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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怎么办呢?小暖往人群里一扫,忽见一个熟悉背影。她的眼睛顿时亮了,叮嘱小草跟大黄看馄饨摊,自己快步追了上去。
顶着大斗笠穿着布衣闲逛散心的乌羽正烦躁着,忽见小暖两眼亮晶晶地朝自己跑过来,心头大喜,快步迎上去,“小。。。。。。陈。。。。。。“
还不等他把话说完,小暖与他擦身而过,跑到一高个书生身边,仰着小脸笑得极其灿烂,“赵大哥,好巧!”
赵书彦站住,惊讶问道,“小暖妹妹怎会在此?”
听到这俩人的相互称呼,乌羽的脸顿时黑了。
小暖根本就没发现无云的存在,只拉着赵书彦到路边,不好意思地问道,“赵大哥带钱了吗,能不能借我点?”
赵书彦立刻拿出钱袋递过去。
小暖没想到赵书彦如此痛快,赶紧道,“用不了这许多,十两就足够了。”
赵书彦从钱袋里找了找,脸色很不自然,“很是不巧,愚兄只带了三粒银子,剩下的都是银票,银票比银子轻,方便。。。。。。”
。。。。。。握紧自己只有铜钱的小荷包,小暖泪目。这就是有钱人和普通人之间的区别吗。。。。。。
“你要钱做什么?”旁边生气了半天却没人理的乌羽,只好自己挪过来。
小暖被突然冒出来的世无双吓了一挑,拍拍胸口问道,“乌少爷怎么在这儿?”
赵书彦见到乌羽,吃惊程度比小暖还要高,“乌。。。。。。”
“打住,某跟你不熟!”乌羽的脸拉得老长,气哼哼地道。
赵书彦看了一眼小暖,没有继续讲下去。
小暖疑惑地左右看看,问道,“赵大哥,你们认识?”
“愚兄与乌少爷不熟。”赵书彦微笑着道。
。。。。。。
好吧,反正也跟她无关,小暖转头看着世无双。
乌羽又问,“你借钱做什么,某有!”
说完一把碎银直接塞到小暖的小手里,乌羽斜了眼赵书彦,“以后有事就找乌某,这酸溜溜的书呆子不靠谱!”
赵书彦没脾气地笑了,小暖借到银子,满脸带笑,“多谢乌少爷,下次见了再还你。赵大哥,我还有事,先走了。”
这称呼高下立见,乌羽的脸又黑了,气呼呼地转身就走。
赵书彦看着他走远了,才又跟上小暖问道,“妹妹怎与乌少爷相识?”
第四十七章 手生得厉害()
“一起吃过瓜,所以认识了。”然后,因为卖瓜,小暖又恨不得以后再也见不到,可也邪门了,济县城明明不小,可她每次来都能遇上乌羽。
。。。。。。
赵书彦有些不知如何接话。
小暖又好奇地问,“赵大哥知不知道乌羽的来历,他是乌老将军的什么人?”
赵书彦摇头,“愚兄不知他来历,只知他与金吾卫将军有往来,愚兄在将军府见过他三次。”
“金吾卫将军?”小暖问道,“是乌将军吗?”
赵书彦摇头,“乌老将军挂印辞官,现任左金吾卫将军乃是金不换金将军。”
这名字一听就是不喜欢做生意的人,小暖摇摇头,“那金将军是几品官职呢?”
赵书彦如实答道,“乃是正四品。”
陈祖谟这个知县才是正八品,人家是正四品,那岂不是把他压得死死的,小暖觉得痛快!
赵书彦似知她在想什么,笑道,“金吾卫乃属天子禁军,不涉州县政事。”
“那也好啊。”小暖脸上的笑一点也少,她知道文武互不相干,但金不换官职这么高,府地还在陈祖谟的管辖区域内,陈祖谟见了他就得低头,这事儿还是爽!小暖美滋滋地接着道,“乌羽与金将军交好是好事。”。。
乌羽与金将军似乎并不算熟,赵书彦张了张嘴,没有打破小暖美好的幻想,左右这些人与他们离得远,让她开心也好。
小暖与赵书彦分开后,拿银子回到卖馄饨老人家中,娘亲已与老人家从厨房出来,正坐在桂树下聊得投机。小暖把银子偷偷塞给娘亲,秦氏眉开眼笑,与老人家往来推劝得让小暖想发疯之后,终于把钱留下,三人一狗背着包袱往家赶。
村口乘凉的八卦通秦三奶奶老远就招呼,“小草他娘,过来坐会儿,你们娘仨这是进城买了啥,大包小包的?”
若是往日,秦氏遇到秦三奶奶必定是退避三舍,今天她却异常兴奋,快步过去坐下,“买了些布料,打算做几件衣裳。三婶晓不晓得城中三河街上有家锦绣布庄?”
秦三奶奶一脸八卦光芒,“还真不晓得,咋地啦,那儿的布好?”
“那倒不是。”秦氏笑着分享快乐,“锦绣布庄现在买五尺送一尺,好些人围着买,挤都挤不进去,恨不得把冬天做衣裳的布都买出来,我也是好不容易才抢到这几块。”
不只秦三奶奶,其他几个乘凉的人也围拢过来,“有这好事?给咱们看布是啥样的,中意咱也去买几块!”
小暖见娘亲和村里人打成一片的同时还能顺带推销自家的布料,表示十分满意。
“老些样子,我也不会挑,上边这几块好看的是小暖帮我挑的。”秦氏不好意思又有些雀跃地打开包袱,给大伙看。
有一老太太拿起一块宝石蓝的厚布问道,“这个色儿用来干啥?”
“给我娘做抹额。”秦氏笑容满面。
大家脑袋转了变天才琢磨过来秦氏口中的“娘”是她的亲娘白氏而不是前婆婆皮氏。白氏待她也不算好,没想到秦氏还记得给她买布做东西,秦三奶奶笑道,“好,这色儿你娘带着好看。还是你懂事儿,你二妹有些日子没回来了,她在城中忙啥呢,又有了?”
秦氏合离后,姐妹俩只见过一面,还不是很愉快,秦氏摇摇头,“我不晓得。”
等一群人专业评论后,小暖三人才回到家中,秦氏也顾不得歇息,立刻量尺寸裁剪布料给两个闺女做新衣裳。
小草坐在边上喜滋滋的看着,小暖帮忙穿针引线。一会儿,一条漂亮的草绿色小裙子便缝好了,秦氏咬断线头,让小女儿换上。
雪白的半袖对襟上衣,草绿色的新裙,嫩葱一样新鲜可爱的小家伙美滋滋地出门了。
秦氏又开始给小暖裁剪新衣裙,并让小暖帮忙封边。
这个活儿以前的小暖做过,现在的小暖有记忆没实践。她捏起针小心翼翼地穿过去,拉线,又按照记忆中的两针之间的距离,穿回去,拉线。。。。。。
秦氏默默地看着女儿缝了两针,终是忍不住叹道,“小暖,你这手怎生得这么厉害!”
小暖呵呵地笑,“是因为娘亲厉害,所以才将女儿生得厉害。”
秦氏一个爆栗子弹在女儿额头上,“贫嘴,娘是说你手生疏得厉害!”
小暖实在没理由替自己解释,只好嘿嘿地傻笑。
秦氏接过小暖手里的针线,“你这才几日不做活,怎的就忘了?拙老婆才穿长线,缝完两片布都用不了这老长的线,你又不是做被子!还有,连针都不会了?”
秦氏拿着布,针尖在布边上灵活地穿梭十几针,然后帅气地一拉,立刻缝好两寸长,“看到没,这样缝,接着来!”
小暖接过,按照娘亲的动作,刷刷刷地一阵穿,一拉。然后,头上又是一个爆栗子!
“你这缝得什么,你看看这针脚大大小小,线也歪七拧八,比蛇爬得还难看,拆了,再来!”秦氏实在是不晓得女儿这是怎么了,“你这样缝出来的裙子,能见人?”
小暖第一次见到娘亲如此严厉,但她真干不来啊。只好小心商量道,“我给娘扇扇子,娘帮我缝好不?我怕这么好看的布让我扎成筛子,那就只能做渔网了。”
秦氏无奈接过,拿剪刀把小暖刚缝的线拆掉,“娘不用你打扇,你看着娘亲怎么缝。”
小暖一边讨好地打扇赶苍蝇,一边认真学习,然后又被要求在一块碎布头上练习封边。
看明白了,自己上手还是生,想拿捏准每一针之间的距离并缝出一条直线,并不是容易的事。小暖的额头上挨了一下又一下,满头包地她好想哭,好想找机会开溜。
“大妹,听说你给娘和大妮儿买了布做衣裳,拿过来我瞧瞧!”张氏推开门见大黄不在家,放心大胆地走过来,“呦,这色儿真好看,是给咱家大妮儿做的吧,大妮儿这要是知道了得多高兴呐,她穿上准好看。”
秦氏愣了愣,“不。。。。。。”
张氏自顾自地拉过秦氏手上缝制了一半儿的裙子比划着,“有你这样心疼侄女的大姑真是大妮儿的福气,你就比二妹懂事儿多了,她可啥也没大妮儿买过!”
小暖把手里的布头一放站起来,发回她强项的机会,来了!
第四十八章 这个人,那个人()
张氏早就防着小暖,见她站起来立刻一蹦三尺远,刀片嘴张开大叫道,“你要干嘛!”
小暖活动着捏针捏得发麻地手指头,望着杨氏手腕上戴的银镯子,笑道,“我听说大舅母给我买了对银镯子,您这么急着给我送过来真是让我感动,拿来吧!”
“放屁!”张氏立刻急了,“谁说的!这是我的,谁说这是我给你买的!”
小暖转动低头做针线搞得酸痛的脖子,“跟对你说我们给大妮儿买布裙子的是同一个人!你说巧不巧?”
巧个屁!她是顺嘴胡陬地好不好,“你这死丫头找揍是不?大妹你也不管管,你看她现在成了什么德行,这以后还能有人要吗!”
秦氏继续缝制手里的半片衣裙,一点也不担心被大嫂抢走的那半片回不来,“大嫂生气是因为这话不是一个人说的,那大嫂听谁说的?”
张氏气得牙疼,她就那么一说!这娘俩的车轴脑袋到底是怎么长的,听不懂人话吗?
既然这样,看我不吓死你们!张氏眼珠子一转悠,“陈祖谟他娘跟我说的,我这镯子的事儿听谁讲的?我找她去!”
小暖惊喜地拍手,“我说巧你还不信!”
张氏瞪大眼睛,咋地,还没完了!看谁能撑,“好,你跟我走,咱们找她去,看她到底有没有说过!”
正这时,又有人敲门,娇滴滴地道,“小暖姑娘,老夫人有请。”
秦氏手一抖,指尖立时窜出一个鲜红的小血珠,她的脸吓白了,进了那个院子,她们娘仨只有挨打的份!
张氏得意地笑,“我也去,我倒要问问陈家婶子做什么编排我的镯子。”
“正好,我也要问问奶奶怎么会跟你念叨起我的裙子。”小暖一点不惧,低声对娘亲道,“娘安心在家等着,论嘴皮子她们不是我的对手,如果她们想动手我就跑。
“万一跑不出来呢,娘跟你去吧。”秦氏怕皮氏把小暖留在陈家受罪。
小暖用一小块布头按住娘亲被针扎破的手指,安抚道,“我带大黄去,一会儿就回来。”
对付前婆婆,大黄确实比她有用,秦氏这才坐下,尖尖地小脸满是担忧。
小暖站起身跟着青柳走了,张氏也在后边跟着,要看小暖被收拾。小暖先绕到村南,见小草正和大牛几个玩石子,便叫了正在跟狗干架的大黄,给她当保镖。
秦柳见到气势汹汹的大黄,吓得只敢远远跟着。
皮氏因为儿子给她盖房住的事儿,正神清气爽着。见小暖进来,她右手握着的劫持用力在左手一拍,气势十足,可看到那只喂不熟的死狗,她脸色一变;再看到后边跟着的、用两亩破地换了她三亩良田加一个她儿子门生名头的张氏,脸色更难看了,“你来干什么?”
张氏把半片衣裙往胳膊下一塞,笑嘻嘻地探出自己的胳膊,露出手腕上明晃晃的新镯子问道,“婶子,你说过我这镯子是给了小暖的?”
皮氏皱起眉头,“你胡说什么?”
张氏立刻告状,“你问小暖,她这么说的!”
皮氏便盯着小暖。
小暖摊摊手,飞快地道,“我可没这么说,是大舅母跑到我家,说她听人说我娘给她家大妮儿买了布做裙子,我就说那人还说了大舅母给我买了镯子。然后大舅母说她听说的那人是奶奶,所以她就自己捣鼓出您是说出给我买镯子的那个人,就这么个事儿。”
张氏还没捣鼓清楚小暖说的你我他、这人那人之间都是什么关系。皮氏却听明白了,她扫了扫张氏挽起袖子嘚瑟地炫耀着的手镯,阴阴地笑了,好啊!从自己这里得了便宜,到处去跟人讲她那蠢猪儿子是自己状元儿子的门生还不算,还敢抬自己的名头去吓唬人了!不出这口恶气,她就不姓皮!
琢磨明白了,皮氏抬眼问张氏,“老身说话管用?”
还迷糊着的张氏立刻接话,“那是当然,您是我儿子的师傅的娘亲,说话当然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