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抬手揽了揽古不繁的肩头,笑颜看向了那只仙鹊:“这仙鹊通体白色,却是有着红喙,倒是真的稀奇。”
仙鹊依旧焦急得扑棱着翅膀飞在卫絮的四周,时间,还有两刻钟了!
卫絮垂着头,不说话,也不应声,攥着袖子的手越发用了力。
半晌,卫絮依旧没有声响,居然的笑意敛下了些,和古不繁对视了一眼,略略沉下了声音:
“卫絮?”
这一声,带着了仙气,传入了卫絮的耳中。
也便是同一刻,一直未开口的卫絮猛地抬了头,双手猛地做礼:“师傅弟子”
下定决心要说的话,却是到了嘴边,再次僵住。
“说啊!!!”另一边,仙鹊眉心的白光愈发闪动地厉害,仙音带着重重的力道暗传入了卫絮的耳中。
放下了手中的茶盏,居然正色了起来,望向了卫絮。
“师傅!”
“弟子弟子得知今日是入门弟子授礼仪式是是从忘尘屿偷跑出来,想来看看风禾的”
“师祖今日修习的时间就要结束了弟子今日的修习课还未”
话语说到此,卫絮便再也没能说得下去,鼓足了勇气看向师傅师叔两人的视线,再一次懊恼地垂了下来。
而居然和古不繁的神色,却是在一瞬间,沉了下来。
并非因为这孩子口中的偷跑一事,而是,卫絮最后落下的那句,修习课。
师尊,竟是让这个孩子,在忘尘屿修习?!
忘尘屿是什么样的地方,五音殿又是什么样的地方,他们二人虽未亲身经历过,却是比任何人都清楚,那里,绝非一般人可以修习的地方。
气氛,再次沉下。
卫絮的呼吸变得微微急促了起来,上齿反反复复地咬着自己的下唇,直至泛了白。
眉头紧紧蹙着,眼中满是焦急,行礼的两手也是不断地搓着。
仙鹊的怒意几近要爆发,身子再一次重重地撞在了卫絮的身上。
卫絮死咬住唇,垂着头,抬起视线,望向了仙鹊,眼中,一片氤氲。
“你说,先圣让你在忘尘屿修习?”僵住片刻,古不繁站起身子,快步走到了卫絮的面前。
“是”
从卫絮口中得到肯定的答案,古不繁的眸光猛地沉下,转过身对着居然重重低唤一声:“居然!”
居然同样站起了身,立于案桌后,神色变得分外不同,再没了往日的温煦,沉吟一瞬,单手抬起,金光高扬,瞬时将卫絮同仙鹊包裹住,声音厉厉而下:
“你们先回去!”
便是这眨眼的功夫,金光一个夺目亮起,卫絮同仙鹊的身形瞬时消散。
古不繁立于原处,眉头微微蹙起,她本以为,师尊将那孩子带走不过是想留着侍奉他,却没料,竟是得了一个更难以设想的事实。
师尊,竟是让卫絮在忘尘屿修习!
“居然,师尊他”
单手抬起,止住了古不繁要开口说的话,居然的神色也是少有的沉沉:
“师尊自是有他的打算。”
“那孩子会死的!!!”
“可我们又能如何?!”
“自然是救她啊!”
“不繁,你我都清楚,师尊做出的决定,何人能改变?”
古不繁,再没了声音,瞥开视线不去看向居然,手指死死地掐入了掌心。
是,他们都极为清楚,那每一个在忘尘屿修习的人,最终,都成为了属于长恨阁阴暗面的,死士。
第36章 跪罚()
只感觉到眼前灼目的光大片大片地涌入了眸中,再无法看见任何东西。
双手死死地抱臂蜷缩了起来,卫絮的眼紧闭着,感觉到周身的气息流转得极为快速,眉头死死皱着,担忧的声音脱口而出:“小仙鹊!你没事吧?!”
开口的一瞬,卫絮只觉得铺涌而来的风重重地灌入了她的喉咙中:“咳咳咳”
“蠢丫头。”
男子低沉的声音刹那间落下,一双有力的手臂已是一把托住了卫絮的身子。
不过就是短短片刻的功夫,卫絮感觉到那抱着自己的双手陡然松懈了下来,再睁开眼时,周遭,已是大片大片交叠的仙云气。
那是,卫絮第一日到达忘尘屿时所见到的模样。
心头重重地松了口气,卫絮的眉眼滑过一道释然的笑意,回身冲着幻化成人形的仙鹊扬起了干净的笑容:“小仙鹊,谢谢你!”
谢谢你今日带我去了东殿,看到了风禾。谢谢你在危险的时候护住了我。谢谢你愿意把我当朋友一样。
太多的谢谢,终是化成了最简单的三个字。
谢谢你。
女子的头微微仰着,冲着仙鹊勾起自己最为真诚的笑,明媚的眼中,是如星辰一般的光。
垂在身旁的双臂,不由自主地摆动了起来,一下又一下地拍在衣服上,脚尖微微踮了起来,浑身上下,透着一个女子独有的欢喜之意。
仙鹊的视线略略垂下,对上了女子明媚如春日暖阳一般的眼,随着女子情绪的轻扬,嘴角也是缓缓地勾起一个温暖的弧度,大掌抬起,就要摸上女子的头。
动作,却是在手即将碰到卫絮头发的时候,陡然停了下来。
仙鹊的视线越过卫絮,看向了她身后远处方向。本抬起的手,缓缓地收回,垂在了身旁。
卫絮本明媚的笑意愣住了片刻,询问出口:“怎么”
声音落下的时候,卫絮转过身,往自己身后方向看去,话音,顿时消散。
女子面上的笑意,也是同时刻消失。
远处,一身白衣的男子高立于空中,单手背于身后,长发披散而下,无风自飘。白色的锦袍扬起,漾开了阵阵浓郁的仙气。
只觉得自己的呼吸都要窒住,片刻后,卫絮重重地跪了下去:“弟子见过师祖”
仙鹊的眼垂下,脚步上前了一步,站在了卫絮的身旁,再无动作。
谷尘眉眼间清冷不已,菱眼里,是旁人所无法捉摸透彻的冷光。脚步分外缓慢,一步一步从空中,向着两人的方向走去。
卫絮的头低垂着,一丝一毫的动作都不敢有,更是连呼吸都是沉寂了下来。
随着男子那清冷的气息愈发靠近,卫絮只觉得自己的心跳愈发加快,好似下一瞬就要从胸膛口跳出来。
脚步,终是在两人面前三步远的地方停住,自然流转的仙气也是由谷尘的脚下而生。
“回来了。”
半晌的寂静后,谷尘的声音带着丝说不出的情绪落了下来。
并非质问,也并非责骂,而是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回来了。
卫絮的心,陡然沉到了底。
没有询问自己同小仙鹊的去处,那便是说,师祖完完全全知晓他们二人的行踪!
“授礼仪式可是精彩?”
脚步迈出,谷尘的身子离卫絮,近了一步。
“心里可有责怪我当初罢了你的入门弟子席位?”
谷尘的脚步,已是停在了卫絮身前最近的位置。
细细听去,男子的声音里似是还有些笑意。
而最清楚不过的人,便是仙鹊,他知晓,此刻的先圣,已是怒了。
“回先圣的话,是我”
不容仙鹊的话说完,谷尘单手只一个浅浅的扬起,一缕仙气瞬时封住了仙鹊的口,让他再说不出话来。
“私离忘尘屿,你的责罚,少不了。”
被封了口,仙鹊的神色顿时僵住,听着先圣的话,心头阵阵担忧泛上,他担心的,是蠢丫头。
“不是的师祖是弟子是弟子央求鹊仙带弟子出去的”
“同鹊仙无关”
“弟子知错!自愿领罚!”
卫絮天生性格便是如此,虽平日里嫉恶如仇,爱憎分明,但对于对自己好的人,总是百般好的去回报。
今日的事虽是仙鹊先提,但终归,是因为自己想去看风禾。
这责罚,自然是要自己来受才是。
谷尘依旧是单手背在身后,原本靠近卫絮的脚步缓缓后退了一步,白皙清朗的面庞上少有地扬起了浅浅的笑意,一个转眸,余光瞥看向了仙鹊,话语却是对着卫絮而说:
“你愿揽下仙鹊的责罚?”
重重地咽了咽口水,卫絮的身子再次伏下了一丝:“弟子愿意。”
“好。”
望着女子那分明因为害怕而略略发抖的身子,谷尘的心头滑过一丝异样的情绪,旋即长袖扬起,白袍高飘。
“便罚你,跪于忘尘殿前。”
末了,谷尘陡然一个转身,向着远处走去,最后三字落下,阵阵回声:
“三个月。”
刹那间,女子本撑着地面的手陡然一下子失了力,身子重重地瘫软在地上。
仙鹊的眸子也是在听到谷尘的话后顿时睁大,神色上一片震惊和不安,脚下没有任何停顿,快速跟上了谷尘远去的身形。
“你若敢求情,她的责罚,便再加三月。”
谷尘的脚步不停,如来时一般沉稳,缓慢离开。
不等仙鹊靠近,他的声音越发空灵地落了下来。顿时止住了仙鹊的脚步。
神色陡然颓下,仙鹊只觉得自己心似是被一只大掌重重揪住,回了身,望看向了那看不见面庞的女子的身形,心头上,是满满的懊恼。
若是自己不提出要带她去东殿,便不会便不会
“卫絮”感觉到口上的仙气一散,仙鹊的声音陡然出口,返身向着女子奔去。
“弟子谨遵师祖之命”
卫絮极为艰难地抬了眼,看向了已是走出许远的谷尘的方向,压抑住的哭腔里,是她独有的倔强。
仙鹊的脚步顿时停住,神色黯然而下,看着女子,再未言语。
远处,谷尘的脚步不停,只是面上,那始终带着的浅薄笑意,终是一个消散,重又变得清冷不已。
第37章 凤鸣()
长恨阁,运作依旧,东西两殿的弟子,日复一日,继续着自己的修习。
他们中,没有人知晓,在一处名叫忘尘屿的地界上,有一个渺小不已的女子,一身单薄的衣服,跪在了忘尘殿前,三月不得起身。
只是,三界中,那安然表象之下,依旧是暗流涌动,处处不得安生。
——————————————
君凌宫,整座宫殿均是黯沉的黑色,唯独一处与别地截然不同。
便是君怀闻的主殿,主殿墙壁砌以沉黑色为主体,所有的墙壁上,均是腾起了阵阵流转的黑色妖气。
而最为夺目的,便是那着以大红色的屋顶,纵然同样透出了黑色的妖气,但那火红色的屋顶,依旧格外夺人眼球。
主殿上,阵阵的千沉香萦绕而起。
君怀闻一身黑袍斜靠在软榻上,单手把玩着一块模样格外普通的木头,闭着眼,正听着殿下女子的通报。
女子立于殿中台阶下,抬起的双手中是一本腾着黑色妖气的册子。
一身火红衣袍,在这沉沉黑色的殿上,女子倒是显得极为惹眼。
玲珑有致的身段极为挺拔,女子的长发束起半面,另半面倾泻洒下,遮住了她半个面庞。
可若是细细看去,却是依旧能看见,那被遮住的半面上,戴着一块泛着冰寒光芒的面具。
“今季,魔界十八处判官居,共有十五居送了供奉。”
女子的声音略显沙哑,透着十足的寒意,看着手中的黑册,落了声,“未送供奉的,分别是席、樊、陆三居。”
君怀闻把玩着木块的动作陡然一停,眼睛依旧闭着没有睁开,棱角分明的面庞上,缓缓泛出一丝邪笑。
“凤鸣已去这三居询问过,除却席居,其余两居均是应允不出一月将供奉送上。”
话音落下,女子动作一个停顿,而后弥漫着黑妖气的册子一个消散,双手放下,垂在了身旁,抬起眼,遮住半脸的头发轻轻晃了晃,发隙间,透出了面具冰冷的光。
“席居。席罄书。”
君怀闻的手重又开始把玩木块,狭长的眸子缓缓睁开,眼中噙着一丝玩味的光,睨了一眼阶下的女子,嘴角重重一勾:
“席罄书最近什么动静。”
凤鸣的身姿依旧挺拔着,视线也是不卑不亢看着自己正前方略略而下的位置:“席判官已是连续多月没有出居,按席居中人所通报,席判官的嗜血症,越发严重了。”
闻言,君怀闻嘴角的笑意愈发加深,本斜坐着的身子也是直了起来,将手中把玩的木块重新挂回了自己的腰间,黑袍上的黑气陡然一个浓郁,男子的身形已是瞬移到了凤鸣的面前。
单手一个高抬,君怀闻瞬时挑起了凤鸣的下巴:“做的不错,想要什么奖赏?”
君怀闻身上那沉沉浓郁的千沉香丝丝缕缕地飘入了凤鸣的鼻中,宛若毒药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