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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家小农女-第4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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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秦氏擦了擦眼泪,“乌羽过了年就十九了,也不知他有相中的姑娘了没,等他回来也该成家了。他啥时候能回来啊……”

    小暖轻轻摇头,这个真说不好。就建隆帝那个小心眼,乌羽还是呆在漠北更安生,至于娶媳妇倒不着急,等到乌羽证明了自己的价值,再成家不迟,小暖希望他能找个志同道合,能相互扶持的女子度过这一生。

    柴严昌的舅舅和岳父都在西北,一旦柴严昌发觉在京中扭转局势无望,便有可能从外部逼宫。一旦西北发生兵变,乌羽和高冲就能成为能够左右战局的奇兵。三爷对他抱以厚望,乌羽若能立下大功,建隆帝再想杀他也就难了。

    再过两年,羽翼更加丰满的三爷必定有办法护着他,而乌羽也不再是当初后宫中那个任人欺负的小可怜了。

    小暖振奋精神,“娘,时候差不多了,咱们吃晌午饭睡会儿吧。”

    这时放鞭炮的人少了,空气中的硫磺味儿也散了些,大黄终于恢复了活泼,戴着秦氏给它做的新项圈,在院子里乱窜着玩球。小暖三人吃了饭睡觉,大黄却不想睡,央着玄其带它出去玩。

    玄其和张冰带着大黄溜达出第一庄,向着南山坳走去。南山坳是小暖的地盘,也是大黄的地盘。大黄先去丰园看过它的马,又去镇清寺、归阳观、制笔作坊转过,最后到了云开书舍。

    正巧,秦三和赵书彦在云清先生处用了午膳出来。秦三见到大黄冲着赵书彦抬起爪子,赵书彦也煞有介事地拱了拱手,再看跟在大黄身后一本正经的玄其大人和一脸坦然的张冰,秦三深深觉得,他被这世道抛弃了。

    “大黄来此有事儿?”赵书彦语气柔和,是与熟人闲聊的语气。

    “汪!”大黄很平和。

    “大黄只要在家,每天都要到南山坳转上两圈。”张冰替大黄发言。

    “汪!”大黄又叫了一声。

    赵书彦点头,“大黄越来越能干了。”

    大黄很开心,抬爪挠了挠云开书舍的门。书舍的守门人见了大黄,开门抬手打招呼,“大黄来了,我还琢磨着你今儿不过来呢。”

    “汪!”大黄甩甩尾巴,带着玄其和张冰大摇大摆地进了书舍。

    秦三好奇地问云清先生,“大黄这样巡视,可有用处?”

    云清先生笑道,“别的老夫不晓得,但书舍和老夫家中的书,从未遭过鼠害。”

    家中藏书过多,最怕两件事,一是天潮书生虫,二是鼠害。王鹿鸣捋着长须,觉得大黄跟传闻一样,是条很懂事的狗,“这狗真干家,连猫的活都做了。”

    赵书彦甚是骄傲地道,“大黄之能远不止于此,先生日后便会知晓。”

    今日是大年初一,书舍内没有读书人,只有几个书童和护院。大黄转悠了一圈准备往外走时,忽然走到一处墙下,露出了獠牙,“汪!”

    玄其蹿到大黄身边,“大黄,有情况?”

    大黄刨了刨墙,四脚跳了跳。玄其立刻问道,“张兄,墙那边是什么地方?”

    “是云清先生的院子,这里的话应该是珠绿姑娘的跨院。”张冰回道。

    既然是姑娘居住的院子,就不能直接跳过去了。玄其叮嘱道,“张兄在此盯着,一有情况即刻通知玄某,某带大黄走门过去看看。”

    待他们出了书舍,回到云清先生家门口时,秦三和赵书彦还未离去。玄其道明来意,秦三立刻道,“先生,以防万一,您还是派人去看看吧?”

    两位先生也关心珠绿的安危,立刻带着大黄到了珠绿住的跨院门口。珠绿这院里有一个粗实的婆子和一个丫鬟,婆子进去通晓了她家姑娘。

    珠绿出来时,脸上还挂着几丝睡痕,“珠绿也不知院里是否妥当,请大黄进来代为查看。”

    “打扰姑娘了。”玄其抱了抱拳,才拍了大黄的背,“去吧!”

    大黄冲进去直奔墙下,施展它刨洞的本事,一会儿把将积雪刨开,“汪!”

    众人立刻过去,见大黄叼出来的竟是块没烧干净的带血的布。玄其皱紧眉头,“姑娘这里有人受伤了?”

第八六三章 珠绿的恩人() 
玄其捡起看了,确信的确是血迹,才转头问珠绿,“姑娘院里有人受伤了?”

    “这个是……”婆子当着这一堆男人和狗的面,发觉自己也说不出口,只得用可意会不可言传地向这憨子挤了挤眼睛。

    不过,玄其看也不看她,只盯着珠绿。

    身着浅红色新衣的珠绿,此时脸比衣裳还红,她贝齿咬住红唇,羞得说不出话。看她这面色,玄其搞不懂,赵书彦却明白了,立刻笑道,“应是不小心碰伤了吧,姑娘房里无事就好。”

    终于有人打破了尴尬,珠绿立刻低声道,“房里只有我和莹儿、婆婆,不过还是请大黄进去查看一下吧,如此也能安心些。”

    能让谁安心珠绿没说,云清先生和王鹿鸣都是过来人,只转头说起南山坳的雪似乎很大,过几日的开春后,溪水应能行舟了。

    赵书彦转头问玄其,“您看?”

    玄其非常认真负责,“那就有劳姑娘打开房门,让大黄进去看看。若真没有宵小之徒,咱们也就放心了。”

    众人……

    守门的婆子眼睛都睁了老大,但还是老老实实转身去开房门,这个跨院房本就没几间,大黄依次看过后,回到玄其身边,玄其这才带着大黄告辞。

    玄其才低声问秦三,“怎么回事儿?”

    秦三也是丈二和尚莫不着头,“秦某也不知道啊!”

    赵书彦忍着尴尬,一本正经地解释道,“看珠绿姑娘那神态,分明就是来了月事。”

    秦三的脸也红了,他立刻端出一本正经地模样,望天道,“玄大人您看,今天天上的云好白啊。”

    玄其依旧一本正经的,“是挺白。两位好走,某带着大黄继续巡视。”

    待赵书彦和秦三走了,玄其没有叫回张冰,而是立刻带着大黄去了玄耑的住处,进屋之后就问道,“监视珠绿的人可有什么消息?”

    玄耑立刻派人问过,并无异动。

    “今天天还没亮,就有不少波人进门给两位先生拜年,兄弟们没见哪个进了珠绿的院子。七哥发现不对了?”

    “暂时还无,但感觉就是不对劲儿。你再加派人手盯着,只要是从珠绿院子里出来的,哪怕是她的丫鬟,只要出南山坳的,立刻扣住!”玄其吩咐完,才叫回张冰带着大黄继续转悠,他飞速回第一庄,寻到从王府来的刘嬷嬷,递上他从雪中拿回来的布条,“嬷嬷您看,这可是女人的经血?”

    刘嬷嬷是宫里的老人,她拿过白布条仔细验上边的血迹后,肯定地摇头,“这血干净干净无杂质,颜色也偏浅,定不是经血。若真是那儿流出的,倒有可能是妇人流产滑胎所致的出血。”

    “嬷嬷看珠绿姑娘像不像怀了身孕的?”玄其又问。

    前几日才见过珠绿的刘嬷嬷摇头,“绝不会。”

    玄其道谢,拿回布条就走,刘嬷嬷也不多问,继续做自己该做的事儿。

    待玄其到了内院门口,听说姑娘还睡着,便让人请了玄舞出来,将事情经过讲明。玄舞也立刻警觉,“立刻派人去扫听方圆十里是否有人打斗或伤亡,再派人监视珠绿的小院,一个老鼠也不能放走!”

    玄其领命,立刻去了。

    玄舞转身回屋去找玄迩,玄迩听了玄舞的话,分析道,“今早来第一庄的人当中,就有一人身上有伤。”

    玄舞立刻将早上来的人过了一遍,“乌锥?”

    “不错,看他的动作应是背上有伤,还伤得不轻。乌锥是乌家铁卫之首,虽然头发花白,但年不及五旬,以他的能耐和警觉,能伤了他的必定不是一般人,只是不知他是什么时候伤的。”

    玄舞懊恼,“可惜今天早上大黄不能出来,否则姑娘当时就能询问乌锥的伤是怎么回事儿了。”

    大黄鼻子灵,谁身上有点什么不对劲儿,都瞒不过它。乌锥是乌家人,他从战场归来带伤也不算什么奇怪的事儿。她们身为晟王府的侍卫,不好派人过去直接询问,更不好去暗中打听。建隆帝派来的高仓颉等人,还住在南山坳内,“暗中”监视着郡主的一举一动。若是让高仓颉得知他们与乌家走得亲近,对谁都没有好处。

    “珠绿善用香,便是她屋子里有点什么大黄也闻不出来。你在此保护姑娘,我去探探。”玄迩低声道。

    玄舞立刻点头,“若是柴严亭,二姐小心行事。”

    小暖这一觉睡得极好,待到她睡醒了,就被绿蝶请到了书房。玄舞将事情经过讲了一遍后,又道,“玄迩亲自去探了一遍,虽然她没进去,但她说珠绿的院子里只有珠绿三人,并无外人。”

    看着铜镜中秋月为自己插上的流苏金簪,小暖微微晃了晃头,径直吩咐道,“去把珠绿请过来。”

    这么干脆?玄舞微微惊讶,绿蝶却清脆地应了,“是!”

    绿蝶出去没多大一会儿,就带着珠绿回来了。因她出庄子没几步,就见珠绿带着她的丫鬟已经等在南山坳出口处了。

    按着本地的乡俗,大年初一早上只有男子和成了亲的妇人能出门拜年。过了晌午饭之后,女儿们才会出门拜访,但也仅限于关系非常亲近、住的不远的小玩伴们。珠绿这个时候来第一庄,其实是有些冒昧的。

    所以她进门第一句话不是拜年,而是跪在地上直接请罪,“郡主,珠绿向您请罪。”

    小暖挥手让莹儿下去,才问道,“你何罪之有?”

    珠绿咬唇,“珠绿今早帮一个人治了伤。”

    “是什么人你不想说?”小暖看着珠绿精致的小脸,轻声问道。

    “请郡主恕罪,那人对珠绿有恩,珠绿不能说。”珠绿抬起头,目光真诚地望着小暖,信誓旦旦道,“珠绿以列祖列宗之名发誓,珠绿从未做过一件对不起郡主之事。”

    小暖叹了口气,“我知你没做过对不起我的事儿。但是以后有违律法的事儿也不能做,可明白?只此一次,下不为例。若是以后有人以之前的事儿逼你就范,你只管来寻我,我替你做主,将那人办了。你是聪明人,现在的日子来之不易,你且珍惜吧。”

    珠绿咬了咬唇,俯身低声道,“是。”

第八六四章 珠绿的算盘() 
就在小暖以为珠绿要走的时候,她却低声道,“郡主,有人向珠绿打听您是不是曾以秦日爰的身份在外行走,珠绿答了不知,请郡主多加小心。”

    小暖看着珠绿沉静如出家人的脸,忽然问道,“你恨不恨左相?”

    珠绿身子颤了颤,咬唇没有吭声。但是从她的表情上,小暖看出她是恨的,便看在她刚才那句话的份上,打算开导她几句。

    十一年前清王被杀,御史台中丞王时卿认为建隆帝处置清王有违祖宗法令,便以死相谏,因此惹恼了建隆帝。后来,左相为解帝忧,给王时卿安了个私通外番的罪名,建隆帝下令将王时卿斩杀,株连三族。王时卿三族内男丁流放三千里为役,终生不得归;女子为奴为娼,十年方可赎。

    当年才六岁的珠绿,由御史台中丞家受人尊敬宠爱的嫡女,沦落风尘十年才得出。可以说王家之祸的始作俑者是左相,珠绿恨他也是理所应当。小暖继续道,“去年八月间,本葬在皇陵内的清王遗体,黄袍加身出现在南山坳中,你也知道吧?”

    珠绿轻轻点头,拳头微微握紧。

    “除了黄袍,帝王入葬时该有的陪葬,清王棺材里一件不少,且件件都是精品。大理寺审案得知,清王入皇陵不足一月便被人将尸体移到咱们这里安葬。你觉得他那一棺材的陪葬品,是匆忙间就能预备好的?”小暖继续道,这说明清王的确不服气建隆帝当皇帝,也做了准备打算打算夺取皇位。

    珠绿低头不语,正是因为如此,才让她觉得父亲死得不值,他们一家的罪,遭得莫名。

    小暖继续道,“你可知南山坳内清王墓室中,除了帝王该有的陪葬品,还有几十个被杀的襁褓之婴的内脏制成的转运阵?”

    珠绿惊得抬头,从她的表情上,小暖知道她是不知的,“这些在大理寺的卷宗上写得清清楚楚,袁天成获罪被免官判刑,也与此有关。只不过这案情牵扯太多事儿,朝廷才没将案情公之于众。为了葬父就残杀几十个婴儿的男人,值得你相信、包庇?你父若知此事,会认同吗?”

    珠绿微颤,缓缓低头。

    小暖继续揭露柴严亭的罪行,“他利用毒丹,妄图控制朝中大臣,害得几十人中了丹毒,差点引起朝廷动荡;在益州南偷挖铁矿,并将铁砂运往关外,意图通过番邦之力制造纷争,以达到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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