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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疼、脚疼,一定是扎了”,李大超呲牙咧嘴的喊着。
听见李大超痛苦的一嚎,白小峰也不接着学憋气了,和王永桓一起,慌手慌脚的把李大超架到船上。这时,白小峰的老爹听到李大超的“惨叫”声,也匆忙的赶过来。
白叔叔粗壮有力的双手,略微一用力就把李大超的右脚抬了起来。一看,原来李大超的右脚底,不知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划了一个能有五六公分的口子,现在还往外滴着血呢。
白叔叔一看,几个大步回到船舱,拿出止血药和纱布返回到李大超的身旁,利手利脚的给他包扎上。
李大超边看着白叔叔给他包扎伤口,边“愁苦”的唉声叹气道:“这可怎么办呀?这可怎么办呀?回家指定得挨揍”
“没事没事,我和疯子会和李叔说,你这是救疯子跳水才被扎的,不是自己偷着自己下江游泳扎的。”王永桓脸色关心的安慰着他说。
第十三章 答题技巧“点指兵”()
八十年代末的农场,家长怕孩子偷偷游泳有危险,各家各户都是严禁小孩私自游泳的,一经发现,严惩不殆。在那个年代,和风细雨式的口头教育,是根本不存在的,有的是“竹笋炒肉”,即棍棒加巴掌。
李大超对于王永桓两人的证言并不感兴趣,依然眉毛紧锁,脸色黑沉的接着说:“那也不行呀,明天上课怎么办啊?总不至于让我爸爸背我去吧?我爸爸还得上班呢,他哪有时间啊?”
“不用你爸背你,到时候,我去你家接你。放学后,我再背你回家。”白小峰“砰砰”拍着胸脯,神情甚是豪迈的说道。
“那好,那敢情好,就怎么定了,疯子,我亲爱的兄弟,以后就辛苦你了,哥哥我一定在功劳薄上给你记一大功。”李大超闻言,脸色立马“由阴转晴”,真是乌云散尽露晴天,乐的眼睛都眯起来了,嘴上还虚情假意的接了一句。
王永桓一看,吧嗒吧嗒嘴,摇着脑袋说:“得,疯子,你这个傻孩子,又上鬼子的当了”。就这样,在这以后的十多天里,白小峰开始了他悲催的最牛做马的日子。
八整点,班级外面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得,班主任大驾光临了。等班主任进到班级,闹如菜市场的三年五班终于安静下来了。
班主任,陈故兰,一位近四十的女老师,教三年五、三年六两班数学。按照惯例,在每一天课程开始之前,班主任一般都会唠叨上几句,强调什么学习重要啊,珍惜时间什么的。
今天除了老生常谈外,班主任还说道:“今天是一九**年六月十六号,离你们初中升高中考试,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希望大家抓紧时间复习。在这一个月里,班级会在学习园地开辟一个考试经验栏目。班委会要组织一些学习比较好的同学,把他们平时考试时所注意的事项,以及心得写在上面。这个工作就由学习委员李大超同学负责。”
李大超,头脑异常聪慧,鬼点子极多。父亲是小学校长,母亲是中学教师,从小就受到了极好的家庭教育,学习成绩一直是名列前茅,时不时还弄个年级组第一什么的,三年五班的学习委员。
李大超听到班主任的布置,自己在座位上嘟嘟囔囔着:“哪有时间弄这个呀,小宝同学刚看到第三本,还有两本等着我呢,哎,倒霉倒霉。”
但牢骚归牢骚,老班的话是不敢不听啊,他们哥三合伙租的鹿鼎记第二册,现在还静静的躺在班主任的抽屉里呢,正琢磨怎么要回来呢。
一本有十块钱的押金呢,这在当时可是一笔不小的数字,尤其对于李大超这些初中生而言,更是一笔“巨款”。不想办法把书要回来,就没法还给书店、取回押金。
一天繁忙而又快乐的学习,就在李大超的嘟囔声中开始了。
上课了,教语文的赵老师走进三年五班,手里拿了一叠考卷说:“离毕业考试只有不到一个月了。今天进行一次单元考,桌面除了笔。其它东西都收起来!”
“又搞突然袭击!完了完了,死定了!”有人习惯性地嘟嚷着。但是卷子一接到手,便只有“沙沙”春蚕进食声了。赵老师出的卷子总是满满当当,不抓紧时间很难做完,埋头作答才是正道。
不过,半个小时后,有些人像化学反应中不安分的原子,开始活动了。坐在最后面的白小峰,屁股上就像长了草一般,左扭右转的。对于学习,他的兴趣比王永桓还差呢。
白小峰首先想到的救兵是李大超,原因么,当然是李大超那年级组第一的名头。
他瞄了老师一眼,老师望着窗外,好像在欣赏什么。白小峰放心了,将问题写在小纸条上,揉成一团扔给前数第一排的李大超。
就在这时,老师转过身来,巧的是纸团不偏不倚正好落在讲台的左下角里。老师皱了一下眉,没有言语,低头改作业。
为了怕老师发现第一个有字的纸团,白小峰连忙又扔了团没字的过去,离语文老师更近的位置。
老师走下去拾起来,打开一看是张白纸,皱着眉头说“上课不要乱扔垃圾”,又回到讲台。
作弊虽然未遂,但是也没被老师抓获,白小峰暗自得意:“老师怎么斗得过学生?”
五六十年代的学生视作弊为“大逆不道”,到了八十年代,学生则视之为“值得同情的行为”。本来嘛,平时不读书的想捞个及格,成绩不差的想考好,成绩好的想得第一。
作弊在他们看来,并不怎么可耻,相反,作为考试的一种“对策”,成了公开的秘密。所以考试前,同学之间常有半真半假的玩笑:“兄弟,这次考试全靠你了。”“通点气啊,要不就太不够哥们义气了。”“你要会,一定透透气”
不过现在白小峰不敢轻举妄动了,赵老师看起来在改作业,实际上是一心两用,她不时用眼睛余光扫描全班。雷达般的眼神,时不时的在白小峰这些平时考试比较“困难”的同学上掠过。
递条子,翻书、窥测左邻右舍等作弊技巧均无从下手,只能自己硬着头皮做了。
先易后难,这个最基本的考试技巧白小峰当然懂,但是找来找去,居然找不到一题容易的!看来只能撞运气了用拈阄儿办法来对付选择题。
弄几个纸团拈来拈去肯定是不行的,老师看见你手上有纸团,准把它当作是别人传递过来的“情报”,只能是“点指兵”了。
白小峰坐直身子,右手扶着笔,煞有介事地停在卷子上左手握成拳,那凸起的食指、中指。无名指、小指关节依次编成,然后默念儿歌并用眼光点指。儿歌结束时停止在哪个指头上,就把它的编号填到选择题上,老师从高处往下看,看到的是白小峰用心思考、认真书写的情景。
第十四章“认真”的答卷()
对于白小峰还有一个经典的考试例子,那是在他上初二的一次期末考试中。在初中,对于英语考试一般会安排在下午,上午则是语文或数学。而那次,恰逢班主任老师监堂。
对于白小峰英语成绩,只能用一句话来形容:英语或许认识白小峰,但他是坚决不认识英语的。
在以往的英语考试中,白小峰一直是白卷先生,发的几张试卷上,除了名字,他几乎是不动笔的。即使是选择题,那也得看他的心情如何?心情好的时候,会用“点指兵”一旦心情差,干脆名字一写就交卷了。
但那次考试不同以往,是在班主任大人监堂下进行了,他也不好意思、也不敢一个字母也不写就交卷,那也太不重视班主任了。
白小峰思前虑后,最后想出了一个馊主意。他非常认真的把所有的英语试题,完完全全、工工整整的照着重新抄了一遍,写的是那个认真,抄的是那么仔细,比全班所有同学,答的都全神贯注。
班主任大人是教数学的,对于英语也是“八窍通了七窍,剩下的就是一窍不通”了。
看见白小峰答卷答的那么认真,卷子上写的那么工整、那么满,她还以为白小峰终于浪子回头、好好学习了呢。从白小峰认真抄卷子开始,一直到结束,班主任满怀欣慰情绪的站在白小峰身边,看着他认真抄卷的动作,满眼的“慈祥”啊。
等白小峰一交卷,班主任连忙吩咐另一位监考老师继续值班,她则兴冲冲地的、单独拿着白小峰的英语试卷,快步的去找英语老师批卷子。
但批卷子的结果是,白小峰的英语试卷得了个大大的零分。这把班主任大人气的,差点晕过去。回到班级,狠狠得臭骂了白小峰一顿,就差点动手了,可以说当时的情景是,“狂风暴雨、电闪雷鸣。”
从那一次后,白小峰再也不敢用抄写卷子原题的办法应付考试了。
这时,一位同学站起来:“老师,多给张纸。”
他叫李文华,语文课代表,他的头发有点乱,不知是独特的发式造型,还是不梳头的结果。在班级上,他是李大超的强劲竞争对手之一,是个用现今校园里最流行的话叫“学霸”级的人物,王永恒曾经想以他为素材写篇什么的,题目起得怪怪的:他真是个人物。
老师拿了张白纸从讲台上下来,看看李文华的卷子,又看看其他同学的卷子,有比较然后知高低,老师的脸上浮现出了笑容。李文华不仅在五班,就是整个年级组,语文成绩都是“钢钢的”。
所有的人,都不由得抬起眼睛盯着李文华,那目光有赞叹,有妒忌:这家伙又要“独领风骚”了!
一直往头上擦万金油的戴眼镜女孩是林红,王永桓的同桌,无论大考、小考她都抹万金油。一上考场,她就觉得头昏昏的,哪怕是她自认为最拿手的语文。虽说她把自己的头脑弄清楚了,但却把王永桓熏的晕头转向。
记得一次化学考试的时候,有一道填空题:和b充分混合后,会产生什么样的气味?王永桓想都没想,随手就填上了,是万金油的气味。让三年五班全体同学,一直笑了一个多星期。
王永桓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现在正对着一道题较劲呢,眼睛瞪得大大的、直直的,就如同一个盯着食物的大硕鼠。
这道题是这么出的:永乐大典是我国明代编纂的一部大型古典文献工具中保存了我国上自先秦、下迄明初的各种典籍资料八千余种,比清代的四库全书还多四千余种,。永乐大典不仅篇幅巨大,收集广泛,而且在其他方面也极有价值。书中的文字全部用毛笔以楷书写成,抄录工整,中还有许多精致的插图,山川器物都以白描手法绘制,形态逼真面,由黄绢包裹,典雅庄重。所以,它。
是中国古代最大的百科全书
被中外专家学者誉为有史以来世界上罕见的珍品
是中华民族珍贵的文化遗产
要把这几句话准确的填在空白处。
王永桓犹豫着、迷糊着,“昨天明明还翻过这一课,怎么这会儿全糊涂了呢?这是怎么啦?”
慌乱中王永桓扭头去看刘晓军,他正奋笔疾书。
考试前,谁都说“我没看书啊”,“我没背啊”,“我什么都记不住”“我肯定考不好”,可是真考起来,一个比一个答得快,答得多。看来,中学生也够虚伪的。
下课的铃声响了。
“收卷吧,到时间了。”
“老师,等会儿吧,没做完呢!”
“是啊,老师,卷子的题太多了,再等会吧!”几位同学嚷嚷道,仿佛是老师把表拨快了。
“到时间了,好了好了。交吧!”
“老师延长点时间吧!”
“不行。各组长收卷!”
怨声四起:“这次题目怎么这么难!好多都超纲了!”“是啊,好几道都是拔高题,这让人怎么答?”
“王永桓,”老师在讲台上拿着一摞卷子大叫,“快点,别的小组都交了。别写了,把你们组的卷子收上来!
王永桓把笔一丢,站起来,嘴里还在嘟囔着,“什么破永乐大典,我要是当教育部长,就非把这永乐大典改名成永哭大典不成。”
王永桓把他们组的卷子交上去,赵老师一边整理卷子。一边对他说:“这次考得怎么样?上次测验你就明显退步了。怎么,是不是临到毕业考就有压力了?”
“没没有。”王永桓跟老师站在一块,足足高出一个头还带点零。
“没有就好。不要认为自己基础不错就放松,可千万要注意。”
王永桓心想,“我哪敢放松啊,现在又是做梦、又是分析的,一天恨不得有四十八小时才好。哎,听那白胡子讲,以后还得修炼什么易经内劲,这以后的时间可怎么分配啊?”
第十五章“梅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