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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此事被揭开,郡主会有麻烦,这里边有很多说不清的事儿。三爷的暗卫有足以乱真的假面之事也会被人知晓,也会给他们以后的行动带来诸多不便。
“咱该怎么办?”玄耑问道。
玄其面容严肃地站起来,“此事还只是你我猜测,先告于郡主知晓,看她如何定夺。”
如今看来,也只能如此了。玄耑叮嘱道,“等过了年再说,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
“汪!”大黄见气氛不对儿,抬头叫了一声。
玄其继续给它顺毛,“无事,不是大事儿,咱们去山里转转?”
“汪!”大黄立刻跳了起来,四脚离地乱跳。
“跳墙头?也好。”玄其立刻带着大黄去院子里玩,看得玄耑一阵阵地心酸。他家王爷,被郡主拐走了;他的兄弟,被大黄拐走了
待玄其带着大黄从墙头上蹿上跳下折腾了十几回后,见小暖带着人进了南山坳,向这边走来。
大黄见到小暖,立刻“汪汪”地叫了起来,很是欢快。
小暖笑眯眯地挥着胳膊,“大黄,玩会儿就得了,别累着玄其大哥。”
哈哈张着嘴吐舌头的大黄抬头看玄其,玄其则端着一张无比严肃的脸,很是坚定地道,“玄某不累,姑娘这是去往何处?”
“去拜访云清先生。”
站在墙头上的玄其听了,脚一滑差点带着大黄栽下来,好在他晃了晃身子,很快就站稳了。
小暖拍了拍受惊的小心脏,“没事儿吧?”
玄其赧道,“无事,这上头有积雪,踩滑了。”
玄舞叹了口气,“老七啊,累得腿软了你就直说,咱不会笑话你的。”
墙头上露着半个脑袋的玄耑替玄其解释,“七哥是连着赶了两天路还没歇过来。否则莫说抱着大黄上下墙头,就是抱着某,七哥上下几百个来回也不在话下!”
众人
大黄无辜地继续哈哈着。
玄其一本正经道,“姑娘,属下也想跟您去,给云清先生问声好。”
还说没累,没累他会跑去给云清先生问好?玄舞也没再开老实人玄其的玩笑,张开手邀请道,“大黄飞过来,姐姐接住你!”
玄其直接跳下墙头,稳稳地将大黄放在地上。玄耑从院里跑了出来,一袋子南瓜子塞进玄其手里,“这个给先生带上,秦三奶奶炒的,贼好吃。”
说完,玄耑又靠近玄其,低声道,“莫打草惊蛇。”
玄其点头,接下瓜子到了小暖身边,抬手道,“姑娘,请。”
小暖拍了拍大黄的脑袋,“到了先生那里不要大声叫,免得打扰那里的读书人。”
“汪!”大黄欢快应了,头前带路跑了去。
待小暖到了云开书舍时,就见大黄蹲在云清先生身边,又在享受撸毛服务了小暖抽抽嘴角,这厮的人缘真是越来越好了。
除了云清先生外,屋里还有一位青袍白发的老者,这老者黄发骀背,神色朗清,一看就不是一般人。小暖给云清先生问了好,便听先生介绍道,“此乃莫干山王鹿鸣,老夫多年未见的同窗。”
小暖拱手,规规矩矩地见了礼,也没说什么久仰大名之类的虚话,只道了先生安,因为云清先生不讲究这些。
王鹿鸣却抚须含笑,“久仰郡主大名,今日得见,幸会,幸会。”
她没说的话,倒叫这位老先生讲了,不过人家讲得真诚,笑得也让小暖觉得舒服。请先生落座后,小暖才道,“小暖的薄名能传入先生耳中,着实愧不敢当。”
王鹿鸣道,“十二岁掌家,十四岁封异姓郡主、得封地,种棉花、广庇天下寒士;见书舍纳万卷藏书,惠及大周书生。此名若薄,何人还敢称厚?”
这位老先生真是太会说话了!
小暖笑眯眯地道,“先生觉得南山坳如何?您跟老友多年不见,不如在此多住几年,读书也好,看山也成。小暖失落之时,便来寻您说说话,定会信心百倍!”
云清先和王鹿鸣哈哈大笑,大黄见气氛好,也跟着吐舌头哈哈起来。
这时,珠绿进屋上茶。
“老夫这孙女,多亏了郡主出手搭救,才得脱苦海,老夫代她父母谢过郡主。”王鹿鸣站起身,端端正正地给小暖行礼,珠绿也放下托盘,跟在老者身边行礼。
王鹿鸣竟是珠绿的长辈?小暖惊讶,玄其更是倒了一声好巧。
小暖连忙请老者和珠绿起身,“先生太客气了,小暖也没做什么。”
云清先生笑道,“承簧不必如此客气,这丫头不是外人。”
承簧?玄舞挑挑眉,她知道这位老者是谁了。莫干山名士王鹿鸣,字承簧,自号莫承居士,在当地颇有声望,没想到他竟与王时卿是同族。
第858章 珠绿的心思()
珠绿搀扶着王鹿鸣坐下后,上了茶便静静地站在他身后,偶然瞟向小暖的目光之柔和,让玄其这个粗汉子都觉得不对劲儿了,真真是毛骨悚然。
与两位先生说了会儿话,小暖知道了王鹿鸣是得了云清先生的信,才晓得王时卿之女在济县,才赶来的,一为会友,二为接珠绿回乡。
十年前王时卿因罪祸及三族,但族人还在。现在王氏族人不远千里来迎她,也是喜事一件但小暖抬头看珠绿的模样,似是没有多高兴。小暖陪在一旁听两位先生天南海北地聊了一会儿,增长见闻后,便起身告辞去归阳观见她师兄。
珠绿送小暖出书舍,临别之时低声道,“郡主,可否借一步说话?”
小暖点头,玄其想跟过去又觉得不合适,便拍了拍大黄的背,大黄居然懂了,颠颠跑到小暖身边,异常严肃抬头盯着珠绿。
珠绿看也不看大黄,只跟小暖低声道,“珠绿不想回莫干山,请郡主收留。”
“那老者一看就是正派人,又为了你的事千里奔波,你跟他回乡也未必不好。”小暖言道。
到了那边,没人识得珠绿的清倌人身份,不比在这里受人异样的目光和指指点点好么。
珠绿苦笑,似是看透了这红尘一般,“族老带珠绿回去,定会安排珠绿换个身份嫁人,相夫教子。姑娘,珠绿见过太多薄情郎负心汉,此生不想嫁人。珠绿无能,只得求姑娘庇护,在您的书舍里补书扫尘,了此残生。”
在青楼呆了十年,见识过这世间道貌岸然的男人们最丑陋的一面,也难怪珠绿会有此想法。小暖点头,“你想留就留吧。只是我丑话说在前面,哪日你违背了南山坳的规矩,莫怪我不留情面。”
珠绿欢喜地飘飘俯身行谢礼,“珠绿明白,多谢郡主。”
小暖去还未建好的归阳观,见她的师兄张玄清。待他们转过路口时,玄其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还站在书舍门口目送他们的珠绿。
玄舞暧昧地碰了碰他的肩膀,“咋滴?大黄不够你看了?”
大黄听到玄舞叫它,立刻回头。玄其望着大黄那清亮的狗眼叹了口气,若是世间人都跟大黄一样直来直去,有啥说啥,定会少许多麻烦。
归阳观比镇清寺大了足足三倍,只是多数殿舍还未建成,院内的木材、砖瓦、石料等堆积,被白雪覆盖似一个个小敖包。小暖走向已建成的两间侧殿,对师兄放着长春观不住,一定要住进归阳观的执拗,实在是有些无奈的。
赶巧,师兄今日回了长春观主持祭祀,小暖便转去了镇清寺。
南山坳人少清幽,镇清寺内和尚更少更清幽,小暖带着人进了半开的庙门,大殿没有和尚,穿过大殿,见两个胖和尚正舒服歪在太阳下背风的墙根地下发呆。行止和行正见小暖来了,连忙站起来见礼。
小暖问了庙里其他人,才知智真在参禅,度通出去采买年货,小和尚圆通都不用说,自然是跟着小草跑得没影了。
小暖带了一大袋镇清寺的特色蒸花糕,溜溜达达地回村去探望秦三奶奶、里正秦德、二舅母、陈二嫂、二胖伯、三胖伯等人家后,才返回第一庄。
见到小暖来回三过家门而不入,大门内隔着门缝往外看的皮氏气得牙根疼,“这死丫头,眼里到底还有没有这个家,还拿不拿老身当长辈,把不把她爹放在眼里!”
刷盘子的汀兰冷笑,这不是明知故问嘛,这陈家门里的人,一个都没被陈小暖放在眼里!也就他们还拿自己当根葱。
青柳低声劝道,“大姑娘昨日回乡,第一个就回家来探望过您和老爷,其他人家里还没去过呢。”
那倒是,皮氏沉着脸皮问道,“派人去问过了没,小棉她娘什么时候回来?”
柴玉媛回来后,连老家门都没进,就带着孩子住进青鱼湖边的别院躲清闲,她还知不知道自己是陈家妇!皮氏越发觉得这个儿媳妇比起秦氏来,差太多了。
“明日祭祖,夫人一定会及时赶回来的。天冷了,奴婢扶您进屋歇会儿吧。”青柳又劝道。
皮氏埋怨着,“若是小棉她娘能赶上你的一半儿,老身也就不这么操心了,她根本就没把我儿放在心上,只图自己清闲”
这话可就有点不对了,汀兰精明的眼珠子转了几转,青柳低头默不作声,只当没听到。
小暖回到第一庄后,玄舞立刻问道,“姑娘为何留下珠绿?”
小暖歪在美人榻上,把暖手炉放在小腹上暖着,“一是她愿意留,二是如果放她走了,你们不还得派人过去盯着她?还不如这样省事儿。”
拿了柔软皮毛给姑娘盖在小腹上的绿蝶没有说话,她知道姑娘对珠绿还是有几分同情或者念旧情的,毕竟在姑娘听到三爷的琴之前,是真的喜欢听珠绿弹琴,而她也默认了珠绿是秦日爰罩着的传言,最后也为珠绿赎了身。
玄舞笑了,“姑娘说的是。”
柴严亭在第一庄第一次出现,是在五更书舍内。当时书舍内可能与他有些关联的,算来算去只有珠绿了。珠绿的父亲王时卿因为清王被废之事不喜于建隆帝,才被杀的。王时卿与清王之前便有一些交情,珠绿小时候应该也认识柴严亭,只是不知她还记得不记得。
柴严亭来南山坳看他爹的墓时,也可能获知了珠绿的身份,打算或者已经与她相认,所以,留下珠绿就是留下了一条线。
柴严亭可以用这条线获知南山坳的消息,相对的,她们也可以顺着这条线找到柴严亭。至于谁能取得先机,单看各自的手段了。
跟回来的玄其想了想,说道,“姑娘,可能珠绿已经认出秦日爰有时是您假扮的了。”
玄其说了玄耑的观察结果后,玄舞和绿蝶都皱了眉头,小暖却一脸坦然,“她至多只是猜测罢了,并没有证据,掀不起什么风浪。”
虽然小暖这么说,但玄舞和玄其还是觉得心有不安,两人对了对眼神儿,觉得此事还是要跟三爷汇报一下才是。
第八六零章 又长大一岁啦()
不同于现代以阳历一月一日为元旦,大周的“元旦”是农历正月初一,这时每年的第一天。
元旦代表什么?
若问秦氏,她会说从大年初一到初七,年中独独这几日,可以心安理得地休息,什么都不用做。
若问小暖,她会说是耳边响着的爆豆子一样噼里啪啦不听的鞭炮声,每口呼吸的带着浓浓火药味的空气,满眼见到的红对联、红福字、红窗花,每个穿新衣、新鞋,戴着新头饰的人,脸上挂着笑,说出口的都是吉祥话,这些就是年味。
若问小草,那就是终于长大了一岁,可以收压岁钱,穿新衣裳。
若问大黄……
讨厌震耳的鞭炮声、堵鼻孔的火药味儿的大黄,躲在它深深的狗窝里不肯出来,啥也不想说。
第一波人来拜年时,见有个板正脸的汉子蹲在狗窝边,端着一碟饺子好商好量地叫大黄出来吃饭。大黄呜呜几声,出来吃了又缩回狗窝,那汉子一脸心疼。
第五波人来拜年时,见有个板正脸的汉子蹲在狗窝边,往狗窝里塞了个鼓鼓囊囊的钱袋,不知道里边装的啥东西。
第十波人来拜年时,见有个板正脸的汉子蹲在狗窝边,正用厚厚的皮毛把狗窝的出口压住。问他为啥,他只点头不说话。
第二十波人来拜年时,见那板正脸的汉子站在书房门口,望着狗窝发呆。
第三十波人来拜年时,见到文昌郡主陈小暖打开捂住狗窝出口的皮毛,把她家那宝贝大黄狗唤了出来,那板正脸的汉子立刻带着大黄进了书房。
第四十波人来拜年时,没见到板正脸的汉子,也没见到大黄。
来了这么多波人,第一庄堂屋内八仙桌上的干果、点心、糖等,碟碟都是满的。一身新衣裳、戴着整套银头面的秦氏笑着让大伙随便抓,来的小孩子都给了压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