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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不能提前知道,又怎么能布置下这一切呢?
“而且这个人,是用什么办法使虞鼠进到弋姜夫人身体里的呢?”我问。
祭煜愣了一下,“稍等,祭煜再去翻翻古籍,也许能找到些什么。”
。。。。。。
“雍姬夫人。”和祭煜分别之后,我准备回去自己休息的地方,好巧不巧地遇上了郑国大夫家的这位女儿,既然躲不开,我只能应着头皮走上前去同她问好。
结果毫无预料地,这位大小姐抬手就给了我一个耳光。
“霍汐姑娘。”这雍姬趾高气昂嚣张跋扈地劲儿,此时彰显无遗。“你说你是来府上查案子的,谁给你的胆子,敢在父亲面前与我为难。”
“霍汐无意与雍姬夫人为难,无非是受大人委命要查清楚发生在大夫府里的真相。当时情急,若霍汐所言有得罪夫人的地方,还请夫人见谅。”我忍了她一次,只因我知道今日为阻拦弋姜夫人下葬,我确实言语间与她起了冲突得罪了她,她的父亲是郑国大夫,即便此人在她父亲面前很是收敛,但是低头一时若能换得她接下来不为难,也算值了。
雍姬不以为意,“你将父亲抬出来压我,以为我就会放你一马了吗?你平白无故跑到我父亲府中,还是被那刁徒带回来的,你倒是说说看,他将你带到父亲面前,是否一早就安排好了的!”
刁徒?如果说是将我带回到他们府上来的人是祭煜,那么雍姬这刁徒就是在咒骂祭煜了?
我依礼揖手,“霍汐本来生活在村中,因病得村长照顾。后来府上的徊晏大人两次带人搜村捉拿宓姬。然而贵府家奴第二次进村的时候,正赶上宓姬躲在了村子里,为了保命逃跑,宓姬以利器抵在霍汐脖颈间作为威胁。可徊晏大人并未妥协,仍将宓姬捉拿。霍汐不幸昏倒,得祭煜公子相救,仅此而已。”我直起身来,“至于雍姬夫人所提到的其他,霍汐不知。”
“你还敢嘴硬。”雍姬的脾气很不好,有些随了她的父亲,但她的父亲绝不是这般不讲理的人。“我问你,你当真不是那刁徒安排进府里来勾引我父亲的?他给了你什么好处?许了你什么心愿?你如果现在坦诚,我保证不会为难你,那刁徒答应给你的,我再多给你一半。”
勾引她父亲?我还以为什么呢,原来这雍姬竟然以为,祭煜救我,只是为了安排我进府来勾引她的父亲?!
我摇头苦笑,“雍姬夫人真是高估了霍汐,不过经此提点,霍汐倒要好好考虑考虑,若是为大人破了此案。该向大人讨得多少财富做报仇呢。”我收起笑意,“就此别过,霍汐还要再去想想弋姜夫人遇害的事,只希望这一巴掌能平息雍姬夫人的怒火,不要再与霍汐为难了。等霍汐查清了案件,自然会离开这里。”
这种地方,多一分钟我都不想待。
我行了礼,转身便离开。今日白天,我是听郑国的那位国君称她雍姬,才记得这个人的,她的父亲姓祭,可她却唤雍姬,我称她为夫人,是因为猜测她应该嫁了一位姓雍的大人。
。。。。。。
从验完弋姜夫人的尸体开始,国君立刻下令严查城中的术士。
一时间人心惶惶,生怕被此事牵连。只两天而已,城里官宦四处抓人,严查严审,从最初一个小小的案件,牵连出巫蛊之术,竟然闹成了这样,不说城中百姓,即使连我都不确定这个状况能否在捉拿真凶以后平定下来。
祭煜翻遍了古籍,查到的资料有限,这个时代没有互联网着实很不方便,可想着,如果这个时候便有了网络,也不知到了后世又该乱成了什么样子。
祭煜的古籍里提到,说是术士只能通过骗取人信任,使其口服幼鼠才能将虞鼠下到被害人的身体里,幼鼠不会因为被吞而死,但是需要辅助药剂,可以使人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使幼鼠进入母体子宫。
然后开始吸食胚胎,至于术士该如何骗取母体的信任,那就不得而知了,只是这通过生吞幼鼠的方式,确实让人难以想象,这术士该说得如何天花乱坠才能让这些女人自愿做出如此地步呢?
后来提到这虞鼠进入母体开始吸食胚胎,给释放虞鼠的人提供精气,说是虞鼠和母体都不能与释放虞鼠的人离得太远,否则虞鼠无法正常将精气供给,只会损耗释放虞鼠的精力而已。虞鼠一边吸食胚胎,一边还会在母体里释放脓液和杂气,那大抵便是它分泌胚胎作为精气的这个过程中,所排出自身体外的废物,等到虞鼠将母体内的胚胎吸食殆尽,这母体自然也就会因为体内淤积大量的脓液而被毒死了。所以在母体孕三到四月时,是下虞鼠最好的时机,只需要一个来月,虞鼠便会将胚胎食尽。等到母体死亡,被下了葬,释放虞鼠的人会趁夜挖开墓穴,在母体的肚子上割开一刀,将虞鼠取回。
再需要让虞鼠静养个两三个月,虞鼠便会回到幼鼠状态,等着释放虞鼠的术士寻找下一个目标。
“所以,当时我验弋姜夫人的尸体时,其实是做了跟那术士回收虞鼠一样的动作。”打开了女尸的肚子,将脓液和杂气放尽,虞鼠便自己出来了。“可是我从弋姜夫人的肚子里取出来的虞鼠,似乎有些大吧?”
如果这虞鼠还能变回幼鼠的状态,那它大概也不会像我抓住的那只一样那么大了,毕竟母体吞下的幼鼠不是应该只有手指大小吗?但是我抓到的那只,却有手掌般大小。
“我猜想,或许是因为这虞鼠将中毒的胚胎化成了精气供给了它的主人,导致它的主人中毒,或许这个释放虞鼠的人已经被毒死了,所以虞鼠无法继续将吸食的胎儿精气供给它的主人,它自己就逐渐长大了。”祭煜一边说着,一抬头,晃了下神儿,“霍汐姑娘,你的脸没事吧?”
“脸?”我刚还在这虞鼠的事,猛地经他一提,便下意识去摸了下,有点疼。我这才想起昨天晚上挨了雍姬一巴掌的事,担心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噢,不小心碰墙上了。”
“碰墙上还能碰出手的痕迹?”祭煜自然不信,只因为他看出了我脸上红肿的印子是个巴掌。稍微想了一下,“可是雍姬打了你?”
“不碍的,我昨日为阻弋姜夫人下葬,曾经和她起了冲突。也是为了让她觉得打了我一下讨到了便宜,接下来便不会再与我为难了。”只要案子能顺利查下去,一个巴掌算什么委屈呢。
能屈能伸罢了。
祭煜转身去找药,递给我,“此药你先涂上,到了晚上还没消肿的话,我再给你想办法。”
第二百六十二话 废宅中的死尸()
释放虞鼠的人,也终于算是被找到了。
“死亡已经超过至少十天了。”祭煜检查了一遍尸体,抬起头来说道,“从此人尸体的表面特征看来,确实是中毒而死的,他和弋姜夫人还有朝月的反应一样,有理由认为,他们所中的是同一种毒。但这个人究竟是自己吃下了有毒的食物,还是释放的虞鼠将弋姜夫人腹中中毒的胎儿化成精气供给他造成中毒,需要回去再仔细验一遍。”
我看了看尸体被发现的这个环境。
这里的位置坐落于郑国大夫府邸的附近,是个十分破败的院子,乍一眼看上去就会认为是许多年没有人住的那种了。这个院子不是很大,也就两间茅草屋,只是这周围一片,都是这样荒废的院子,隐藏在这里,确实不容易被发现。
这些都符合我们对于释放虞鼠的人做出的推测。
“是怎么发现他的?”我走回到尸体身边。
这尸体在其中一间茅草屋里,已经呈现腐败的样子,散发着阵阵恶臭。只是这里虽然离郑国大夫府邸很近,但是荒废了这么久,能查到这里来应该有原因的吧。
“发现尸体的人是他们。”祭煜将一个年轻男子还有一个有些年纪的妇人带到了我面前。
“公子。”
“公子。”
两个人见了祭煜都十分客气。
“发现尸体的是你们二位吗?”我走了过来。
他二人瞧了瞧祭煜,很是好奇我的身份。
祭煜回身看了看我,然后向他二位说道,“这位霍汐姑娘,是受家父所托,来特别调查这件案子的人。你们可将刚才与我说过的话,再同这位姑娘说一遍。”
“哎,哎。”他二人应得倒是谦卑。
妇人先看向了那年轻的男子,年轻的男子斟酌了一下,又说道,“末生炜亦,这位是琚藏婆婆。琚藏婆婆的家与末生家相邻,今日晌午,琚藏婆婆突然吓坏了跑来末生家的院子,说是发现了死人。末生担心有事,便先去报给了城里的官差。”
既然是那妇人先发现的。。。。。。我侧目看向妇人,若是从外形估计,她约莫着有七、八十岁的样子,衣着破烂,头发枯如杂草凌乱地束着个发髻,灰白掺杂。皮肤枯黄干皱,遍布皲裂的纹路,双手黝黑,大抵是常年都没有洗干净过,所以弄成的。只是她的一双眼睛很是灵活,神态不似个老人,从面部反应来看,我估计了一下她的年龄,大概是五十出头。
“姑娘,老奴原是这城里的一户普通人家,早些年死了亲人,实在没办法,便靠着在这些荒废的人家里寻摸口吃的度日。今日偏巧又来了这里,可,可这。。。。。。这附近像老奴一样的人太多了,这一家家的找下来,实在没找到些吃的。。。。。。”她佝偻着身子,卑微地回话,“可老奴找到这一家的时候,一推门就闻到了一股特别臭的味道,再一看,那人都烂了。。。。。。”
琚藏婆婆仍然心有余悸,那自称炜亦的男子轻抚琚藏婆婆的背,以示安抚。
“婆婆,”我走过去,却吓了琚藏婆婆一跳,她显然想要往后躲。“婆婆,东西不能乱吃的,我知道你虽然饿,但是这种宅子一看就多年没有住人了,平时的食物放在这里超过几天就坏了,吃了会生病的。”
我也不知道自己说这些的意义在于什么,比起生病,对于他们来说更重要的是活着吧。
“不是的。”琚藏婆婆发现我没有恶意,摇了摇头,“姑娘。。。。。。老奴不傻的。如果这里许多年没有人了,那这里早就没有吃的了,老奴是因为知道,数日前这里来了人,只是这几日不见有人出入了,就以为人走了。想着,他们可能会留下些什么没吃完的。。。。。。”
“你说,这里数日前来过人?”而且这琚藏婆婆分明说的是他们可能会留下些什么,不是他,那也就是说,“来这里的,难道不止一个人吗?”
琚藏婆婆以为自己说错话了,就瞧着炜亦。
“婆婆,”炜亦看了看我和祭煜,将琚藏婆婆从自己身后拉了出来,“婆婆,我瞧着这公子还有这姑娘都不是坏人,你如果知道什么,不如告诉他们。”
这炜亦倒是个明白人。
琚藏婆婆低着头,搓着灰黄的衣角,“这,这不只是老奴一个人看见的。。。。。。”
数日前,一个男人来到此地,之后他偶尔外出,到了晚上,这院子里就能看得到炊烟袅袅。因为闻到了食物的味道,也就吸引了附近靠拾荒果腹的穷人。
“只是那个人好凶的。”琚藏婆婆看着炜亦,然后说,“有一天晚上啊,老奴饿极了,两天都没有找到东西吃,就只是到周围来转转,看到有人正靠在这一户院子外,向里面的人求一口吃的。里面这人很是凶狠,不仅让要吃的人滚,还拿了棍子出来。。。。。。”
“里面的人?是今天死在这房子里的那个吗?”我问。
琚藏婆婆想了想,“不知道,没看清楚,天太暗了。老奴这一个老婆子,见着了打人还不赶紧走啊。”
也就是说,她并不确定当时在这个房子里,驱赶前来祈求食物穷人的那个人,是不是今天死在房子里的这个男人了。
“那后来可还发现过些别的什么吗?”我认为既然周围的穷人都知道这里住了一个每晚开伙的人,肯定也会留意一些。这郑国的治安虽好,但是穷人也多,饿极了人也许会想要通过强抢的方式,掠夺食物。
琚藏婆婆有些心虚。“这。。。。。。”
炜亦看了看她,便如是说道,“这件事末生听婆婆提起过。其实末生在城里的时候,会弄些吃的让婆婆一起来吃。只是末生为了讨生计,经常外出,婆婆饿了就会自己找东西吃。她和末生说过,有一天晚上饿极了就想到这里来讨一口吃的,正巧看到已经有附近的穷人来向住在这里的人讨吃的了,那人非但没给,还出言呵斥,更以棍棒要挟,将婆婆吓坏了。婆婆回去后,便将此事告诉了末生。”
我和祭煜听罢,看向琚藏婆婆寻求证实,琚藏婆婆怯懦地点了点头。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