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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恨来迟-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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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君怀闻才缓缓地转过了头,唇角笑意不减,看着那个站在长榻边,却是跟躺着的自己同一高度的锦嵩,眉头高高一挑:“嵩儿又顽皮了。”

    话音言语间,全然将锦嵩当成了孩子。

    “你!”一阵气结,锦嵩恨恨地甩了甩袖子,不去想君怀闻是怎么叫自己的,脚步一个后退,跃了身,径直坐在了长榻前的案桌上,小小的腿悬空,晃悠着,应了君怀闻先前的那句问话:

    “将心思打到你是身上,照你的脾性,还会给她活路?”

    脱口的声音是男子的声音,锦嵩的眉眼间也是放松了下来,两手撑在案桌上,眼中灵动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打量十足的光。

    锦嵩太了解君怀闻了,他作为君凌宫的君帝,自然是不会允许旁人算计到自己的头上,加之这次事情的主谋,竟是他手下的判官,恼意怕早就是席卷了他整个心头。

    方才没有在君凌宫前杀了席绾灯,已是极为罕见了。

    挑起的眉头舒展开来,君怀闻的眸子划看过那悬在低空昏迷不醒的席绾灯,唇边的笑意越显浓郁,收回了枕在脑后的手,单手拂了拂自己的衣袖,却是在左手拂过右衣袖时,摸到了袖中的硬物。

    骨节分明的手指顿住了片刻,君怀闻的垂了眼,伸手摸入了衣袖内,将那硬物拿了出来。

    锦嵩一直看着君怀闻的动作,自然是看到了他拿出来的那个物件。

    便是他先前所雕刻的那支未完全成形的木簪。

    木簪拿出袖中的一瞬间,锦嵩分明感受到了君怀闻周身那顿时柔软起来地气息,这下,倒是轮到锦嵩疑惑了。

    瞧这样子,君怀闻莫不是,有了意中人?

    不待锦嵩思索个明白,君怀闻的声音已是落了下来:“若我说,不杀她呢?”

    锦嵩本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索中,陡然听到君怀闻这样的话音,自然是愣了一瞬,下意识地转眼,从那木簪上看向了君怀闻的侧脸面庞:“什么?!”

    亏得自己还信心满满地说他定是不会放过席绾灯,这下倒好,这木簪一出现,他君怀闻不仅气息软了不少,更是不打算对那席绾灯动手了?

    “君怀闻,你当真?”

    猛地一下从案桌上跳下来,锦嵩再次靠近了君怀闻,话语险些因为那诧异而破音。

    单手拿着那木簪,另一只手缓缓地抚过,君怀闻眉眼中的光亮都是柔软了许多,菱唇勾起一个浅到看不见的弧度,神色都是清透了不少。

    末了,一个侧眼,望向了锦嵩,单眉一挑,嘴角斜斜一勾:“当真。”

    嘴角狠狠地撇了一瞬,锦嵩本就大的眼眸更是睁大到极致,似是看见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一般看着君怀闻:“啧啧啧,君怀闻,你很不对劲啊?”

    便是他开口说要将那同通灵玉息息相关的木块雕刻成别物时,锦嵩已是发觉了君怀闻的奇怪之处,到此刻,他竟是放过了本就该死的席绾灯,这完完全全不符合他往日那阴冷的脾性。

    本是靠近的脚步后撤了一步,锦嵩的眉眼越发抬高,神色深邃得完全不符合一个孩子的模样,声音却是一瞬间恢复成童音,清脆且带着些笑意轻松扬起:“君帝”

    君怀闻的眉眼垂着,并未看向锦嵩,看着手中的木簪,鼻间轻哼了一声:“嗯?”

    “这木簪,是送给谁的呀?是嵩儿认识的人吗?”为了知晓君怀闻究竟怎么了,锦嵩已是用着如此渗人的声音自称为嵩儿了。

    寂静,蔓延了半刻的时间。

    君怀闻终是一个扬手,将木簪送回了袖中,下一刻,一个侧眼,看向了锦嵩,声音平静不已:“锦嵩。”

    “嗯嗯嗯”

    “你可真恶心。”

    “君怀闻!!!”

第221章 出关() 
韶华飞逝,时光荏苒。

    三界中,平稳如斯,五十年的光景,未有任何的波澜起伏。

    平和温润,怕就是这五十年来,形容三界最好的词语了。

    东边天色刚露出一缕浅浅的鱼肚白,忘尘殿主殿的门,便被缓缓地打开了来。

    依旧一身仙袍风骨的男子,脚步悠然,缓缓从主殿内走出。

    神色上一片清冷,谷尘未转身,不过反手将那殿门关上,视线丝毫未回过,迈开步子,径直从阶上走下,转身向着最后方殿宇的方向而去。

    整整五十年,也不知从何时开始,谷尘竟是养成了每日清晨起床后,皆是会去卫絮所修习的五音殿前站上一会儿。

    卫絮在那五音殿内五十年,从未踏出过一步。

    谷尘也并未有再多的动作,不过就是站在了那殿宇外头,静静地站上半个时辰,视线,则是一瞬不移地望着那殿宇的殿门,丝毫不移。

    脚步轻缓,踏在地上几近没有丝毫的声响。

    一步一步,从主殿到后殿,一共九百三十六步,每一日,谷尘都正正好照着这个步伐,来回走上一趟。

    今日,依旧不例外。

    脚步在阶下站定,谷尘一直略路垂下的眉眼抬起,看向了那紧闭着的殿门方向。

    时至今日,对于五音殿内的那个女子,谷尘依旧有着一颗无法洒脱的心。

    时间,便如此流逝而去。

    周遭,仙气漫漫,飘逸四起,几近将谷尘的下半身都遮掩住,白袍随着那飘散的仙气,同样缓缓漾开了不少,划出了一道浅浅的,带着谷尘独有气息的弧度。

    本是背在身后的单手,终是在站了许久后,缓缓地垂在了身侧,一直看着殿门方向的视线也是随之垂下,静默着,看向了自己靴子的方向。

    半晌后,谷尘的眼闭了闭,依旧是一片沉寂的模样,再未抬眼,薄唇微微抿了抿,一个撤步回身,向着来时的方向而去。

    似是养成了习惯,来去时,谷尘总是会在心头,细细地数着步伐。

    而这一次,谷尘的步伐迈出到第一百四十五步时,似是毫无预兆一般,轻轻停住了。

    不过只是眨眼的功夫,谷尘分明听到了自己身后,那殿门,极为细微的,打开的声响。

    脚步停住,男子却是没有回身。

    没有人知晓,在听到那门推开声音的一瞬间,谷尘的心头,竟是不自觉地狠狠颤抖了一瞬。

    他不知晓,是否是自己听错了,亦或是,卫絮,真的从那殿宇中走了出来。

    万般犹豫间,所有的声响又再一次,后殿前,又恢复了一片寂静,再没有了丝毫的声响。

    心底深处,分明有一道深深的叹气而出,谷尘的薄唇抿了抿,一种他自己都未发觉的悲叹情绪泛上。

    再无停顿,谷尘迈开步子,接着往远处走去。

    “师祖?”

    步履迈出第一步,谷尘的耳中,已然传来了一道久违的声音。

    恍如五十年前一般,清扬明丽,带着一丝雀跃,又带着一丝羞稔的声音。

    轻轻然唤出了那谷尘极为熟悉,却又是分外陌生的师祖二字。

    步子停住,谷尘却是依旧没有回身。

    “师祖!”女子的声音又一次扬起,且带着了浓厚的笑意,从那阶上落下,重重地落在了谷尘的耳中。

    谷尘袖中的手,都是不由自主地攥了起来。

    不待谷尘的身子转过,男子只听到身后轻快的脚步声迅速靠近,带着卫絮独有的雀跃气息。

    下一瞬,谷尘只觉得自己腰被一双素手缠绕住,卫絮身上那格外清幽的体香刹那间飘入了男子的鼻中。

    同时刻,一道柔软的身子已然覆在了谷尘的背后。

    卫絮的声音,带着她独有的喜悦音调落下:“师祖!弟子出关了!”

    整整五十年,卫絮挂念了这个男子五十年,她想过千万种,自己同师祖相见的场面,却独独没有想过,自己出关的一日,竟是可以在迈出五音殿的第一瞬,便看见了师祖。

    在殿前足足站了好一会儿,直至确认了不远处那道白色的背影确实是师祖,卫絮的欣喜瞬时泛上,声音脱口而出,唤了师祖。

    欣喜之情太过于浓郁,以至于卫絮不等谷尘回应自己,脚步已是迈开,径直向着谷尘奔去,更是没有丝毫的犹豫,一把从他的身后,搂抱住了师祖。

    女子的身形太过柔软,玲珑有致的身形贴在谷尘的身上,竟是让从未有过任何私欲念头的谷尘心头狠狠颤抖了一瞬。

    “弟子,已是将五音殿所有的仙诀,全数修习而得,师祖,弟子做到了!”卫絮自然是没有发觉谷尘的异常,素手拢住了师祖的腰,急切地想要将自己的喜悦分享给谷尘。

    向来清冷的眸子陡然一黯,谷尘的视线缓缓垂下,看向了女子拥着自己的手臂,抿起的唇轻轻松开了些劲,抬了手,搭在了女子的手上。

    卫絮愣了一瞬,却是并未多有想法,感觉到师祖轻握着自己的手,反倒是极为自觉地退开了身子,松开了环着师祖的手臂。

    看着谷尘缓缓回过了身子,卫絮的唇角是无法抑制的笑意,仰着头,望着那张自己五十年都未曾见过的面庞,眼底,是欢喜的光亮。

    身子转过的一瞬,谷尘那明显有些黯然的眸子里,瞬时映入了女子那干净纯粹的笑意,一直沉寂的心头,不由自主便泛上了浅浅的笑意。

    垂眸看着卫絮,谷尘的唇角同样勾起了浅浅的弧度,深深地望着女子,轻笑着,点了点头。

    一切都美好得不真实一般落在了卫絮的心头。

    眼前这个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男子,是她日夜牵挂的人,是她注入了满腔情意的人,是她,认定了的人啊。

    如此想着,卫絮笑起的唇越发抿紧,仰头看着谷尘,眼底的情意,一览无遗。

    轻点过头,谷尘面上的笑意依旧不减,视线很快滑看过卫絮头顶那支已然完全被蓝色仙流所充斥的玉骨笛。

    心头的黯然翻涌而起,将他心头本就不浓烈的喜意冲散,下一瞬,谷尘的声音依旧带着他独有的清寒,娓娓落下:

    “既是出关了,便脱离长恨阁,早日,拿下魔界。”

第222章 再现世() 
夜色正好,寒风凌冽。

    君怀闻躺在塔楼上,一条全黑色的软被松松垮垮地盖在了他的身上,夜风极大,吹得他的发肆意飞扬。

    却是并未吹动他身上的锦被丝毫。

    单手枕在脑后,君怀闻的眉眼闭着,靠在了厚软的软枕上,另一只手,则是轻握着一支雕刻完美的木簪,轻轻然放在了自己的腹部位置。

    木簪看起来并不繁复,简约的兰花图案沿着那木簪蔓延开来,枝叶花朵,直至木簪末端,那唯一一朵盛开模样的兰花。

    通体简约,却又是能看得出来,雕刻之人的走心之举。

    夜色中,一道极为小巧的身形从楼阶处一跃而上,蹑手蹑脚,向着君怀闻的方向靠近。

    双眸紧闭着,呼吸平稳,君怀闻的模样,便好似在真的睡着了一般。

    锦嵩屏着呼吸,小心翼翼地靠近了君怀闻,视线来回在君怀闻的面上和他手中的木簪上滑过。

    末了,脚步终是站在了榻边,重重地咽了咽口水,锦嵩伸出手,重重地在君怀闻的眼前虚晃了好几下,确认了君怀闻并没有反应,这才收回了手,向着君怀闻手中拿着的木簪而去。

    一点一点,锦嵩的手已然是逐渐靠近了那木簪,眼见着,不过还有一寸的距离便能碰到那簪子。

    下一刻,君怀闻的声音已然幽幽响起:“嵩儿又在胡闹。”

    心头猛然一惊,锦嵩的手也是似触了痛一般,快速且又狠狠地缩了回去,脚步顿时撤开,眸中一片慌乱,看向了君怀闻。

    君怀闻的眼依旧闭着,并未睁开,不过不同的是,他那拿着木簪的手,分明加重了气力。

    口中一片干涩,锦嵩舔了舔自己的同样干涩的唇,讪讪地笑了两声:“君帝君帝没睡啊?”

    漆黑的眸子缓缓睁开,似是沉寂在了黑夜中一般,透着说不出的凉意,君怀闻缓缓侧过了头,望向了锦嵩,同时刻,将手中的木簪扬了扬:“这是你这个月第几次想要偷我这簪子了?”

    “什么偷!我才没有偷!”偷字出口,锦嵩便好似炸毛了一般,童音带着浓厚的不满,径直开口反驳道,“我就是想看看而已!什么偷不偷的!”

    唇角勾起一抹斜笑,手中动作一个轻扬,那木簪便瞬时滑入了君怀闻的衣袖,男子抬起手,两个手都枕在了脑后,声音幽然而出:“我说了,这簪子,我不会给你的。”

    “既说了不会给你,你却还时时刻刻想着拿,这不是偷,是什么?”

    声音里透着慵懒,君怀闻的眉头低低一挑,对着锦嵩落了声,声音里,满是不置可否。

    锦嵩的恼意越发明显,大眼睛死死地盯着君怀闻,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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