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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一个样。
老娘跟你卯上了。
卫子衿心里来气，就不相信陈林立真是铁闸的嘴，弄不到新的线索。在她看来，陈林立即使有立功表现，也一定是为了逃避法律的制裁。绝对和案子有脱不了的干系。她也有准备，拿出个开始整理资料，不再搭理陈林立。
整整一天，陈林立可算是倒了血霉。闲着无事想闭眼睡会。虽然姿势不方便，可总比干坐看人家美女警官上网强。但是卫子衿存了心要击溃他的心理防线。这边刚刚迷迷糊糊，那边一巴掌呼在桌面上，登时把他吵醒。
一直到了凌晨两点，陈林立困得不行。而卫子衿仍然精神奕奕，和没事人一样。看到陈林立眼皮直耷拉，她的心情大好，只等再过一个小时再次审讯。但是她没能等到下一次审讯。
忽然一缕黑烟从门缝里溢了进来，迅速凝成一个人形。片刻之后，道格拉斯出现在了卫子衿身后。他朝陈林立打了个手势，随即打了个响指。卫子衿立时感到眼皮沉重，浓浓的睡意涌上心头，随即便趴在桌上昏睡了过去。
“需不需要我替你解开？”道格拉斯指了指陈林立右手上和桌子拷在一起的手铐，谄媚一笑：“我已经蒙蔽了这里的监控设备。您可以放心说话。”
一直表现得困倦的陈林立马上变得精神了起来。他看着趴在桌子上睡得香甜的卫子衿，郁闷的翻了个眼皮。千算万算，偏偏没算到会有这么个死心眼的美女警官。明明没有证据证明自己策划参与了这场诈骗，结果却仍然被拷在这里整整一天。
“那边怎么样了？”陈林立揉揉太阳穴，这地方真心不是人呆的。能撑过疲劳轰炸的犯罪分子真心牛逼。
“陈玉河已经开始动手了。”道格拉斯微笑着讲述了起来：“他通过黑道上的关系查到了李长寿曾经借过一笔巨额高利贷。他从对方那里拿到了李长寿的照片，现在正安排人手展开抓捕。如果不出意外，李长寿他们藏不了三天。”
“那么李长寿现在一定很着急？”陈林立饶有兴趣的继续追问。
“当然，他已经给你打了十几次电话。”道格拉斯欣然点头。
“不错不错，去盯着他。如果他没继续打电话过来找我。那就等陈玉河的人快找到他就来告诉我。我看看能不能搂完草后打了兔子，最后有没有机会捞一票兔崽子。”陈林立心情大好。
计划进行得很顺利。等到李长寿一伙人被黑白两道逼得走投无路，这笔生意算是拍板了。接下来就该捞陈玉河这只肥兔子了。
“如您所愿。”道格拉斯矜持行了一个绅士礼，忽地化作一缕黑烟从门缝底下离开了审讯室。
计划进行得顺利，陈林立心情相当不错，再也没有了困意。开什么玩笑，耗费了几个月时间，为的不就是现在么。搞定这一票买卖，立马就有大几千罪恶值进账。
忽然看到面前趴在桌上睡得香甜的卫子衿，陈林立摇摇头，费劲的脱下外套，左手一甩，勉勉强强给这位死心眼的美女警官盖上。现在可才刚刚入夏，桂海市的气温这时候还有点低，尤其是到了晚上。像这样负责的警官，他可还不想害得人家感冒。
清晨五点多，刑队长结束了通宵的研究，两眼布满血丝的走进了审讯室。进门一看，他傻了眼。审讯双方都睡得很熟。可这画面不对呀。
“小卫，小卫醒醒。”刑队长赶紧推醒了卫子衿，又急忙过去仔细检查了一下陈林立手上的手铐。还好，没有被撬过的痕迹。不然就凭卫子衿在审讯嫌疑人的时候睡着这一点，就免不了挨个处分。
“刑队啊！”卫子衿迷迷糊糊中看到刑队长，瞬间惊叫一声。整个人完全清醒了。她懵逼了，愣是没想起来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这可不是自己啊。别说熬一个通宵，两个甚至三个通宵也能扛住。
“怎么回事？”刑队长也是恨铁不成钢。有心锻炼锻炼这个新人，可她却犯下这样严重的错误。万一对方是个懂得开锁，撬开手铐逃了咋办？那是严重的失职。
“我我”卫子衿急得都快哭了。她哪里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睡着。明明就想等到陈林立困倦的时候再次审讯。结果自己倒是先睡着了。
“回家好好休息。休息够了再回专案组。”刑队长脸色冷了下来。
“刑队，我”卫子衿急了。这分明是要把自己排除在专案组之外的节奏啊。可刚要解释，她却看到刑队长无奈又后悔的眼神。她鼻子一酸，噙着泪花默默抱着资料走出了审讯室。
这时陈林立被吵醒，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看到刑队长站在面前，他翻了翻眼皮，闭上眼睛，挪了挪身子又继续睡了起来。
刑队长真心想一巴掌呼在陈林立脑袋上。嫌疑人就该有点嫌疑人的样子好不好。把这当成家了？居然这样都能睡得着。
“醒醒，说你呢，醒醒。”刑队长不得不将陈林立推醒。等陈林立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一脸的不爽就要发飙，他马上拿出手铐钥匙，打开了手铐，挥手道：“行了，没事了。你走吧。如果有新的线索请立即通知我们警方。”
“不继续审问了？”陈林立茫然的左右看看。没见到卫子衿，他又把头摇得和个拨浪鼓似的拒绝道：“算了，我还是先在这里呆着吧。等那位女警官消了气我再走。”
刑队长气得笑了，不耐烦的直接赶人：“这里是公安局，不是旅社。小卫不会再去骚扰你了。赶紧走，别耽误我们查案。”
陈林立也乐了。看样子这位刑队长也昏头了。居然说自己手下骚扰自己。他也见好就收，识相的闪人。刚回到家里，他马上拿起了扔在家里没带出去的手机。
手机没电了。
接好充电器，陈林立打开手机。一瞧，果然，十几个未接来电提醒短信。就在这时，手机忽然又响了起来，是个陌生号码。他接通一听，对面就传来了李长寿带着哭音的叫声。
“陈哥，你总算开机了。”
第27章 走投无路的骗子（一）（）
“陈哥，道上和条子都在找我。”李长寿听到久违的陈哥的声音，那是喜极而泣啊。这么些天来他们可算是遭罪了。
自从那天被卫子衿看个正着。生性谨慎狡猾的他马上带着另外两个手下连夜闪人，只留下当初那个做托的小弟继续扮演股民这个角色，力争混淆警方的注意力。
可是他没想到陈玉河这次是动了真正的杀心。得到了他的名字以后，陈玉河很快就从某个放高利贷的老大那里得到了线索，然后悬赏一百万追杀李长寿。一时间群魔振奋，不仅是道上的人，连平时只能在街上混迹的小混混们也都红着眼到处乱窜。只希望可以走个运，拿到那一百万悬赏。所幸他亲哥毕竟是亲哥，得到消息后马上通知了他，并答应马上来桂海市接应。
可他敢答应吗？没钱的时候不闻不问，现在知道自己有两个多亿那不是亲哥。
自从得知自己被道上的人追杀，他就连大门都不敢走出半步，躲在某个烂尾楼盘的工地里叫苦连天。道上的人想要找人可比警方犀利多了。说不定现在整个桂海市道上都满是自己的照片了。这边刚上车，那边就得到消息带人半路堵人也不是不可能。现在手里有两个多亿，他哪敢像以前那样拿命去搏一把。
由于最近黑白两道都查得紧，李长寿一伙人也不敢动用那笔钱。而好死不死当初连夜逃走的时候钱包里就剩下那么几百，租下这间出租屋后就剩下一百多块。三个人一百多块。仅仅一天下来就大幅度缩水，只剩下九十多块。没法子，联系不上神通广大的陈哥，这一百多块钱指不定得撑几天呢。
嘟嘟嘟手机里传来忙音。李长寿傻了眼。尼玛这是陈哥也打算抛弃自己的节奏啊。他赶紧又回拨了过去。如是再三，到了第三次陈林立才接了电话。
“陈哥，我们已经走投无路了啊。”李长寿至今都没反应过来就是这位陈哥出卖的自己，抱着手机泪水哗哗的往外冒。
“办法不是没有，但是代价很大。”陈林立冷冰冰的说道。
“行，多大代价我都愿给。”李长寿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全然忘记了双方是在通电话，而不是面对面详谈。
“给我个地址，我去找你。”陈林立见火候到了，立即收网。
挂掉电话，陈林立抬起头来，朝被自己通知回来收网的道格拉斯森然一笑：“生意成了。”
“这都是您英明的领导。”道格拉斯恰到好处的拍了个马屁，让陈林立心情大好。
随后交待小魅魔继续留下来看家，两人便走出了门口。在道格拉斯的带领下，陈林立来到这处烂尾楼盘。
这里曾经也是一处知名楼盘，地段好，价格便宜，当时很是火了一把。只可惜开发商去澳门输掉了几千万跑路了。这处地段不错的楼盘就这么废了，至今也没能找到人接手。平时这里人迹罕至，又有几栋封顶了的楼房，藏在这里虽然苦逼了点，可毕竟安全不是。
这时躲在最靠外的那栋楼房三楼某个房间的李长寿看到陈林立一个人走进工地，顿时激动得热泪盈眶。这才是亲哥啊。为了安全起见，他又按下激动的心情躲了半个小时，确定陈林立没有带人过来这才冲下楼，出现在了陈林立面前。
“陈哥，以后你就是我亲哥。”李长寿激动得热泪盈眶，满口子保证今后一定报答陈林立。
“行了，找个地方坐下来详谈。”陈林立不耐烦的摆摆手，心里冷笑不已。骗子就该下地狱，何况是背负了九百多罪恶值的骗子。看他现在落魄的样子，胡子拉碴的，眼睛布满血丝，头发乱成了一团杂草，隔着这么远都闻到一股子酸臭，也不知道跑路的时候钻哪去了。真是大快人心啊。
“陈哥这边请。”李长寿哪里猜得到自己这么凄惨的结局都是面前这位陈哥一手策划的，屁颠屁颠的在前带路，来到了藏身处。
陈林立一瞧，乐了。敢情李长寿还算不错了。瞧这两个不走正道的痞子，一个个和刚从黑煤窑里出来似的，要多可怜有多可怜，要多凄惨就有多凄惨。他也没心情啰嗦，直接开门见山的笑道：“黑白两道现在都盯上了你们。普通办法恐怕很难让你们脱身。”
“早知道当时就带着钱回粤省了。”李长寿懊悔不已。如果当时就带钱闪人，虽然风险有点大，可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呀。那里可算是自己的地盘，有大把门路偷渡去港澳，然后飞去南美晒太阳。当初怎么就鬼迷心窍相信了那个老外呢？
“陈哥，只要你帮咱们脱身，那笔钱我分你一半。”李长寿也是急红眼了，张口就砸出一个天文数字。
“我只是个掮客，一个不一般的掮客。”陈林立意味深长的一笑，忽然打了个响指。道格拉斯立时应声出现在众人面前。
“陈陈哥。”李长寿面色煞白，身体完全不听使唤，上下两排牙齿捉对厮杀，话都说得不利索了。这情况太诡异，怎么凭空冒出一个老外来了？
李长寿还算好的，至少还能保持清醒。另外两个小痞子干脆两眼一翻白，直接晕倒了过去。不做亏心事，不怕鬼上门。本来这段时间随着风声愈紧他们就越提心吊胆。现在突然看到这诡异一幕，紧绷的神经就撑不住了。
“我还有另外一个身份，地狱掮客。”陈林立眼中没有任何情绪，笑道：“这位是来自地狱的魔鬼。只要你肯拿出灵魂来交易，他能满足你一切愿望。”
李长寿惊得半天合不拢嘴。地狱，魔鬼，自己穿越到某个神话世界了吗？
“不要怀疑我的能力。”道格拉斯微笑着打了个响指。昏倒在地的那两个小弟骤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们”李长寿惊呆了，望着那处空无一物的空地半天没回过神来。
“他们还在那里睡觉。”道格拉斯又是一个响指。那处空地赫然多出了两个人来，不是那两个小弟还能是谁。
李长寿服了，完全接受了现实。除了魔鬼，恐怕没有谁能做到这一点吧。
“我们魔鬼很讲究公平交易，从不勉强任何人和我们交易。”道格拉斯温和笑道：“如果你不肯接受交易，请不要告诉别人关于魔鬼的事情。否则即使是魔鬼也有时候会想强行带走某个人类的灵魂。”
李长寿赶紧拼命点头。威胁都这么明显了，谁还听不出来。可毕竟是拿自己的灵魂来和魔鬼交易，说不当一回事那是在骗人。有钱那还得有命在啊。小命都没了，要钱还有啥用？
“根据你的情况，我会在未来十年后的今天过来带走你的灵魂。相反，我会提供方法让你带着钱离开这里。相信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