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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有自信?”皋陶笑叹,“霍汐姑娘果然不愧是帝喾选中的人。”
我投以笑容回报,对于他的称赞,我欣然接受。只是一旁突然传来了车轮的声音,等我们看过去的时候,已经没有人了。
“是兄长。”皋陶说。
……
“舫姨。”我走进舫姨的屋子,她自从上次受到惊吓之后,就一直躺在屋子里养着,我进门的时候,她正斜靠在床榻边上出神。
“是你啊。”舫姨对我的印象还不错,抬眼看见是我,笑着与我打招呼。
“我来看看你,这几天怎么样了?”我熟络地在床边坐了下来,是为了和她培养感情。
“还好,只是这一把老骨头了,没想到这么一吓,就病倒了。”她自嘲地说,然后想起来了什么,“对了,昨日府院中新进的大夫来过了,还是夫人特别请他来为老身瞧的病呢。”
“是吗?看样子,夫人和您的关系真的不错啊。”新来的大夫,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说的应该是萧珏吧,是子良夫人请萧珏来为舫姨看病的吗?
“汐月小姐啊。”没想到舫姨会突然握住我的手,将我拉到身前,语重心长地和我说,“怎么说,老身也是看了你五年的人,你可否听老身一句劝呢。”
她果然沉不住气了。
我就知道,作为子良夫人身边时候久了的人,应该知道的,至少还有在子良夫人之后进到这座府院之中的汐月,如此,我便顺着她的意思问说。“您说吧。”
“老身知道,你是在怪夫人。可是这件事,当真和夫人没有半点关系啊。”她离得我近了,我才发觉她身上有一股很淡很淡,但是好像特别熟悉的味道,这味道特别的地方就在于,我丝毫想不起来是在什么地方闻过,可就是一下子认出了这种味道似的。“夫人与隋雀大人成婚之时,并不知道你与你娘亲的事啊。这婚事全是族里的长辈做主,夫人也是不得已的,当年你回到府院之中,夫人才知道这些事,也正是夫人求大人,让你留下来的。”(。)
第一百二十二话 真假舫姨()
是子良夫人让汐月留下的?“怎么会……”
“夫人是个好人,是老身看着夫人从小长大的。在知道你和你娘亲的事情之后,夫人难过了很久,她又派人去了你娘亲的故乡,本来是想要寻到你娘亲,就把她接过来的。可是回来的人却说,你娘亲多年前剩下你便故去了。夫人与大人成婚后,你是在那一场大战中,被族人送到了轩辕氏,交给了大首领,大首领命隋雀大人将你放逐于浑夕山,四年后,轩辕氏大首领病故。高阳氏大首领帝颛顼继位,本来相安无事过了多年,可谁知,你突然回来了,还是被苍舒大人送回来的。”舫姨感叹,“这都是命啊。当年,也就是你自己跳下望仙涯的两年之后,高阳氏帝颛顼过世,便由现在的大首领高辛氏继位。可你还是回来了……”
“那……那汐月,不,我是说,那我……”情急之下,我只能假冒汐月,只因我察觉到了一点,“那我今年,应是多大?”
“什么多大?”舫姨未明白我的意思,也是一愣,似是这与她原本想好的不太一样。
“我是问,我今年,应当是什么年岁?”我绞尽脑汁,试图用她可以听得懂的话来说,因为在汐月的有生之年里,竟然,竟然只差了两年便隔了一代上古的大首领,还是一位史书上似乎在位很久的大首领,而我清楚记得,皋陶信誓旦旦地说,汐月只是普通人,所以跳下望仙涯一定没命。
“这,应还不到百岁吧。”舫姨只是粗略估计了一下……
“百岁?!”我惊得几乎喊出了声。“那,那太姬云锦呢?”
“太姬今年,应有一百余三了吧。”舫姨呆滞地回答,全然不懂我为何这么震惊。“位列翾庭之上的大人,家眷亲属皆有此年岁,翾庭一日,这地上怎么也得两三日吧。若是翾庭上的各位大人皆有此福祉,但要亲眼看着亲人一个个离去,岂不是痛苦,翾庭百余年,人间也得两三百年……”
所以,那时候重新回到这里的汐月根本不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只是,那时候帝喾说,汐月被苍舒带回家的时候,也只有九岁……难道翾庭的人,他们根本不知道汐月当时已经至少是四五十岁的人了?
“傻孩子,别想了,你可知为了隐藏你的身份,大人费了多少心思吗?就只是为了让所有人相信,你不在翾庭,便只是个普通的孩子。况且你刚被接入府中的时候,也只是个孩童模样的人。”
然后在帝颛顼执政的漫长时日之中,汐月的身份便再难隐藏。
这便是她非死不可的理由?!
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拥有长久生命的,不只是翾庭,还有异族。所以,那时候在村子里,萧珏断然否定不会是外人进村杀人,因为村子里都是九黎族人,面临的,便是无限的监禁……
“你真的,都不记得了吗?”舫姨问。
我点了下头。
“真可怜。”舫姨心疼,“夫人告诉老身,你可能不记得这些事的时候,老身还以为,你是因为夫人,不肯认下原来的身份呢。”
“那……舫姨……你知不知道,我、苍舒还有云锦之间的事?”我焦急地问。
舫姨想了想,却摇头说,“不是很清楚,你自小便是这样,谁也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不过,老身瞧着你确实和他们俩关系不错。是太姬时常带你翾庭走动,只是,不大知道你心里喜欢的人是谁?”
“为什么您会这么说。”如果汐月与苍舒情深,那舫姨为何会说,不知道汐月心里喜欢的人是谁?难道汐月喜欢的另有其人?
“哎……初到府院中,你与太姬交好,谁也不曾多想,便看着太姬日日带你在身边。有什么好的也都想着留给你一份,只是时间久了,府院里的人就以为她处处让着你,而你……”舫姨没有说,但我知道,那形容我的话,一定不会比得寸进尺四个字更加难听。
的确,作为侄女,还是一个身份未知的侄女,能被人照顾已经很好了,却还是不知足的什么都想要贪一份,活该会被人骂。
“可你突然向……向柤离示好,柤离当时刚接受翾庭的恩赐,样貌上看起来长你一些,可却比你小了许多。”柤离说汐月曾经勾引过他,原来确有其事。
如果当时柤离刚接受那个什么鬼恩赐的,是不是就代表着,他会有可能继承伏樱氏首领的位置。汐月这时候向他示好,在其他人看来,无外乎是想要给自己找个靠山吧。
“只是,柤离大人后来被寄养在了夫人这里,隔了几年,便不再听人提起你们的事。倒是说你与苍舒大人交往过密,引得诸多猜测。此时你身份已经被人察觉,并告知于高阳氏帝颛顼。帝颛顼下令严查你的身份,又是太姬一力作保,府院之中此时因你与太姬之事,传得沸沸扬扬……苍舒大人奉帝颛顼之命迎娶太姬当日,你便死于望仙涯下。也有人说,你是被处死的,处死你之后,再令他二人成婚,只需时日便可令一切流言消弭。可你死之后,他二人却再也回不到从前那样,两年后,帝颛顼病故。又两年后,苍舒大人跳下望仙涯,有人说,他是难忍思念所以随着你去了。不过自太姬成婚后,夫人时常往来于冀州与桖城,就是为了探望太姬。”舫姨说着说着,竟主动说到了子良夫人往来冀州之事。
这也出乎了我的意料,“夫人探望云锦?”
“是,太姬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而你死后,冀州竟不知为何,传开了伏樱氏的流言,偏说你与太姬暧昧,引得翾庭震怒。所以处死了你,之后,太姬便也疯了。”在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话之后,舫姨显得有些疲惫,她面色略显枯黄。“太姬也是,若不是为了让你回来,就不会日日夜夜琢磨那什么巫蛊,也便不会落得现在的下场。”
“不是这样的。”在我感觉到自己的思路已经快要被她完全打乱了的时候,我开口,阻止她继续干扰下去,“你不是舫姨,你到底是谁!”
她欲躲,我伸手,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臂。和我预料的一样,她藏在衣服下的手腕细嫩白净,绝不是一个身体衰弱,因为吓一跳就病倒的老妇人所有的模样。
“你!!”她大怒。
“你不是舫姨,却了解汐月和发生在这府院里的事,所以你也是这府院里的人,可是为什么你要搜集这些关于汐月的事?”我死死拉扯住她不放手,“你是凶手!你是这府院里两起凶杀案的凶手,对不对?”
“霍汐!”门外有人叫了我一声。
我不经意一分神,使得她趁机挣脱我的手腕,纵身便要从窗子跃出,我慌忙去拦,抓住了她身上一件什么东西,可却掉了下来,还是让她跑掉了。一转眼的功夫,她从窗子跃出便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
皋陶这时候搀扶着另一个舫姨进了屋子,看到屋子里的景象,“出什么事了吗?”
“这里不安全,先带着舫姨换一个地方住吧。”我将他二人推出房外,一出门,就遇到了萧珏,来不及解释,直接问说,“刚才你有没有听到房里的另外一个人逃出屋子之后往哪边跑了?”
皋陶不明就里,而舫姨早已吓坏。
萧珏细细沉思片刻,神色凝重地摇了摇头。
怎么会呢?连萧珏都没能察觉这个人往哪个方向跑了。
“霍汐,到底怎么了?”萧珏问,刚才门外的那一声,便是他喊的。
我看了看舫姨,“刚才我来这里探望舫姨,想要和舫姨再问一些线索,可以帮助破解案件谜题。可是我却在这里遇到了一个和舫姨看起来一模一样的人,她假扮成舫姨的样子,却和我说了很多……”
我也不知道究竟是真是假的内容,只是光说到这里,舫姨就已经吓坏了。
“庭坚,你先送舫姨去子良夫人那里。”萧珏沉稳安排。
“不,我还有话想要向舫姨证实。”我不想在这时候就放弃。
“霍汐,你现在的情况不太好,你应该先休息一下,等你缓过来之后,再调查也不迟。”萧珏很少这般严厉,他的语气分明就是不容置疑的。
可我还不想就这样结束今天的调查,那个伪装成舫姨的人究竟是谁?她为何要故意等在那里和我说这些话,她不是没有企图的,如果我的直觉没错,那个人,就是造成府院里两起命案的真凶!她只是为了扰乱我的思路才来的吗?
不应该是这样,如果她想要扰乱我的思路,目的应该是不被我发现她杀人的事实才对。可她却完全暴露在我的面前,丝毫没有掩饰。这只能说明,她就是来找我的!
可她到底是谁!
为什么来找我!
说不通,这一切都仿佛陷入了死局,所有案件的线索凌乱不堪……为什么?!
这个凶手,除非……一开始就是冲着我来的。
头在隐隐作痛,我忍不住伸手去扶了下。
“霍汐……”皋陶发觉异样,出声叫我,生生将姑娘两个字当着舫姨的面收了回去。
“没事。”头痛难忍,我强撑着身子打起精神,“我只是需要一个人冷静一下。那就先按照萧珏说的办吧,麻烦皋陶大人送舫姨去子良夫人那里,请子良夫人让家丁留意。我休息一下,再作其他打算。”(。)
第一百二十三话 霍汐的记忆()
胸口隐约传来的一种撕裂痛……
我到底是怎么了。
霍汐,你为什么会这么狼狈。你说过,要成为像你哥哥霍准一样优秀的人,可如果他今天还活着,他也会像你一样,这么惊慌失措吗?
你现在还只是在怀疑自己的经历,可能存在颠覆你的信仰与三观的事件发生。你就怕了?你就想退缩?你从前的底气丢到哪里去了?霍汐,你只不过输了对手一步,她抢在你前面看穿了你的恐惧,并加以利用而已,便如当时的月蝉,其实你本可以回避她的诱导对你造成的伤害,可却因为你先行放弃了自己,结果被人牵着鼻子走,同样的错,犯一次不够,还要再犯一次吗?
霍汐,你在怕的,其实就只是被证实,你就是汐月而已。以你所学的东西,所拥有的东西,你没办法对这件事给出最合理的解释,所以你在钻牛角尖。你抗拒接受,可是你的本能却在渴望得到更多的线索去证实,所以让你觉得痛苦。
霍汐,你心里最深的恐惧,是失去“他”,失去你哥哥的存在,而这一切,其实你本来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你清楚自己拥有第二人格的存在,而你只不过一次,不,两次,两次没有使“他”随你的心意出现而已,你在依赖,你在依赖他帮你分析,你对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