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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而道,“我听人说,郑笃初与柴玉媛又坐在一处吃茶了,长此以往,必会出事儿。”
郑笃初与柴玉媛算是青梅竹马,郑笃初也曾对柴玉媛起了爱慕之心,但其姑母右相夫人看不上柴玉媛的品行,不同意这门亲事,给郑笃初娶了一位贤良淑德的妻子。不过郑笃初成亲后并未收心,依旧在外拈花惹草。
“自作孽,不可活。”陈祖谟和柴玉媛怎么样三爷并不关心,他现在满脑袋都是小草会把他画成个什么样子。
第二日一早,终于趁着大黄回狗窝睡觉,连夜将十匹骏马洗刷干净的玄其,揣着小草姑娘的大作出现在三爷面前,“三爷,姑娘说这幅画请您送去重阳宫,与娘娘一起拆开观赏。”
三爷接过被信封装好的画像看了一会儿,才揣入怀中进宫上朝。今日早朝多是关于官员考课、秋收播种之事,啰嗦繁杂,待下朝时已过了两个时辰。三爷又回天章阁办了早朝上建隆帝交待的几件急事儿后,在晌午时赶到重华宫。
哪知他前脚刚到重华宫,建隆帝后脚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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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六五章 何为帅()
见到建隆帝来了,三爷放在胸前的手又放下,华嫔的喜悦急切也被惯常的木然冰冷所替代。三爷给建隆帝行了礼,便要退回天章阁做事。
建隆帝却笑眯眯地阻拦道,“皇儿是不是带了什么东西来,要给朕与你母妃查看?”
看这样子,他是见过小草其他画作了。三爷只得点头,不情愿地从怀里拿出小草的画,“应母妃之令,小草给儿臣画了一幅骑马图……”
“速速取来!”还不等儿子说完,建隆帝就迫不及待地接过,拆开查看。为了这一刻,他已等了两日,好生着急。
建隆帝亲手打开信封,见里边的画纸居然是草黄色的,不由得一脸问号,“怎是黄麻纸?”
大周书写、作画常用的是白麻纸,黄麻纸乃是白麻纸入潢染色而成,多用于抄写经书或制作书皮,小草为何选这种纸作画?
这个问题玄散已经跟三爷讲了,三爷回道,“因小草观察儿臣骑马的时间是在黄昏时分,她觉得这种颜色的纸最能体现当时的情境。”
“言之有理!”建隆帝把画打开,然后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笑声。华嫔扫了一眼,险些破功;后边的德喜等人也忍笑忍得辛苦。
“这……甚妙,甚妙,哈哈哈……”建隆帝抚掌大笑,“这竟是我儿,这就是我儿,哈哈哈!”
三爷默默看着画上骑在一匹没腿却长满蹄子的“马”上,只有个轮廓,衣衫和头发都飞扬着、边上还写着一个字的“自己”,暗暗松了一口气,比他想得好一些。
“为何没有腿,蹄子却画出一片来?马儿跑起来真是这样的?”建隆帝一边笑一边问。
这个问题无人能回答,因为他们都没注意过是不是这样子。
华嫔又指着马肚子下用墨刮出的一片腿影中,一个明显的黑点问道,“这是何物?”
三爷看了一会儿,居然真看明白了,“许是金星。那时太阳刚落,西天的金星尤为明亮。小草身量小,又是蹲在地上看儿臣骑马,所以金星才出现在马腹之下。”
华嫔微微点头,“观察入微,很是不错。”
“哈哈哈……”建隆帝指着画纸上,儿子长长的胳膊和小小的脑袋,评价道,“这一定也是因为小草抬头往上看,才会将我儿的头画得这样小。只是这‘帅’字是何意,我儿说要挂帅出征?”
帅乃三军之统将,岂是他想当就能当的。建隆帝怕是又起了小心思了。三爷坦荡答道,“在她们姊妹口中,‘帅’是很俊俏之意,小暖让小草把儿臣画得帅一些,许是儿臣骑马速度太快,小草看不清儿臣的脸,所以才在旁边补了一字。”
“画笔不足,所以用字来凑?”建隆帝顿足捶胸,笑得喘不过来。
华嫔想看小草笔下的儿子,其实就是想看她会把儿子的五官画成什么模样,不过见建隆帝也如此感兴趣,华嫔却不想让小草画了。
建隆帝笑够了,又夸奖道,“这丫头笔锋虽幼稚可笑,但真如爱妃所言,她观察入微,乃可造之材。这随马起伏的身姿,这胳膊拉马缰绳的动作,尤为传神。我儿骑马时,确实就是这个模样!哈哈哈!”
三爷看着马背上弯腰抬头的自己,表示深深地怀疑,他就这样?
“不成,这幅画朕要拿去给母后看看!”说完,建隆帝一边大笑,一边拿着画走了。
三爷站起身时,华嫔低声叮嘱道,“不要让小草为太后和圣上作画,以免惹来不必要的祸端。”
三爷点头,“儿臣明白。”小草的画笔稚嫩,画出来的人物夸张荒诞,可取悦旁人,但这画中人就心境复杂了,比如现在的他。
三爷出门后,郑美人蹭进华嫔的房中来,酸溜溜道,“姐姐真是好福气,不只有文昌郡主那样听话孝顺的好儿媳,还有小草这样能得圣上欢心的小乖乖人儿。姐姐不如求了圣上示下,宣小草入宫为你作画如何?到时必定会圣心大悦,圣上会多多来咱们的重华宫的。”
让他来做什么,华嫔淡淡地道,“我身体不适,还需静养。”
郑美人咬牙,甩宫袖出宫,去了御花园,希望在圣上回来时,能看到她的美丽。哪知她到了御花园时,发现好地方都被早已赶到的嫔妃占了!
见了三爷的画像,慈宁宫中也是笑声一片,随后赏赐一件件地出宫,直奔第四庄而去。自此,宫中小公主和皇子们开始模仿小草的风格作画,只为求得太后和圣上一笑。
太后和皇上这次赏的都是文房四宝,且不说宣笔、徽墨、端砚如何精致上乘,只这一刀刀的纸,就看的韩二胖眼花缭乱,“这些都是什么纸,怎摸着这么平整?见都没见过呢?”
他也算看了一年的纸笔铺子了,自然好东西见过不好,但这种质量的纸,他还真是第一次见。
对此稍有研究的贺风露一一解释道,“这是冷金笺、凝霜纸、澄心纸、金藤纸……能被当做贡品送入宫中的必然是纸中精品,市面上难得一见。”
小草甜滋滋地道,“小草要练好了,再用这些纸画画、写字。”
秦氏揉了揉女儿的小脑袋,又见韩二胖盯着纸不动的样子,便道,“今日无事,咱们去城里的永宁街转转,也赏一赏京城最好的物件,看一看京城晚上的花灯,晚上在茶园巷吃晚饭,便歇在城中,明日再回来过中秋,过完中秋咱们就赶路回家。”
众人立刻欢呼起来,秦大妮儿挤到大姑面前,“大姑,我想去京城最好的首饰楼看看!”
京城最好的首饰楼玉瑶轩也在永宁街上,秦氏点头,“好,那里要是人不多,咱们就进去看看。不过那里的东西都金贵得很,咱们看行,可不许闹着买。”
秦大妮儿应了一声,暗自撅起了嘴。大姑家这多有钱,放着家不住去城里住客栈,也不给自己买个镯子,真是小气!
秦二郎见秦大妮儿没吭声,悬着的心才算落下,暗暗决定以后要少让她跟着大姑出来,太让人操心了。
大牛听到要跟着一帮子女人去首饰楼逛,脑袋就疼了,他悄悄走到韩二胖身边拉住他的衣角,决定跟着二胖伯走。
小草甜滋滋地道,“咱们给姐姐买几个大包子,小草知道姐姐喜欢吃哪家的,晚上等姐姐回来后,就可以吃了。”
小暖去大理寺探望被困的师傅师无咎,还未归来。 富品中文
第七六六章 我师傅不是来坐牢的()
小暖在大理寺见到师傅时,就想冲到宫里去,把建隆帝拎起来揍个千八百遍!
说什么师傅没有被关押,只是配合查案,尼玛查案有这么配合的!
“九清怎到这里来了?”盘腿在牢里歇息的师无咎见到小徒儿,立刻站了起来,脚踝上戴的铁链哗啦啦直响。
小暖看着瘦了一圈的师傅,眼泪都要流下来了,她吸了吸小鼻子,高声道,“徒儿昨日去见了圣上,圣上得知徒儿想念师傅,便让徒儿来此探望您。”
听了小暖的话,旁边牢房里的袁天成眼睛未睁,只嘴角讽刺的挂起,圣上的手段果然还是老一套。
圣上派来得人,牢头可不敢拦着,板着脸给小暖打开牢门,便站在旁边守着。小暖的目光在牢里扫了一圈,回头吩咐贺风露,“你带人把缺的东西都买过来。”
师无咎赶忙阻止道,“这里挺好也不缺什么,再说为师也快出去了,不必浪费银钱。”
徒儿都来了,且面相喜,这时好征兆。师无咎知道自己的牢狱之灾要过了。
小暖扶着师傅坐在稻草上,“就算明天就出去,徒儿也要师傅今天住得舒坦。徒儿赚那么多钱,为的不就是让师傅和家里人过得舒坦么?师傅一天不舒坦,一会儿不舒坦,徒儿也不干!”
师无咎顿时老泪横流,“九清吾徒,师傅想吃肉包子。”
“徒儿连师傅爱喝的羊汤也买了!”小暖身后的田守一立刻将大大的礼盒送到师祖面前。
师无咎在破道袍上擦了擦手,立刻拿了个肉包子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安慰小暖,“徒儿莫看这里寒酸,这已是大理寺最好的牢房了,为师没吃苦,加脚镣是大理寺的规矩,金大人并未用刑。”
“嗯。”小暖应了一声,她进京之前,七师兄千叮万嘱不让她来大理寺,以免坏了大事。小暖不知道自己做什么会坏大事儿,所以少说少错。她当然也明白建隆帝让她来是想通过她和师傅的交谈套些消息,顺便给袁天成施加压力,看他会不会忙中出错。
师傅和袁天成都在各自的道派中都是的威望甚高的,道派门徒几千人,便是高高在上的建隆帝也不敢在没有证据的前提下冒然将他们打杀,以免引起不必要的动荡。
见这对师徒不说话,躲在旁边偷听的大内侍卫着急,旁边牢房里闻着包子肉香的袁天成紧紧皱起眉头。
跟上清宫不同,袁天成所在的道派是禁肉的,闻到肉味让他又饿又恶心,心情不免暴躁起来。
偏生这时,那边的老不休还探手递过一个包子,“袁大人来一个?这是素三鲜的,滋味不错。”
还不等袁天成说话,一个大包子扔了过来,袁天成下意识接住,盯着包子看了一会儿,发泄似地咬了一口,香味儿勾得他五脏齐动。
小暖扫了一眼因少了一个胳膊大伤了元气,瘦得皮包骷髅一样的袁天成,一点也不觉得他可怜。
就是这个心狠手辣的老道给建隆帝进谗言,十几年来害死的人不计其数,其中包括无数双生子,乌语被他害得至今还在漠北,有家不能归,有亲不能认!
“九清,你家的棉花长得咋样?”师无咎吃了包子喝了羊汤,暖洋洋地打了个嗝,问起徒儿家的情况,开始闲聊。
师傅问的就能说,小暖立刻回话,“今年立秋之后雨水少了,地里的棉花没怎么落桃儿,所以今年的棉花比去年长得还好,已经摘了不少棉花,织布放在铺子里卖……”
小暖滔滔不绝地讲着家里的棉花,一直讲到贺风露带着俩人回来了,手里背上大包小包的带着东西。
牢头一看就皱了眉,“郡主,这个可使不得。”
小暖笑眯眯地道,“是圣上让我来探望师傅,贺中秋佳节。这位大哥,您说过节探望师傅,能不带点儿东西?”
“可您这东西也太多了,这是牢房,您这样让小人很难办……”牢头坚持不肯。
小暖依旧笑眯眯的,“圣上亲口说,我的师傅是来配合查案不是坐牢的,所以这里怎么会是牢房呢?”
这个……牢头不敢吭声了。
“再说了,我带过的这些东西也不全是给师傅的。”小暖说完,啃包子的袁天成抬起了头,便听那狡猾势利的小丫头又道,“还有一些是给大哥的节礼。”
“这怎么好意思……”牢头嘴里拒绝,却伸手接过贺风露手里的大包袱,笑呵呵地转身走了。
袁天成……!
贺风露带着人进牢房,一会儿就把里边收拾得干干净净,被褥铺好,蒲团放好,茶具摆好,点心、水果、干果一一上桌,木炭、小炉子、洗脚盆、马桶……一样样拿出来放好。
师无咎看得惊了,“这些都是刚买的?”
贺风露回话,“都是徒孙在附近买的,不是什么好东西,师祖先凑合着用。待会儿徒孙跟牢头讲一声,让他多给您送点水,您泡茶洗脚的就都有了。”
袁天成见师无咎那焕然一新的牢房,冷哼一声把最后一口包子扔进嘴里,又闭上眼睛打坐。
穷惯了的师无咎小声问贺风露,“得不少银子吧?”
贺风露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