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处碰壁,碰得那被子咔擦作响,左右摇晃。朱羽忙伸手将杯子捂住,这才没让那几只小虫跑出来。没过一会,杯子里的虫子终于安静了下来。
这时,朱羽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左手终于又能够听从自己的命令了!她扭头一看,见右手的黑血也流得差不多了。
幸好自己的毅力足够强大!
可是,刚才这只手想要做什么?
朱羽看着自己的左手,犀利的眼神在黑暗中像一只觅食的猎豹!
或许,是蛊的主人想要自己死,所以,他操控了这只手!
可是,为什么不是昨天,不是明天,而偏偏是今天呢?
毫无疑问,这又是一个问题所在。
“小姐,您怎么样了?”大门外隐隐约约的传来了绿棠的声音,朱羽站了起来,想要去给她开门,然而刚一站起来,她只觉得眼前一晃,眼前的世界开始剧烈摇晃,而绿棠的声音也变得时远时近,听不真切了。
“小姐!”
朱羽强撑着摸索到了门口,用尽全力打开了大门,然而她睁开眼睛往外面一瞧,却见往自己冲过来的却是一头长着血盆大口的青面獠牙的怪兽。
“别过来!”
最后的理智告诉朱羽,这分明就是绿棠,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再次把大门关上,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了屋里。绿棠在外面把门敲得震天响,嘴里哭着喊着,但是朱羽就是不肯开门。
“你别进来!”朱羽喘着粗气,“我会伤害你……”
“小姐!东乌公子马上就到了!您可千万别出事啊……”绿棠着急的拍打着朱羽的大门,可是朱羽就是不开门。
“我叫你走!离我远一点!”哗的一声,朱羽推翻了身边的梳妆台,只听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传来,各种脸盆和洗簌用品掉了一地。
“小姐!小姐!您到底怎么了?”
“走啊!我失控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走啊……啊……”屋子里传来朱羽痛苦不堪的喊叫声,继而又是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混杂着布帛撕碎的声音。绿棠心急如焚的喊叫着,却什么也做不了。
“怎么样了?”
东乌终于姗姗来迟,绿棠忙抱着他的胳膊叙述道:“小姐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我怎么叫门她都不开!”
东乌脸色凝重的往房间里看去,忽然,一道诡异的白色的光芒从屋子的中央缓缓升起,渐渐地腾空,继而飞出了院子。
“不!我好痛苦……谁能救救我……东乌……”
屋子里传来了朱羽撕心裂肺的喊声,东乌一脚踢开了大门,只见朱羽伸着鲜血淋漓的手掌往四处胡乱的拍打着,目光涣散,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简直可怕到了极点。眼见东乌和绿棠走了进来,朱羽目光一冷,凌厉的说道:“九婴!共工,你们终于找来了!”说罢,她朝着东乌便飞出一掌,东乌眼疾手快的把绿棠往门外一推,随即双手齐出,来接朱羽的招。朱羽虽然出招狠辣,但是没有准心,应变也不及平时,三两下就被东乌制服了。东乌飞快的封了朱羽浑身上下的几处要穴,又给她施了几个法术,终于迫使朱羽站在原地,克制了她手上的力量,不再胡乱发射神力。与此同时,朱羽的身体里不断地往体外散发着银白色的光束,起先是星星点点,如同萤火一般;慢慢的,这光芒变成了一小团一小团的,恰如棉花一般缓缓升起,逐渐消失在昏暗的光线里。
“不好!”
东乌飞快的查看了一番朱羽的伤势,察觉出她现在的状况非常之糟糕。看着她身后不断飞出的银白色的光芒,他明白这正是朱羽的元神所在,若是不想办法留住朱羽的元神,那么纵使她是灵石转世,也回天乏术了。
知道情况紧迫的东乌立马改变了之前的策略,他封住了朱羽身上的九大穴位,又飞快的封住了她的灵泉穴,然而朱羽身上的元神还在不断地飘出来。东乌加大了一倍的力气,终于,慢慢的,朱羽的元神不再飘散,而刚才还发了狂一般大喊大叫的她终于渐渐地平静了下来,涣散的目光渐渐聚焦。
她看着面前的东乌和绿棠,声音嘶哑的说道:“东乌,绿棠,你们怎么来了?”
“你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吗?”东乌沉声问。
“想不起来了,”朱羽摇了摇头,忽然,她皱了皱眉,补充道,“好像……我的手……”说到这里,朱羽终于慢慢的回忆起来了之前的一些事情。她想到了自己胳膊上的那条红黑色的线,继而又想起了更多的事情。朱羽举起自己的胳膊一看,只见上面有一道难看的伤口,这伤口还未结痂,正往外渗着一丝鲜红色的血液。她突然向发了疯一般的往四面摸索,似乎是想要寻找什么东西。东乌忙问:“你在找什么?”
“蛊!我在找蛊!”
“你逼出来了?”
第一二二章 神力尽失()
“对!我逼出来了!”说着,朱羽找到了那个茶杯,东乌小心翼翼的把茶杯口翻转过来,只见里面躺着四五只奄奄一息的虫子。陡一见到光亮,这几只虫子又恢复了活力,开始伸腿蹬脚四处跑。东乌伸手在虫子上方一抹,施了个小小的冰冻术,这几只虫子立马就不动了。
“这是什么蛊?”朱羽问道。
东乌定定的看着手里的虫子,良久,这才说道:“没有见过。不过,我怀疑……”
“什么?”
“我怀疑,”东乌沉声说道,“按理来说,逼出蛊毒以后,被中蛊之人便不会再受控制。但是你刚才不但产生了幻觉,并且元神四散,差一点便散尽了全部的灵力。这样的蛊毒,我只听说过一种。”
“什么蛊?”
“来自于上古时期的巫蛊——七星炼魂蛊。”
绿棠脸色惨白的问:“公子,什么……什么是七星炼魂蛊啊?”
“七星炼魂蛊,传闻用了七种毒虫,包括天下最毒的蜈蚣,五步蛇,天山紫蛤,鬼面蝙蝠,蓝星蜘蛛,还有生长在极南之地的五百尺深的地缝里的剧毒蜈蚣,同时养在第七种毒物——曼陀罗花研成的粉末里。三个月后,只剩下一种毒物存活。再过三个月,等到最后的这只毒物把剩下的曼陀罗花粉吃完以后,便成了最后的蛊虫。”
朱羽有些难以置信,她看着毒物手里的毒虫说道:“可是,可是你手里的虫子这么小,长得根本不像你说的任何一种毒虫啊!”
“嗯。”东乌淡淡的点了点头,补充道,“这只是七星炼魂蛊的一种。还有一种情况,那便是这七种毒物互相残杀,最终没有熬过三个月便死完了。这时候,制蛊之人会将容器放置于温暖潮湿的地方,等到七天,或是十天以后,这几种毒物会慢慢的腐败,这时,腐败的毒物里会长出一种新的虫子。叫做七星蛊虫。”
“啊……”朱羽难以置信的咋舌,说道,“我明白了……所以说,这种七星蛊虫,要比最原始的哪几种毒虫都厉害?”
“是这样不错。”
“可是……可是……”
东乌说道:“我明白你想问什么。七星炼魂蛊是一种非常厉害的蛊毒。蛊虫非常小,可以存活在任何一种食物中而不被发觉。因此,中蛊之人很难发觉。这种蛊毒与众不同的地方在于,就算宿主发现了它的踪迹,将其逼出体外,它所造成的破坏力还是可以继续维持。”
朱羽颤声问道:“所以,你是说我……”
东乌脸色凝重的点了点头,沉声说道:“我不知道这种蛊毒的具体解禁之法,只能凭感觉摸索。刚才我进来的时候,你的元神已泄,不知道你的情况现在如何……”
朱羽脸色大变,她伸出两根手指,往远处的花盆戳了两下,试图使它移位。然而花盆却只是微微一动,仿佛被微风吹了一下而已。
这是怎么回事?
朱羽的脸上吓得毫无血色,她慌慌张张的再次伸出手指往花盆的方向戳了几下,这次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却还是没能撼动一片绿叶。
“不……不该是这样……不该是这样……”
“听着,冷静一点!”东乌紧紧地抱住了朱羽的肩膀,极力的想要她保持冷静。
“我……”朱羽看着自己的手指,喃喃地说道,“我的神力……没有了……”
“该死!”东乌懊恼不已,“若是我刚才早一点进来就好了!”虽然他知道,就算自己及时赶到,照样也是回天乏术。因为这种蛊毒的破解之法必须要着落在制蛊之人身上,否则无法可解。
“不,”朱羽反倒冷静了下来,“现在最要紧的是,保持冷静!”
东乌看着面前的朱羽,想听她接下来的想法。
朱羽说道:“刚才有一段时间,我的左右似乎不听我的指令了,我差点被自己的左手杀死。但是,现在我想了想,我的左手或许并不是要杀死我,而是想要我灵力尽失——”说到这里,她指了指自己的灵台穴,这是修仙之人特有的穴位,在颈动脉附近。
“如果毁了我的灵台穴,我将神力尽失。呵,虽然现在也是一样的结果!”
“不,不一样。要是灵台穴被毁,你的灵力便再也找不回。好在我为你保住了最后一丝灵力。只要你的身体里还有一丝灵力在,只要咱们毁了给你下封印的符咒,灵力便可悉数找回来。不过这样看来,制蛊之人并非想要你死,而是想要你神力尽失!而等到你神力尽失的时候,便是彻底清醒的时候。”
“不错。所以,只要我一清醒,对方立马便知道了我身上早已没有神力的事实。不过,对方几次三番不得手,看来手法还生疏得很。”
“真该死!”东乌懊恼的捶打着墙壁,“要是我早点想到就好了!”
“你不要为我担心,”朱羽反而笑着安慰他,“幸好你及时赶来了。现在的重中之重,我需要找出制蛊之人是谁。对方应该并不知道我已恢复清醒不再受他控制了。不过,我会继续装疯卖傻,看能不能把他引出来!”
东乌接受了朱羽的提议。在经过了一番商讨之后,东乌为五只七星蛊虫施了催眠术,又将其重新种回了朱羽的手臂之中。只是却又下了两道封锁令,将其堵在了特定的范围内,防止它们在朱羽的身体里乱跑。
“这样一来,这五只虫子便成了你自己的蛊虫。若是对方对它们有任何新的指令,它们都会第一时间通知你,而不是执行。”
很好,这就是小间谍咯?
朱羽摸了摸种有蛊虫的手臂,满意的笑了。
既然你们的主人这么爱玩捉迷藏,姐姐也不介意会奉陪到底!
经此一番闹腾,朱羽开始沉下心来,思考每一个可能性。而东乌则去暗中查探这七星炼魂蛊的来源。毕竟这是一项失传已久的巫蛊之术,陡然间重现江湖,必定只是冰山一角。
底下还藏着什么秘密,没有谁知道。
这一天,整个朱府都在传言,二小姐朱羽发了狂,将自己的贴身丫鬟打了个半死。朱老爷闻讯大惊,他第一时间带着管家前来,发现绿棠的身上都是伤痕,显然受伤不轻。
第一二三章 作戏做全套()
再反观朱羽,只见她脸上的表情十分淡漠,看着绿棠的表情也是淡淡的,丝毫不像下人们口中所说的那样可怕。
朱汐得到消息后,也马不停蹄的赶到了。朱羽的情形却仍然十分糟糕,看谁的目光都不妙。
朱老爷不禁叹气:先是夫人喜怒无常,紧接着大女儿生了病,退了婚,现在二女儿也莫名其妙的病了。
朱府真是多事之秋啊!
眼看着请了许多名医也治不好,朱老爷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东乌身上,要他帮忙好生照看着朱羽,再也不要做出伤害别人的事情。身边的下人们见朱羽情况恶劣,起初还有些不放心,纷纷全朱老爷把她送出府里修养。然而朱羽却又及时的清醒了过来,乖巧得就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可是没过几天,朱羽的病又犯了。渐渐地,朱府的下人们谈朱羽色变,只因为她的脾气之恶劣,并没有人愿意到她跟前去伺候。
虽然如此,身为大姐的朱汐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坚持每天都去探望朱羽,织锦也常问她为什么,朱汐答道:“你没听见底下的人想要把姐姐送走么?爹当初把我送去道观里清修,我自然知道这日子有多苦。现在我回到家,却再也不能让妹妹重蹈覆辙了!我身为姐姐,只能多关心她!”
听完朱汐的这番叙述,织锦落下了感动的泪水。
“大小姐,您真好!”
朱汐听罢,淡淡的笑了。
是啊,我真好!
两人说着说着,不知不觉中已经走到了朱羽的院子。远远地便听到了朱羽房间里传来的陶瓷碎裂的声音,以及一声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