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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恨来迟-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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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墨呆愣着坐在墨堃和墨家夫人的尸体边,一双老眼中,是满满的浑浊的泪。

    一片寂静。

    灰色的袖布,恍若失了方向的孩子一般,被那凌冽的风吹着,飞扬在一片空荡荡的天空中。

    末了,终是失了力,从空中摇摇坠下。

    正正好,落在了瘫坐在地上的、老墨的手边。

    灰色的袖布,本是平淡无奇的模样,可是此刻,落在老墨的身旁,折射出的,只有万般讽刺的光。

    左手依旧高扬着,卫絮薄唇轻抿,面色,一片冰寒。

    直至那袖布落地,卫絮的眼底依旧一片寒光,末了,视线收回,一个踏步转身,已是意欲离开。

    “卫絮!!!”

    视线落在那落地的袖布上,老墨眼里浑浊的泪水刷的一下便落了下来,苍老沙哑的声音冲破天际,“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你就不怕,遭那天谴吗??!!”

    头也未回,卫絮的步子走得极为平稳,背对着墨府的方向,声音平平出口:“我卫絮对墨家,向来无愧。”

    “过去是这样,以后,依旧是。”

    最后三字出口,卫絮的眉头微微一凛,再无停顿,径直往马车方向走去。

    独留下祝雅和高楚两人愣在原地许久,而后才猛地反应了过来,两人皆是深深地看了一眼那已然垮掉的众人,这才转身,跟上了卫絮的方向。

    老墨本就是瘫坐在地上的身子陡然一个无力,重重地侧倒,躺在了墨堃和墨家夫人的身旁,老泪纵横的模样,看着卫絮离开的背影,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老爷死了,夫人死了,小姐,不知所踪。

    这墨家啊,终是垮了。

    两个本是亲密无间的女子,便是在今日,彻彻底底,陌路了。

    一路无言,马车一如来时一样行的极为平稳,但不同的是,车上的气氛,一片沉寂。

    卫絮独自一人坐在了车窗口的位置,双手抱臂搁在了蜷起的双膝之上,一双眸子里没有丝毫的光亮,身子靠在马车壁上,良久,保持着这个姿势没有动。

    祝雅就坐在卫絮的背后,看着女子那沉寂不说话的模样,几次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是在目光触及到女子那略显冷寒的后背时,缓缓缄了口。

    君怀闻和高楚坐在了对面的位置,高楚的眼眸,同为深深的担心,纵然这一趟,自己未能做些什么,可对于和自己一道而行的他们,自然是有着关切之意。

    唯独君怀闻,背靠着车壁而坐,闭着眼,双手抱臂,似是休憩,久久都没有声响。

    整整一日的功夫,马车从白日行到了夜色,却是依旧,一路无言。

    祝雅担忧满满,几次想要开口关切卫絮,却是几次,都化成了一声重重的叹息。

    天色沉下,高楚是第一个,沉沉入睡的人。

    马车内,终是扬起了一丝浅浅的入睡声。

    卫絮保持侧身靠着马车的姿势没有动,没有人能够看到她的神色。

    窗外,夜色越发沉了下去,困意终是席卷上了祝雅的心头,最后一次看过卫絮那清冷的背影,眼眸重重地眨了一瞬,祝雅抿了抿唇,再没有多言语,闭了眼,靠着自己的软枕,沉沉地入了睡。

    仙驹拉着马车,沿着来时的路,一路飞驰,格外平稳地向着长恨阁的方向而去。

    眼底,没有丝毫的光亮,往日总是灵动的眼眸,此时此刻一片黯然,更是因为清冷的缘故,似是深深沉下了好几个度。

    侧身靠在那马车上,卫絮双臂抱住自己的腿,黯然的眸子一直看着窗外的天色,看着它从白天变成了黑夜。

    今晚的云陌仙界,可真是冷。

    静静地看着窗外,卫絮似是完全没有感觉到那从窗口吹来的寒风,只是一直抱着自己的腿,动也未动。

    马车行出又是足足一刻钟的时间,从上车便闭眼休憩的君怀闻,终是缓缓地睁开了他漆黑的眸子。

    纵然为深夜,纵然君怀闻戴着半面黑色的面具,但不知为何,他的眸子,却是更为清晰。

    视线抬起,看向了坐在自己对面的卫絮,君怀闻的面色上,没有丝毫刚睡醒的惺忪之意,抱臂的双手缓缓松开,声音低低而落:“怨我?”

    声音很是清晰,语调也是足够清楚,并非肯定句,而是一句询问。

    卫絮保持着原先的姿势没有动,也并未应声。

    单手拂过自己腰间挂的那木块,君怀闻的面色上的寒冷越发浓郁。

    半晌,都未听到卫絮的应声,君怀闻的眸子重重地眨了一瞬,倒是并未再多言语,一个侧眼,同样看向了窗外的方向。

    一左一右,一男一女,皆是看着了窗外。

    寒风一阵而过,吹入了窗口,拂过了君怀闻的面,似是吹得那漆黑的面具越发冰冷了起来。

    “是啊,怨你。”

    一道带着丝丝缕缕不易察觉笑意的话语,片刻后,从卫絮的口中低低而落。

    君怀闻的视线竟是鲜有地愣了一瞬,旋即转过眼,投看向了卫絮的方向。

    卫絮的眼却是依旧看着窗外,动也未动。

    只听得女子深深地吸了口气,而后缓缓吐出:“若不是你,我定做不出割袍断恩之事。”

    气息沉沉敛下,君怀闻的眸光越发深邃,看着女子的侧颜,再未移开。

    “原本的墨家于我而言,除却风禾,再没有可挂念之人。”

    “如今,便是连风禾,都不见了。”

    夜风灌入马车,吹得人身上一阵泛寒,

    祝雅和高楚皆是在风吹入的一瞬,于沉睡中打了一个浅浅的寒颤。

    卫絮的声音已然变得缥缈了起来,声音空灵出口,那话音,不知是说给了君怀闻听,还是说给了自己听。

    “我同风禾,整整八十年的情意,都没了。”

    君怀闻的眸子,却是在听到卫絮的话语后,越发不快了起来,本是轻握着木块的手也是愈发用了力。

第156章 动手() 
寒光从眼底一闪而过,唇边扯出一抹极为浅薄的讽刺之意,君怀闻的声音里没有丝毫的客气,极为沉沉地落了话:“一个将你利用到极致的人,也谈得上情意二字?”

    随着君怀闻的声音出口,马车内,瞬时又恢复了一片安静。

    卫絮缄了口,再未出声。

    君怀闻脾性原本便是阴晴不定,身为魔界中人,且又是君凌宫的君帝,对人对事,自然有着自己的阴狠手段。

    听闻卫絮那悲戚戚的话音,来仙界这么久以来的情绪,终是泛出了一丝极其浓重的不快,看着女子面庞的视线,一个压下,已然要收回。

    下一瞬,君怀闻的神色却是陡然顿住,本意欲垂下的视线也是停住。

    因为卫絮的面,已然转过,面向了君怀闻的方向。

    那双眸子,是君怀闻从未见过的一双眸子。

    也从未有人,用这样的视线,直直地看过他。

    眸子里,是始终都未肯落下的泪,清透的泪几近盈满了卫絮的整个眼眶。

    眼眸中的情绪,交杂着悲愤、失望以及那沉沉的恍惚。

    薄唇紧紧抿着,不让自己发出一丝一毫的声响。

    卫絮格外清楚,若是自己再开口说一句话话,那泪,定是会止不住往下落。

    君怀闻的心绪,在看到卫絮那双太过于复杂的眼眸时,竟是鲜有地凝了神,心底深处,似是有一处地方缓缓漾开,滋生出了丝丝缕缕的柔软情绪。

    神绪停住不过片刻的功夫,是陡然反应了过来,君怀闻猛然撤回了视线,落在自己手中的木块上,口中低沉重声道了一句:“女子之见。”

    话语听似抱怨,却是明显对卫絮有了退让之意,落下这最后一句,君怀闻的眼已然重新闭了起来,再未有开口的打算。

    看着男子的动作,卫絮的泪,却是猛然不由自主地顺着面庞滚落了下来,末了,女子带着浅浅笑意的哭腔低低落了下来:“没怨你。”

    君怀闻闭着的眼微微一个轻动,并未睁开,那握着木块的手却是缓缓松了开来。

    再无多言。

    ——————————————

    魔界中,同是夜色沉沉。

    席居内主厅处,席绾灯正半倚靠着坐在长榻上,手中正拿着一本模样极为奇特的黑色册子看着。

    直至久之的的声音在门口位置响起:“家主。”

    “报。”女子的声音,阵阵妖娆。

    “禀告家主,老爷的嗜血症,越发严重了。”久之的话音没有停顿,直直出口。

    老爷二字入耳的一瞬,席绾灯那拿着册子的手明显重重顿了一瞬。

    “老爷已是咬坏了地牢的第三把锁,现今,已是无人敢靠近老爷的那间牢房了。”

    说这些话时,久之的声音平静地好似在说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一般。

    “锁坏了,便换。”

    “锁不够了,便加。”

    拿捏着册子的手越发用力,席绾灯的视线却是抬也未抬,声音越显清冷妖娆。

    “他要血,便送些动物血进去。”

    这一次,久之的话音停顿了好一会儿,似是斟酌了片刻,而后才低声缓缓通报道:“家主,老爷现今,完全不将那些动物血放在眼中,而是”

    寂静,持续了有半刻的时间。

    “而是什么?”席绾灯的视线终是从册子上移开,看向了久之。

    久之的眉头略略蹙起,还是落了声:“而是咬破自己的手臂,喝自己的血。”

    刹那间,席绾灯的瞳孔都顿时缩紧,拿着册子的手极为隐晦地发了力。

    “家主”久之明显带着询问的声音斟酌着出口,“请家主示意。”

    席绾灯本是侧躺着的身子,终是缓缓地坐了起来,瞳仁中寒光厉厉,看着远处不知名的地方许久,拿着册子的手由深力到无力,再由无力到重力,末了,册子终是被她狠狠地扔掷在了地上。

    白日里,凤鸣和自己说的话还在她的耳旁阵阵回响,所有的一切都好似穿插在了一起,构成了一副看不到边际的画面,

    半晌后,席绾灯的声音里是从未有过的冰冷,沉沉落下:

    “动手吧。”

    三个字,冰冷至极,恍若根本不是从人口中说出,而是冬日里的寒冰所凝结。

    久之一直蹙着的眉头,下意识地皱得越发厉害,家主的意思,他自然是再清楚不过。

    但久之完全没有料到的是,家主,竟是真的能够狠下心来,去做那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情————弑父。

    见久之久久都没有应声,更是没有动作,席绾灯的眸子越发阴柔了起来,挑了眉,坐着的身子站起,往门口方向走去:

    “嗯?”

    鼻中重重冷哼了一声,席绾灯的怒火已然不动声色地落了下来。

    “是!”

    心头狠狠一颤,久之行礼的双手猛然松开,而后再次行礼,口中话音同样重重落下,旋即再无停顿,黑色的衣袍摆重重一旋,已然打算退身离开。

    “等等。”转身的一瞬,席绾灯的声音出奇冷静地再次出口。

    久之的脚步顿时停住,心头上竟是浅浅的泛起了一丝希冀,似是期望着家主能说些什么。

    “你跟着我爹,跟了多久了?”脚步悠悠然跨出厅门,席绾灯的声音阴柔且妖媚。

    心头重重一颤,久之那张再普通不过的面庞上,少有的泛起了一丝惶恐,垂了视线,规规矩矩地应了声:“久之跟着老爷,已有四百年。”

    “啧。”

    口中一声轻啧,席绾灯的步子一个回过,手中动作瞬时扬起,纤手一把勾住了久之的腰带,径直将他厅内带去。

    心头顿时沉了下去,久之不知晓,这席绾灯打算做什么,但他可以肯定的是,并非好事。

    “四百年呐,这么久。”女子气若吐兰,悠悠然散开。

    久之丝毫不敢多有动作,只得是跟着席绾灯的动作往厅内走去。

    蓦地,席绾灯手指猛地用力,一把狠狠拽过了久之的腰带,同时刻,身子前倾,女子的身形瞬时便同男子靠在了一起,下巴也是搁在了久之的肩头上。

    下一刻,久之已然听到了席绾灯那绝对阴狠的声音:“那你现在可是要记清楚了,我,席绾灯,才是你的主子!”

第157章 小白() 
浑身一个寒颤,随着席绾灯的靠近,久之丝毫都不敢多有动作,双眸瞳仁陡然锁紧,看着最远处的案桌方向,分明感受到了女子身上那自内而散的十足寒意。

    “若让我发现你有一丝一毫的二心”席绾灯的话语依旧妖娆阴媚,却是只说到一半,再未接着说下去。

    身子僵住,久之只觉得自己的心绪中是从未有过的恐惧,便是先前跟着老爷的时候,都从未出现过这般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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