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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琴啊,你替我生养了三个儿子,又看到我弟弟家困难,主动把老大老二接到咱家照顾。这些年来,你是白天黑夜的操劳呀。还记得,十年前的一场大病,小琴你都病的在病床上下不了地了,还担心着孩子们的过冬衣服,强挺着虚弱的身子,给孩子们织了三件毛衣。还千叮咛、万嘱咐的告诉我,一旦你不行了,一定要我善待自己和这些孩子。”
“来到兵团的这些年里,你早上五点多就起来为全家张罗早饭,收拾屋子。等大家都吃完了,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你才有机会吃一口饭,还得马上上班。晚上回来又是做饭,又是给孩子们缝补衣服,你是一天都没歇过。想我和孩子们每星期还有个休息日什么的,你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没有休息日呀。眼看着咱家四个大的都有出息了,上班的上班了,当兵的当兵了。家里就剩三和咱俩了,该享享福了,你又得上个这个病,都怨我啊,都怨我啊,平时没多关心你一下。”
“小琴呀,这几年来,我工作特别忙,现在想想,都没跟你说过多少话。现在想一想,这几年都和你说什么了?唠什么嗑了?但怎么也想不起来说过些什么,想的我脑袋都疼了,也没想起来。小琴哪,你要是不得这病该有多好呀,我就是班不上了,也要和你好好说说话、唠唠嗑,你说唠多长时间就多长时间,哪怕唠上个三天三夜也行呀。小琴呀,我后悔呀,我后悔呀。”
“小琴呀,多少年没哭过了,我都不习惯了。都说男人流血不流泪,我是军人更是这样,很少有流泪的时候。但我今天就是想哭,就是想你能好起来,想咱们能好好过下半辈子。你能好起来么?你能好起来么?你不要离开我啊,你不要离开我啊,求求你了,我求求你了。小琴!小琴!”说到这里,爸爸泪如雨下,“呜呜”的痛哭了起来。
看到这个画面,王永桓的思绪“咚”的一下,就像被人猛的踹了一脚,骤然地从易经中跳了出来,
在思绪跳出的一瞬间,王永桓涕泗滂沱,放声大哭,哭的那叫一个伤心呀!那叫一个悲切!山川俱颓、江河倒流,眼泪如同一串串的冰珠,成链成溜的喷涌而下。
突然的悲声,就如杜鹃的痛鸣血泣,吓的三点一下子就蹦了过来,小眼睛紧紧的盯着主人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想着爸爸刚从说的那些话,王永桓的泪水如出闸之江水长泄而下,根本止不住。想着妈妈得的病,他的心中的就像刀绞针刺一般,疼的王永桓喘不上气来。锥心的痛,刺骨的疼,就如同一**潮水,一次次的冲刷、切割着他的心田。
“妈妈怎么会得这种病?妈妈怎么会不在?妈妈不在了,我怎么办?我要没妈妈了。”想到这些,王永桓禁不住“哇”的一声,更加嚎啕大哭起来。
第二十五 计划()
三点听到主人锥心泣血般的悲声,急的围着王永桓直打转,一直以来都是看主人笑呵呵的,从来没有见过主人流过眼泪,并且是这种嚎啕大哭的。
三点“嗖”的一下,跳到王永桓的怀里,用力的拱了拱王永桓的胸口,用它的小舌头舔着主人流下的眼泪。嘴里发出低沉的”呜呜“叫声,好像也是在哭一样。
王永桓感觉到怀里毛茸茸的温度,一种暖暖的感觉在身体上、心灵间不断的环绕。他知晓这是三点在叫他、在安慰他。混乱的思绪从悲痛的心情里走出了一些,心情也渐渐的恢复了平静。
虽说眼泪仍然在流,但王永桓的心里已经开始在考虑:“如何面对即将发生的事情?如何应对?”
已到盛夏的树林里,虽是清晨,但已有淡淡的热气蒸腾,从远处看,这片小树林里好像翻腾起一阵阵的白雾,如虚如幻。而王永桓的心绪,也陷入在如虚如幻的思虑中。
“我该怎么办?用什么方法才能阻止这件事的发生”
王永桓从妈妈的发病,到最终悲剧的产生,他仔细的回忆着所有的经过、一切的细节。最后,他发现了一个最重要的关键点,那就是时间。
对,就是时间!如果能提前知晓这种病情,就像特别预测中的王主任所说的那样,做到“早期发现”,那就会有希望。
是不是可以这么说,只要让妈妈提前做个身体检查就能避免惨剧的发生?预测中刘主任也说了,如果提前的话,抢救是有很大希望的。
但王永桓不希望等妈妈发病的时候,在进行及时的抢救,那会给妈妈造成极大地伤害、痛苦。必须在妈妈发病之前就检查出来,这就避免以后的事情发生了。
记得预测中妈妈发病的时间是晚上,回想当时应该是在八月初。粗略的算一下时间,离现在只有半个多月了,那应该是在自己中考完,放暑假的时候。
怎么能让妈妈去医院检查呢?
而去医院检查也是有区别、说法的,农场医院指定检查不了,没相应的仪器设备。
最差也要到分局医院,但分局医院王永桓又不放心。在他的心思中,最好是把妈妈带到省会城市市的大医院去检查,那样安全性就会得到极大的保证。
“但怎么让妈妈去呢?”
王永桓独自站在树林里,自言自语的说着:“直接说指定没作用,我傻不愣登的去找妈妈说,妈妈,你在半个多月后将会得一场大病,可能危及你的生命,现在你最好去市检查一下。妈妈一听,一定会奇怪的问我:你怎么知道的?我再回答:我预测到的。这一通程序下来,妈妈不把我当成神经,那才叫怪事呢?”
不能直接说,还不能直接拽着妈妈去医院检查,怎么办?怎么办呢?想的王永桓头疼不已,身体在原地不断的转着圈子。
这时,突然感觉三点在拽自己的裤脚,王永桓低头一看,三点对他“汪汪”的叫了两声,又转过头朝家的方向叫了两声,意思说,到时间了,该回家了。
也不知道动物的时间观念是怎么样的?反正三点对时间一向掌握的很精确,什么时候做事?到几点?时间一到,它百分百的会来提醒你,你一看表,误差指定不超过三分钟。
王永桓经常笑着说:“三点就是我的第二块表。”
看了看手表,时间快到七点了,得马上回家吃饭了,八点半就要开始考试了。
王永桓带着三点迷迷糊糊的回到家时,早饭已经准备完毕,妈妈正站在院子里往外看呢。
看见王永桓领着三点走进院子,妈妈面带嗔怪,埋怨着说:“怎么不早点回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不着急着慌的。看看,都七点多了,赶紧进屋吃饭,吃完了好去考试。准考证和笔什么的,我都放你书包里了。”
“知道了,妈,我立刻就吃饭,耽误不了考试。”
中考三天都是在紧张的考试、答题过程中度过的,由于王永桓一直担心、思考着妈妈病情一事,考试注意力根本集中不起来,发挥的要比平时考试差的多,但考上高中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在考场里,由于担心的事情太多、太大,搞的王永桓时不时的长出一口气,就好像要把他自己心中的紧张、烦闷吐出去一样。
王永桓考桌前面是同班同学刘铁生,是属于比较淘气、成绩较差的一位问题学生。在考试的过程中,王永桓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每当他长出一口气的时候,刘铁生就一哆嗦。
谜底还是在后来上高中的时候揭晓的,有一次刘铁生对王永桓说:“桓子,在中考的时候坐在你前面那是倒血霉了,也不知你犯了什么毛病,每科考试你都那么大声的长出一口气,并且次数多、没规律。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大喘气?你知道不?每次你那么大声的大喘气。监考老师都往咱们哪看,搞的我准备的那些小纸条都没怎么用,怕老师抓现行呀。就因为你,我差点就没考上高中。”
王永桓当时还神情严肃的,拍了拍刘铁生的肩膀回答道:“小鬼,你应该感谢我才对,要不是我,你早就被监考老师抓现行了,还想上高中?能在初中呆着就不错了。”
六月十五号的早晨,中考终于过去了,王永桓的计划也琢磨的差不多了。
他总共归纳出了这么几步:首先,他要先把妈妈骗到有能力检查出病情的医院,最好是大医院。他心目中最理想的就是市的医院,市是黑省的省会城市,市内的几所大医院医疗水平在本省是最高的。在这种大医院进行检查,完全可以做到及时发现、及时治疗。
这个环节中,让妈妈到医院还是比较容易的,只要赶上爸爸出差不在家的时候,王永桓通过装得病,就可以让妈妈送他去医院。
但有一个问题是,怎么去市的医院呢?这比较头疼?小病是用不着去大医院的,在农场的职工医院就能解决了。
第二十六章 断肠果()
想来想去,王永桓的脑海里突然一亮,“咦,在我的抽屉里可是有有一样好东西,可以很好的解决这个问题。”
想到这里,王永桓一骨碌从炕上爬起来,抬腿下地,反正不分、左右不变的穿了一双“鸳鸯”鞋左脚穿右鞋、右脚穿左鞋,急三火四的把书桌最下面的抽屉拉开。
在抽屉里,都是王永桓收藏的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像什么打玻璃的弹弓、与人比赛的玻璃球以及专门吓唬鸡鸭鹅狗的火药枪枪枪等等,这都是他小时候做坏事、调皮捣蛋的一些道具。
在抽屉的最里面有个小铁盒,四四方方能有巴掌大小。王永桓小心翼翼把它拿出来,轻手的打开盒子,只见里面平放着一个玻璃球大小的黑色小果,上面皱皱轰轰的,就像一个黑色的核桃一样,王永桓把叫它叫作“断肠果”。
这是王永桓刚上初中的时候,有一次他去李大超爷爷家玩超子的爷爷家在农场的一个山区里。李大超的爷爷是一个水平非常高的老中医。一身仙风道骨的,就像武侠书中的隐士高人似的。
在王永桓先前的想法中,也曾考虑过,是不是想办法让超子的爷爷给妈妈看看病?但最后还是被自己否决了。原因就是妈妈得的是肠坏死,必须得用科学仪器进行探测、照相,才能清楚腹内的肠体状况。如果用什么号脉等中医手段,是无法知晓的。
王永桓和李大超俩人在山上玩,偶尔的一个机会,发现一个一米多高的植物上,长了几颗这样黑色的果子。
当时的两人,都属于对于任何未知事物抱有极大好奇心的年龄。看见这种未知的奇怪山果,当然是把它摘了下来。
王永桓俩人还在琢磨如果下口的时候,被李大超的爷爷发现了。老爷子当时一大把白胡子吓的是簌簌颤抖,以一种从未见过的速度,一下就把这几个黑色的山果给拿下了。
事后,老爷子告诉他俩,这是一种含有剧毒的果实,同时也是一种珍贵的草药。学名很是拗口,王永桓根本没记住,只记得俗名叫作“断肠果”。吃一口就会使肠穿肚烂,一颗下去百分百的立毙人命。
当时,老爷子现场都要没收的,只是王永桓趁老爷子不注意,偷摸的藏了一颗在兜里。当时倒也没想有什么用,只是为了好玩。
看到这颗黑漆嘛唔的干皱“断肠果”,王永桓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咦,是不是可以把它磨成粉末?到时偷摸的舔一小口,这样肚子就会发生疼痛,而检查又无法发现。而量这么少,对我的危害也不会大,这样就可以让妈妈带我去市的大医院做检查了。等到了大医院,可以根据情形再进行下一步的计划。”
“今天是十五号,白天妈妈上班,而爸爸下分场了,看样子今晚不会回来了,这正是一个好机会,得抓紧实施我的计划。”
想到这里,王永桓麻利的跑到院子里。他先在水井旁边,找到一块表面光滑的石头,又进屋拿来锤子和一个酒瓶子。
“叮叮咣咣”几下,把“断肠果”砸成小碎块,然后再用酒瓶子把碎了的果粒碾成粉末。
三点原本似睡非睡的在小窝里趴着呢,看见王永桓在水井旁边砸啊、碾的一顿忙活,也好奇的跑到水井边。当它看见“断肠果”时,还上去闻了闻,闻后立马炸了毛般的,对着王永桓就是一顿叫唤,好像在说这东西很危险。
王永桓听它带有警告性质的犬叫,翻了一下白眼仁,对三点说:“一边去,一边去,捣什么乱?我知道它有毒,我这是有用处的。”
三点听主人这么一说,也就不叫了,只是静静的趴在王永桓旁边,看着主人鼓捣这些“危险”的东西。
等王永桓把“断肠果”完全碾成了粉末后,就开玩笑的一把将三点拽了过来,右手揪着它的小脖子,左手捏起一撮黑色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