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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一次,却是久久未能听到君怀闻落声。
君怀闻的一直敛着的视线缓缓抬起,看向了不远处那案桌的方向,一直未有波澜的神色凝住,久久未动。
影的提议,自然是当下再合适不过的解决办法。
可便是君怀闻本要出口应声的一瞬,眼前浮现而上的,却是那双,清透灵动的眼。
那双,属于一个叫卫絮女子的眼。
口边,竟是少有的轻叹一口气。
那叹息太过于轻微,却是依旧被影听了个清楚。心头猛然一沉,影看着君帝,疑惑和一丝不安泛上了思绪中。
“再等等吧。”
四个字,没有了丝毫的阴狠之意,反倒是透着了些许松懈而下的无奈,君怀闻望着远处不知名地方的眼终是缓缓地闭了起来。
他向来自诩控制力极好,便是到了这长恨阁也是一样,一心为寻的,便是那通灵玉。
可如今,好似有什么极为特别的东西,从他的心底最深处泛上,再无法控制。
话语音调的变化极为明显,落在影的耳中,顿时让影一片震惊。
那语气,分明清清楚楚地告诉着影,长恨阁,有什么事或是人,牵绊住了君帝。
心头虽有疑惑,影却是知趣地没有多问,而是动了动那漆黑的身形,规矩地应了声:“是。属下告退。”
他自然是看到那君帝那重又运功的动作,落下最后一句话,周身妖气大起,径直将他重新吞噬,旋即,一阵飘散,身形已然消失。
舍殿内,重又恢复了一片平静,似是从未有人出现过一般。
君怀闻的眼闭着,大掌搁于膝盖之上,周身,是越发浓烈而起的妖气。
通灵玉。
卫絮。
卫絮。
通灵玉。
君怀闻闭着眼,菱唇,竟是越发少有的扯出了一抹自嘲的笑意。
——————————————
翌日,天光大亮,风轻云淡。
整个长恨阁内,依旧运作如旧,没有丝毫的异常。
习课照旧,修习照旧。
不同的是,只这一夜的功夫,卫絮已是背上了一道重重的责任。
这责任,关乎长恨阁,更是关乎于,整个仙界。
一身白色的衣袍,袖口以灰色绑带束起,卫絮立于商殿正中央位置,神色清明,眸光沉沉,久久未动。
周遭,依旧是那堆砌着的泛着些许冰寒之意的金银石。
此时此刻,石头群一片安静,未有任何的动静。
卫絮站在中央位置,眉眼平平看着正前方方向,周身气息越发沉稳落下。
于这商殿中的修习时间并不长,对于这金银石群的攻击势态,卫絮还未完全了解,本想着,这五音殿的修习,能够在一千年中完全修习完毕便可算妥当。
可昨晚一事而出,这其中的急切,也是随之落在了卫絮的心头,成了一块久久无法挥之而去的心病。
谷尘告知卫絮,如今的仙界虽看之平静,,实则已是渗透了太多魔界的势力。
长恨阁能撑下去的时间,也是并不长,百年,便极有可能遇灾。
“百年”卫絮的声音带着丝由心而生的不安,默念了两字,站于金银石群众的她,越发觉得肩头的担子,重了起来。
师祖说,他算过自己的命理,自己,便是那能救长恨阁的人。
“我吗”视线定定地看着正前方的一块金石,长久的时间,卫絮眸光却是越发涣散。
“怎么就是我了呢”
口中自言自语落了话,片刻后,卫絮的头缓缓垂下,看了眼自己今日刚拿出来穿的那双新的靴子,良久后,垂着的眼猛地一个抬起。
那视线里,已然没有了不安和慌乱,有的,只有那万般的笃定。
第176章 最恐()
抬眼的一瞬间,卫絮周身蓝色仙流大起,没有任何的遮掩,心头流水诀默念,仙流从她的手中猛然而出。
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和停顿,仙流缠绕着卫絮的手,女子眉眼中一片凌厉,双手猛地翻过,蓝色的仙流从手中狠狠而出,径直向着离她最近的一块金石而袭去。
凌厉的眸子微微眯起,卫絮心中的计算恰到好处,便是在仙流袭上那金石的一瞬间,女子轻巧的身形瞬时而起,陡然腾空,只留下一道纤瘦的残影在原地。
也便是卫絮身形腾空的一瞬间,那金石中顿时闪出了一道极为细微却又快速的金光,狠狠地冲击向了先前卫絮所站的那个位置。
双眸越发眯起,卫絮的身形腾起立于空中,气息大起,盯住那金石袭击的一瞬所发出的光,心头的推断却是不断。
这商殿的金银石,究竟该如何降下?
思索间,卫絮手中的动作却是未停下,没有丝毫的犹豫停顿,再次出手,一缕蓝色的仙流袭向了脚下方向一块银石上。
仙流出手的一瞬间,卫絮死死地抿了唇,反手动作一个迅速,一把将发中的玉骨笛抽了出来。
这一次,卫絮没有任何的闪躲,两手灌注了十足的仙流于玉骨笛上,下一刻,蓝色的仙流将整个笛子所包裹住,而后流转而出,在卫絮的周身,形成了一道轻薄的屏障。
她倒要看看,这金银石的攻击,究竟是如何的力道!
如意料中一般,仙流攻击上银石,那银石中迅速闪出一道银色的光,依旧是带着狠狠的力道,冲向了卫絮的方向。
蓝色半透明的屏障护在了卫絮的面前,卫絮双眸凝了神,单手将那笛子横在了身前,死死地盯住了那袭来的银光。
银光的速度极快,从卫絮看到它袭来,到它落在卫絮的眼前位置,不过是一个呼吸的瞬间。
卫絮的眸子陡然睁大,身形动作已然快于思绪,一个侧身,便要躲开那袭击,手中的笛子,却是下意识地迎上了那道银光。
卫絮根本未料到,那道银光,竟是完完全全没有受到自己流水诀仙罩的影响,没有丝毫阻拦的,径直穿过了那道半透明的屏障,袭向了卫絮胸口位置。
若不是卫絮那下意识地快速侧身,以及手中的笛子的格挡,卫絮根本难以料想,那银光的袭击落在自己的身上,会是何种后果。
玉骨笛格挡开那道银光,蓝色的屏障也是随之消失,一切,重又恢复了一片平静。
卫絮的身形从空中落下,站回了地面上,眉头紧蹙着,思索着刚刚的一幕,内心的震惊久久不得平息。
流水诀,竟是对这里的攻击,没有丝毫的抵挡效果?!
若方才不是玉骨笛替自己拦下了那银光袭击,自己,又该如何去做?!
脚步落了地,卫絮的唇紧紧抿着,视线下意识地扫看向了那自己攻击两块金银石,凝了思绪,站在原地,久久,都再未有动作。
玉骨笛,腾着浓烈的蓝色仙气,静静地躺在了卫絮的手中,未有任何的奇异之处。
仙屏前,谷尘的视线看着女子的动作,一直清寒的眸子里是逐渐散开的温煦,修长的手本是轻握着册本,却是在方才,卫絮即将被袭击到的一瞬,他的手,竟是无意识地死死地握紧了那册本。
直至看到女子安然无恙地落了地,谷尘的眼,才是缓缓垂下,落在了自己那攥紧着册本的手上。
眉头,越发轻皱了起来。
眼中的温煦已然完全散开,谷尘的眼轻闭了闭,用力的手缓缓松了劲,而后将那册本丢了下来。
如今他的心绪,明显已是受到卫絮太多的影响了。
所有过往他从未出现过的情绪,近来,竟是越发浓烈了起来。
商殿内,女子的眼扫看过面前的金银石,旋即没有任何的停顿,一缕仙气从笛子中流出,再次袭向了一块金石。
谷尘的眉头轻皱,重又睁开的眼看着女子那再度扬起的动作,大掌轻轻一个挥动,眼前的仙屏,陡然消散。
若是细细看去,男子一贯清寒的眸子中,竟是带着一丝极为浅薄的挣扎。
旋即,谷尘闭了眼,大掌抬起,撑住了自己的额头位置,再未有动作。
最恐,情不知从何起,一往不得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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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居主殿内,席绾灯绰约的身姿正侧躺在长榻上,手中轻握着一个晶莹剔透的茶盏,清透的浅黄色茶水粼粼泛光,煞是好看。
不出片刻的功夫,久之的身形已然出现在了主殿殿门口位置,恭敬行了一礼,声音徐徐而落:“家主,墨风禾来了。”
带着些许凌厉的剑眉高高一挑,却是带着了十足的妖娆之意,将那含在口中有片刻功夫的茶水咽下,声音轻柔而落:“让她进来吧。”
言下之意,久之自然明白,这是让墨风禾进去,让自己守在外头。
一个回身,久之看了一眼那早就是换了一身黑色衣袍的墨风禾,落了话:“进去吧。”
墨风禾的头低垂着,看不见面上的神色,只是在听到久之的话后,轻缓地点了点头,旋即迈开了步子,往主殿内走去。
久之站在原地,看着墨风禾那明显带着阵阵妖气的背影,神色,一片沉寂。
那日在凌迟泉,为了让这女子能印上魔界的印记,可是没少费他的功夫。
随着墨风禾进入了殿内,那主殿的门,也是一瞬间关了起来。
旋即,妖气将整座主殿所封锁。
墨风禾的步子很慢,似是足足走了有好一会儿,才在那主殿中央位置停下,停住也是有了许久的功夫,连头都未抬,双手抬起行礼,声音极为缓慢地落下:“属下,见过家主。”
下一刻,席绾灯那一贯妖娆的笑声已是落下:“墨风禾,你也不瞧瞧我在哪儿就行礼?”
话音响起,墨风禾的眼这才抬起,看向了自己右侧方向,那个并未坐在案桌后,而是在长榻上躺着的席绾灯。
行礼的手明显因为席绾灯的话语而用了力,墨风禾依旧缓慢地收回了自己看向席绾灯的视线,侧过身子,重新行了一礼:“属下,见过家主。”
第177章 杀器()
嘴角妖媚一勾,席绾灯的神色越显妖娆,眼眸斜斜睨了墨风禾一眼,笑意翻涌而起,越发浓郁,拿着茶盏的手轻轻一个抖动,那茶盏瞬时飞落在了长榻前的矮桌上。
席绾灯的眉眼处是越发浓烈的光,本是撑着头侧躺着的身子缓缓地躺下,周身气息一片慵懒,席绾灯的眼闭了起来,声音懒懒而落:“你说什么,我没听见。”
行礼的手一直未动,墨风禾站在原地,听着席绾灯那明显故意刁难的话音,交叠在一起的手死死用力攥了起来,头垂着,视线强压着没有去看那个一派自得的女子,神绪停住许久,终是猛地一个沉声,重新落了一句:
“属下墨风禾,见过家主。”
“啧。”
席绾灯闭着眼,单手枕在脑下,另一只手轻抚过自己的襟领口,唇边一缕轻笑出声,话音幽然而落:“墨风禾,我总算知道,为何你比不过那个所谓的挚友卫絮了。”
言语出口,墨风禾的眼终是猛地一瞬抬了起来,不管不顾,狠狠地望向了席绾灯的方向。
席绾灯却是因为闭着眼的缘故,并未看到墨风禾的表情,口中依旧幽幽然而言语:“实力和脑子,有一样都是足够。”
“可惜啊,你却是两样都没有。”
言语并不急促,而是缓缓落下,席绾灯的眼也是随之缓缓睁开了来,投看向了墨风禾的方向。
恰恰好,对上了墨风禾那双忿忿不甘的眼。
愣了一瞬,席绾灯似是觉得越发好笑,口中没有犹豫,毫不掩饰地开口笑出了声:“哈哈哈哈。”
“墨风禾,看到没,这就是你,什么情绪都摆在脸上,叫人啊,一眼便把你看了个通透。”
“这样的你,又拿什么去同卫絮比?”
“席绾灯!”墨风禾的恼意终是被激发出来,如今,卫絮两个字,已然成了她心头永远拔不掉的一根刺。
“你说够了没有!!!”
行礼的双手早就是狠狠甩开,墨风禾依旧站在原地,神色上是遮掩不住的一片恼火,死死地盯住那慵懒慕言的席绾灯,强忍着不去出手。
席绾灯依旧懒懒散散的模样躺在那长榻上,听闻墨风禾那咬牙切齿一般的话语,眉眼上的笑意反倒是越发浓烈,抚着襟领口的手轻轻一扬,将自己落在胸口的发撩到了身后,眼眸深深地眨了一瞬,似是未有任何的恼意:
“墨风禾,你搞清楚,你现在,在和谁讲话。”
只觉得后背猛地僵住,墨风禾那双带着怒火的眼,在看过席绾灯那自得的模样后,终是一个松懈,而后重重地垂了下来。
唇口颤抖了一瞬,墨风禾本都是垂下的手才又重新交叠,抬于身前,口中,是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