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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女儿传-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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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等澹兮感叹完,冰瓷姑娘已笑道:“听了方先生的《高山》,澹兮妹妹的《流水》,冰瓷也不觉手痒起来,不如请方先生与澹兮妹妹也听冰瓷献上一曲?不足之处还请两位指点一二。”

    澹兮与方南听了,自然是鼓掌叫好,还连说冰瓷实在是太谦逊了。

    冰瓷姑娘的琴技并不稍逊舞技,自然是让场中众人听得忘我而心驰神往。

    时而舒缓缠绵、时而热烈奔放的琴音停下好久,直到冰瓷姑娘吁出一口长气,场中众人才清醒过来。

    回过神的澹兮,双眼不觉飘向方南,却见方南也正在看她,澹兮霎时羞得满脸通红,赶紧低下了头。

    虽说这乃是为澹兮布下的一场阴谋,不过看着澹兮与方南郎有情、妾有意的缠绵样子,冰瓷也不禁想起了高穆战,心中满是柔情蜜意,只觉有此情郎,此生足矣。

    “澹兮小姐与冰瓷姑娘既已献上佳作,方南也应回赠一曲才好。”正柔情看着澹兮的方南突然说道,且边说边已经将自己的古琴拿出,摆在案上。

    就在众人笑意盈然的看着方南,想着他会弹出何等曲目之时,哪知随着方南双手抚动琴弦,琴声竟是哀怨凄凉、悱恻缠绵至极。

    方南一首《雉朝飞》弹罢,澹兮与冰瓷竟然都已是眼泛泪光,满心悲凉之感。

    澹兮再看着方南时,眼中已满是不舍与哀怨;方南再看着澹兮时,眼中却已是满满的期盼。

    是夜,高穆战只觉冰瓷姑娘更加温柔如水,使得他不禁勇猛倍增。

    两人又一轮缠绵过后,高穆战一只手轻轻抚着冰瓷姑娘细腻光滑的后背,一只手轻轻揉捏着冰瓷姑娘柔软丰满的胸前。

    冰瓷看着柔情四溢的高穆战,不觉又向前挪了挪身子,与高穆战靠的更近了。

    高穆战轻轻吻了吻冰瓷乌黑的秀发,低声问道:“小瓷,累坏了吧?”

    冰瓷“嘤咛”一声,扭了扭身子,终于悄声在高穆战耳边说道:“战郎如此勇猛,小瓷虽累,却也很是满足。”说着,一双小手轻轻划过高穆战胸膛,直向下面探去。

    冰瓷姑娘吹气如兰、小手柔滑,只撩的高穆战雄风又起。

    冰瓷姑娘感受到高穆战的雄风,又是“嘤咛”一声,翻身就想离开高穆战身边。哪知高穆战已伸出长臂,牢牢将她困在怀中,床帐之中又传来阵阵喘息之声。

    事毕,高穆战与冰瓷都懒懒的躺在床上,只觉一根手指也不想再动。半响,冰瓷姑娘柔声问道:“战郎,你我如此一世可好?”

    高穆战闻言身子一僵,只是冰瓷此时与高穆战是分开躺着,并未感受到高穆战身体的僵硬。

    半响,冰瓷耳边方传来高穆战从鼻子里发出的一声似是而非的“嗯”声,冰瓷却只觉这声音犹如天籁。

第七十章 冰瓷谢恩(四)() 
喜鸣拿着一根长竹竿,正在王府后院的荷塘边扒拉熟透的莲蓬。

    祥云急匆匆赶过来,见喜鸣为了扒拉离塘边较远的一只大莲蓬,险些摔到荷塘里,想笑又觉不好,只好在边上说道:“公主,靠近塘边那些熟透的早被摘完,要不我们划船去中间摘?”

    喜鸣收回竹竿,问道:“殿下出门了?”

    祥云摇摇头,答道:“殿下与坚叔在书房说话。”

    “那还是算了,要是殿下出来看到,我又有麻烦了。”喜鸣不无沮丧的说道。

    祥云想想也是,这两日高穆歙不许喜鸣出王府,喜鸣又闲不住,只好在王府折腾。

    第一天,喜鸣在练武场与王府侍卫较量,先是她把一个侍卫打得趴下,接着又被两个侍卫饱揍了一顿。高穆歙只好下令,不许喜鸣再与侍卫比试,若是实在手痒,可找坚叔切磋。

    第二天,喜鸣昨日被揍的地方也不疼了,开始在王府各处的屋顶窜上蹿下。一时间,只闻王府院子里到处都是鸟儿惊慌失措的鸣叫声。高穆歙早上出了趟门,不到午时即回到王府,见状一把将喜鸣揪进书房,然后喜鸣就被关在书房一天。

    喜鸣与祥云两人都恹恹的,只觉日子实在是无趣之极。

    “怎不划船到荷塘中间去摘?”坚叔不知何时也到荷塘边来了。

    “公主怕被殿下看到,又要被关在书房一天。”祥云答完又问道:“坚叔,殿下今日会不会出门?”

    坚叔摇摇头,答道:“没听殿下说过。”然后看了看喜鸣,又说道:“划船到荷塘中间采摘莲蓬是正经事,殿下定然不会念叨。”

    三人正商量时,蔡伯却已带着人从荷塘另一头划着一条小船过来,问喜鸣要不要一起去采摘莲蓬。

    喜鸣闻言大喜,急忙招呼坚叔祥云赶快上船。蔡伯却说高穆歙正找祥云,让祥云去书房见他。

    坚叔划船,蔡伯与喜鸣负责采摘,三人动作很快,不到半个时辰,蔡伯就连呼够了。

    蔡伯派人将莲蓬搬走后,太阳已升的老高,三人都到凉亭下歇息躲荫了。

    “殿下去了玉门军营,也不知今日能不能赶回来?”蔡伯突然念叨了一句。

    正恹恹的喜鸣听到这话,瞬间来了精神,立马问道:“殿下出门了?”

    “嗯,殿下说很久没去过玉门军营,今日正好有空,就去走一趟。”却是坚叔在边上答道。

    喜鸣已顾不得坚叔刚才骗她与祥云之事,雀跃说道:“坚叔,我们出去逛逛吧,已经两天未出王府了。”

    “殿下临走前特意嘱咐过,要我看紧公主,不许公主走出王府。”蔡伯却在边上不紧不慢的插话说道。

    “蔡伯,我已几日未去见小五了,小五定然很担忧。我出去与小五见一面,然后马上回来,保证不会让殿下知道我出过王府。”喜鸣赶紧说道。

    蔡伯却看着坚叔,只听坚叔说道:“我与公主一起去。”

    如此,蔡伯方不置可否。

    坚叔依旧一身本色布袍,先从小巷里的王府侧门出了府。

    两炷香以后,一身本色布裙的喜鸣也从侧门出了府。这次却是干净清爽的凤歧街头少女模样,不再如往日般做妇人打扮。

    坚叔东转西拐的走过几条街后,进了一条离王府只两条街的巷子,巷子里有一家清爽的小面铺。

    坚叔坐下要了碗素面,很快就有伙计送上来,这伙计却是小五。

    原来为了不引人怀疑,喜鸣搬进王府后,小五就到这家离王府不远的小面铺谋了个伙计的差事。

    坚叔正吃得香,突然有所警觉,转头就看见撒欢与一年纪稍长的男子坐在不远处的位置上。

    撒欢与莲姑自到了凤歧,为行事方便,一直做男子打扮,只偶尔着女装。那年纪稍长的男子正是莲姑所扮。

    撒欢看到坚叔转头看过来,先是一愣,想来是未想到坚叔会发现自己,然后轻笑着冲坚叔微微点点头,紧接着又摇了摇头。

    坚叔出了小面铺后,不紧不慢的往商市走去。不一刻,撒欢与莲姑跟了上来。

    坚叔转进一家卖茶叶的铺子,铺子上的掌柜见坚叔虽是一身布衣,却气度沉稳,倒也不敢怠慢,赶紧命伙计上前招呼。

    “掌柜,来两斤上好的蜀地茶,要今年新上的货。”坚叔跟着伙计走到柜台前说道。

    “客人好品味,我这店里的蜀茶可是这市场上最好的货,客人若是不急,可先泡一壶品尝便知。”茶铺掌柜见坚叔开口就要两斤,赶紧殷勤应道,还一边招呼伙计赶快泡上一壶,让客人品尝品尝。

    坚叔也不客气,径直走到店中为客人准备的试茶茶座上坐下,等着伙计上茶。

    不到半柱香时间,撒欢与莲姑也进了这家茶叶铺。

    撒欢一踏进店门,就耸了耸鼻子,说道:“这是上好的蜀地新茶,清冽又不涩口。”

    茶叶铺掌柜一见又来了位识货的客人,不禁高兴的满面放光,赶紧殷勤招呼道:“公子真是识货之人,我这蜀地茶可是纳贡之物,找遍凤歧也只有我这家店有。”

    “哦,如此倒要先尝尝了。”撒欢说着已走到茶座上坐下,莲姑跟了过去。

    “先生,此茶如何?”撒欢坐下后看着坚叔问道。

    “如公子所说,清冽又不涩口,确是好茶。”坚叔答道。

    店里又陆续有客人进来,撒欢见状说道:“掌柜请先去忙,我与这位先生同是爱茶之人,大家正好一起品谈一阵。”

    掌柜与伙计离去后,坚叔疑惑的看了撒欢一眼。

    撒欢端起茶饮了一口才低声说道:“如今凤歧形势先生想必了解?”

    坚叔微微点了点头,未说话。

    “如今为韩渊郑季分封之事,太宰大人与少宰大人正争得不可开交,郑国使臣也四处钻营。五王子站在少宰大人一方,虽未听到二王子参与其中,只是二王子乃太宰大人学生,想来应是站在太宰大人一方吧?”撒欢又说道。

    坚叔抬起眼皮看了撒欢一眼,说道:“好茶,于提神大有用处。”

    撒欢微微一笑,继续说道:“两方争斗如此激烈之时,任何异常之事大家是否都该花些心思?”

    坚叔听了此话,面上依旧平静无波,心中却是一怔,不由低声说道:“公子请讲。”

    “太宰大人有一孙女名澹兮,前年嫁入了施家。”撒欢说到此处却住了口。

    坚叔闻言忍不住疑惑的看了看撒欢,太宰大人的家事他并不清楚,实在不知撒欢要说何事。

    “这澹兮小姐近日时常出入揽风阁,然后好似在冰瓷姑娘安排下,与琴师方南在飓风楼幽会。先生既是二王子的人,此事又与太宰大人有关,先生是否该去好生查查?”话一说完,撒欢就一叠声招呼伙计将包好的茶叶拿来,说是有事要先走了。

第七十一章 暗战(一)() 
坚叔在米市与喜鸣碰面后,买了些干饼牛肉,就一起往凤歧城外去了。

    两人在当初喜鸣与镡頔碰面的小树林等了好一阵,镡頔与樊武才骑马赶到。

    喜鸣与坚叔住在白猗别庄的几日里,与镡頔樊武都已混的熟了。尤其是喜鸣,整日与镡頔樊武胡吃海喝、吹牛比划、狩猎打鱼、称兄道弟,镡頔樊武早忘了她的女儿身份。

    樊武下马后,见到喜鸣一身少女装束,不觉搓搓手,脱口说道:“公主换回女儿家衣裳还真是好看。”

    喜鸣听了樊武的话竟有些不好意思,难得露出两分女儿家的娇态。

    镡頔见状,也有惊喜之感,正想夸上两句,哪知喜鸣已嬉笑道:“镡兄,你那‘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大计进展如何呀?”只见喜鸣刚才女儿家的娇态早不知飞往何处去了。

    喜鸣说的乃是镡頔明知冰瓷姑娘已是五王子高穆战的人后,仍不死心,誓要做一回冰瓷姑娘座上嘉宾之事。

    镡頔见状不觉摇了摇头,还以为喜鸣转性了,哪知竟依然如此皮厚,他心中却又有莫名的轻松之感,闻言立马大言不惭的说道:“像我这般在花丛中游刃有余的高人出马,那冰瓷姑娘到我怀中也只是迟早之事。”

    “嘻嘻……只是要当心是朵带刺的花。到时花没摘到,却被扎得满手是血,可别怪我们看笑话。”喜鸣一脸嬉笑的应道。

    镡頔从喜鸣话中听出了些别的意味,不由问道:“公主可是得了什么冰瓷姑娘的消息?”

    哪知喜鸣却说:“你若是答应帮我个小忙,且不将事情张扬出去,我就告诉你一则我与坚叔刚听来的消息,此消息可与冰瓷姑娘大有干系。”

    镡頔见喜鸣一脸嬉笑,竟有些犹豫,那几日在白猗别庄,以他的聪明,也没少吃喜鸣的苦头。

    喜鸣见状赶紧收起嬉笑,正经说道:“我这次说的是正事,要说起来,这事应是你我两方的事。”

    “哦,既如此,公主请讲。”镡頔见喜鸣正经起来,也收起了嬉笑。

    来小树林的路上,坚叔已对喜鸣说了遇见撒欢之事。两人商量后,只觉他二人或二王府的人出面去打听此事,都有不妥,想到镡頔常住在揽风阁,那由镡頔去打听自是最好。

    “镡兄应知晓老太宰边贤大人吧?”喜鸣问道。

    镡頔点点头,德功名满天下的大安老太宰大人,天下有何人不知!

    “老太宰大人有一孙女,名澹兮,这几日时常出入揽风阁。我想请镡兄在揽风阁打听打听,澹兮小姐到揽风阁到底所为何事?”喜鸣已继续说道。

    镡頔闻言不由问道:“这事与冰瓷姑娘有何关系?”

    喜鸣望了望坚叔,坚叔点点头,喜鸣方答道:“我与坚叔刚听人说,冰瓷姑娘时常安排澹兮小姐与东风笑琴师方南在飓风楼幽会。”

    镡頔与樊武闻言不禁大惊,只是未等两人说话,坚叔已插话说道:“因事关澹兮小姐名节,所以还请镡公子切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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