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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辈子在井里的人,永远不会理解井外的天空有多大,
既然已经到了井外,那自然是要一飞冲天,难道还要哀叹回到井里不适应了怎么办?”
“好像也对,为什么你说的,都这么有道理?”
“因为你喜欢我。”
沙蓓蓓捏捏他的脸:“哎呀呀,怎么这么厚的,都捏不动。”
“真的,如果你讨厌我的话,连呼吸都是错,看一眼都犯恶心,对不对?”
沙蓓蓓踮起脚尖亲了他一下:“嗯,果然你说的都好有道理。”
·
gax,银河吧
露天的座位,此时还没有坐满,顾淼与沙蓓蓓找了一个最靠近栏杆的双人座,
今天没有银河,只有皓月千里,
月亮的光辉之下,只有几颗零等星,倔强的闪耀着它们的光芒,
与天空相比,不远处山头上的灯火辉煌更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力,
从方向上来看,那里应该是帕台农神庙,
黄色的灯光,将神庙照得另有一番味道,
“果然风景很好。”沙蓓蓓看着山头上的帕台农神庙。
顾淼看着眼前粉面含春,眼中带笑的沙蓓蓓:“嗯,很好很漂亮。”
第二天早上七点,顾淼与沙蓓蓓就精神抖擞的从酒店出发。
什么赖床,不存在的!
什么起不来,不存在的!
什么回笼觉,不存在的!
两人心中最大的愿望,是在早上八点帕台农神庙刚开门的时候,就冲进门去,稍微迟一迟,那就是人山人海,
旅游团的车一般来说,会在八点半的时候到达,
有半个小时可以看一看,拍一拍无人的帕台农神庙,
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呢。
一早到达雅典卫城的山脚下,还没有到八点,放眼四顾,果然没有旅游团的车!
售票处的大哥来的意外的早,刚七点四十五,就已经在小窗窗里面蹲守,
那个简陋的大门,如果他要是不守着,估计早起的鸟儿就会飞进去了。
门票十二欧元,
“黄金圣斗士,一人一欧元?教皇和雅典娜是义工?”沙蓓蓓看着票价若有所思,
在她的心里,
雅典=雅典娜=圣斗士,
到了之后,才知道,原来这里叫雅典卫城,
卫城最初的意义,就是防御,
在小国,或者叫希腊城邦林立的时代,每一个城邦都有自己的卫城,而且一定是建在城邦的最高点,
平时公共集会,打仗就做堡垒,
对于爱爬高高这个事情,
熟读《失街亭》的顾淼不以为然,这里也是四处看着没水源,爬这么高,少不得落得一个马谡的下场。
也许希腊人的敌人也没有堵水源这种爱好?
总之,希腊城邦们打打闹闹,好像也真的没有听说谁是因为断了水而被投降的。
原本雅典卫城的功能就是这么一个说出来逼格不是很够的堡垒,后来不知怎的,就变出了雅典娜与波塞冬抢地盘的故事,
再后来,就彻底变成了祭祀雅典娜的圣地,
只不过,自家实力不够,就算是战争女神,也没护得住她的虔诚信众们,
在公元前480年,波斯大军攻占了雅典城,不过也没守住几天,又被希腊人给轰回家去了,
就是《斯巴达300肌肉壮汉》这个故事的背景,
向上攀登的过程中,沙蓓蓓想起了这三百壮汉的故事:“为什么温泉关就那三百个人,希腊不是好多人吗?”
“在开奥运会,你知道的,奥运期间,希腊人不打仗。其实前面还有一个节,
公元前490年,就是世上第一个跑了马拉松的人出场的那次战争,雅典人向斯巴达人求援,斯巴达人在过卡尼亚节,过节期间不动手,所以就没有支持雅典,
不然雅典人能赢了以后这么h,狂奔四十多公里报信,硬是跑死了一个人?”
沙蓓蓓对为了庆祝一个节日,连民族存亡都不顾了的行为很是不解,
顾淼想了想:
“大过年的、来都来了、他还是个孩子……现在你是不是能稍微懂一点点了?”
“不懂。”
“嗯……”顾淼又想到一个比喻,“可能就像古代的那些烈女传上的女人一样吧,人家坚持节日不打仗,就像中国古代烈女看贞洁牌坊?那是一种坚定的信仰。”
虽然比喻很奇怪,不过沙蓓蓓仿佛能get到那种感觉了,
有人陪着说说笑笑,不知不觉就路过了一个圆圆的建筑,
跟今天的体育场的座位一样,
地图上说,这里是狄奥尼索斯,也就是酒神剧场。
酒神,也是个私生子,
宙斯跟底比斯的公主瞎搞,公主怀上了,被赫拉发现,
赫拉忽悠公主,让公主去看宙斯的闪电玩,公主化成了灰,
半神的酒神胎儿这样都死不了,宙斯把私生子给缝进自己的大腿里,足月以后再出生。
酒神也是戏剧之神,
三大希腊悲剧,都曾经在这里上演过。
“《被缚的普罗米修斯》《俄狄浦斯》《美狄亚》,三大悲剧,一个空两分,我没答出来俄狄浦斯,那次历史考了98分。”顾淼回忆起初中的时光。
沙蓓蓓特别骄傲:“我都答出来了,特别好记,一个是偷火的,一个是恋母的,还有一个是怒打负心郎。
呃,你有印象,有没有三大喜剧?”
“好像有一个,叫《鸟》。”
“那真的不是希区柯克的惊悚片吗?”
“希腊的喜剧本来被认为是一种下流、粗俗的艺术,正经登台做为酒神的献祭,比悲剧迟了快五十年。
一旦被视为下流,能流传于世的就不多。”
沙蓓蓓不认同:“还不是因为他们的文字的识字门槛太高,像我国的《天地阴阳交欢大乐赋》都留下来了。”
“……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看些什么不好……”
“切,别装得跟正人君子似的,你那平板里塞的《黑暗圣经》,高贵到哪里去?”
“我好心借你学英语,你竟然偷看我的视频!”
“播放有播放记录的,我这么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姑娘家家,本来是想学习英语的,结果打开来,噫……”
沙蓓蓓又鄙视的看了他一眼:“你看的那些片子,动作都太粗暴了。”
“所以,在酒神剧场旁边,就是供奉医药之神的神殿啊,你看,希腊人想的多周到。”
顾淼将手往西北方向一指,只有三根成色很新的柱子上顶着一块古旧的石门楣,还有一堵墙,
就连那堵墙,看颜色,也是新旧石块掺杂在一起,
这是希腊考古修复的常用手法,
除了有一块石头上写着这里是阿斯克勒庇俄斯庙之外,甚至根本看不出来这是一个房子。
沙蓓蓓摇摇头:“破成这样,在医药之神还没有复活的时候,我们还是保持着严谨客观端正科学的运动姿势比较好。”
沿着神殿之下的欧迈尼斯柱廊再向西走,是至今仍在使用的阿迪库斯剧场,
阿迪库斯不是神,而是一个有钱人,
他在39岁的时候娶了15岁的老婆,
过了20年,他没死,老婆先死,
于是他捐了很多钱给冥后,希望保佑老婆在阴间过的好,
第二年又兴建了这个可以容纳五千人的剧场,
现在看,是一个露天的大剧场,曾经这里用昂贵的黎巴嫩雪松木做过顶棚,
然后打完仗,木头就没了,石头们存活至今,
现在这里是雅典艺术节的主要场地,帕瓦罗蒂都曾经在这里演出过。
一路向上攀登,终于到了山顶,
到达此行的重点,当然要开直播,
穿过两排大理石柱形成的山门,第一眼看见的是伊瑞克提翁神殿,
那个名字巨长,在中国小朋友心中没什么存在感的神殿,当看见那六根少女柱之后,沙蓓蓓惊呼:“原来是在这里!”
在各种历史书、希腊旅游介绍、艺术类的书里,都会提到六根少女柱,
这里用长裙飘飘的少女形象代替了平凡的圆柱,
少女们的小细脖子撑不住沉重的石顶,因此,在做设计的时候,故意让少女们的脖子上都留了一缕头发,
并在头顶上加了花篮,解决了承重的问题。
“我记得我们国家有个古代的设计师,也是这么的有想法,皇宫里的横梁只能是一根到底,不可以续,
但是又找不到那么长的木头,于是他就设计了两头伸出龙嘴,在龙嘴里插上横梁,即不算接续,也解决了长度不够的问题。
现在有不少地方也有这种建筑方法,不过用的不是龙,而是鲤鱼,取个鲤鱼跃龙门的吉利意思。”
【搞建筑的脑洞都比较大。】
【中国的那位应该是求生欲极强吧。】
在右前方,就是顾淼与沙蓓蓓到雅典,或者说是希腊的一切的起因——
帕台农神庙!
此时的太阳已经升起,如蓝宝石一样的天空映衬着古老而庄严的神庙,每一块砖石,都述说着历史的沧桑与艺术的不朽。
想要拍出好的卫城照片,一定要有广角镜头,
顾淼和沙蓓蓓两个懒人,只带了标准套装,谁都没想起来,此来欧洲,必有多多的美景,怎么着也要广角才能拍出其中一二来啊。
“不要在意,反正,就算有广角镜头,也拍不好,至少现在还有个借口不是?”顾淼安慰她。
“你以为我的拍照水平都跟你似的,哼!”沙蓓蓓自己也没想着要带,无法迁怒,只能以嘲讽顾淼的拍摄技术做为发泄渠道。
顾淼看出沙蓓蓓有些遗憾:“你看那些神庙都被铁架子围起来的,拍广角也不好看!”
“嗯!”现在也只能这样精神胜利法一下。
顾淼忽然从背包里掏出一个雅典娜的手办,放在神庙前,然后对着卡卡的拍照。
沙蓓蓓当时就震惊了:“你什么时候带的?”
“出发的时候啊,欧洲也没卖的。”
“我靠,怎么想的这么周到,你都没有提醒我!我应该把我家沙加带来的!”
顾淼默默从微信里调出出发前的聊天记录:
“我们这次要去卫城,你有没有圣斗士的周边,带过去呗。”
“没有。”
“哦。”
对话就此结束,沙蓓蓓的表情,就好像这段对话从来都没有在她的记忆里出现过一样,
“当时跟你说话的人,确定是我吗!”
顾淼摸摸下巴:“说不定是异次元空间的你。”
“啊啊啊啊啊!我还有潘多拉的cos服呢!!!”沙蓓蓓抑郁的就差满地打滚了。
“……你一潘多拉,跑圣域来,是想干嘛?”
“全剧终!反正车田正美那个天界篇也不想好好画了。”
哼唧了一会儿,她发现附近还有工作人员在忙碌,有男有女,有人在测绘数据,有人在画图,
忙收敛了起来,又是一副端庄娴静的淑女形象,
卫城一直在修复之中,每一座神庙的遗址旁边,都有着建筑物最初的模样。
在帕台农神庙旁的一幅示意图,又让沙蓓蓓激动不已,
与圣斗士星矢里的场景几乎一模一样,
或者说,
是车田正美直接仿了这副图,
在长方型的神庙之内,进入门厅之后,是一个方形的内部建筑,高达8米的圆柱在东西两侧各有8根,南北各有17根,
神庙分为前、中、后三个部分,墙面和柱体上全部都被精美的雕刻和浮雕装饰着,
还有一尊高达12米的雅典娜神像。
雅典娜女神的双眸炯炯有神,全身透着战神的霸气,
黄金头盔上是斯芬克斯和两匹飞马,
胸甲上是美杜莎的蛇发,
象牙铸成的脸孔、手脚和臂膀,雕刻出少女特有的柔美与神韵。
肩头靠着一根长矛,左手握着盾牌,右手托举着一个黄金和象牙镶嵌的胜利之神尼基。
“希腊式的长衫袍服衬托出独有的雍容与华贵,
重点是贵!
那条长衫消耗了两千五百多磅的黄金,每四年一次的雅典娜节时,阳光都会透过照在闪闪发光的神像上,那是希腊最光辉的时代。”
【在说到黄金的时候,我在主播眼里看见了金光。】
【那么,神像去哪儿了,被主播搬回家了吗?】
“我倒想呢,公元146年的时候,给东罗马帝国的皇帝给搬走了,搬了就搬了吧,现在都不知道给弄到哪里去了。”顾淼一脸的遗憾。
“更蛋疼的是,1687年,土耳其人占了雅典卫城,威尼斯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