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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因为只想让妈妈喝一口,就要达到疼痛的效果。王永桓怕药末少了,被水中和后不起疼痛的作用,特意加的粉末稍微多一点。
王永桓加入药末后,使劲的摇了摇杯子,让药末充分的融合在水中,然后就把杯子又放回到原处。
过了一会,妈妈从车厢远端的厕所回来了,随手带回了一条洗好了的湿毛巾,用它给王永桓轻轻的擦了擦脸。
王永桓睁开眼,看着妈妈那柔和的脸庞,随着妈妈轻柔的动作,心中充满了孩子对母亲的濡诺之情,悄声的道:“妈妈,谢谢你”。
妈妈一愣,原本疲劳的脸色上,闪过丝丝欣慰的、柔柔微笑。
在妈妈的心中,有一种暖暖的温情,正缓缓流过,“小三,我最小的儿子也长大了,知道关心妈妈了。”妈妈心里温馨的想着。
“傻孩子,说什么傻话呢,我不是你妈妈么?这还用的着谢妈妈么?”
“嗯”,王永桓懒懒的轻声回答着。
这时,车厢里已然渐渐的、充满了暖暖的母子之情。就像淡淡的雾一样,在车厢中暗暗的流动,让人迷恋、让人依偎,让人都静静的沉默着,很怕一张口就会把这雾一样、濛濛的母子之情冲淡。
王永桓躺在这暖暖的温情迷雾中,不知不觉的就醉了。
火车在沉沉的夜幕中向着市驶去,窗外黑漆漆的旷野,偶尔有一丝灯亮远远传来,忽隐忽现,犹如萤火虫在天空中飞舞一般。
车厢里,暖暖的氛围仍在慢慢的流转,王永桓身处暖意中,情不自禁的有点迷迷糊糊了,温情如酒啊。
虽然王永桓有些沉醉,但他仍然没有忘记自己的使命。
王永桓懒散的跟妈妈说:“妈妈,把水杯递给我,我想喝口水。”
妈妈听小儿子在叫她,伸手把餐桌上的水杯拿起来,用手感觉了一下水杯壁上的温度,觉得水温还可以,才递给王永桓。
王永桓接过水杯,装模作样的喝了一小口,顺手还给妈妈说:
“妈妈,你也一天没喝水了,喝点吧。”
妈妈笑着接过水杯说:“小调皮,你还知道妈妈一天没喝水了?这都不是你调皮捣蛋的么?妈妈一喝水,你就抢。从上火车就没喝过一口水,现在嗓子都有点干了。”
说着,妈妈张口就喝了一大口。王永桓眼看着水杯的水,一下子就下去了将近四分之一,慌张的喊道:“妈,给我留一半,我还要喝。”
妈妈一听小儿子这么一喊,面带无奈的停了下来。
“好好,给你留着,刚夸完你,就又和我抢水喝,你真是烂土豆不抗夸啊。”
说着,妈妈把水杯递给王永桓。
但王永桓也不想再喝呀,里面可是有药的。他这么说,只是不想让妈妈多喝而已。
妈妈看见小儿子接过水杯也不喝,而是在那端着看。奇怪的问道:
“小三,你到底喝不喝?你不喝,妈妈喝,妈妈还有些渴呢”
“啊,我喝,谁说我不喝了,我只是缓一缓气。”
见妈妈盯着王永桓看,一副你不喝我就喝的架势。王永桓嘴里那叫一个苦啊。
“得,又是自找的。看样子如果我不喝的话,妈妈就得把剩下的水都喝了。水里可是有断肠果的药粉呀,怎么办?现在的情况只能二选一,剩下的药水,要不妈妈喝,要不就是我喝。”
王永桓一咬牙,心一横,“为了妈妈,我全喝了得了,反正我都有经验了。”
想到这,王永桓一仰脖,把剩下的水一股脑的灌倒嘴里。这时也没有农夫山泉有点甜的感觉了,而是感觉好苦啊,比以前吃过的中药汤都苦。当然,这不是水苦,而是王永桓的心苦。
水刚一进肚,王永桓就知道坏事了。
这次的量原本就比前两次要大,而且还是经过温水充分混合的。再加上前两次的叠加效果后,可要有大罪受了。
第三十八章 第三次发病()
想法还在脑海里盘旋着,王永桓就已感觉肚子里,突然像被一只特大号的针头,狠狠得扎了一下,钻心的疼。随后肠子就像被十几只鳄鱼齐齐咬住,一起用力的纵深噬合,并不断的往外撕扯着,那种断裂的、持续的疼,如潮水漫堤般迅速传遍全身。
王永桓嘴巴一张,刚想喊疼,但随即而来剧烈、狂躁、持续的痛楚,让其一点都发不出声来。
王永桓只是“嘎吧”了一下嘴,却没有办法发出一丝声音。剧烈的疼痛,让王永桓不由自主的、用手使劲按着肚子,恨不得立即把肚子按烂喽、揉碎喽。
如果此时旁边有一把刀的话,王永桓百分百的会一刀扎到自己的腹部,以此来缓解他的痛楚。他的双腿和上身猛地卷曲到一起,就像一个不断蠕动的皮球。
妈妈原本正溺爱的看着王永桓呢,突然,发现自己的小儿子瞬间曲卷成个皮球了,嘴巴子还一张一合的,就像一只扔到岸上绝望的鱼,无论怎样努力,就是发不出声了。
妈妈也是有经验了,一看就知道又出大事了,而且不是一般的大事。前两次王永桓发病,妈妈都是在旁边,知道小儿子的疼痛反应,但这次竟然疼的连叫都叫不出声来。
妈妈的脸色一下子变的惨白不已。妈妈是军人,也是女人,她是经历过一些痛楚的。知道只有极端的痛楚,才会使人连叫都叫不出声来。
妈妈一步就冲到王永桓的铺位上,连头部磕到中铺边缘上都顾不得了,紧紧的抱住自己的小儿子,脸色扭曲的喊道:“三,怎么了?是不是肚子又疼了?说话呀!”
王永桓此时疼的哪有时间说话呀,只恨不得立即死了算了,太疼了。最后,王永桓只感到天旋地转,眼前一黑,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直接疼昏过去了。
妈妈紧紧的抱着王永桓,感觉小儿子的身体在突突、突突的打着哆嗦,如同病入膏肓的疟疾病人般打起了摆子。同时王永桓全身迅猛的大量出汗汗出如浆。
瞬息间,头发就被汗水打湿了,扭曲成一绺一绺的,奇形怪状中掺杂着一种渗人的恐怖。接着只见小儿子的眼睛向上一翻,白眼仁大量的闪现在双眸上,一下子就晕厥了。
这一连串的反应,吓的妈妈都哭出声来了。颤抖着嗓音喊道:
“小三,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快醒醒,快醒醒,别吓妈妈呀,妈妈好害怕呀!”妈妈感觉到心里一揪揪,就像谁使劲的抓了一把心脏似的痛。
“老王、老王,快下来,快下来,小三出事了,快点”,妈妈腔调都变了。
爸爸正在中铺睡觉,突然听道妈妈突然这么一喊,一下子就坐了起啦,“咣”的一声,脑袋直接撞到了上铺底板上,带动着床板一阵阵的晃动。
爸爸也顾不得脑袋疼了,一伸腿就跳下来,看见妈妈都急哭了,慌忙问道:“怎么了?怎么了”
“老王,小三不知什么原因,突然就发病了,刚才还好好的呢,怎么就突然疼起来了呢?现在都疼晕过去了。你快想想办法啊。”
“别慌别慌,我立即去找人。”
爸爸慌慌张张的向列车值班室跑去,嘴里不断的重复着:“让让请让让”。在旅客还没反应过来时,已然穿越而过,也不知道碰翻了多少吃饭的盒、喝水的杯。所过之处,一片人仰马翻的慌乱景象。
到了值班室,看见列车长老黄正在桌后面坐着呢,焦急的叫道:“老黄,我家小三又发病了,怎么办?你车上的医生呢?”
老黄也是分局的老人了,和爸爸早就相识。见爸爸慌慌张张的跑过来问,双手连忙做了个下压的动作,沉稳的回答道:
“老王,别慌、别慌,发生什么事了?”
“小三刚才突然肚子疼了起来,比前两次严重多了,现在都疼昏过去了。”
列车长老黄一听,“呼”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喊道:“李大夫跟我去一下。”
爸爸带着列车长和随车医生,迅速的跑回王永桓所在铺位。李医生低下身子,迅速的检查王永桓现在的身体状态,站起身来严肃对爸爸和列车长说:
“病人情况非常紧急,必须马上到就近医院抢救治疗,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爸爸此时一听是真慌了,滴滴汗水闪现在额头上,这是吓的,也是急的。
“老黄,到市还需要多长时间?”
“正常到站时间是十一点二十六,现在九点十八,还需要两个多小时”
“十一点二十六,还有两个多小时,时间上怕来不及呀。”
正说话的时候,妈妈的肚子也开始疼起来了,只不过由于药粉量很少,所引起的疼痛不是特别的严重,但脸色却逐渐的白了起来。
“老王,我的肚子也开始疼了起来,烈害的很。”
爸爸一看妈妈也肚子疼了,脑袋都两个大了,这怎么小的疼,大的也疼了?
“老黄,最近有站停靠么?我必须打个紧急电话。”
“有,再有五分钟到大树站,停车两分钟,值班室有电话。”
“好,大树站我下去给市打电话,看看有什么办法。”
说话间,王永桓慢慢的苏醒过来,肚子疼痛稍有缓解。王永桓自己清楚的知道,这是断肠果服用量过大和药物叠加的双重后果。
他怕爸爸妈妈着急,强忍着疼痛,颤声的道:“爸妈,别着急,没什么事了,现在不怎么疼了。”
爸爸、妈妈看到小儿子有知觉、能说话了,心情稍微放松一点。
大树站到了,爸爸和列车长在第一时间下车,飞快的向值班室跑去。到了值班室,爸爸抄起电话立即就打给二爷爷家。
这时,二爷爷和二奶奶正坐在电话旁的沙发上焦急的等着呢,电话铃一响,二爷爷一伸手抄起电话,
“喂,我是王虎,有什么事情?”
“二叔,我是远志。”
第三十九章 提速()
“远志,你不是在火车上么?怎么打的电话?是不是又出什么事情了?”二爷爷一听爸爸的声音,就知道一定有意外事情发生了,要不,爸爸不可能这个时候打电话。
“二叔,这回真出事了。小三在火车上突然发病,肚子疼的烈害,都出现短暂的昏迷了。而且小琴也发生肚子疼。”
“什么,桓子又发病了,都昏迷了。你是干什么吃的,怎么护理的?小琴怎么也发病了,这不是添乱么?”
“我告诉你,王远志,要是桓子在火车上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小兔崽子,看我不扒了你的皮。现在你立刻把电话给列车长。”
爸爸一听,马上把电话交给列车长老黄,说:“老黄你接一下电话,是我二叔。”
列车长一听,马上接过电话说:“您好,二叔,我是列车长黄文,有什么事情?”
“列车长么?我是王虎,省军区司令员,现在我命令列车立刻提速,加快时间赶往市。你们铁路局的命令马上会以电报的形式通知你。现在你的任务就是在火车上要保证病人生命安全。听明白了么?”
“是,司令员,我听明白了,列车马上提速,坚决保证病人生命安全。司令员,您还有什么指示?”
“没有什么了,执行命令吧。”
当时华夏铁路局的管理还属于半军事化管理,地方铁路局半隶属省军区管理。
二爷爷撂下电话,马上对秘书吩咐道:“小李,马上通知军区医院派救护车到火车站接病人,叫他们派出抢救经验丰富的医疗人员。”
“是,司令员。”李秘书跑步去别的房间打电话通知。
二爷爷略一思考,抄起电话,
“接线室么,我是王虎,立即接通市火车站站长室紧急电话。”
不到半分钟,市火车站站长室紧急电话接通。
“喂喂,司令员,我是市火车站值班站长刘长军,请问首长有什么指示?”
“啊,是长军啊,现在从第五分局发往市的一百三十六次列车上,出现紧急病危病人。你局要马上采取措施,让一百三十六次列车提速,抓紧时间赶往市。”站长刘长军当过兵,曾是二爷爷的部下。
“老首长,这可难办了,列车运行是有规定的,不能随意变更速度和路线。如果一列火车提速,会影响到很多列车运行的。”刘长军仔细琢磨着话语,谨慎的回答道。
“我知道不能随意变更,但现在是紧急情况。特殊情况、特殊处理,就是不能变更也要变更,病人的生命安全最重要。别的理由都不要说了,马上执行命令吧。”
“是,听从司令员命令,马上执行”,站站长刘长军大声的回答到。
二爷爷放下电话,对外面喊道:“警卫员,命令警卫一班全体集合,随我出去执行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