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镡頔与樊武闻言不禁大惊,只是未等两人说话,坚叔已插话说道:“因事关澹兮小姐名节,所以还请镡公子切勿张扬,打听时也勿必谨慎保密。”
镡頔与喜鸣自在凤歧再见以来,两人都很有默契的不打听对方背后的势力。
此时镡頔见喜鸣与坚叔打听的虽是澹兮私会男子之事,话中却又处处有维护这位澹兮小姐之意,且两人又把话说的如此坦白,想来也是不打算瞒他与樊武,于是不再拘泥与喜鸣达成的默契,干脆问道:“公主与太宰大人可是一方?”
不等喜鸣说话,坚叔却答道:“公主与太宰大人并无瓜葛,只是太宰大人在反对天子分封韩郑二人之事上,算是公主的同路人。既如此,若是有人想要对太宰大人的家人不利,公主自然要出手帮一帮。”
镡頔闻言点了点头,沉吟片刻后,突然说道:“原来如此,手段可谓高明,心思可谓毒辣。”
喜鸣与坚叔闻言一怔,不由疑惑的望着镡頔。
樊武想起当日镡頔曾说过的怀疑冰瓷的话,心中有些明了,却又想不透彻,不觉也疑惑的望着镡頔。
未等众人发问,镡頔已说了当初听到冰瓷要来凤歧驻场时的怀疑,末了说道:“那时我就疑惑,这冰瓷会否与韩渊郑季有瓜葛。当时还想,太宰与大司空两位大人皆非好色之人,若冰瓷来凤歧是为对付两位大人,那她要如何出手。”
喜鸣听后恍然应道:“原来是利用冰瓷接近澹兮,然后再毁了澹兮名节——如此行事,实在防不胜防。”
坚叔点点头,接着说道:“确是,那冰瓷是个绝色女子,连五王子也是她的裙下之臣,若她直接向太宰大人或大司空大人献媚,定然会惹人怀疑;只是她接近的若是澹兮小姐,任人也不会想到其他。”
樊武闻言也不禁说道:“想出此计之人实在毒辣,杀人不过头点地,此人却要毁人名声,让人几世不得安宁。”
镡頔不由也说道:“老太宰大人一生以德功立于天下,若此事张扬开来,老大人还有何颜面面对天下人,就是死后也不会有好名声。”
“我与公主说起此事时,还不敢确定确是有人要对太宰大人不利,所以才对澹兮小姐出手,这才想到先让镡公子去打听清楚再说。如今看来,只怕这确是冲着老大人来的。”坚叔说道。
话说到此处,四人皆已很是愤然,镡頔说道:“如今此事还未传开,想来澹兮小姐还只是刚上钩,还未有出格之事发生。”
“嗯,”喜鸣点头应道:“接下来,冰瓷等人定然会演出一场好戏,让澹兮小姐在众人面前出丑。如此一来,边家自然再无颜面可存,世人与天子此后只怕也会将边家唾弃。”
“既如此,要不我们直接去找澹兮小姐,将事情说清楚,不就一切问题都解决了。”樊武插话说道。
坚叔摇摇头,说道:“澹兮小姐与方南是否真有私情,传消息的人也不能确定。如今这些皆是我们的推断,万一澹兮小姐与方南并无私情,此事又关乎到她的名节,若冒然去说,可能本无事也成有事了,还是先查清楚的好。”
“嗯,确是如此。”镡頔点点头应道:“还是等晚上去揽风阁打听清楚再说。”
第七十二章 暗战(二)()
四人说好澹兮之事后,喜鸣问道:“镡兄急着找我何事?”
镡頔并未答喜鸣之问,反问道:“公主处有何进展?”
“雍国与吕国备战郑国之事起了作用。郑国使臣已经与少宰愝梁密谈过几次,每次两人谈完,少宰大人就会匆匆赶去与五王子见面,然后又匆匆进宫与王上密谈,虽不知几人都谈了些什么,不过看郑国使臣忧心忡忡、天子却隐隐有喜色来看,这两日应该就会有你我想要的结果出来。”喜鸣答道。
镡頔听完后点点头,却并无喜色,只应了一句:“如此甚好。”
喜鸣不禁好奇的看了眼镡頔,毕竟这可是众人辛苦多日、八方张罗最想要的结果。
感到喜鸣在看自己,镡頔也抬起头看着喜鸣,过了一阵,才皱眉继续说道:“车二场主昨日来信,吕国好似真的准备对郑国出兵。”
喜鸣与坚叔闻言不觉大惊,喜鸣急问道:“此话怎讲?”
镡頔的眉头皱的更紧了,答道:“车二场主信中说,据他们得到的消息,吕国确是在筹集粮草,并非做戏;再有就是前日有一队骑兵从邙林军营出发,往幽南山方向去了。据看到的人说,这支骑兵约有两千人。”
邙林军营乃是吕国最大的军营,同时肩负着守卫吕国与王畿边境、吕国与荆国边境、并拱卫都城少方的重任。
“从邙林军营派出骑兵?”坚叔疑惑问道:“邙林军营是吕国距幽南山最远的军营,从如此远的地方派兵,路上岂不是要多耗许多时日?如此一来,粮草也耗费更甚。”
喜鸣也疑惑了:“两千骑兵?两千骑兵能攻打郑国?再说,幽南山的地形也不利于骑兵,吕国如此到底有何深意?”
“我与樊武也很是不解,现在并非出兵郑国的最好时候,吕国如此到底是何用意?”镡頔应道。
喜鸣听了这话不觉看了镡頔一眼,她虽恨韩渊郑季,却不想有诸侯国出兵郑国,有朝一日她还要恢复郑氏郑国。
镡頔从未见过眼神如此复杂的喜鸣,愣怔片刻后,方想起刚才那句话在喜鸣面前说实在不妥,赶紧“哈哈”笑道:“不过车二场主在信中也说了,他已派人盯着少方与这两千骑兵,有新的消息我定然会马上通知公主。”
坚叔却没有喜鸣与镡頔想的那么多,闻言后只说道:“也只能先如此了。”
至此,场中安静下来,半响无人说话。过了一阵,喜鸣突然问道:“此间事了,镡兄有何打算?”
镡頔闻言一怔,片刻间心中掠过无数想法,最后却答道:“我与樊武皆已好久未回雍国,等此间事了,准备回雍国一趟。”
喜鸣“哦”了一声,不再说话,只忍不住意味深长的又打量了几眼镡頔与樊武。
镡頔被喜鸣看得浑身不自在,干脆也问道:“那公主有何打算?是否就此留在凤歧?”
喜鸣想了想,却答道:“等此间事了,韩渊郑季大概不会再盯着我,我想去茝阳走一趟,看看绮络。”
用过晚饭之后,喜鸣与坚叔蔡伯都在王府后院的凉亭乘凉。
坚叔与蔡伯正聊天下各地的趣事,喜鸣则听得津津有味。
蔡伯未去过渔福镇,正打听天远楼是否真如传言般神奇,坚叔则一一道来。
喜鸣虽去过一趟渔福镇,其实也只知晓皮毛,不觉也听得很是认真。
坚叔说完后,喜鸣忍不住问道:“坚叔,那渔福镇可谓热闹繁华,人也形形色色,来自各诸侯国。我自渔福镇一路走到商邑,看到好似只有商邑可与之相比,且有过之而无不及,连凤歧也不能与之相比。”
坚叔闻言点点头,应道:“确是如此。”
喜鸣不觉好奇问道:“为何会如此?这商邑有何独特之处?”
“此事说来可有些话长,不过公主对此多些了解将来可能会有派上用场之处。”坚叔答道。
喜鸣闻言不禁更感好奇了。
商邑本是雍国边境一座驻兵小城,只因地处雍国、荆国及王畿三地相交之处,大河支流渭水平原之上,且有直通旴呇、茝阳、凤歧的官道,快马两日就可到凤歧,到旴呇茝阳也只需三五日,后有商家看中其水陆交通之便利,连接中原几大重镇之位置,且地势平坦,于是渐成了中原最大的商贸城池。
在商邑只有客人想不到的货物,没有买不到的货物;在商邑不仅可与中原各国的商人做买卖,连那些大草原的蛮族、山中的夷族也时常有人到商邑进行大宗采买。
只是商邑成了商贸大都之后,再有大军驻守其中,必定会影响各方商贸往来。既如此,后来雍国国府干脆在商邑以西的百里之外重新建了新的驻军城池,也就是今日的西原城,商邑就此成了完全的商贸城池。
喜鸣听到此处,不禁恍然说道:“难怪商邑城门一天十二个时辰从不关闭,进出城的商队也是日夜络绎不绝。”
“嗯,确是如此。”坚叔点头应道:“最早商邑也如其他城池般,城门昼开夜闭,只是如此一来,大不利财货流通,再加之雍荆两国边境几百年来一直相安无事,雍国国府干脆就将商邑城门彻夜开放了。”
“我看商邑城布局奇特,并不如其他城池般规整,想来也是因后来扩建过吧?”喜鸣因常在战场,对城池布局很是敏感。
“商邑已扩建过两次,如今天下越来越乱,商邑城的生意却越做越红火。”坚叔说完后又问道:“公主可知为何以雍国朝堂如今之乱,却无一国敢对他出兵?”
“这是为何?难道与这商邑有关?”喜鸣惊奇问道。
“公主别看雍国朝堂混乱,土地也算不上肥美,可雍国国府的财力在‘大安五霸’中仅次于郑国,而如此财力,却完全得益于商邑的赋税收益。”坚叔答道。
“竟有此等事情,那这商邑每年到底要为雍国国府缴纳多少赋税?”喜鸣惊讶问道。
“此事雍国国府从来闭口不谈,天下人自然也就不知,不过雍国国府用这些钱养了一支兵强马壮的军队,却是天下人皆知之事。这也是各国不敢轻捋虎须的缘由。”坚叔答道。
第七十三章 暗战(三)()
喜鸣与坚叔蔡伯在王府后院的凉亭里说得正高兴,祥云急匆匆走过来,说是高穆歙已回府,让喜鸣去书房见他。
想到今日偷溜出王府之事,喜鸣不免有些心慌,连忙说道:“坚叔,既然殿下回来了,不如我们一起去书房,将今日的事情告知殿下,看殿下如何说。”
坚叔微微一笑,说道:“公主先去,我找祥云有些事情,说完就过去。”
喜鸣只觉坚叔笑的像只老狐狸,一时间却又无法,只好一个人怏怏的往书房走去。
高穆歙见喜鸣进来,先让她坐下,然后才问道:“你今日可有出府?”
喜鸣虽知高穆歙必然会问此事,此时高穆歙真的问了,她仍然呐呐半天,不知要如何说,好在突然灵机一动,不答反问道:“穆歙哥哥,我听蔡伯说,你今日去了玉门军营?”
高穆歙只在鼻子里“嗯”了一声,却未多说,依旧埋头翻着书案上的一卷竹简。
喜鸣赶紧又说道:“听说玉门军营离凤歧有四十里,穆歙哥哥一日里走了趟来回,想必累了吧?”
高穆歙闻言,不觉抬手揉了揉额头,答道:“是有些累。”
此时喜鸣才注意到高穆歙一脸疲惫,难怪今日如此容易就蒙混过关了。
喜鸣站起身,磨磨蹭蹭走到高穆歙身边,小声问道:“穆歙哥哥,玉门军营可是有事?”喜鸣嘴上在说话,眼睛却憋向高穆歙正在翻看的竹简,只见竹简上画的都是军中常用大型器械,喜鸣心中不由大感疑惑。
高穆歙闻言抬起头,伸手捋了捋喜鸣只用发带系着的长发,柔声问道:“今日是不是又跟坚叔出门了?”
喜鸣瞬间只觉自己简直就是自讨苦吃,还以为高穆歙已忘了这事,原来早被他看穿。喜鸣赶紧说了澹兮与吕国之事,免得高穆歙又唠叨半天。
高穆歙听喜鸣说完,不觉叹了口气,叮嘱道:“若实在要出门,一是定要有坚叔同路;再有就是要机灵些,别被人发现行踪。现凤歧正是多事之秋,又到处都是韩渊郑季的人。”
喜鸣赶紧点点头,嘴巴里“嗯”个不停。
这时,坚叔与蔡伯推门走进书房,喜鸣甚觉不好意思,赶紧退到位置上坐下。
“郑国使臣已与少宰大人见了几次,少宰大人也见了父王几次,增纳精铁之事却一直无果,最可能是两方为斤数的事僵持住了。若韩渊郑季要对老师出手,这几日就是关键时候,镡公子虽已答应帮忙,不过我们还是要派人日夜盯着,定不能让澹兮小姐有事。最好是悄无声息将此事解决好,连老师也不知最好,免得他老人家伤心自责。老师的身体已经不起如此折腾。”高穆歙肃然说道。
“是,”蔡伯应道:“下去之后我马上安排。”
“至于吕国那两千从邙林军营出发的骑兵,我倒觉得不一定是为了出兵郑国。徐国与幽南山是在同一方向,所以他们是往徐国去也大有可能。”高穆歙接着说道。
坚叔闻言说道:“此事倒也有可能,只是吕国为何要派兵到徐国?”
“等再收到那车二场主的新消息,也许就清楚了。”高穆歙答道。
喜鸣不知徐国与吕国、幽南山脉相交处的地形,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