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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昇,竹牙。”我趁着四月去传话的空当,嘱咐他们二人,“萧珏和那大人的身份都特殊,你们跟着萧珏,一是照顾他,二是保护他。萧珏不会做什么危险的事,但是以防他人陷害于他,万事小心,多留个心眼儿。”
“嗯。”竹牙点头。
四月又回来了,取了块令牌交给我,“这是大人让小的给您的,大人交代,姑娘在伏樱氏应该用得到。”
然后又从自己的包袱里掏出一袋子不知什么东西的东西,递到我手上。我拿在手上颠了颠,不算重,可是声音很奇怪,所以解开那袋子,看到里面都是贝壳。“这是……”
“是大人吩咐,要给姑娘的。”四月说着,看向了前面。
我抬头,正看到帝喾看着这边,恍然大悟。“噢,那请替我谢过大人。”
我只是突然想起,在钱币这东西应用广泛之前,的确在史书上看到过,人们以贝壳充当货币,换取基本的生活资源,所以很快就明白了,帝喾给我这一袋子贝壳是做什么的。
弄清楚了这些,我跟沈桀说,“那我们走吧。”
他点头,我看了看周围,跨着又矮又丑的驴子,迈向了伏樱氏的方向。
“你喜欢他?”走了一会儿,在确定和大家分开了之后,沈桀突然问道。
“喜欢谁?”我下意识警觉反问道,可是对上他的眼睛,连自己都觉得自己的反应有些夸张,苦笑了一下,“怎么,都看得出来吗?”
在村子里的时候就被看出来了,这刚离开村子没多久,帝喾问过我,如今,他也这么问我。
“霍汐,我们总是要回去的。”沈桀虽是好意,可听到他说这话的时候,我心里还是很不舒服。
“所以,只是这样就好了。”我不会去做什么,也不会去改变什么。“可能,是孤单太久了,突然遇到一个似乎能理解自己的人,就有些动心。可是我还好,发现的早所以没有陷那么深,还能退回到朋友。”
“霍汐,萧珏他的确不错,可他并不适合你。”沈桀一语点出要害。
“是吗?我也这么想,萧珏他身份高贵,还有妻子有爱人,和我的差距太大。”我在驴子身上已经快要被颠得散了架子,还要保持平衡和他聊天真的是费尽了力气。
“不,”沈桀笑言,“霍汐,我认为萧珏配不上你。”
“哦?怎么说,教授大人。”我忍不住笑了。
“是因为哥哥都这样吗?身为哥哥,就觉得全天下的男人都配不起妹妹。”沈桀竟然还很认真的回答。
我头疼,“是啊,好哥哥,那就请你找一个能配得上妹妹的人,再介绍给我吧。我一定相信你的眼光,等到那个时候,再谈一场动人的恋爱。”
“好。”沈桀不知所思,可是却答应了下来,“哥哥会找一个,全世界最好的男人来配你。”
……
“这伏樱氏地的气氛有些奇怪。”我们牵着驴子进城,不难感觉到城中气氛诡异,这大白天的就俨然一座鬼城,家家户户闭着门,路上虽有小贩摆摊,和人来人往,可是却静得一点说话的声音都没有。
偶尔听到的声音,也不过是器具发出的细微响声,眼看着人与人交流,竟然一句话都不说。
“小心点。”沈桀叮嘱。
是因为云锦的事吗?既然帝喾授意我们先行前往伏樱氏,那么云锦会在这里吗?以谋逆的罪名来说,云锦会被关在哪里?关在她家族所在的属地吗?
“老人家,”我拉住一位路过的老人,“请问,这里是哪里?”
老人虽然停下,可是十分惊讶的看着我们这两个外来的人,却一句话都没有说。
“老人家,我和弟弟可能走错了路,我们本来是要去高辛氏地的,却走到了这里,所以想跟您打听一下,这究竟是哪里?”沈桀走到身边来帮我问说。
老人低头想了想,看了看周围,伸手招呼我们凑过去,“你们两个是外地来的?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原来他会说话。
“就是不知道往哪里走了,走着走着就到这里来了。”我解释说。
老人竟急得直摆手。“你们呐,这是伏樱氏地的桖城,你们不该到这里来的呀。”
“为什么啊?这里发生了什么?这大街上……”我装作一无所知继续询问。
“太姬云锦犯了死罪了,谋逆!如今城中到处在抓人,谁还敢说什么啊,就算是半夜里在家说两句,都会有人闯进去抓人。”老人将声音压得特别低,好像很害怕受到此事连累。“你们啊,就不该到这里来的,现在这桖城,是进的来出不去。”
“那我们该怎么办啊。”我佯装担心,看向沈桀。
“老人家……”沈桀还想问什么。
“这前面有个客舍,你们可到那里去投宿。”老人只肯再说这么多,摆着手匆匆忙忙走掉了。
我与沈桀对视一眼。
沈桀轻笑在我耳侧问道,“怎么样,我的大心理专家,你看出什么了吗?”
“他说的有些多了。”我与沈桀说,“他告诉我们城中形势很是严峻,谁与谁都不敢说话,还会有人大半夜冲到别人家里去抓人。可他刚才看起来好像很紧张,在和我们说这些之前,很小心的看向周围。可是我发现他的眼神毫无焦距,而且目光闪过太快,这就说明,他那时小心看向周围也只是做个样子,并不是真正留意发生了什么。看起来无关紧要的几句话,却给我们太多的线索了,不排除这些线索是故意要扰乱我们判断的。无论是从他出现的时机还是所说的对话来判断,我都相信,这个人是一早准备好了的。”
沈桀含笑摇头,“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他不是说了,前面就有间客舍,我们可以去那里投宿的吗?”我记得很清楚,那老人就是这么说的。
“你当真要去?万一这是他人陷阱怎么办?”沈桀相比我来说,要更加谨慎一点。
“肯定是陷阱啊。”我丝毫不怀疑,“不过也要弄清楚,究竟是什么人在等我们吧。”(。)
第九十四话 故弄玄虚()
“我这身打扮,看得出来是女的吗?”我一边走一边问。
沈桀瞧得仔细,一手牵驴,一手伸过来给我拉了拉脖子后的领子。“看得出来。”
这都看得出来?那我不是费尽心思,白扮作男装了吗?“临出门前,我还特意让书兰给我做的呢,要是不像男的,我不白费功夫了吗?”
“霍汐,怎么连你,也犯这么基本的错误呢。”沈桀笑叹,“你该不会真的以为,穿上男人的衣服,贴上两撇小胡子,就会自然而然的被所有人当做男的了吧。这只是古装偶像剧惯用的套路而已。男人和女人第一眼看上去的区别就不同,在于头骨轮廓,而且外露的还有一基本显现特征,喉结。不仅如此,男人和女人的骨架不同,所以肩形、轮廓、腿……都……”
他说着,侧过头来看了看我,却摇着头。“女人扮男人,也就骗骗女人吧。”
“既然这样,那一早你怎么不跟我说”。我还真的以为自己扮得很像呢。
“在你向我炫耀之前,我只是以为你穿成这样是为了出行方便的。”他还一本正经!
“哈!”我笑,然后牵着驴子尴尬地往前走加快了脚步。
可奈何不住他腿长,三步两步就追上前来。“到了。”
我抬头,只看到左手边有一家开着门的店,看不出来里面是卖什么的,这也没个招牌……“连个字都没有,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沈桀抬手一指门上挂着的幡子,一块好像是兽皮的东西,用炭火烧出的一个符号。
“连这都懂,果然挑你跟着我,是挑对了。”我庆庆自喜。
我们走到门口,正向里面扒着头,我问道,“有人吗?”
结果等了半天,才有一个妇人从里面迎了出来,年纪不大,她本身用一种特别防备的眼神看着我们,“你们,住店啊?”
“是。”我回过头去看看我们牵着的驴子,妇人明白了我的意思,向后面招呼,“惠哥,帮两位大人把驴子拴好……”
这一嗓子……
终究是破坏想象啊。
然后又从店旁的院子口绕出来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两位大人,驴子交给小的吧。”
他从我们手中接过牵驴子的缰绳,绕回到了院子后面。
妇人请我们进到店内,自顾自的唠叨了一句,“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外面的来的人,稀奇。”
“老板娘,您说什么?”我问。
“没,两位怎么住啊?”她绕到柜台里面。
我看了看周围的环境,“两间。”
她伸出三个手指摆在了柜台上,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
我伸手到袋子里取出三枚贝壳,放到她手中,她检查了下,又喊,“惠哥,来带客人去房里。”话音刚落,便嘱咐我们,“奴家这店里,一共四间房,先前两间已经有人住了,两位还需记得,不要扰到他人。”
我看看沈桀,想知道他怎么看待这老板娘,沈桀却相当沉得住气,向老板娘点头,说,“知道了。”
那叫惠哥的男人,应该就是店里的小二,他将我们分别带进两个临近的房子里之后,就说去弄火来把房里的火炉点上,这屋子里冷得像个冰窖。我刚放好包袱,沈桀就敲门了。
“进来。”我说。
沈桀推门而入,走到房里,检查四周围。
“我刚都看过了,应该没事。”我知道他在警惕什么。“你觉得,老板娘怎么样?”
“不知道,现在一切还不能太早下结论,反正对任何人都不能掉以轻心。”沈桀坐到了桌子前。
我们现在还不知道,将我们引到这里来的人究竟是谁,他为何要令一老人在城门等着给我们解答,他和云锦的事到底有几番关系。“别着急,该出现的总会出现。”
……
“惠哥!”我独自一人坐在房里的时候,瞧见门外闪过去一个身影,便急忙叫道。
打开门,惠哥等在门外,“大人您有何吩咐啊?”
我招手让他进来,“我们刚进城,就发现这城里的气氛十分异常,想问问你知不知道,这桖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大家为何都这样呢?”
“大人您不知道吗?”惠哥倒也亲切,拉了凳子就坐下了,“您呀,别怪小的多嘴,小的奉劝您,就在这儿安安静静住着,也别往外乱跑,您有什么事吩咐小的一声就行。现在这外面乱啊,您呢,就等到太姬云锦被处死之后,城门移开,离开这里就行。”
太姬云锦,又听到她的名字了。
“太姬云锦,现在是在这城里?”所以这城里戒备森严,看上去这么诡异吗?
惠哥小心地点了点头,“可不是,上个月让高阳氏的人给押回来了。”
高阳氏,那是颛顼以前的族地。帝喾既然称高辛氏……而且先前分别的时候,帝喾也确实说是要回去高辛氏的毫都……可萧珏,不,苍舒是高阳氏……
“大人,您没事了吧?”惠哥问。“您要没事的话,小的就出去忙了。”
我默声许可,惠哥走到外面把房门带上。
在与萧珏分别的时候,我并未想那么多,当真就以为萧珏跟帝喾一起离开,是真的祭祖去了。可是现在想想,他们这会儿的地位传承又不是父传子,前任大首领颛顼并不是现任帝喾的父亲,所以他们根本不是同一族地。帝喾既是颛顼的侄子,颛顼便不该葬在高辛氏地才对。那萧珏跟帝喾一起走,就不是为了所谓的祭祖……
“果然,对他来说,并没有把我当做朋友。”我苦笑道。
若不是惠哥提及太姬云锦是从高阳氏地被押送回来的,我可能到现在都想不明白,高阳氏和高辛氏的关系吧。当真有些失望。
“笃笃笃”门被敲响了。
“进来。”我以为是沈桀回来了,可是门被推开,站在门外的那个人分明不是沈桀,所以我站起身来,“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此人面相清秀俊朗,身形绰约,翩翩风采。不过我从未见过他。
“姑娘,敢问姑娘可见过我那下人吗?”他竟毕恭毕敬地问说。
我摇头,“我一上午都在房中,并未见过什么人。”
他认出,我是姑娘?没想到他问完这话之后,竟无意离去,而是站在门口一声叹息,“哎……”
“有什么事,进来再说吧,大人想必有话要说,所以不肯离去,如此,便进来说好了。”看他文弱的样子,应是个书生,想来也不会对我有什么威胁。
他仍是站在门外,不动。“姑娘乃一清白女子,怎是吾辈随意冒犯的呢。我去堂中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