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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掌柜的磕完了最后一个头,直起身,小心翼翼的朝着那大水翁道,“今日献给河神爷爷的生魂,已经给河神爷爷备好了,仍旧在福字客房里,”
屋内静悄悄地,只有风从裂缝的窗纸钻进来,将纸吹得来回抖动,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掌柜跪在大水缸旁,战战兢兢的恭候着。
“河神爷爷,河神爷爷!”
屋内仍然没有人说话,他朝着大水缸弓腰,作了个大大地揖,不断喃喃哀求。
正在掌柜哀求之际,忽然隐约听见,门外一阵窸窸窣窣地响声。掌柜听到后,蹑手蹑脚地走到了门前,圆滚滚地肥手轻轻的按在了门栓上,然后,猛的将门栓拉开!
第16章 轮回劫(五)()
掌柜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地门外走廊上的一只耗子,“吱吱吱”在走廊没头苍蝇一般乱窜,掌柜嘟囔了一句:“娘的,哪来的死老鼠!”他四下打量一下见没有人,随后又砰地关了门。
过了半晌,一只手,轻轻的推开了走廊尽头的竹帘,随后一个小小的身影,灵巧的纵身一跃,跳了进来——云儿自小便淘气,最喜欢扒墙根听私话,他一面听心里一面骂:“我看你鬼鬼祟祟的,究竟是想干什么!”
云儿一面心中暗骂着,一面又将耳朵凑到了光门板上。云儿垂下眼帘,细细的听,可除了耳边的呼啸的风声,别的什么也听不到了。
听了一会儿,他觉得没了趣,他三步并做两步,到了二楼,他回了自己的客房掩上了门,见少爷仍旧坐在窗子边发着痴,他轻轻走到了薛宝义的跟前。
“少爷,少爷!”
云儿轻轻走到了少爷身旁,低声在薛宝义耳边说道:“少爷,我瞧这家店怪得很,楼上福字号房间,明明还有好几间客房,那掌柜偏偏不给咱们住!少爷你说怪不怪,这不会是黑店吧!”
“云儿,我说过多少便了,君子者,非礼勿视。。。。。。”
“非礼勿听!”云儿接过话茬,接着唠叨:“我知道少爷!我们做君子的,就是不能随便打听不该打听的事,也不该随便看不该看的东西。可是,少爷!这家店真的很怪,不仅有房不让客人住,而且那掌柜的也神神秘秘的,一直叫什么河神老爷,河神老爷,你说怪不怪?”
“人家叫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薛宝义心里边烦乱,便不耐烦的回了一句。
“对跟我是没关系,我就是想知道要真有这河神老爷,咱们也求掌柜的请出来咱们也拜拜!”
“云儿,我看你今天又吃多了,你忘了临行时我爹都说什么了吗?”宝义心中惆怅,见云儿啰嗦便不再理他。
宝义只比云儿大四五岁,平日两个人像是好友一般,宝义从来也没有拿过大少爷的架子,云儿平日也是跟他无话不谈,想不到今天说一句,少爷骂一句。
“咔嚓”一声轻响,虚空里,仿佛有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除了三楼福字号住下的白衣女子之外,而这满楼的住客似乎并未察觉。
虽然心中惆怅,但宝义时刻谨记爹爹的嘱托,不敢在外面生事,便不允许云儿再出去,云儿无奈瘪了瘪嘴,搬来凳子坐下,双手托腮,无聊望着空空的墙壁发起呆来。
二楼,随着“咔嚓”又一声轻响,掌柜脸上露出了欢喜的颜色,赶忙向着大水翁的方向作了个揖,叫道,“河神爷爷!”
随着掌柜的呼唤,砰地一声,一股青烟由水翁内腾起,青烟深处一个身影晃动出。
那身影形貌极怪,但动作极是威猛,顷刻间,“砰”地一跃而出。只见里面出来一个似人非人,似怪非怪的怪人。
他身长不过五尺,圆头凸面,凸眼圆睁,噘嘴,真好似一个癞蛤蟆,原这妖物是一只得了道的金蟾化。只因道行尚浅,还不能完全脱去原型。所以形貌丑陋不堪,加之此蟾好活吞生魂以增长功力,所以浑身腥臭无比。
这妖物最喜欢头上戴一乌沙,身上穿蟒袍,居然自封称号——河神老爷。
掌柜一见那妖物出来,扑倒便拜:“河神爷爷!”
“若今日进贡生魂能令我满意,我便满你的愿,”这怪物拂袖而立,随后冷哼一声,道:“若不能令我满意,看本神不连你一同吃了!”
“爷爷明鉴!今日之生魂定能令您欲仙欲死。”
那妖物一听此言,喜上眉梢,“好,好,好。若今日能令我满意,定能满你的愿。”
梆。。。。。。梆。。。。。。梆。。。。。。清脆的更梆,由远及近。
这整座客店之内,似乎有缕缕清香袭人,似兰非兰,似桂非桂,清凉甜香,使人闻了之后只觉得精神无比放松,片刻之后便再也抵不住那沉沉的睡意了。。。。。。
三楼福字壹号房,白衣女子和衣躺而卧,并未睡实,那纤弱的身躯微蜷,梦中往事如烟,蒙蒙胧胧,又错乱交织。
。。。。。。。。
眼前,似乎有看见了那个纯白的世界,白,白,白,只有六天魔王一身血衣是鲜红的颜色,他绯红的双眸睥睨众生,那些令人绝望的话,一字一句的从他的嘴里说出来。。。。。。。
他不会来了!你就安心的死在这吧。。。。。。。然而,事实却真的如他所说!自己到死他都没有来,护玉一族与降魔一族,曾有三部不结,即,一不结亲,二不结友,三不结邻。。。。。。。。而自己,居然天真的以为,他真的会为了自己而抛弃整族。。。。。。。
一滴清泪划过了腮边,无声无息的落下。。。。。。。
“砰、砰、砰。”
正当此时,三声大力敲门声传来,一股腥臭味随着寒凉的夜风,由门缝丝丝渗透进来,塌旁的秋水剑似乎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发出微弱的鸣叫,怜月轻笑一声,心想我不找你,你到先来了,她沉声问道:“谁!?”
门外无人应答,仍是“砰、砰、砰。”三声大力敲门之声。
她暗自冷哼,要起身开门,这时门外又传来一声喊:“开门,快来开门啊!”
她柳眉微蹙,手上发力“碰”的一声,将门栓拨开,哐当一声,屋门敞开,一股腥骚之气扑面而来。
“本座,是前面五里潴龙河的河神老爷,汝等今日得幸,被本河神看中,许你做我的河神娘娘!良宵苦短不如早日歇息吧。”门外,站着一个身穿蟒袍、头戴乌沙人相貌极丑的“人”。
此“人”正是金蟾精,他见今日之祭献之生魂,如此美丽多姿,气质脱俗,顿时淫心大动。心中暗道:“今日定先与之云雨一番,享尽了人间福分,再吞噬了这香滑软糯的生魂。”
天地之间,有九窍者皆能修炼,不过,这修炼之法异常的辛苦,再加上每日吸收天地精华淬炼真元,进展缓慢。
哪怕有朝一日真的修成,结丹,又于天地不容,避降天雷来劈,若能躲过这雷劫还能享五百年寿命,若躲不过这雷劫,几百年辛苦修行付之一炬。遂以,有些本就不纯的灵物,便想出要直接吞噬众生的生魂,来增加己身的灵力。
这只金蟾精便是如此,专门守候在此,吃人生魂以助修行,却不想今日他遇到的是谁?
第17章 轮回劫(六)()
怜月刚刚哭过,脸上还带着点点清泪,娇美的更像是雨后梨花一般,不禁让金蟾心中荡漾,竟然,全然不顾这女子手中碧绿色的长剑,正发着龙吟一般的响声。
这柄秋水剑,是上古传下来的,降魔除妖的无上法器,降魔一族里至高无上的兵刃,五百年之前它的主人死在了浮屠宫,它也随着主人的消失而从人们的视野中消失了,如今,它随主人醒来。
然而,已经五百年没有饮血的碧青色长剑,似乎已经,亟不可待的要出窍饮血一般。
“你想怎么样?”怜月微微冷笑,眼神忽然狠厉起来,手上那柄秋水也在跃跃欲试。
正在这时,只听“啪”的一声,一只干枯如柴的手,搭在了金蟾精的肩膀上,紧接着,一个娇嗔的声音响起,“死鬼,还是让老婆子跟你玩玩吧!”说完,“嘻嘻嘻”的笑了起来。
金蟾猛然一震,心里后怕,不但有人进了自己的身,并且还将手搭到了自己的肩膀上,而自己却浑然不解,甚至,竟连一丝的人气也没有感受到。
“娘啊!你可是皮影成了精?”金蟾疑惑的转过头,便看见了一张惨白的脸,脸上胭脂红一块,紫一块,红裙绿袄,活脱脱一张皮影戏!一见之下,他赶忙将搭在肩膀上的手,打掉。
“死鬼!一不留神就动手动脚,想吃老娘的豆腐!”老太婆边笑,边娇嗔的骂道。
金蟾精见这老太婆朝自己挤眉弄眼,不由得内心翻涌,居然几欲作呕。
瞬息之间,那老太婆手如利爪,朝他胸腹一抓,金蟾精赶忙向右一闪,避开这爪,心下了然,老太婆看似疯疯癫癫,却实在下的死手,自己若不谨慎对待恐怕吃亏。
“哪来的老妖精,坏你河神爷爷的好事!”
这金蟾精已修行有两百年功力,虽没有完全脱去蟾体,淬炼出真身,但也有了几般变化,有了些法力,此时他朝手中吐出一口吐沫,口中念动咒语,猛然间一道黑烟腾起,掌中那口吐沫,竟变化成了把精钢打造的钢叉。
“你这个好没良心的死蛤蟆、癞蛤蟆,方才还拉拉扯扯,如今翻脸不认人,看我不把你打的元神具散,让你畜生也做不成!”
老太婆骂着,便从腰中抽出一条九龙鞭,这条鞭子有三尺来长,粗粝强韧,擒在手中,舞的上下纷飞,密不透风。
金蟾精手执钢叉,左右刺出,上下叉挑,老太婆手握鞭子左叉左挡,右叉又挡,着实的没有半点破绽。老太婆竟似越斗越来了精神,金蟾精见敌人这么强劲,渐渐慌乱,渐渐落了下风,一时破绽百出。
这时,这老太婆“嘻嘻”一笑,手中腕子一番,这九龙鞭竟然如利剑一般,点向这金蟾精的丹田之处。丹田之内也成为造化之地,妖丹纳于此处,若这一下被刺中即便不死也大伤元气,正在和老太婆用九龙鞭要点金蟾精的丹田之处时,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鞭梢已经挨到了金蟾的肚皮之时,猛然间,啪地一声,不知从哪又来一条鞭子,卷住了老太婆的九龙鞭,那鞭子猛力一拉,金蟾精才脱险。
老太婆见有人坏自己的事,脸上愠色陡起,怨毒的向来人扫了一眼,道:“阿银,你又来跟我争!”
只听,后面一个同样恶狠狠的声音,说道:“什么是跟你争!是你什么都跟我争!”
说话间,另一个如同皮影一般的老太婆飞身过来。
“我呸!我是姐姐,本来便什么都是我的,你却偏要什么都跟我争。再说,这本来是我先来的,这功劳自然是我的!”
“我呸!什么是你的?不是你的你偏生的爱夺,结果刘师哥不是也被你害死了吗?”
阿银婆回骂道,一提到刘师兄便双眼眼圈发红,居然氤氲似有雾色。
“呸!贱人,别刘师兄,刘师兄叫的那么亲,刘师兄本来跟我青梅竹马,都是你这个贱人,百般勾引,他才做出对不起我的事!”
阿金婆越说越生气,说着腕子一翻,手中鞭子直击那阿银婆的面门。阿银婆一跃身迎了上去,她手里握的居然也是一模一样的九龙鞭,随后二人便你一鞭,我一鞭,斗在了一块。这两人不仅长相一样,声音一样,就连用的武功也是一样,两人你一招“龙潜溪底”,我便接一个“直上九天”,就这样,上上、下下,斗了几十招也没有分出上下。
这两人只顾打斗,居然忘了一旁的金蟾精。
这金蟾精,因为方才险些毙命于鞭下,心神未定,不敢轻举妄动。此时修养片刻,见这二人斗在一处心中暗喜,他在口中吐出一口唾沫,嘴中默默的念动咒语,陡然一股黑雾腾起,幻化出了一把寒光闪闪的钢叉出来,他乘着两人不备,手执钢叉朝着背对自己的阿银婆刺去。
正在金婆、银婆斗得不可开交时,那金蟾精乘着两人不备,幻化出一把明晃晃的钢叉,悄悄的就朝银婆的后心刺去。
此时,阿银没有注意后面的偷袭。说时迟,那时快,金蟾精这把钢叉倏地刺出,眼见就要刺中了她的后心。阿金婆猛然招式一变,一鞭击出,将金蟾精的钢叉击落,只听哐当一声,金蟾精手握的钢叉应声落地。
阿银婆始料未及,不想在千钧一发之际阿金婆出手相救,这一鞭收手已晚,虽然,是将手收回可那鞭子的惯性,却还是一鞭打到了阿金婆的肩头,只听“啪”的一声,一条血痕应声出现在了阿金婆的肩头。
阿银婆也知道阿金婆为救自己,才挨着这一鞭,可还嘴硬道:“你自己愿救我,我可没有求着你救我!”
说罢,转身回手一鞭,缠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