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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散带着人散入山林,秦三找地方挖洞。虽然他们没有多说,但是小暖看得出他们都紧张了起来。
小暖低声问道,“三爷抓了他,会不会给自己添麻烦?”
“已有人换上了他的衣裳继续前行,应不会有大事儿。”三爷压低了声音,掩不住地兴奋着,“小暖,这真是条大鱼!”
“多少赏金?”小暖两眼闪着银子的光芒。
三爷捏了捏她的小脸,“无法用银子来估量,这是应该已经死在琴鸣山的大内侍卫之一!此事不可与旁人提起,可明白?”
旁人?小暖瞬间冷静了,脑袋转了一圈问道,“我师傅可以吗?”
“只有师无咎。”三爷叮嘱道,“事关重大,他若不来寻你,不可写信或派人告之。”
小暖点头,“多谢三爷。”
谢什么,这个小傻子。三爷低声道,“继续照着你的原计划行事,我会再派一人暗中保护你的安全,不必担心有人对你下手。”
小暖笑弯了眼睛,“恩,有三爷在,日爰从来不担心。”
这一句话就戳中了三爷的软肋,他又忍不住捏了捏小暖的脸。怎么就这么可爱呢,越来越可爱,让他恨不得握在手里再也不放开。
小暖看着三爷眼里的火热,不好意思地咳嗽一声,提醒道,“三爷再这样看下去,怕是要被人说有断袖之癖了。”
三爷轻轻笑了,自己会不会被人说尚不清楚,但秦日爰怕是已有人在讲了。
一行人依照在山里烤鱼吃竹筒饭,一直待到后半晌才出山回城。
小暖回到客栈后,见赵书彦一脸欲言又止地看着她,笑问道,“表哥这是怎么了?”
“表弟与三爷去了何处?”
小暖并不瞒着,“去了棉田,在那边吃了一顿野味,怎么了?”
赵书彦终是没有说出口,“无事。若是明日三爷再寻你,表哥陪你一同去,我也有些话想与三爷说。”
小暖点头。
可谁知第二日一早小暖才知道,三爷昨夜已经离开登州,回了京城。
第六一五章 树大根深()
只来了两天就急急回京,应是因为昨日抓的那条大鱼的缘故吧。本该死在琴鸣山的大内侍卫却出现在几百里外的登州,这件事就连小暖这个外人都觉得蹊跷得很,更何况是三爷。这条大鱼运回京中后,应会掀起一波风浪,不知三爷这次打算怎么坐稳这钓鱼台。
赵书彦见小暖因为三爷的离去而低头沉闷,含笑忍着心酸安慰道,“三爷有官职在身,来去匆匆再所难免,待咱们处理完这里的事,你再进京也是一样的。”
小暖抬头笑道,“表哥,我好着呢。今日不必再陪三爷转,正好继续忙生意的事儿。秦三去请将诸葛先生请来,咱们三人碰头筛选这几天接触的商户,把可以合作的拉个名单出来,然后找时间将他们聚到一处,共商大事!”
赵书彦甚是欣慰地点头,不被儿女情长所困,时刻都知自己该做什么,这才是他认识的陈小暖。
待秦三走后,小暖与赵书彦道,“表哥可见过江佳姗了?你觉得如何?”
看小暖的意思是不错了,赵书彦心中毫无期待,“未见。”
“那后晌咱们去江家转一圈吧,我觉得还成。”小暖笑嘻嘻的。
赵书彦用扇子敲了敲他的头,笑道,“就你皮!当人家姑娘是门子么,去了就能见到?”
一个时辰后,诸葛卿才踩着轻快地步子来了,“昨日我与书彦去见宁秋盛时,他对咱们独揽登州官田的棉花收成还有些意见,但今日一早宁秋盛就亲到诸葛家见我,说是万达人已经应下了。”
小暖很是惊喜,“昨日在三爷那里,万家三公子承了我的人情,万达人这是在还人情了。”这种还人情的方式,小暖喜欢得很。
赵书彦也两眼灼灼,“这件事办下来后,后边的事儿就好办了。”
今年登州两千余亩良田的棉花收成都被纳入他们手中,就等于他们垄断了货源,这还有啥可怕的!小暖此行的目标是要拿到七成的,“赵大哥,卿叔,三日后咱们在登州聚贤楼与选出来的商户聚一聚,一次定乾坤!”
赵书彦点头,“到时表弟为主,我与卿叔从旁补充。”
诸葛卿尚有疑虑,“东家,现在咱们独揽了棉花,可还按之前的比例分配?是否再商量商量,绫罗霓裳独揽六成,怕是别家要不满了,这树大招风……”
小暖哈哈大笑,“树大一定会招风,但只要咱们的根扎得稳,再大的风雨也无妨。棉花生意本就是咱们做起来的,分出四成惠及登州商户是咱们大方,便是一成不给他们,他们又能奈我何?”
“今年的两千亩良田一旦丰收,明年登州就广植棉花。也就是说咱们只能今年占得先机,明年能赚多少就要各凭本事了。绫罗霓裳底子薄,不趁着今年攒下些家底和口碑,要等什么时候?咱们要本事有本事,要靠山有靠山,要资历有资历,这一笔必须赚!”赵书彦也是信心百倍。
“表哥的话就是我想说的。卿叔,官场有官场的规矩,生意场也有生意场的门道,这两者有相通之处但也不尽相同,你再接触些日子便会明白。”小暖含笑端起茶杯,“来,为了咱们的大好前程,干杯!”
诸葛卿笑着端起茶杯,“好!”
赵书彦碰杯后一饮而尽,与小暖相视大笑,“日爰,痛快,着实痛快!”
“你我联手,天下无敌!”小暖也是畅快至极,“咱们现在就拉单子,后晌我与表哥去江家,接下来这里两日,咱们撒开人手,全力准备聚贤楼大会,此次只准成功,不许失败!”
“江家日后再去,先弄聚贤楼的正事要紧!”赵书彦将杯子在桌子上一放,英姿勃发。
诸葛卿左看自家姑娘,右看赵书彦,不由得替三爷操起心来。赵书彦虽然不通拳脚,但在商场绝对是只猛虎,能耐不下于秦记的大总管秦中天。有这样的人追随姑娘左右,怕是不用十年,姑娘的绫罗霓裳就要赶超三爷的秦记了……
到那时候姑娘要钱有钱、要人有人,万一三爷跟她起了争执……
诸葛卿默默站起跟在小暖身后,神情坦然。万一三爷跟姑娘起了争执,自己就站在姑娘这边吧,三爷让他以姑娘为主,他就得听话不是?反正三爷将姑娘放在心尖上,就算有争执,最后让步的也会是三爷吧?他何必来回折腾。
乘着千里马赶了一夜的路,终于在第二日傍晚十分赶回京城的三爷,风尘仆仆地出现在宜寿宫内。
大内太监总管德喜见到三爷这模样,就知道是大事,立刻使眼色让宜寿宫的太监宫女们都退了出去。
建隆帝也放下奏折站起身,“快起来,是登州那边出事儿了?”
建隆帝脑中飞速闪过海寇、北部的契丹等强敌,心中烦乱引得气血上涌,耳中嗡嗡作响,断了丹药的后遗症显现出来,他撑住玉案,才勉强稳住龙体。
三爷起身到案前,低声道,“父皇莫担忧,不是外患,是儿臣在登州农田边的山路上,捉获一人。”
“何人?”建隆帝心中稍安。
“监门卫副将朱远,儿臣在他身上搜到了这个。”三爷将手中的小瓷瓶放在玉案上,退后一步,“儿臣将他拿获后觉得事关重大,立刻连夜赶回,请父皇定夺。”
听到这个名字,强撑着的建隆帝眼前一黑,仰面就要摔回龙椅。吓得德喜立刻伸手扶住建隆帝,轻声唤道,“万岁,万岁……”
三爷也是满脸担忧,不过却规规矩矩地站在原地没动,建隆帝身体欠安,他若凑过去怕是又会引起他的疑心了。
建隆帝缓了缓神,才道,“近日奏折甚多,朕两夜没合眼,身体有些乏了。”
三爷顺着建隆帝的话茬道,“请父皇千万以龙体为重,儿臣直接将朱远交给封兆江处置,您今夜早点安歇吧。”
建隆帝缓缓摇头,“朱远在何处?”
“尚在秘密押送途中。不过父皇放心,他跑不了。”
建隆帝嘴角终于有了一丝笑意,“你做事,朕最是放心。将人带回来后直接交给德喜,此事不可让旁人知晓。”
第六一六章 入天章阁()
“儿臣遵命。”三爷低眸言掩住寒光,封江兆是建隆帝最锋利的一颗獠牙,借此机会离间封江兆和建隆帝,让建隆帝成为没牙的猛虎,是三爷抓住朱远时就订下的计策。
如今看来,已成了一半。
建隆帝扶着德喜的手坐稳,才幽幽叹息了一声,“朕也想休息,可内阁那几个老东西实在不得力,叫朕如何安睡!”
德喜先是诧异,转而惊喜地看着晟王,圣上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晟王这一趟登州,去的太值了。
“晟儿休息一夜,明日就进内阁为朕分忧吧。”建隆帝微眯龙目,满意地看着殿中的三儿子。严晟已无意争位,去登州也是为了躲开京中是非求个自保,但他在登州发现朱远后却立刻擒住,连夜进京给自己送信。由此可见,严晟现在是四个皇儿中最识大体,也是最把他这个父皇放在心上的一个。
让严晟入内阁,是建隆帝对他这份孝心的奖赏,也是对他能力的认同,虽然严晟做事狠厉了些,但此时京中乱起,正需要这样的人帮他稳住局面。
三爷却面带惶恐地跪地推辞道,“父皇,儿臣之能尚不足以进内阁,请父皇三思。”
德喜抬起松嗒嗒的眼皮,好一招以退为进,晟王这两年越发地沉稳了。
听他这么说,建隆帝果然对这个儿子更放心了,“朕让你去你就去,朕说你有,你就有!去吧,你也累了两日,早些休息。”
“多谢父皇,儿臣定鞠躬尽瘁,不负父皇信任。”三爷端端正正地磕了三个头,才退出宜寿宫。出宫门后,三爷抬头看着挂在西天上的红彤彤的日头,想着该给小暖多少赏金,才能配得上她捉的这条大鱼。
第二日早朝,当建隆帝夸奖晟王的羽林卫督办的差事办得好,让他入内阁行走时,满朝文武皆惊。
能以弱冠之年入内阁行走者,晟王乃是大周第一人!
退朝后,殿内之人一个未去,都盯着晟王久久不能回神。内阁首辅大臣左相李奚然带笑走到三爷身边,“晟王入了天章阁,老臣终于能松一松老骨头了。”
右相程无介也抚须而笑,“李大人所言甚是。”
“父皇让严晟入内阁,是让严晟帮诸位阁老打下手做杂事,紧要大事还是要请阁老们定夺。”三爷含笑谦虚道。
阁老定夺?面带微笑的四皇子柴严昙暗自气得咬牙,老三现在也是阁老了,打什么虚晃!到底有事谁拿主意?说来说去还不是阁老!
阁老,老三是阁老!柴严昙看着身边含笑欣慰,却笑不达眼底的二哥,眉头微微皱起。
二哥会让人看出他不高兴?见外公看过来,没明白二哥为啥不高兴的柴严昙也跟着拉下脸。虽然不知道为啥,跟着老奸巨猾的二哥学总没错!
果然,身为阁老的宁良雍笑了。
四皇子被他笑得一头雾水。宁良雍等几个阁老也过去与晟王打过招呼后,才轮到朝臣道贺。
见着被百官围住的春风得意的老三,二皇子柴严易依旧等在一碰旁,带着不及眼底的笑,四皇子柴严昙干脆拉着脸,与三皇子那边形成鲜明的对比。
“万岁爷,三皇子入内阁,二皇子虽心有不满倒还过去恭贺两句才离去,四皇子却连笑都挂不住了。”回了宜寿宫后,德喜在建隆帝耳边道。
建隆帝满意笑道,“做哥哥的总比做弟弟的懂事些。”
德喜退到一边,早朝后疲累的建隆帝手撑额头小憩片刻,刚要打开如山的奏折开始干活,封江兆便来求见。
德喜小心查看建隆帝脸色,不着痕迹地退后半步。
建隆帝平静道,“让他进来。”
“是,宣监门卫封将军。”德喜吊着嗓子喊道。宫中侍卫也归属监门卫,是以封江兆领的是监门卫将军的衔。
“主子,玄妙观近半月未有可疑老道现身,小人请令出京去上清宫追查张昭成的下落。”封江兆前来请令,“不将此贼押到御前,小人绝不归京!”
建隆帝低头看着这个跟了自己三十多年的贴身侍卫青白消瘦的脸,以前还不觉得,今日看着,越觉得封江兆像来人间勾魂的厉鬼。
朱远带着丹药离京,封江兆也要请令出京,是去捉拿张昭成还是别有所图?
本以为祭出张昭成,出京之事会十拿九稳的封江兆,见圣上这么半天不说话,就知道他是心有所疑只是何人何事让圣上起了疑心他一点苗头也猜不到,只得先求稳妥,待回头再请教德喜那老阉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