事。

    要说爱哭是女人的天性,但此女子定然是泉眼级别的,只见她哭哭啼啼的好半天,才用袖子拭了拭眼角,终于抖着嘴唇说出了儿子是怎么死的。。。。。。。

    原来肥婆娘那个抱头鼠窜、落荒而逃的儿子,被打了就直接回了家,回家后并没有跟家里提自己被打的事。

    之后更是一切如常。他如常的,吃了几大碗干饭。他如常的,吃饱了便眼皮就开始打架。

    七八岁讨人嫌,猫狗见了都讨厌。

    这个讨人厌的孩子,临睡前更是如常的,追着屋子里的肥猫,鸡飞狗跳的捻了几圈,这才对被云儿打这件事微微的释然,莫名其妙的找到了些莫名其妙的尊严也似。

    这一切都是那么的如常,以至于,这孩子的爹娘并没有发现一点异样,认为昨天晚上就是多少个夜晚一样,除了自己更加的老了一天,池塘里的鱼大了一点之外,没有任何意义。

    可是。。。。。。。

    他们错了,并且是大错特错了。

    第二天一早,本来以为这不过是千百个忙碌而又平凡的清晨一般。可是,这一天清晨,注定不是一个平凡的清晨,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平时那个一睁眼就要闹得人仰马翻的孩子,这一天的早上,却再也没有睁开眼。

    “墩子,日头都晒屁股了,快起来了,起来跟着你爹去喂鱼!”早上墩子娘,如常的在窗台下喉了两嗓子之后,一脚踹开门,三两步进屋去提溜还没起的孩子。

    “哐当”一声角落的肥猫又一跳老高,窜了出去。

    “墩子,墩子!别装死了!”

    “墩子,还不起是吧。。。。。。我让你不起。。。。。。”

    见床上的人却一动不动,墩子娘还以为这孩子又在像往常一样贪睡,便走到床前,一把掀起了被子。。。。。。。。

    可是眼前的一幕,直接吓傻了墩子娘,这个女人平日彪悍惯了,可见了眼前这恐怖的一幕也不由的吓傻了,手里的棉被早已经滑落到了地上,只见平日那个生龙活虎的墩子,直挺挺的躺在床上,两只眼睛翻着白眼,墩子娘扑上去一摸。。。。。。

    人已经凉透了!

    这一下好似是晴天一个霹雳,直接将墩子娘硬朗的脊梁一节节劈碎,平日要强的女人踉跄两步,险些瘫倒,只觉得一颗心被人用重锤击碎。

    她扑上去用力摇着已经死去的墩子,几乎要将他摇散了架,一面摇一面撕喊“墩子!墩子!呜呜呜。。。。。。。。”

    世上最惨的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虽然墩子娘头发还黝黑,但当她鬓间长满了白发,那个孩子却永远不能再长大。

    她这连房顶都能掀起来的哭声,不仅仅惊动了已经收拾停,当要去喂鱼食的墩子爹,也惊动了左邻右舍,墩子娘这一声声的哭嚎声,好像一只夜里惊飞的鸟儿,迅速的飞遍了左邻右舍。那些平日狗拿耗子都能看上半天的街坊四邻,听见了哭声便争相恐后的涌了进来。

    进来时,墩子爹已经被自家娘们儿骂了无数遍,墩子娘似乎是想将自己这一腔悲痛都发泄在自家爷们儿的身上,那个平日就被欺负惯了的男人开始还一如既往的任打任骂,可他后来也似在绝望中爆发一般,喉了一嗓子,一个巴掌甩在了自己娘们的一张肥脸上。

    之后,两人便扭打到了一块,第一次反抗的萌芽便在墩子死后爆发。俗话说不在

    他们打得锣鼓喧天,这些围观的街坊,看的是津津有味,就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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