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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女儿传-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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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动手时定要小心,若被揽玉阁或场中客人察觉是你动的手,只怕不等那些人出手,揽玉阁与在场客人、尤其今夜五殿下也在,已不会放过你我。”祥云的身影消失在揽玉阁门口后,坚叔小声叮嘱道。

    喜鸣点点头,低低“嗯”了一声,随即还抬起左手在右手臂上摸了摸。那具比巴掌稍大的千年寒铁弩机已在她的右手臂上绑好,弩机里面装着她最后一支千年寒铁箭矢。

    半个时辰后,冰瓷姑娘上场献第一支舞,楼上雅间的客人纷纷出来站在走道上观看,韩谨带着韩平韩良也出来站在走道上。看到高穆歙高穆战两帮人离得虽不远,相互间却是一片相安无事的平和景象,韩谨不由皱了皱眉。随即转头看楼下大厅的喜鸣坚叔时,见两人正盯着舞台上跳舞的冰瓷指指点点,也看不出有何异常。

    “少宰府的人确已不再盯着二王府?”韩谨低声问身边的韩良。

    “是,他们只盯了四日,那四日我们未发现喜鸣公主的行踪,想必他们也无发现,之后就全撤了回去。”

    愝梁从子成处拿走喜鸣画像后,一直盯着少宰府的密营兄弟发现了夏衍等人监视二王府之事,韩谨问的就是此事。

    “去将喜鸣今夜在揽玉阁之事告知子成大人,让子成大人再将此事告知愝梁。”

    韩良应声“是”,随即转身往楼下走去。

    冰瓷姑娘一支舞毕,楼上楼下的客人兴致更加高昂。待冰瓷修整片刻再次上场,随着一曲《花好月圆》起舞之时,整个揽玉阁皆已沉浸在天上人间、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欢乐祥和中,连一向自诩心冷情冷的韩谨也被这祥和之气带走了大半心思。

    喜鸣坚叔收到祥云消息后,一直留意着楼上动静。冰瓷开舞、韩谨三人走出雅间站在楼道上不久,两人已认出正是为澹兮演戏当日在楼道上遇到的那三人。此后,喜鸣就感到韩谨的眼睛时不时会落在自己与坚叔身上。

    有感韩谨的双眼已从两人身上移开,喜鸣掀起眼皮瞥了韩谨一眼,所感无误,这才跟在两个侍者身后悠悠然往大厅中舞台与客人席之间的通道走去。

    冰瓷起舞之时,楼下大厅坐席上的客人皆已站了起来,姑娘们也夹杂在其中,再加之众人正沉浸在乐舞中,还真无人留意到夹在侍者中间的娇小喜鸣。

    通道一直往前,经过舞台再走十余步,左拐,再几步即是茅房。

    喜鸣左拐后见周遭无人,马上停了下来。等了片刻,通道上又有几位侍者往客人席位那边送酒送菜,也有从茅房出来的客人夹在中间,喜鸣见状赶紧跟上去。

    再次经过舞台,离客人席位还有两步之遥,喜鸣右手臂轻轻抬了抬,随后马上溜进客人席位,在一众兴致昂扬的客人中间回了自己的坐席。

    “如何?”

    坚叔一句话刚问出口,喜鸣还未及回应,正凌空忘情飞舞的冰瓷一声闷哼,陡然从半空中重重坠落在舞台上。

    场中的乐声喧闹声盖过了冰瓷的闷哼,客人们见状皆以为是舞之技,不由齐齐惊叹出声。直到看到房严与风云卫队冲到冰瓷身边,一些敏锐的客人才发觉事情可能不对劲,不由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出了何事?”

    “难道是摔下来了?”

    “好像是摔了。”

    ……

    最先冲上舞台的房严蹲在冰瓷身边查看其伤在何处,只是冰瓷一袭红色舞衣,片刻间也看不出是否流血,不过冰瓷脸色煞白,嘴唇微颤,想是伤的不轻。

    跟着冲上舞台的风云蹲在房严身边,将冰瓷扶靠在自己怀中,过了一阵,冰瓷才在“嘶嘶”声中吐出一个字,“腰。”

    房严眼睛一转,看到冰瓷一只手正捂在腰间,却不见有血水流出,也不知是何暗器竟如此厉害,伤人不见血,却可令人无法动弹。

第一百二十五章 鹿死谁手(四)() 
此时楼上楼下察觉事情不对劲的客人越来越多,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大,阵阵不安的骚动开始在楼中弥漫开来,房严心中焦急,赶紧低声吩咐风云:“快,先将冰瓷姑娘送回炽焰楼再说。”

    风云点点头,与风雨风絮架起冰瓷就往帐幕后去了。

    等风云几人的身影完全没在帐幕后,房严转过身看着场中客人,刚才脸上的急切忧虑之色已踪影全无,只余一脸春风般的笑意。

    “冰瓷姑娘这些日子劳累过度,突然抽筋摔了下来,还请诸位贵客见谅……”

    房严躬身拱手大声说道,只是未等他说完,底下的客人已打断他。

    “那冰瓷姑娘可有摔伤?”

    “从如此高之处摔下,怎会不伤!”

    “冰瓷姑娘舞技好,未伤也有可能——冰瓷姑娘今夜可还能跳舞?”

    ……

    “诸位,诸位,”底下客人的嘈杂声越来越大,房严只得再次躬身拱手大声喊道:“实在是对不住诸位贵客,冰瓷姑娘摔下时扭伤了脚,今夜怕是不能再舞,为表我揽玉阁歉意,今夜所有酒水皆按七成折价……”

    “房管事客气,此事并非揽玉阁与冰瓷姑娘有意为之,冰瓷姑娘还是赶紧养好伤要紧……”

    “切,我等又不是付不起酒钱,再说扭伤并非大事,不跳舞还可弹上两曲,大家说是不是……”

    “你还是不是人,冰瓷姑娘都从半空摔下了,还让人献艺……”

    “就是,就是……”

    “我等可是专程为冰瓷姑娘而来……”

    “专程来就可不顾人死活……”

    “不过是扭伤脚,用得着要死要活……”

    ……

    房严见底下的客人趁着酒劲越吵越凶,反倒无人再理会他,赶紧几步退到舞台边上,吩咐站在舞台边管乐舞的风悦,“快,起乐,上群舞。”

    欢乐祥和的乐声又在揽玉阁主楼响起,一队美貌舞姬踏着乐声从帐幕后舞了出来,姑娘们也趁机开始安抚客人……不消多久,整个揽玉阁又沉醉在今夕不知是何夕的热闹奢靡喜庆之中。

    冰瓷摔下来时,高穆战也以为是舞技,直到房严几人冲上舞台他才察觉不对,心中不由一惊:出了何事?

    站在高穆战身边的徐卫见他神色有异,马上问道:“殿下,可要我下去问问出了何事?”

    高穆战未理徐卫,只转头去看高穆歙,哪知高穆歙也正转头看他,嘴角还挂着一丝高穆战也拿不准是否是挑衅的笑意。

    “殿下?”徐卫见高穆战未理他,只望着高穆歙出神,又接着喊了一声。

    “不急,冰瓷那边自有揽玉阁料理……”高穆战话还未说完,风云等人已架着冰瓷往帐幕后去了。

    冰瓷摔下来后,陈魏等人也在议论纷纷,高穆战对徐卫说的话几人皆听在耳里,待房严的话说完,几人却不再说话,只转头望着高穆战。

    陈魏等人皆是成精之人,房严的话他们无所谓信不信,眼下要紧的是高穆战如何说。要知天下女色何其多,高穆战虽夜夜宿在炽焰楼,也时常召集众人到揽玉阁为冰瓷捧场,却从未明言过要将冰瓷带回五王府。如此情形下,几人当然不会在情况不明时咋呼多话。

    “我二哥三哥对冰瓷向来有爱慕之心,你们说冰瓷受伤,他二人为何丝毫也无心痛着急之色?”

    此时此刻,高穆战突然冒出如此一句话,陈魏等人皆听得怔住了。只是未等几人说话,高穆战已转头吩咐道:“徐卫,你派个人去问问冰瓷如何了,然后此处留两个人,你与其余兄弟到四处逛逛,看看有何可疑之人或可疑之事。”

    “是。”徐卫领命带着几个奔雷军的兄弟下楼去了。

    陈魏等人一阵面面相觑,高穆战却已招呼道:“喝酒,喝酒,今夜可是为贺子成大人完成使命而来。”

    自冰瓷从舞台上摔下,韩谨对他摇头之后,子成一直未说话,只在暗中观察各方反应,此时听了高穆战的话才不得以应道:“子成得以不辱使命,皆因殿下与诸位大人相助之故,子成不敢忘此大恩。”

    韩谨对冰瓷的身手知之甚详,冰瓷摔下时,他心中不由暗呼一声“不好”,随即双眼马上不着痕迹的在场中扫来扫去,只是片刻间并未发现有何异样。

    “谨叔,可要我下去看看出了何事?”韩良小声问道。

    “不急,先等等再说。”

    “谨叔,冰瓷如今已是那高穆战的人,冰瓷出事他为何丝毫不急?”韩平在看高穆战等人的动静。

    “可见谨叔先前所言甚是,不可将冰瓷与高穆战之事看得太重,也不要以为冰瓷可完全虏获高穆战,从而让高穆战对其言听计从。”韩良插话说道。

    “就算如此,这高穆战是否也太无情——早知如此,还不如让冰瓷去接近高穆歙,那高穆歙至少不是如此无情无义之人。”韩平对冰瓷的遭遇很感愤愤不平。

    韩良韩平在说话,韩谨依旧紧盯着场中,听了韩平之言忍不住说道:“人之有情有义、无情无义,也要视乎对何人何事而言。”

    “谨叔,可有看出是何人下的手?”韩良懒得再理韩平,转头小声问道:“又为何要对一个青楼女子下手?”

    韩谨一直在边看边沉思,过了一阵才答道:“也许不是对青楼女子冰瓷下手。”

    “谨叔,难道……”韩良有些不敢相信冰瓷身份败露之事,要知这么多年来,从未有人对冰瓷起过疑心。

    “上次澹兮之事,冰瓷身份极可能已败露。”韩谨应道。

    此时风云几人架着冰瓷离开了舞台,楼下响起房严说话的声音,韩谨三人不再言语,只不动声色的打量场中各人,今夜他三人要盯的人实在太多。

    自冰瓷坠落在舞台上,喜鸣就时不时偷瞄上韩谨三人一眼,只是三人的眼睛偶尔虽然会扫过她与坚叔,却并无多留片刻的意思,喜鸣不禁有些不耐。

    “坚叔,那些人站在楼道上已有半天,冰瓷也已被抬下去,不过他们好像并未怀疑到你我身上。”

    “应该是未想到我们会对冰瓷下手,所以未怀疑到你我。”

    “也是麻烦,要不想个法子让他们知晓是我下的手。”

    “公主,你想如何做?”坚叔警惕的看了喜鸣一眼。

第一百二十六章 鹿死谁手(五)() 
风云风雨风絮三人架着冰瓷走到帐幕后就看到风宜。

    “主事大人,冰瓷姑娘……”

    “你与风雨先将冰瓷姑娘送回炽焰楼,风絮去请齐先生。”风云的话还未说完,风宜已打断他。

    风宜房严从楼上下来后一直严阵以待,二人虽未想到今夜的风波会始于有人对冰瓷下手,不过冰瓷一落在舞台上,房严还是马上冲了上去,风宜则闪到帐幕后紧盯着场外动静。

    “风主事,我家姑娘已是神志不清,你如何能让齐先生为她医治!?起码也该请个郎中才是。”

    冰瓷在场上献艺,词香墨香照例在帐幕后等着她。风云三人架着冰瓷走进来时两人已围了上来,见冰瓷脸色青白,半昏半醒,两人不知出了何事,心中甚是着急,此时听风宜如此说,词香马上质问道。

    “我们揽玉阁的人病了,向来由齐先生医治,冰瓷姑娘的伤为何不能由齐先生医治?”

    词香墨香平日里仗着冰瓷的势,没少对揽玉阁的侍者侍女、风云风雨等人呼来喝去,只是风宜房严说冰瓷一帮人在揽玉阁算是客,让大家忍忍就过了。此时风云见词香对风宜也是如此无礼,一句话马上顶了回去。

    平日里风宜房严对词香等东风笑的人甚是客气,不过今日多事之时,词香还如此不分轻重,风宜心里不免也有了几分不耐,不过还是强忍着心中怒火,只是面上没了笑意,“词香姑娘,冰瓷姑娘既是揽玉阁邀来的贵人,揽玉阁自会保她无虞。”

    “哼……”词香还想再说,墨香见风宜面色不善,赶紧拉着她说道:“词香,风主事所言甚是,揽玉阁定然不会让姑娘有事,况且还有五殿下呢。”

    风宜风云几人听到墨香的话不由齐齐皱了皱眉:一个丫鬟竟然也用高穆战挤兑揽玉阁……风宜又压了压心中怒火,自己怎会去与两个丫鬟计较,实在有失身份。

    此时冰瓷已完全不能站立,风云只好将其抱起。风宜使了个眼色,风云点点头,赶紧往炽焰楼去了,风宜风雨跟在他身后,风絮则去请齐先生。

    风云将冰瓷放在炽焰楼三楼寝房的卧榻上躺好,此时风絮与齐先生也到了。片刻后,房严也急匆匆赶了上来。

    “底下如何?”风宜问道。

    “都已安置好。”房严说着看了看守在卧榻边的词香墨香,随即转头冲着风云使了个眼色。

    风云见状马上走到两人身边,拱手客气说道:“词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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