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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喜鸣与坚叔的背影,韩谨死捏着双手,深怕自己忍不住会出手拍死喜鸣。
上次在渔福镇被喜鸣逃脱,韩谨心中最多也就是不甘,毕竟叔父韩渊说过,这喜鸣公主的死活已无关大局。只是不曾想到,这死活无关大局的喜鸣,竟在凤歧成了自己成事的祸害,回溢城后还不知要如何向叔父交代此事。再说,自己一次两次栽在这喜鸣身上,颜面上实在难看,一想到此,韩谨心中的恨意更浓了。
只是思前想后,韩谨还是认为不宜在揽风阁出手。一则,在揽风阁出手,他就再不能隐藏在暗处;二则,因喜鸣身份敏感,他也必然会因此招来凤歧各方的注目,此后会发生何事实在不好说;三则,也不知喜鸣这次有多少帮手,若是冒然出手,会不会再出现渔福镇之事实在不好说;最重要之处,韩谨想要挖出喜鸣背后的势力,毕竟喜鸣身后之人也就是叔父韩渊的敌人。
“也许挖出喜鸣身后的势力,叔父就不会再计较此次未能整垮边贤之事。”韩谨心中想道。
第八十四章 暗战(十四)()
方南实在想不通,一切都在按谋划往前推进,澹兮也一步一步进入局中,为何在最后关头,居然会有人到揽风阁这种地方来偷情,还被现场捉奸,又正好被澹兮碰上,就此决绝的离开了揽风阁。
方南刚走到飓风楼门口,就被守在一楼大厅的小丫鬟拦住,说是五王子还在,冰瓷姑娘说谁也不能进。
冰瓷一边应付着高穆战,一边又挂着主楼的方南与澹兮,不知事情进展如何了。
词香见冰瓷的样子,就知她心中的想法,不等冰瓷吩咐,她已悄悄出了飓风楼,准备到主楼看看事情进展如何了。
词香出门就看到方南在楼前小径上焦急的走来走去,她心知事情不好,赶紧拉着方南进了自己屋子。
词香捧着一盒胭脂再次回到楼上,冰瓷见她神色有异,走过来说道:“总算是送来了。”说着取过词香手上的胭脂盒,还打开闻了闻。
词香趁机低声说道:“事情有变,方先生在楼下急着见姑娘。”
冰瓷一怔,词香虽不便明说,不过她心中已有大事不好的预感,要不方南怎会在飓风楼,按说他现在应在主楼雅间与澹兮私会才是。
冰瓷拿着胭脂盒,摇着杨柳腰,莲步轻移至高穆战面前,身子一软就靠在了高穆战身上。
高穆战微抬手将冰瓷揽在怀中,一只手顺势滑到了冰瓷那柔若无骨的细腰上,另一只手依旧闲闲的握着茶杯。
冰瓷芊指微翘,轻轻拧开胭脂盒盖,递到高穆战鼻子底下,娇声说道:“战郎,好闻吗?”
高穆战微微倾了倾上身,深吸一口气,答道:“好闻。”
“战郎喜欢这颜色吗?”冰瓷又问道。
“嗯。”高穆战点点头应道。
“那我以后就换成这种胭脂可好?”冰瓷边说边在高穆战怀中扭了扭身子。
“小瓷长得好看,用什么都好。”高穆战说着在冰瓷的小脸上亲了一口。
“战郎,”冰瓷扭捏着拉长了尾音,“词香她们看着呢。”
高穆战闻言只抬起头微微笑了笑,却未说话。
冰瓷见状,转过头对词香等人说道:“你们先退下吧。”
高穆战抬手揉了揉额头,昨夜喝的实在太多,到现在他还头疼不已。
冰瓷打发了词香等人,赶紧抬起小手,轻轻帮着高穆战按揉。
“这冰瓷确是个可人儿,只是不该有的心思多了点,野劲也不够。”高穆战心想。
冰瓷见高穆战出神,微抬起头,嘟着小嘴说道:“战郎,想什么呢?可否说给小瓷听听?”
“只是有些头疼。”高穆战随口应道。
“战郎,”冰瓷闻言心疼的说道:“昨夜都是小瓷不好,实在不该拉着战郎喝到那么晚。”冰瓷说着已将小小的头颅靠在高穆战的肩颈处,“战郎不会怪小瓷吧!”
听到冰瓷说起昨夜的事,高穆战忍不住心中一荡,抬手捏了捏冰瓷尖尖的下巴,另一只手却滑进了冰瓷的胸衣,邪笑道:“你这个小妖精,昨晚喝到那么晚,在床上还能折腾半天,若是换了别的男人,只怕早被你榨干了,还好我健壮,经得起折腾。”
冰瓷听到这话,脸上不觉僵了僵。好在高穆战看不到她的脸,冰瓷赶紧收回心神,换回如花笑颜,一只小手却已向高穆战身下摸去,娇声应道:“战郎胡说什么,什么别的男人,还有什么男人可以比得上战郎,小瓷这一生只要有战郎就足矣。”
高穆战闻言只是笑笑,未说话,却伸手将冰瓷的手拉了出来。
冰瓷心中一酸,脸上却未显出来,只微微直了直身子,说道:“战郎,小瓷新编了一支琴舞,名‘花好月圆’,只是不管怎么跳,总觉得少了些花好月圆之时该有的美满祥和之意,战郎帮小瓷看看可好?”
高穆战闻言又笑了笑,端起案上的凉茶最后喝一口,说道:“还是改日吧,这几日忙着分封之事,已有好几日未去看望母亲。本来说今日上午去,不想又蹉跎到现在,再不去,母亲要生我气了。”高穆战说着已推开冰瓷站了起来。
冰瓷虽不想高穆战离开,只是刚才听了词香的话,澹兮之事的成败又事关自己将来与大人的谈判,所以她不敢稍有大意,也就只能先忍痛让高穆战离开。
说来冰瓷也是煞费苦心,既想要高穆战赶紧走,却又不能让高穆战察觉到自己在赶他走,想了一阵,冰瓷终于想到让高穆战帮自己改歌舞这一招。
自与高穆战欢好之后,高穆战再未看过冰瓷的琴舞表演,只每夜到飓风楼过夜,第二天一大早就会离开。冰瓷只想着也许高穆战并不喜歌舞,其他却不愿多想。
看到高穆战真的站起身要走,冰瓷心中又一阵冰凉,她已越来越拿不准高穆战的心思,不知自己将以后的日子赌在高穆战身上是否合适。最要紧的是,冰瓷觉得自己是真的喜欢上高穆战了。
目送高穆战离开后,冰瓷赶紧收回心神,让词香去将方南请进来。
听方南说完主楼之事,冰瓷不觉皱紧了眉头,半响才问道:“可还能挽回?”
方南摇摇头,答道:“刚才我已仔细想过,这只怕是一出杀鸡儆猴的戏,要不怎会有人到青楼这种地方来偷*捉奸,又正好被澹兮撞见。”
冰瓷闻言不觉点了点头,应道:“如此说来,只怕安排这出戏的人已知晓我们的谋划,要不时间怎会拿捏的如此巧。往日你们在飓风楼相会时,也不见有人来偷*捉奸,正好今日安排你们私会,偷情捉奸的人也来了。”
“只是这谋划只有两位大人,还有你我与词香知晓。我们五人断然不会将消息泄出去,那些人又如何会知晓我们的谋划?”此事已困扰了方南好一阵。
冰瓷沉吟了片刻,这事她也想不通,只是应道:“不管如何,若是这些人专为做给澹兮看而演了这出戏,那他们就定然不会再让澹兮回头。”
方南闻言点点头,未说话。
过了一阵,冰瓷问道:“事发之时,大人可在?”
“大人一直在走道上,事情始末他都看在眼里。”方南答道。
冰瓷闻言心头略松,又问了一句:“大人走了吗?”
方南依旧一脸愁苦之色,闻言只答道:“我来飓风楼时,大人还在走道上,现在不知是否走了。”
第八十五章 暗战(十五)()
在渔福镇那晚,坚叔镡頔等人皆蒙了面,今日在揽风阁再见,韩谨自然不知这些人就是那晚救走喜鸣的人。为摸清众人身份及行踪,韩谨在看穿喜鸣等人意图时,马上做了详尽安排。
韩良已先一步守在揽风阁外,看到镡頔樊武出来,马上远远跟了上去。
韩谨虽不知镡頔坚叔等人的身份,不过以他常年从事秘密事宜的经验,早看出这些人皆不简单。在安排韩良等人去追踪时,他特意嘱咐了不要跟的太近,以免被人察觉。
看到喜鸣坚叔下楼,韩谨对韩平使了个眼色,韩平点点头,转身先离开了。韩平出去不久,楼下大厅其中一桌客人也结账离开了。不过若是有细心之人,定然会发现,这桌客人不知何时已比先前少了一人。
喜鸣坚叔已走到门口,韩谨施施然下了楼,亲自跟了上去。上次在渔福镇算错了,没想到喜鸣有那么多帮手,这次他定然不会再让喜鸣有逃走的机会。
小五拖着撒欢离开揽风阁后,先在城中转了一圈,又找了个僻静所在,撒欢卸下浓妆、换上一身男子衣裳,小五也换上往日的打扮,两人这才出城去了。
镡頔樊武常在凤歧城出入,城中认识他俩的大有人在,两人反倒没那么多顾忌,出了揽风阁就直奔城外,如此一来,韩良跟的倒是轻松。
韩谨跟着喜鸣坚叔出了城,只见两人一路上甚是悠闲,就像出城寻秋的凤歧国人般,韩谨看得纳闷不已。
凤歧城外五里处,有家红叶酒家,取每到入秋之时,凤歧城外漫山遍野的红叶之意,是凤歧国人踏春寻秋赏雪最爱的歇脚之处。
喜鸣等人在筹划今日这场戏时已先说好,从揽风阁分头撤出后,不管事情如何都要到红叶酒家碰头。
几拨人中,撒欢小五最先到,其次是镡頔樊武,喜鸣与坚叔最后到。莲姑要先跟踪澹兮,看澹兮是否回家,自然就要耽搁的久些,所以此时还未到。
这几人已共历过生死,今日又携手救人,却依然互不信任、相互提防,说来各人心中也只能是五味杂陈,最多也就叹一句:世事弄人、造化弄人。
喜鸣与镡頔皆不知撒欢身份和来意,自然不能将其带到白猗别庄。
撒欢虽知喜鸣身份,也知其背后有大安二王子,却又不知镡頔身份。虽说在渔福镇时她见到过镡頔与喜鸣、还有苍茫盐场的人一起饮酒作乐,但始终不知镡頔与喜鸣是何关系。再加之既不想暴露自己身份,又想获取喜鸣与高穆歙信任,所以说话行事皆谨慎有加。
镡頔则是知喜鸣身份,却不知她身后是谁,也不想说出自己身份,眼下只想与喜鸣合谋完成些事情。对撒欢,则只从喜鸣口中得知是黑石礁那晚的一方,其身份目的也是一无所知,自然要多加提防。
说来几人中,只喜鸣最势弱,自己的一切皆大白于众人面前,对镡頔与撒欢,除了知道两方皆救过自己性命、两人皆有些神通外,其余几乎一无所知。可是因两人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在道义上,喜鸣又觉自己欠两人甚多。
几人各有心思,各怀鬼胎,聚在红叶酒家的雅间里却也是其乐融融。
“撒欢小姐,澹兮之事幸好有你,今日也是委屈你了,要不还不知如何收场——这碗酒喜鸣敬你,谢撒欢小姐援手之恩,喜鸣先干为敬。”喜鸣说着昂首将碗中酒一饮而尽。
撒欢微微一笑,答道:“公主客气,撒欢也只是适逢其会、举手之劳罢了。再说,我也是女儿家,自然不想看到澹兮小姐被人用如此龌龊的手段算计。”撒欢说着也将碗中酒一饮而尽。
“嗯,也是。”喜鸣点头应道:“起初想要帮澹兮小姐一把,虽说是不想太宰老大人如此正直之人被小人用卑鄙手段算计;再来也有都是女儿家,实在看不得那冰瓷用如此手段算计澹兮的缘故。”
“两位皆是女中豪杰,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拯救弱女子于水深火热之中,镡某甚是佩服,这碗敬两位女英雄——干了,都干了。”镡頔端起酒碗,一脸嬉笑的应和道。
“要说英雄还是镡公子英雄,今日一直挡在撒欢前面,撒欢才少了许多不便——这碗酒撒欢敬镡公子。”撒欢说着已将碗中酒干了。
镡頔正要谦虚两句,哪知喜鸣已“哈哈”接话道:“撒欢小姐,你实在不必如此客气,镡兄最喜的就是做护花使者。以撒欢小姐之美貌,镡兄能有机会护花,只怕心底高兴还来不及,哈哈哈……”
镡頔“咳咳”两声,收起嬉笑,一本正经的说道:“还好那澹兮小姐是明事之人,一点就透,也不枉我们今日豁出去一场。”
场中众人闻言都忍住笑,坚叔沉声应道:“确是如此,要是遇到那执拗愚笨之人,只能再想别的法子。”
“我们已演的如此直白,若那澹兮小姐还执迷不悟,也就顾不得那么多,只好直言告知了。”小五说道。
“不过有件事有些蹊跷,往日午后一楼厅中都没有客人,今日却有两桌客人。”镡頔因常在揽风阁出入,对这些事最是清楚。
坚叔想了想,说道:“应该是那冰瓷方南的同伙,等到澹兮小姐与方南私会时,伺机将事情撞破,然后将事情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