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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宝义点点头,寻常人家,不比他们这种名门家族,有专门的一套祭拜礼法,还有各种术法来一一克制这些不净之物,想当年,这家那位了不起的先人,估计是因为不喜这家女主人,这恨乌也及乌,想必他可能都不曾看过他这些后代子孙,更没有一代代的交代传承下什么,那幅画可能就是他的子孙,对他的为数不多的了解了。再到后来可能只听祖上说过,这把剑是镇守之用,想必也没人放在心上,所以,小姐这么说,薛宝义满口应着“是”,便跟着她,一层层下了梯子。
小姐掌中笼了烛火,使得这一路,还不至于乌漆嘛黑的四处碰壁。
“道长慢些,仔细着脚下。”梯子不长,十几个登,转眼便到了下边。
借着昏黄如豆的火光望去,这里不过是一片什么也没有的土地泥墙,和冬天放白菜的地窖没区别,要非说有区别,就是这里没白菜。
“为何,把剑放在这种地方?”他到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这剑怎么说也是祖宗留下的,更何况剑者有灵,如此对待多有不敬。
小姐细细的声音,在地窖子中,竟然隐隐的变作了一副成熟女人的妩媚声音,“这剑并未在此,而是在那边,”小姐说着,用手手往前方一个黑洞一指,只见前方一个不大的洞口赫然出现在眼前。
一阵腐朽和寒冷的风,从里面徐徐的吹来,吹的人直打哆嗦。
小姐接着道:“那里面是我家先人放置狐首的地方,那把剑也就在那里面,镇压那只狐狸的精魂,你跟我来,我带你去。”
说罢,小姐手笼火光,先一步下到了前方的洞里。
薛宝义跟在答应一声:“好,小姐请前方带路。”便紧跟了小姐也下了洞。
洞内狭长,充满了腐朽的气味,洞口吹过来腐朽的风,将小姐手中的烛火吹的晃动不堪,薛宝义一脚深一脚浅的跟在她后面。
走了约莫有盏茶功夫,前方有微弱的绿光闪烁,小姐手笼着烛火说道:“前面要到了。”
“好。”
薛宝义颔首,说话间已经到了又一个地窨子模样的洞中,那些绿幽幽的绿光正是从这里面发出的。这间洞并不大,也就有一间屋子大小,中间还有一个不大的干涸的池子,那些磷火就是从池里冒出来,薛宝义进到了里面,借着火光打量,竟然发现这池子里居然隐隐的有白骨!
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白骨,他心下一慌一个趔趄,跌坐在了地上,顿时只觉得屁股一阵疼痛,“哎呦,没事没事,下面有石头咯到了吧。”他一面朝回头看他的小姐挤出了一个尴尬的笑,一个伸手往屁股下摸去,准备把“罪魁祸首”抓出来,狠狠的摔了,给自己找点面子。
不对,这个石头……
“娘啊!”他猛地甩掉手中摸出来的东西,那,哪里是石头,分明是个人的头盖骨,分明是个骷髅头!
小姐转过身,笑嘻嘻的看着他,说道:“呦,公子这是何故,这就怕了吗?不过是一只头盖骨罢了。来,那边还有很多我带你去看看。”洞中,小姐的声音听起来妩媚诡异,居然有几分像那个狐妖。
“小姐,咱们还是赶快去取剑吧。”薛宝义打个寒战说道。
“嘻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听到他这么说,小姐不禁一阵抽搐般的狂笑,“取剑?”幽幽绿光中她挑眉望着他,幽幽问道。
“……”薛宝义心中不由得一阵抽搐,心道:“糟糕,难道小姐也有问题吗?”正想着,小姐俯身来到他的跟前,伸出手,往一个角落里一指,说道:“你往那里看。”
薛宝仪闻言,顺着她的手望过去,:“啊。”他一看之下,他吓的大叫了一声,昏暗的角落,居然有一个和面前人一模一样的人,是另一个小姐,但这个小姐合着眼,脸上的表情极其的痛苦,直挺挺的躺在地上,她的胸口插着一把剑,那把剑上淡绿色的符文与磷火的光相互辉映,借着这光看去,这个洞中似乎可见白骨与骷髅,
薛宝义此刻也忽然明白,想必,丢失的那些人都被这妖孽弄到这里吃了。
她嘻嘻笑道:“公子,你知道被这把锁魂剑定在这里有多痛吗?”
第160章 本尊现身()
“公子,你可知否,被困在这又阴又冷的地方。。。。。。。有多苦吗?”前面的人,双眸中闪烁着凶狠与妖异的一抹颜色,她扔掉了手中笼着的白烛,伸展了腰肢,昂首挺胸,再也不是那瘦弱不堪的模样。
她扭动着腰肢,步态轻盈而又妩媚,虽脸上还是有那块乌青的胎记,面容还是那般的普通,可浑身仍是透出摄魂夺魄的风骨,律动的磷火映照下,洞壁跃映着巨大的身影,那身影身子妖媚婀娜,极尽研态,那状貌好似敦煌石窟中的飞天圣女的舞姿。
她微微垂下头,敛目,眸中泛着幽幽的绿光,幽冷声音在的洞窟中如冰凌般的寒凉,她一字一句的道:“公子,你可知道,你可知道一个人绝望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说到此处她微微一顿,接着道:“我方才同你们讲的。。。。。。。那个画中人的故事,其实。。。。。。那些不过是这世间人以为的一切,那是人们幻想中的一切,其实并非真实。。。。。。。”
“并非真实?”薛宝义闻言微微惊愕,他抬眼看着面前人却不知道怎么,心中猛的怦然一动,面前这人虽说应当还是按小姐的形象幻化出来的,却不知怎么,整个人都染上了魅惑妖异的感觉,叫人见了竟。。。。。。竟再也移不开眼睛了。
此刻前面那小姐,举手投足皆流露出了一种雍容华贵而又妖异的媚态,她转了一个身,用手轻抚了一下下颌,似在微微的沉思。
她这个动作让薛宝义不由的想起了怜月,他不合时宜的竟将她与怜月暗暗一比,心中暗道:“难怪人家都说妖精,果然没错,看她这么魅惑的模样,想必以前定人是惊为天人一般的绝色。那月儿本来可以称的上是人间极品的容色,只是若与她比上一比,怕是还要差上几分了。”
那妖邪似乎读懂了薛宝义的目光中的意味,微微有些得意,她幽幽说道:“那画中的一切。。。。。。。不过是凡人以为的一切——一个孩子忘恩负义,杀了自己的恩人,所以才会被村中的人问罪,而这个坏透了的孩子,不仅没有丝毫的忏悔,还纵妖杀人、屠村,最后多亏了一位英雄的出现,他诛杀妖邪,最后为了能够震慑四方的妖孽,又用法器镇压了妖邪的精魂。”
听着她一字一句的说完这些,薛宝义想到左右是个死,怎么也要拿出点大丈夫的样子,这妖孽似乎是许久没有说话,好似很有交谈欲望,要真的只想和自己聊聊人生、聊聊理想,倒也无妨。
他寻思着,自己定然不是这妖物的对手,不如先稳住她,只盼着一会可以趁机逃了,思及此,他故作惊讶的说:“哦?若不是这样,那真是的状况又是怎样一番景象呢?”
“哼!”妖邪勾一勾嘴角,蔑然道:“真实的情况,便是那个孩子不过是因为丢了一头牛,就差点被打死,之后,他拼了全力将害他的人杀死,却要面临着被烧死的严厉惩罚,之后。。。。。。。我便出手救了那孩子。”
她说道此处,薛宝义故作敛容正色道:“看来这世间一切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所有人不过是站在自己的角度看待世间一切罢了。”
说道这,她凄然一笑,眼光放远,如深潭的眼眸中泛着层层的涟漪,似乎一副遥远的画卷在她脑海中展开,她接着说道:“可真是曾经沧海难为水,原本,这件事是你们凡人间的事,与我等修道求仙者本无关系,只是恰好,那日将他的牛拐了去的,正是我那调皮的孩儿,他不过是一时兴起,想要逗弄一下那个长的俊俏的放牛郎,没有想到的是,最后却酿成了一场大祸。”
这妖狐看他听得有兴致,似乎很满意,她接着说道:“那孩子眼看要被烧死,我那孩儿向我坦言了一切,我眼看他的一时恶兴起即将酿成大错,哪有不救的道理,便驾了风,救走了那个孩子。本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可谁知道,人类的执念如此的可怕,日后那些村民还是没有放过他。并且我当日救人之时,已经被人瞧见了真身,那些人便四处的寻访修道之人,要斩妖除魔,而那些修道之人为了名扬天下,便只听了他们一面之词,四处追杀我等,”说道这她冷嗤一声:“那时的我们真惶惶似丧家之犬,急急如漏网之鱼,再也没有了片刻的安宁。”
“真没想到,还有这般的一番内情。”薛宝义闻到此处怅然叹道,一派发自肺腑、感同身受的样子。
他此刻只觉得自己像极了青楼中那些清聊的可怜女子,心中暗道:原来那些女子陪人说话,也是这样的有趣。为了能够拖延住这妖邪,他撩拨着对方想要倾诉的心扉,又追问道:“那。。。。。。后来如何呢?”
妖狐似乎对他的反应很是满意,那闪着如寒潭的眼眸中,泛着微微的笑意,接着幽幽说道:“后来。。。。。。无奈之下,只能将全村的人统统杀了!”
闻言,薛宝义心头一震,脸上再难掩震惊的样子,他心中一个寒颤,心中叹道:“这世间恩怨纠葛也实在难以说清,孰对孰错,真的难以说清”。
说道这,那妖狐嘴角一勾,眸中似乎漾着笑意,丹唇微启接着说道:“当日,因为感念村长的孙儿的恩情,他们并没有杀那个孩子。。。。。。。这后来的事你们也知道了,那个唯一没有被杀的孩子看着全村人被杀,只一心想报仇,之后他投入仙门,学了一身的本领,之后。。。。。。就和传闻差不多了,只不过,当时那个差点被火烧死的孩子,并不是混入仙门想死寂作乱,他不过是真的不想在这万丈红尘中打滚,只想与我儿双修成仙,再不问世间的是与非。”
薛宝义听到此处,也已经大概的猜到了后面,这万丈红尘哪是说撇清就撇清的,等等,她一口一个我儿,难道她口中的我儿是。。。。。。。还是说,他想到了这,一股强烈的好奇心的驱使下,让他顾不得合不合时宜的问道,“难道,被救得那孩子竟然是个姑娘吗?”
第161章 恨这世间()
闻言,那竟妖狐一阵抑制不住的轻笑了起来,用手背半掩着瘦削的脸颊,双肩不住的抖动,她悠然叹道:“那孩子当然是男子,我那孩儿也是男子,也难怪你会奇怪,我儿与那男子。。。。。正是你们凡人口中的断袖。”
龙阳之好!
这可真是奇也怪哉,没想到这一人一狐居然是断袖。不过也无怪如此,这世间最难看破的便是情这一关,他心中不由得微微暗自叹息一声。
“公子,你可知道他因何要将我镇压在此,如此吊着我的惊魂,让我魂魄不得散去,又不能再进入轮回,生生的被吊着命,就这样,死前的万般苦楚就这样过了千年,”说道这,薛宝义明显感觉到她眸中的光冷了冷,说道,“别以为他为了村中之人才这么做,他不过是想借我的精魂吸引那些想要吞我精魂的妖物用来修炼!当年,那女子离他而去,他边如同发疯了一般,只是他自己看不破情关,为何要让别人如此痛苦?”
她说到后面几个字时,那话语似从牙缝中挤出来一般,每一个字都染着恨意。
薛宝义见她似乎已经将所有的一切倾诉完,怕自己这个听众失去了作用,便赶忙问道:“那后来呢。。。。。。。。你儿子和那个孩子,如何了?”
说道这,她眸中染上了一丝落寞,没有回答他的问话,道:“本以为会这样永永远远的被钉在这里,随时面临着被那些邪物吞噬的危险,没有想到的是,那人终究是逃不过天道,他终究是熬不过岁月,是人都有生老病死,他死之后,随着时日越来越长,吞噬掉的那些妖魂的我便越来越强大,千年时光,足够我又将自己的魂识复原,此后只要一个机会就够了。。。。。。。”
薛宝义知道,她虽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却成功的撩拨起了她心中的情愫,他知道,只要对方想要倾诉,那么他这个听众就有用处。
眼前那瘦瘦小小的人微微仰头,眯眼垂眸,用眼角瞥着洞中的皑皑白骨,说道:“凡人的心本来就如同烛火般,既摇曳不定,又脆弱不堪。只须我稍微略施小计,小姐的父亲便上了勾。”
“那这么说,小姐父亲上并非你的真身?”薛宝义猛然心头一惊,如果面前这个妖狐才是她的真身,那小姐父亲是什么?只是一个被操纵的傀儡吗?
“呵呵,被你发现了呢。”妖狐纤细的手微掩面容,含笑道:“看来是我小看你了。你的身上不紧紧有纯炼而强大的精魂,似乎。。。。。。你的脑子也还不错。”
“。。。。。。。。”强大而纯炼的精魂,这是说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