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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桌上的迎宾水果与饮料已经摆好,玻璃壶外带着一层薄薄的冷凝水汽。
“动作还挺快。”沙蓓蓓拿起一只杯子倒水,
休息了一会儿,两人就出去了,
里斯本最亮眼的标志不是修道院,也不是贝伦塔,而是有轨电车。
起源于1872年的老式电车,现在在大多数国家已经看不见,
只有里斯本还留下了五条电车线路,60多辆电车,
其中最有名的,是28路,它穿越整个里斯本的老城区,带着游客在这个建立于七座山丘之上的城市里游走,
车身被漆成鲜黄色与正红色两种颜色,沿着有百年历史的铁轨上慢悠悠的开着,时不时发出叮叮叮的声音,
老城区建筑的颜色多是青灰色,忽然从拐角转出一辆明艳的叮叮车,两相衬托,彼此都成为了游客手中相机凝聚的最好时刻。
沙蓓蓓第一次看见28路电车的时候,着急的想要打开手机照相,越着急,越划不开。
没想到,慢悠悠的车子竟然在他们不远处停下了,那里明明不是车站。
司机对沙蓓蓓微笑着点点头,示意沙蓓蓓不要着急,
沙蓓蓓很不好意思,车上的人也一点烦躁的情绪都没有,纷纷伸出头来,热情的向沙蓓蓓和顾淼挥手:“halo!”
匆匆按了一张,沙蓓蓓向司机微笑挥手表示感谢,那辆车才继续缓缓向前行驶。
几乎每一栋房子的墙面上都贴满了瓷砖,风格明显,
繁复华丽的是阿拉伯风格,
白底青花的中国风格,
交错在一起,毫无违和感,
街头艺人坐在瓷画下,拨弄着状如半个无花果形状,弦码弯折成90度的鲁特琴,吟唱着fado,
相比于节奏激越的弗拉明戈,法朵的旋律忧伤而哀婉,歌词虽然听不懂,不过光听着韵脚,也觉得很有意境。
“法朵是拉丁语,意思是命运,最早是留守妻子和儿童唱给出海的男人听的,所以调子比较哀怨。”顾淼开着直播,拍摄着沿街的景色。
“现在的法朵歌词不只是送人远行,或是悲叹人生,它只是一种歌曲形式,可以与任何事物相关,不过有一定的结构形式,与我国的诗词有点相似。”
“现在他唱的是《marialisboa》,内容是赞美里斯本:她是渔人的女子,贝壳般的衣裙衬托着她的容光,
发上簪着花朵,面纱轻柔的覆在她的面上,她的梦在海水中被实现,却又在风中喊出了自己的名字。”
【主播出息了!!!会葡萄牙语了!】
【牛逼!必须给个火箭,送你上天!不怕你骄傲。】
“嗖”火箭的特效横穿屏幕,
【主播跑这么快,为什么不在西班牙之类的地方深度游一下?这么蜻蜓点水的不太好吧?】
“先踩个点,确定好玩了,以后再来,人生还长着呢。”顾淼笑眯眯的说。
【葡萄牙语难学吗?】
“难!”
【那你学了多久?】
【随便看了几眼。】
【卧槽,学霸!】
顾淼没有回答,只是高深莫测的一笑。
沙蓓蓓在镜头外笑的扶着墙,
刚刚他听见街头艺人在唱的时候,就凑过去看了一眼谱子,
发现一个字都不认识,就怂怂的撤回来了,
恰巧路过了一个中国旅行团,大爷大妈们也觉得歌不错,驻足倾听,
有人问地陪:“他在唱什么。”
地陪把听见的歌词翻译了一遍。
等旅行团走后,顾淼才打开了直播。
“你这是现学现卖啊!”沙蓓蓓等直播结束后,拍着他的肩膀。
“咳,你……在嘲笑我?”
沙蓓蓓很真诚的摇头:“在夸你,刚才地陪说了什么,我有听没记,你居然记了这么多。”
“嗯,听见那个大妈问地陪这歌词是什么意思的时候,我就已经准备好仔细记了,认真想要记的东西,过耳不忘过目不忘什么的不是大家都能做到的吗,只有不上心的事情才会不注意吧?”
沙蓓蓓四下寻摸,顾淼问她在干什么,
“找砖头,拍死你这个装逼的死学霸。”
第二百零一章 航海发源地()
在大西洋边上站了六百多年的贝伦塔,其存在意义曾经类似于大沽炮台,
现在早已成了游客必到的打卡景点,
海风劲吹,纱巾飘飘,
“等一下,我再换一块。”泛黄的大理石建筑前,阿姨们正在排队照相,顾淼再一次有幸看见:
一个阿姨扬起红纱巾,又换了一块黄纱巾,再换一块蓝纱巾,
三个阿姨同时扬纱巾,
各种排列组合的阿姨们扬纱巾,
“它应该是灯塔吧,怎么修得好像碉堡,又有点像小古堡,以前有人住吗?”沙蓓蓓好奇。
“有的,做过军事要塞,后来又改建成了牢房,正宗海景房。”
现在则是平静和谐的航海博物馆,在某个角落里,展示着n种打好的水手结,
顾淼特别骄傲的想告诉沙蓓蓓,自己在南极的船上也学会了打水手结,
话还没出口,求生欲让他在脑中迅速的过了一遍学过的课,
哎嘛,忘了个干净,
由此可见,记性也不怎么好,白白被沙蓓蓓说成死学霸,
早知白担了个虚名……好像也干不了什么,
在贝伦塔隔壁的帝国广场上有一座巨大的帆船形纪念碑,在船身上站着很多人像。
想当年,葡萄牙人航海技术也是相当厉害的,
但是人民群众所熟知的,
是荷兰的“海上马车夫”,
是西班牙的“无敌舰队”,
是打造“日不落”帝国的海军,
就连那些主要业绩只是抢抢河岸口村庄,也敢自称“维京海盗”的牛头人,知名度都比葡萄牙人高,
葡萄牙的大牛们早就知道哥伦布不靠谱,却也因此失去了成了哥伦布金主爸爸的机会,
别的国家都在趁中国病,企图要中国命的时候,葡萄牙用商业贿赂的方式搞到澳门,
虽然达伽马、麦哲伦在航海史上名扬世界,但是很少有人知道他们是哪国人,反正都是伊比利亚半岛上的人,
“为什么西班牙这么厉害,葡萄牙就没个水花?”沙蓓蓓不太能理解,大家都是半岛居民,怎么葡萄牙混的这么差。
“人家原来一点都不差,葡萄牙原来是卡斯提尔王国的一部分,然后公主嫁给勃艮第的亨利伯爵,
然后,平西王阿方索就决定独立,两边对撕了三百年,最后两边都不想上班了,才算完事,
葡萄牙人多资源少,往海上发展,好不容易攒到钱了,结果1755年,里斯本9级地震,经济差点崩溃。”
顾淼最后又说了一句:“这都是谢伊科马克的错。”
“那是谁?”
“是刺客,他拿走了放在卡尔莫修道院的伊甸碎片,影响了第一文明放在地下密室里稳定地壳的装置,引发了地震,谢伊对此深感自责,偷走了伏尼契手稿,免得刺客再找到其他神殿。”
如果没有提到第一文明、稳定地壳的装置、刺客的话,沙蓓蓓大概就当真了,
这么奇怪的设定,也就人类补完计划、第二次冲击什么的可以一拼,
“你这是哪里看到的资料?”
“资料来自于一个世界知名的地方——育碧!”
沙蓓蓓一时没反应过来,脑子里在认真思考,育碧博物馆?育碧图书馆?
“著名的《刺客信条之叛变》里说的。”
“游戏狂魔。”
“我原来的工作就是这个,这叫敬业!”
站在帆船头部的领头人,是恩里克王子,王室出生的他不安于室,身为天家之子,跑出去浪了四次,最远浪到了北非,
“虽然在王子这个岗位上他混的不开心,但是他开启了整个欧洲的地理大发现。”顾淼对这位很有想法的王子充满敬意,
中国讲究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海上那么大的风险,他竟然出来了一次又一次。
“我要是有他那身份,提出要坐那么小的三桅帆船出海,我爸妈能把我给绑在家里。”沙蓓蓓对王子的爹妈充满敬意。
在纪念碑旁,有love型的铁架子,每个架子上都叮叮当当的挂满了心型的铁片片和小锁,每个小片片上,都留下了情侣的姓名。
沙蓓蓓有心挂一个,当初在华山上的苍龙岭,她就看见了好多同心锁,只是那个时候,跟顾淼的感情,刚刚萌芽,挂同心锁未免显得太着急,有些遗憾,
她有些犹豫,不知道葡萄牙的神,管不管中国人的事,
“在葡萄牙的海边挂同心锁,能管多远的范围?”她像是自言自语,也像是说给顾淼听的。
“在这挂,我倒觉得更具有象征意义。”
沙蓓蓓看着他,静听高论,
“爱情就像航海,总有风浪,或是顺利到港,或是遇到事故,遇到事故也可能分为藏身大海,比如连夜搬走的毛晓彤,或者是抱着破木板撑着一口气,比如‘且行且珍惜’。”
“那我们去挂一个好不好?”
顾淼围观了别人挂锁的过程:“其实,锁挂满了,就会被人拆下来拿走,不然这么多年,早就没地方挂了,挂的同心锁被拆了,你说多不吉利啊,对吧,等以后我们买个大房子,你在房子里随便挂,想挂哪儿都行。”
沙蓓蓓怀疑的看着他:“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心虚?”
“啊?我不是,我没有,别乱想。”
“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确有其事!”沙蓓蓓开启了传说中的“女人抓奸,个个都像福尔摩斯”的模式。
顾淼愁苦的揉着额头,
沙蓓蓓笑眯眯的看着他:“你猜,如果你出轨了,我会怎么样?”
顾淼淡定的说:“不会怎么样。”
“呵呵,好有自信。”
“能产生这个问题的前提,那一定是你先抛弃了我,难道你还要让我为你守着不成?”
沙蓓蓓轻轻的哼了一声,
顾淼笑着把她搂到怀里,在她耳边轻声的说:“放心,除了你,我谁都不要。”
在正常情况下,听到如此甜蜜的情话时,普通妹子的反应,应该是幸福的闭着眼睛,娇柔的依在男人宽阔的胸膛上。
沙蓓蓓是普通妹子么?
不!
“哦!!!我明白了。”一嗓门把顾淼给吓了一跳,低头看她,只见她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不远处正在写爱心小铁片的情侣,
两个人的名字是各写各的,
顾淼两个字写上去,可能会有损国格,
沙蓓蓓一脸同情的看着他:“回去,一定给你买个字贴!我天天督促你练!”
第二百零二章 百年蛋挞店()
“又是教堂啊……”
看多教堂,已深感审美疲劳的沙蓓蓓,一心想要赶去寻找传说中的百年蛋挞店,
在她的眼中,此时已经容不下别的东西了。
顾淼非常神秘的跟她说:“这个教堂,很灵的!”
“多灵?”
“1755年的大地震是星期天的早上,正好是全城人民出来做弥撒的时候,有很多人都死在教堂里,只有在这里祈祷的王室成员,一点事都没有。”
沙蓓蓓认真的思考了一下:“万一是王室一家的真龙之气护体,撑住了这个教堂呢?”
“好吧,这里曾经出现过真龙之气,硬是让这么大的修道院在九级大地震里啥事也没有,角角落落里一定还有龙气的残余,进去蹭蹭也是好的。”
“进去……蹭蹭……”沙蓓蓓的脸上,似乎又浮现出了奇怪的笑容。
顾淼看一眼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他揉着太阳穴:“我有理由怀疑,你看了很多不该看的东西。”
“咱们熟归熟,随便乱讲话,我一样告你诽谤哦,片头上写着的标注是n18,还有n21的,我早就达到法定年龄了!”
不过沙蓓蓓也接受了他的建议,往热罗尼莫斯修道院里去了,
顾淼沉痛的思考,自己是不是需要加强学习了,沙蓓蓓现在的车速,可能是高铁,还是速度没有被削弱时代的。
整个修道院气势宏伟,跟马德里的西班牙王宫风格略相似,
不同的是修道院比王宫还华丽,混合着哥特、阿拉伯与文艺复兴三种风格,西大门上的雕刻是耶稣降生的画面,画面里面没有玛丽亚的丈夫约翰,只有两个全副武装的天使。
内部装饰金碧辉煌的程度令人吃惊,数根刻着精美花纹的八角石柱直直的伸向天花板,
柱头顶端修得像现在流行的一种倒悬雨伞,撑住了交叉肋梁的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