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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依赖,你在依赖他帮你分析,你对于他的信任超过你自己本身,这本来就是一条越走越黑的路,所以当你意识到你可能会失去“他”的时候,你在不安,在害怕,所以你不得不依靠自己做出推理,而这时候,如果你的推理和现实出现偏差,你只会怀疑自己到底能不能做到,所以,就像阮教授说的,在伤及自信心之后,受到的打击使你逃避面临问题的解决。
冷静下来,想清楚,就算只有你自己了,你也决不能做出,让“他”失望的事。
天,又开始下雨了。
下我最害怕的雨……
霍汐,你的人生到底忘了什么?!你或许只是在用逃避来保护你自己,可是不敢面对的事实,已经变成了你人生的致命弱点!你如果不找出答案,一味的只会躲避,只会仓皇而逃,那这个最致命的弱点可能会跟随你一辈子,一辈子!无论你什么时候转身,这种对未知的恐惧都伴随着你,你拒绝想起的,是你自己的人生,而且,如果你不去想起来曾经发生了什么,那么你永远都不知道,自己面临的是怎样的威胁,你潜藏在暗处的敌人到底是谁,害死你父母,害死你哥哥,害死你养父母的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身边的人接连出事,到底是什么样的“鬼魅”与你如影随形,伤害着你身边的人。
唯有面对,才有可能变得强大。要么干掉恐惧,要么被恐惧干掉,否则一辈子活在惶惶不安的阴影之中,渴望着影子的哥哥,贪婪地汲取着那仅有的一点点温暖,你的人生,也太悲哀了。
……
十七年前。
“考虑清楚,今天就把离婚协议签了吧,房子留给你,咱们的存款一人一半。”开车的男人脸上看不出来丝毫的表情,他把着方向盘,鼻子上架着一副四方圆角偏大的眼镜。“这个礼拜把事情都办完,我已经在找房子里,月底我就会搬出去。”
“霍国安,你就这么沉不住气了吗?”副驾驶位置坐着的女人回过头,看了一眼坐在后面的女儿,她姣好白净的脸颊上,衬着一双心灰意冷的双眸。“女儿才四岁,你休想把她从我身边带走。”
“我只要女儿。”霍国安说,到了一个路口,打了方向盘拐了弯,依旧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不可能!”女人一听,顿时急了。“我可以答应你离婚,让你跟你那小三走,但是女儿你休想带走!女儿是我的,我决不会让她离开我的。”
“袁慧,你知不知道你自己的病很严重?!女儿跟着你,你只会毁了她,让她变成和你一样的疯子。当初你怀着小准,隐瞒你的病情和我结了婚,我也不愿意去追究了。小准年龄大了可以跟着你,你自己生活也方便照顾。但是小汐必须跟我走,我不能让自己的女儿最后也变成一个像你这样的神经病。”霍国安毫不留情面的揭穿了往事。
“你说什么!你现在嫌弃我了?!当初你怎么不说呢?我妈就是这样,我也是这样,有什么好奇怪的,是你主动和我发生关系的,知道我有了小准的时候,你不也很开心吗?现在好了,有了别的女人,就嫌弃我了,还想带走我的女儿?!霍国安,你不是人。”袁慧很生气,不顾车子还在行驶中,便十分激动地和霍国安发生了争执。
霍国安转过头看了一眼后座的女儿,警告说,“我告诉你,当着女儿的面不要乱说话!我就是不想女儿跟着你这种疯疯癫癫的女人长大,被人嘲笑一辈子,才下定决心要跟你离婚的。琪琪是个好女人,她会把小汐当成自己的女儿一样去照顾的。”
“霍国安,到底是谁当着女儿的面先乱说话的!你是堂堂的霍大教授!是心理学系首屈一指的大教授!怎么了,当年你不就是勾引我这个学生上床,怀了孕之后不得已和我结婚的吗?现在你又来这一出,勾引你的学生,那个叫什么琪琪的,你要不要脸?!”袁慧怒骂霍国安。
“袁慧!”霍国安当着女儿的面,被妻子揭了老底,瞬间火冒三丈,他索性把车子停在了路边,转过头看了看女儿,她就坐在后座,抱着个大娃娃一脸稚嫩的看着爸爸妈妈吵架,吓坏了。
霍国安很心疼,立即解开自己身上的安全带下车,走到后座,打开车门,将女儿抱了下来。他抱着女儿转身就走,袁慧一看不对劲,也疯了一样地追了下来,“霍国安!你把女儿放下来!”
霍国安根本不理她,抱着女儿一直往前走。
袁慧丝毫不顾忌其他,追上前去,死死拉扯住霍国安,她狰狞的样子吓坏了女儿。“霍国安,我告诉你,你今天要是把女儿带走……我告诉你,我会杀了你的……霍国安!!!”
霍汐被吓得缩在霍国安的怀里,一动不动,睁着一双眼睛,惊恐地看着她喊妈妈的那个女人。
霍国安一把甩开了袁慧,抱着女儿,头也不回地走回到大路上,拦了辆计程车离去……
生命中,总有很多回忆,因为当时觉得尴尬,觉得窘迫,觉得不堪,所以在往后的很多年里,我们拒绝回忆,纵然当时的事情已经记不得很清楚,但是念念不忘的,却是那种情绪。而一辈子都在逃避的,也是那种情绪,选择回避与那不堪回首的记忆有关的人事物,我们将自己封闭起来,但总有一天,被尘封在心底的记忆,因为无意间相关的线索联系起来的时候,会重新开启被封闭的往事。再回头去看,会淡淡一笑,并非是解开了心里的结。而是学会了放过自己,这也是成长的一种。
我记得那一天,我妈妈抢在下午放学前,从幼儿园将我接了出来,老师毫无戒心的将我交给她。妈妈拉着我的手,和我一边散步一边回家,在路上,她还给我买了我喜欢的糖炒栗子,好大的一包。我紧紧捂住纸袋的口子,抱在怀里,我说,我要等哥哥一起吃。
我哥哥特别细心,他很会剥栗子,他会一边自己剥着吃,一边喂我。
妈妈没说话,她付了钱,拉着我继续走。
我问妈妈,爸爸和哥哥什么时候回来。
妈妈还是没说话,拉着我,上了楼,掏出钥匙打开门,我换了鞋抱着那一包栗子跑进了屋。后来,妈妈端了杯水给我,让我喝掉,我喝了两口,她还让我喝,说喝完,我咕咚咚地把那一杯子水都喝了下去。
然后,我很困。特别的困,我想着,爸爸和哥哥怎么还不回来呀。
我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中间会醒过来,是因为屋子里太吵了,实在太吵了。我睁开眼睛,爸爸妈妈在打架。
爸爸说妈妈疯了,自己要死还带上我。
屋子里被砸的很乱,所有能砸的东西都砸了。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奇怪的味道,让人的头变得很晕,而且很想吐,爸爸把妈妈推到了一边,然后过来抱着我就要往外走。
我趴在爸爸的肩上,迷迷糊糊地,看到了摔倒在地上的妈妈,突然,冲了过来,她手里握着一把刀,一下子就扎进了爸爸的后背。
爸爸好像很疼,猛地就停住了。
妈妈不甘心,把刀拔了出来,又插了一刀……爸爸倒在了一边,我摔坐在地上,怎么摇他都不醒。我在哭,可妈妈还一刀,又一刀地刺进了爸爸的身体……直到,爸爸不动了。
小汐,你要记住,男人靠不住,你要靠自己。
这是妈妈抱着我的头,跟我说的最后一句话。然后她把我推出了家门,家里的大门就在我眼前砰地关上了。我害怕,拼了命的拍打着门,可是里面没有动静。
我一直哭一直哭。
哭声吸引了邻居的阿姨,阿姨打开自家门看到了我一身的血,将我抱起来去敲我家的门。
门还是没开,但是她闻到了什么味道。她也很害怕,脸色很难看,她不顾我的哭喊,抱着我往楼下跑……我不记得她在楼下喊了什么。
大家都出来了,我被丢弃在角落里,孤零零地站着。好像有谁报了警,警车刚到楼下。
“嘭!!!”的一声巨响,我家,炸了。(。)
第一百二十四话 接近死亡的味道()
不知道我是怎么被哥哥找到的,他大步走到我面前,把我抱了起来。他跟我说,“小汐,哥哥在呢。”
我记得当时我很难受,在一个扎着马尾的警察姐姐问我话的时候,我哗哗吐了。
后来,我们被送到了福利院。
开车送我们的人,就是孙和阳。
我哥一路上一直抱着我,从没撒手过,我几次昏过去,几次醒过来,他都在。我吓坏了,真的吓坏了,我一直哭,一直都很难受,我觉得自己快要死了一样。
我哥就跟我说,小汐,哥哥会一直陪着你的,别害怕。
在福利院的那些日子,我是真的记得不太清了。隐约知道,我当时身体很弱,福利院的医生为我检查身体,证实了满身是血的我并没有受伤。而我一直在发烧,一直在吐,我记得苏菲了,记得那时确实和她说的一样,总是有警察来找我,变换着办法想要从我嘴里问出话来。可我很难受,浑身都疼……他们把我哥哥藏起来,他们说如果我不说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就永远都不让我见我哥哥。
我哭闹,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家里的事情,被定性为入室抢劫杀人,从那时候开始,孙和阳一直都在我和哥哥身边,时不时出现,他好像盯上了我们兄妹,从未放弃过找到我家出事的真正原因。
后来,我们只在福利院住了一段比较短暂的日子,就被收养了。收养我和哥哥的人就是我们后来的养父母,他们说,是我爸爸生前的学生,知道我们爸妈的事情很难过,也知道我们没有别的亲人了,所以收养了我们,希望可以照顾我们。
再后来,听养母说了她和养父的事,他们是高中同学,高中时候便在一起了,后来一起进入了大学,一起成为了我爸爸的学生,又一起毕业,一起做了教授。养父和我爸爸一样,都是心理学系的教授,他叫岑松;养母是医学院的教授,她叫文琪。
没错,文琪就是琪琪。
是我爸爸婚内出轨的女人,而他们的故事,同样发生在她与我爸爸交往的时间内。或者说,我爸爸和文琪都背叛了他们本来的另一半,如果爸爸那时候说的是真的,文琪会帮他照顾我,那么恐怕文琪已经下定决心要和爸爸在一起了。爸爸的死,使文琪不得不回到岑松身边。
当着文琪的面,岑松对我们很好,可是文琪不在的时候,岑松对我们很凶,很严厉,他甚至会动手打骂我们,然后等文琪回来,他又装出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对我们很好。
我想起来了,全部的一切,都想起来了。
……
“醒了。”
我刚睁开眼睛,沈桀就察觉到了。他坐在床边,看起来一晚上没有休息,他用低沉沙哑的声音说,“再躺一下,我让萧珏再来看看。”
我拉住他。“没事。”
“你昏倒在了府院里,是柤离送你回来的。”沈桀说,然后坐回到床边,“霍汐,你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昏倒呢?我听皋陶说,你遇上凶手了?”
我挣扎着想要坐起来,沈桀出手,一把便将我托了起来,让我可以舒服的靠在床边。我才点头,“是,不过那个凶手很奇怪,她没有要伤害我的意思,却和我说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话来打乱我的思维。”
“她说了什么?”沈桀很担心。
“那些不重要。”那些还都只是未经过证实的消息,而现在更重要的是,“我想起来了。”
“嗯?”沈桀原本无神的双眼变得有些意外,定定地看着我。
“我的事……我小时候的事。”我说,而我还有些虚弱,说这一句话已经有些费力了。
沈桀愣了一下,然后他伸出双手用力的擦了一把脸,重新集中精神,“你想起来什么了。”
“我爸妈的死,我……亲生爸妈的死。”我有些难过,原来他们的事故真相,我一直都记得,只不过那时吸入了煤气,导致大脑受到影响,接下来很长的一段时间又遭受了那些质问和病痛的折磨,所以忘记了,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在颤抖,因为真相让我很难接受。
“霍汐……”沈桀伸出手来握住我的手,“没事的,都过去了。”
“我爸爸,是我妈妈杀的……”这句话刚一出口,眼泪随之就掉落下来,声音已然变了调,肩膀在颤抖,我吸了吸鼻子,冷静下来继续说,“我记得,那时我爸妈一直在争吵……他们要离婚,我妈妈的精神状态有问题,所以爸爸不肯把我交给妈妈。我爸爸有个第三者,就是……就是我后来的养母,我妈妈的精神问题好像是遗传的,她有提到过,我外婆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