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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打得锣鼓喧天,这些围观的街坊,看的是津津有味,就差手里拿一把瓜子了。竟然没有一个人上前去拉开两人,只口里不咸不淡的说:有什么事两口子不能好好说,非要动手,叫墩子看了不笑话你们。
一提到墩子,这两人打的更厉害!
墩子娘毕竟身大力不亏,她平日也动惯了手,只见她一把扯掉她男人的半边直缀,又伸手去抓他头发。墩子爹哪里肯示弱,本来开始他不过是想发泄心中的阴郁,不过此时已经完全投入到了这一场战斗中,生平第一次敢和墩子娘动手。
也许是压迫已久后,终于将这么许多年的怨气化作了力量,厚积而厚发,竟能一发冲天!
只见墩子爹一把掌摔到了墩子娘的脸上,墩子娘随着这股后劲急猛的大力,一头扑倒在了墩子的尸体上。。。。。。。
也许是痛失爱子的悲痛,是她没有了继续战斗下去的力量,她收了手,重新又抱起直挺挺的墩子,痛哭了起来。
这一次,围观的街坊才看清,原来,原来这个墩子已经魂归九幽,难怪他爹娘都快打出脑浆子了,他还能躺在床上呼呼睡觉。
一见是这种情形,众人都慌了,吃瓜群众便立刻化身成为了人生哲理大师,这个劝他们夫妻二人不要哭,那个劝他们二人别伤心等过些日子再要一个,人群中只有一个孩子见墩子死了,说了句,我知道是谁害死墩子哥的。
这个孩子就是昨天跟着墩子打小娟的其中一个,比墩子小一岁,叫虎子。平日里都是跟着墩子到处胡闹,他娘见他这么说,怕惹麻烦,赶忙要捂他的嘴,可为时已晚,这句话已经被墩子爹娘收在了耳朵里。
第273章 兴师问罪()
见这两人扑过来,虎子娘急忙道:“他大嫂子,这孩子的话哪能信?”
墩子爹娘悲子心切,一把拉着虎子的手,恶狠狠的问:“是谁害死了墩子!??”
虎子见他们两人披头散发,瞳仁充血,睚眦欲裂的样子,不由吓的往后一缩,只得哆嗦着说出了几个字:
“是。。。。。是。。。。。那个小娟。”一听是小娟,虎子娘放心了。
因为,这是这个村里能够得罪的起的货色,这丫头不仅没爹没娘。并且素来就被叫做是怪物、妖孽之类的,最关键的就是,居然有人,见过半夜这丫头从坟地里出来。啧啧,想想就吓人,就算不是她害死的墩子,能够趁机将这么个货色从村子里赶走也是好的。
听到是小娟害死了自己的孩子,墩子爹娘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小娟!
见自己娘已经不在紧张兮兮了,虎子便把昨天怎么打小娟,又怎么遇到了三个奇怪的人,再到墩子打云儿时莫名其妙的不断摔跤、好像被人打,直到下雨大家都回家,都学了一个遍。
说完之后,众人心中便都认定了,这害死墩子的就是小娟。
所以,才因着这件事,村里人一早便来拿小娟问罪!
墩子娘抖着嘴唇,将这事说清楚。闻言,就连刚刚出来的怜月脸上也写满了疑惑,这活蹦乱跳一个好端端的孩子,怎么说死就死了,此事颇为蹊跷。
“昨日夜里并未发觉异常吗?”听她这么说,薛宝义也蹙眉问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我们是故意来冤枉她吗!?”
听他这么问墩子娘立刻发难,她已经全然将自己儿子的死怪罪在小娟和这几个陌生人的身上,好似惩治了这几人,便能稍解她心中失子之痛一样。
云儿见他们这样,不乐意了,不悦道:“你们怎么说话的?我家少爷是好意,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活该!”
“你说什么!”
“我说。。。。。”
一瞬间,剑拔弩张的气氛陡然在这一多、一少两群人当中蔓延。墩子爹娘逼视过来,云儿毫不示弱。目光相交,好似有看不见的刀枪在铿锵交战,针锋相对。面对强大的压迫力,云儿梗起脖子就想要回骂。
“云儿!”
怜月拍拍云儿肩头,缓声道:“昨天我们见他们几个欺负这个孩子。”说着,便指了指旁边的正怒目而视的望着对过的小娟,又道,“这才出手的,这些也不过也都是些雕虫小技,这并非鬼神之术,不过是些内家功夫,运气化力的小伎俩。你们看!”
“咔嚓!”
说罢,她手腕一转,反手便催动了一股真气,瞬间便有一股真气顺着指尖流转,瞬地幻化做一道流星射了出去,只听一声裂响,不远处的一块没招谁、没惹谁的顽石居中炸裂,这瞬息间发生的一幕,另那些本来只想吃瓜、摇扇、看热闹的街坊四邻猛的吃了一惊,全部都好像被烫到了一般,像后窜去。
一时间人声窸窣,人群中怯怯私语,有了退却的意思。
诚然,这抓与不抓,对这些街坊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反正死的不是自家的孩子。而且墩子平日里尽是带着自己家的娃到处胡闹,保不齐以后就会发生什么危险,他死了也好,省的自己家孩子跟他学坏。再说了,墩子平日没事就欺负小娟那丫头,也不是什么好鸟,这可真是天道好轮回!
害人终害己。
害己倒还不怕,怕的是披麻救火惹火烧身——惹火烧身!
思及此,这些一块来凑趣的街坊,便都不由的往后退去,都是你退一寸,我就退一尺,不多时前面只剩下墩子爹娘两人。
墩子爹娘虽怕,但悲愤显然斗过了恐惧,两人手拉手,肩并肩的第一次这么夫妻同心的抵挡着心里上想要退缩的念头。
对面明明是一个貌若天仙般的少女,可却令人不由的怕的要死。墩子娘壮着胆子瞪了过来。
女人与女人相处,素来是没有硝烟的战场,作为女人的墩子娘,更加了解如何与女人打这场仗,多年的婆媳斗争让她明白,女人之间的战斗,首先在气势上不能输给对方,便厉声低叱。
“你待怎地?!”
怜月不言语,脸上神色默然,只是微微甩手,甩出一股真气,将夫妻两个脚下一块石头击碎。霎时间两人都吓的一跳,再怎么强撑,怕终究还是怕。
怜月不急不躁,道:“这些不过是一些内家功夫,根本不是什么鬼神,那日我见他以大欺小,便暗地里帮忙,不过是偷偷的帮云儿不至于吃亏罢了。”
墩子爹娘稳了稳心神,相互对视,墩子爹朝墩子娘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墩子娘会意,脸色微微缓和下来,强忍着性子道:“那要不是你们弄的?俺儿怎么会死的?”
怜月微微蹙起没头,抬手抵在下颌上,严厉神色有些复杂,她偷偷用眼角觑一眼小娟,又看一眼薛宝义,若按照薛宝义所言,昨夜小娟根本没有出去,她是快天明时分才起身,也只是喝了两口水便回来,不可能是她,若不是她那就是因为别的原因。。。。。。。
“大嫂,还是先带我们去你家看看再说吧。”薛宝义抱拳朝墩子娘道。
墩子娘方才一时着急,没有注意薛宝义的相貌,这次神志稍微安定,抬眼望去,只见面前的小公子面若银盘,眉如刀裁,琼鼻微挺,目若寒星,一片清晨的金色朝阳撒在这位彬彬有礼的小公子银盘般的脸上,使得原本便熠熠生辉的面容,更加的温润如玉。他身材颀长,墨色长发绾起——端的是一副好皮囊!
一眼望去,墩子娘竟微微有些脸红,她第一次在觉得居然有些手足无措了。
半晌。
“行。。。。。。。行!那你们跟俺上俺家去瞧瞧去。叫小娟那丫头和这个小子一块,”说道这,她指了指云儿,又道:”省的一会儿,他两个跑了!”她沉声回话道。
听她这么说,云儿一拍胸脯,道:“去就去。不过放心,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不会跑的。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不是我们杀的人就不是我们杀的。”
小娟在旁边也不服气的挺起胸膛。
第274章 死而复生()
见他们答应,墩子娘点点头,便少有的顺从了起来。
鬼使神差的领着这这些人,朝自己家的方向走去。见他们朝墩子家走去,左邻、右舍的街坊们也紧随其后,这一大帮人又呼啦啦的,朝着墩子家的方向走去。
这时,日头已经完全升上了天空,因昨日下雨的原因,今日天空更似如洗,天色湛蓝煞是好看,薛宝义一面走着,一面四下张望,只见这个村子和前面那村子虽隔得不远,却风格迥然,原来,这边整个村子都是依水而建,水中罗网密布,一片片的水域被这些罗网分割,像是各家各户都已经划分了水域。
再看岸上,背篓筐箩,一看便是捕鱼、贩鱼的工具。这些村人比那边的人,脸上也有肉的多,身上的衣衫也不像那边那样破烂,显然是因为这边不仅有鱼可以吃,更有鱼可以卖的原因。
真是老天爷晌饭,人都说靠山吃山,靠谁吃水,可是明显的,靠水的地方,要比靠山的地方要吃的好。
靠水,起码可以吃鱼。靠山,除了盐碱地,恐怕没有什么好处了,种粮食都不长。
一路无话,薛宝义脑海中边左思右想着,把靠山与靠水的区别想了个遍。
最终还是觉得靠水更好一些,只不过说起来“靠山”比“靠水”更霸气些,说出来也好听些,若是将靠子之后的“山”改成“水”的话,假设有个人说:我是有靠水的。岂不是令人产生歧义,这不知道的岂不是想歪了,若被问起你哪里有水,岂不是更无聊的增加些麻烦。后来又想想,若是真的有“靠水”这个词,那“水”字也一定不会像如今一样,有这样多的意思,什么“老湿”“什么*****”之类种种下流的意思。
脑子里正在将那些淫乱之徒大骂特骂的人,眼底忽然跃入一道强光。晃的薛宝义不由微微蹙眉,抬起直接修长的手,避开了光望过去,只见前面一大片水塘,蓝汪汪的池水,一圈圈涟漪在风中波动,方才跃入眼底的正是这池中发出的潋滟水色。
好大个池塘啊,薛宝义心中不由赞道。
池塘中四周也用渔网围着,刚刚露出水面的渔网一个挨着一个,密密匝匝。岸边也一如其他的那些池塘,尽是一些各种养鱼、捕鱼的工具。
池塘边上就是一座大屋,屋子虽称不上好,但总比其他那些村民的屋子好些,难怪墩子其貌不扬、智商不高,又无一技傍身的墩子,竟成为了这些孩子的头人,这许多的孩子甘愿听他号令,总的归其,还因为这是一个拼爹的时代。无论大人还是小孩,本能的对于家里有钱亦或是有权的人总是高看一眼。
正所谓,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小娟家无疑是这村里最穷的了,所以这般孩子平日欺侮的对象便只能是她。想必,就算她不偷墩子家的鱼,只要想欺负她,随便安排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还是可以欺负的。
“这就是我家,你们跟我进去吧。”墩子娘走到前面用力推开了门。
“娘,你回来了啊!”
门刚开,便传来了孩子喊娘的声音。
。。。。。。。。
在场不仅是墩子爹娘,所有人怔在了原地,就连薛宝义与怜月都能听得出来,这就是昨天被云儿打的那个孩子的声音!
这。。。。。。
这是怎么回事?下意识的,薛宝义心头便只觉得有不祥的感觉,他看一眼怜月,怜月与他对视,眼神中也布满了疑云,看样子她也觉得此事蹊跷。
虽然后面的村民都觉得此事怪异的很,可是墩子爹娘,却只有孩子死而复生的狂喜,这两人拔脚就往里跑,顾不得别人的惊讶于恐惧,三两步跑到了院子里。
“墩子,你醒了!!”
“醒了啊。”
“你可醒了。。。。。。呜呜呜呜呜。。。。。。”
“娘。。。。。。。。”
门外的人,见这三人抱头痛哭,开始时的恐惧,也烟消云散。
只听有的说:阿米托福,这是菩萨保佑,不忍心见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
有的说:这事儿我见过,这就是所谓的晕厥,方才这孩子定然是晕过去了,他爹娘着急,还以为他死了,这过了一会这孩子又醒过来了。
另一个说:对对对!这事不稀奇我见得多了。说着便大手一挥,忘了是谁方才自己满脸的恐惧。
这两人说完,这些村民连连附和,不过也不乏有人质疑。
只听一人狐疑道:“不对啊,我刚才看的时候,那孩子直挺挺的,怎么摇也醒不了啊?”这人正是虎子的娘。
“对呀,对呀。”她一句话出口便又有不少人附和。
从众心理使然,街坊们统统的放下了心,打算进院去一摊究竟。
方才,还一边倒的言论,此时已经分成了两派,一方说,这事也不是啥稀奇事,刚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