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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暖收回僵硬的手,低头看着秦记的玉符,试探问道,“大黄想要这个?”
。
第四八九章 贺新年()
大黄看着小暖床上的玉符眼睛一亮,“汪!”
“这个值很多很多钱,我替你拿着,成不?”小暖跟大黄打商量,怕它因为这玉符上有三爷的气息,叼过去直接咯嘣了。
这可是打开票号和人才库的钥匙啊,虽然她没打算轻易动用,但怎么说这也是三爷的一片心不是……
大黄抬起一只爪搭在小暖的床上,狗脑袋一歪,直直地看着小暖。
“我有好多块玉佩,大黄挑一块最喜欢的,成不?”一人一狗对视良久,小暖败下阵来,转身从床便的柜子抽屉里拿出建隆帝赏赐的那十块大小不一的玉佩,摆在床上,大方地让大黄选,“大黄挑吧,挑中了我就送给大黄当压岁玉佩挂在脖子上啊。”
大黄头都不低地看着小暖手里的那块,“呜……”
果然不愧是自己的狗,也看不上建隆帝给的玉佩……小暖把三爷给自己的压岁钱往被窝里藏,大黄立刻就急得要大叫。
“别叫,大黄别叫啊!”小暖赶忙哄道,劳累了一天的娘亲刚睡下没多久,可不能把她吵醒了。只得把玉符牢牢系在挂在大黄脖子上,先哄哄它,明天再找机会摘下来,“这是我的,你戴戴再还给我,不许咬啊。”
“汪!”脖子里系上玉符的大黄欢快地舔了舔小暖的手,转身回窝里踩了一圈后,才卧下睡了。
虽然小暖一家不用早起,但邻里们还是会起五更的,小暖觉得自己睡下没多久,就被窗外震耳的鞭炮声吵醒了。她睁开眼迷迷糊糊看不见大黄,吓了一跳,赶忙问陪夜的绿蝶,“大黄呢?”
“回它的窝里躲清净,姑娘放心,齐嫂跟着保护,绝不会出一点问题。”这个不出问题,不只包括大黄,也包括它脖子上的一串宝贝。
听到有玄迩保护大黄,小暖立刻放心了。皇上做的犀牛皮宝石项圈再上挂着三爷的大部分家当,大黄现在一定是大周最有钱的狗,小暖笑出声,又用枕头捂住耳朵又睡了。
这五更天的鞭炮跟昨夜不同,昨夜是为了好看,今早是为了响声震天叫早迎春。所以家家点的都是一种叫“震天雷”的爆竹,声音极大。这声音不只吵得小暖一家睡不好,躲在地下狗洞里的大黄更是难忍。它烦躁地往下挖啊挖,想躲开这吵声,却不小心挖通了三爷让人挖的地道。
大黄把狗脑袋挤进地洞里嗅了嗅,然后奋力挤到地道里,直奔晟王府而去。
刚起身的三爷听到卧放里挂着铃铛居然响了,眼睛立刻转向屋角的洞口。这铃铛连着地洞,什么人碰到了机关?是绿蝶,玄迩,还是……小暖?
虽然知道不可能,三爷还是打开出口的石板,静静候着,期待着。玄其也好奇地蹲在一旁听着,“三爷,这声音来得又轻又快,一定不是陈姑娘,应该是玄迩来送急信!”
三爷却微微摇头,总觉得哪里不对。但他并不担心地道里进了外人,因为下边守地道的十个暗卫无一人发出警告。
还不等这主仆二人想清楚,地道口一阵恶风袭来,一个身影如风般扑向三爷!
刚要出手的玄散惊呆了,“大黄?!”
三爷自然也是认出了这厮,闪身收招躲过。守了这么多天,终于见到抢它兔子的三爷,火气很大的大黄落地后转身又扑上来,三爷依旧闪过。
玄散蹲在洞口看得目瞪口呆,看大黄这攻击架势,三爷在它眼里估计快跟陈祖谟齐平了,三爷这是啥时候得罪了大黄,抢它兔子了?
不对,堂堂三爷怎么可能抢兔子!莫非……玄散眼睛一转,嘿嘿地笑了,一定三爷偷偷过去欺负了小暖姑娘,被护住的大黄瞧见了!
三爷一脚踢过来,“去把大大黄带进来!”
这是怕大黄发出声音让可能潜藏在王府外围监视的探子察觉,玄散立刻出去,一会儿就带着大大黄跑了进来。
乌羽养的好吃狗大大黄见到大黄跟三爷打架,竟一声不吭地往地上一蹲,看着。玄散无语地拍了拍它满是肉的背,“我说你怎么也算是看家狗吧,别人家的狗冲进你的地盘来了,你也不上去意思意思?”
大大黄往地上一趴,大大地打了个哈欠,这一天一夜对于任何一只狗来说,都是磨难。
玄散……
扑、抓、咬……比了许久也抓不到三爷的大黄四爪落地,仰头怒吼,“汪!汪!汪——”
“三爷,大黄输给你还觉得不服呢。属下去抓几只兔子过来哄哄?”闷坏闷坏的玄散盯着大黄的脖子,暗道这项圈若是换成兔子,得有多少只?一条狗都比自己有钱,玄散恨不得上去扣块宝石。
本来心平气和的三爷见到挂在大黄脖子上的玉符时,不动了。
他在小暖心里不及秦氏和小草,他还能接受,排在大黄后边就让他再难淡定了。感受到敌人怒火飙升,大黄四爪着地压低身形露出獠牙,“汪!”
它这气势没吓住人,倒把大大黄吓住了,这厮立刻低头、垂眼、垂尾巴表示顺从。玄散捂脸,它这怂样让玄散都替小爷觉得丢人。
“把它送回去。”三爷声音冰冷,头也不回地转身出屋。
被无视的大黄怒了,扑过去就要挠门。
玄散赶忙上前一把抱住大黄跳进洞里,“祖宗,行了啊!虽说打狗还得看主人,您要再这么折腾下去,惹了三爷生气我也救不了你!玄咎!”
这声音在洞里回荡了一圈,玄咎才出现在玄散面前。玄散将大黄放在地上,“把大黄送回去。”
玄咎……
“快去!”
“遵命。”玄咎看着炸毛的大黄,蹲下问道,“大黄怎么了?”
“汪,汪,汪!”大黄狂吠,声音在地洞里回荡着。玄咎掏掏耳朵,“生气了?”
“汪!”大黄抓地下的泥土。
“别气了,改天某和七哥……玄其陪大黄去捉兔子,成不?”玄咎哄道,他与大黄的交情不深,只得搬出玄其来哄着。
大黄歪了歪脑袋,不叫了。
有门!玄咎赶忙道,“玄其大哥在济县等着咱呢,不过咱先回小暖和小草姑娘身边啊,否则小暖和小草找不到你该着急了,是不?”
大黄立刻转身往回走。
跟着大黄走到一个冷飕飕的洞口,看它努力往上爬时。玄咎与守在这里的暗卫往上看着洞口透进来的晨光,半晌说不出话。
这一丈多深的洞,真是一只狗能挖出来的?
第四九零章 我才没生气()
正在喝饭后茶的小暖一口茶喷在桌子上,失声问道,“什么?”
“大黄今早从它的狗窝里挖通地道,跑去见了三爷。”绿蝶小声道。
虽说事有凑巧,但这也实在是太凑巧了小暖擦擦嘴角,“如此大事,怎么不早说?”
“绿蝶怕说早了姑娘吃不好饭。”绿蝶如实道,想到三爷看到挂在大黄脖子上的玉符的心情,绿蝶就一阵阵地发毛。
还真是,小暖提心吊胆地问,“谁送大黄回来的,大黄去那边干了啥,三爷咋说的?”
“是玄咎,他说大黄上去就向三爷挑衅,三爷没跟它计较,只吩咐把它送回来,但玄咎听玄散说,三爷的语气并不大好,玄散还让问问姑娘大黄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还不是三爷故意招惹大黄,才惹出了这一连串的事儿。小暖无声叹气,“大黄回来时,带兔子了没?”
绿蝶摇头,“大黄啥也没带回来。”
小暖看了一眼盘在自己的屋角,抱着脑袋睡得香甜的大黄,又低声问,“你觉得呢?”
“绿蝶什么也不敢觉得”绿蝶自然晓得姑娘在说什么。
三爷见到他刚送给自己的压岁玉符转眼就挂在大黄脖子上,会不会觉得他的一番真心被自己糟蹋了?小暖欲哭无泪但也无计可施,只得等着,等三爷下次来找她时再跟他解释。
今日是大年初一,小暖一家在京中没有亲戚可走,倒也乐得轻松自在。睡到自然醒的秦氏受了秦二郎的头后,就精精神神地带着闺女和侄子到齐府的暖房里消磨时间。
不同于屋外的凛冽苍茫,暖房里叶绿花红,甚是怡人。齐之横早就暖房的管事好生招待秦氏母女,所以这里有茶有点有笑脸,她们待得很是舒坦。
“这几间屋子地下有火道,在外面烧火屋里就暖和,咱们今年春天也弄两间。”秦氏乐呵呵地,小暖和小草立刻赞同,秦二郎则在心里盘算着建个这样的屋子要花多少银子,他家能不能也弄一间。
“娘,回去马上盖!”这屋子比她们在茶宿边上弄得那个种菜的暖房更暖和,也更敞亮,小草也喜欢。
“现在已经是五九,冷不了几天了,咱开春有空了再弄,冬天就能用上了。”秦氏心情舒畅地盘算着,“这样的屋子盖起来兴许费些银钱,但建好后只是多烧些柴禾罢了,算不得什么。等到天冷了,咱们在屋里多弄几个边上养兰花的这样的长条陶盆,种上蒜苗和大葱,好看又好吃。”
小草眼睛晶晶亮地点头,“也种好看的花。”
秦二郎也觉得不错,“还能在地上铺个大草垫子,让小草和二妮儿她们在上边玩,保证暖呼呼的。”他在这屋里坐得久了,暖和气儿从脚底板升起来,简直太舒坦了,有钱人就是会享受。
“这个好。”秦氏笑吟吟地转头,见大闺女盯着鱼缸出神,便道,“咱也养两杠子鱼吧,小暖,你说呢?”
小暖回神见一家子都盯着她,赶忙点头笑道,“女儿记得田归农说第四庄的宅院里有两间暖房,不如让他先收拾出来烧上?娘想养什么也开个单子,让他先预备着。”
秦氏和小草一听,眼睛就亮了。这么说,她们破五搬到第四庄后,岂不是就能用上了?
一天一晃便过去了,待晚上歇下后,小暖趴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满脑袋都是三爷此时在想什么。最后她把牙一咬,叫来绿蝶,如此这般地咬了一番耳朵。
三爷早早离府,晚晚归来,用饭沐浴后便坐在灯下整理这几日宫中行刺案的卷宗,忽听得挂在墙上的铃铛轻轻地响了两声。
三爷一动不动。玄散却一激灵,暗道莫非是大黄又来了?大晚上的它也不睡觉,又想找三爷干架?
这可不成,为了这厮,三爷今天的脸冷了一天了。若是再干一架,明日还让不让人活!
“属下去看看?”玄散说完便打开石板,没入地道中。
三爷依旧面无表情地看卷宗,不时标记下尚待推敲之处。待他察觉到有人从地道冒出来时,转眸一看却怔住了。
小暖正从地道口露出一个小脑袋,怯生生地望着他。
三爷立刻起身过去将她拎出来,责备她冒失地带伤跑过来的话还未说出口,小暖便已趁机环住他的脖子,软腻腻地撒娇道,“三爷”
只这一声,便卸了他大半的怒火,三爷吞下所有的责备将她小心翼翼地放下,抬手解下她身上沾了土的斗篷。
果然生气了呢,真正的好汉,要勇于承认错误!小暖十分痛快地认错,“是小暖错了,三爷别生气好不好?”
三爷把剥干净的小暖拎到椅子上,又取了白虎披风暖暖地将她包裹住。地道里气息不畅又冷得很,这丫头就这么冒失地跑过来,若是碰着伤口或着了凉该如何是好,实在是该打。
“三爷”小暖从虎皮里怯生生地伸出小手,拉住三爷的袖子,晃呀晃。
再大的火气,也被她这几下化作了绕指柔,三爷无奈地弹了一下她的小脑袋,“招呼也不打一声就跑过来,我若不在屋中,你当如何?”
“那就在这里等三爷回来。”小暖老实回话,她是个急性子,有事就要速战速决,不喜欢拖着。
想到小暖在屋里等他回来的场景,三爷的心头一颤,俯身抵着她的额头问道,“你,为何而来?”
这不是明知故问嘛小暖不敢动,乖乖回话,“过来给三爷道歉。小暖不该把三爷送给我的压岁玉符挂在大黄的脖子上。”
见三爷黑幽幽地目光盯着自己,小暖忍不住又抱怨道,“昨夜三爷刚走大黄就跑进来了,它非要玉符,不给就生气。小暖怕它闹起脾气惊醒娘亲,又怕它把玉符咬坏了,才将挂在它脖子上,想待它今日消气了就摘下来的。谁知道它竟阴错阳差地挖通地道跑到你这里来了玉符我已经要回来了,你看。”
见小暖从脖子里拉出一条红绳,上边正挂着今早挂在大黄脖子上的玉符。三爷盯着她的细白的脖颈看了一会儿,轻声问道,“让我看看你的伤口,可好?”
小暖惊讶地眨巴眨巴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