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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蓓蓓:“思想还真是端正,说的没错,我们公司一堆破规矩,其实都是因为某一次领导拍脑袋出的主意,出完主意,领导就忘记了,但是规矩留下来,搞的我们后来人完全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些奇怪的制度。”
顾淼:“我记得有个电视剧就说过,皇帝永远吃不着最好的、最新鲜的东西,现在吃一嘴新鲜吃上瘾了,日后还想吃,一时天灾人祸的供应不上,那就是欺君之罪。”
“还是现在好,半夜想吃什么东西,总能有二十四小时营业的。”沙蓓蓓对现在的夜生活十分满意。
龙亭公园大门口已经囤满了人,都在等着看开门仪式。
一阵的以唢呐为主调的音乐响起,还颇有几分意思。
然后开口跪,。。
一个如同诗朗诵一般的男声:“这里,是北宋皇宫,龙亭……”
让顾淼一下子想到学校做眼保健操的时候,都会放的音乐:“为革命,保护视力,预防近视,眼保健操,开始,闭眼!”
终于等到尴尬的人声说完话,首先出场的是……穿着大袖裙的女人们,在广场正中翩翩起舞,一秒穿越到了唐朝。
宫女们退场之后,是九位皇帝们隆重登场,衣服的颜色相当的迷幻,甚至还有一个穿蓝衣的宋真宗。
穿插着杨业与宋太宗的对话、包拯与宋仁宗的对话、王安石与宋神宗的对话。
“保守势力太顽固了。”沙蓓蓓听见这一句极具现代感的台词之后,不忍直视的扭头。
龙亭位于湖中央,进门之后,左边是杨家湖,右边是潘家湖。
“怎么这么像横店秦王宫的布局,北宋皇帝就住这?”沙蓓蓓完全不相信,这气势完全不像皇宫应该有的。
顾淼:“不要讲究那么多,开封都给黄河淹了多少了。开封城,城摞城,正宗的北宋在我们脚下几十米的地方呢。”
“哦,那最底下那层是什么?”
顾淼:“就是李白诗里写的‘千秋二壮士、烜赫大梁城’的魏国大梁城。”
“啊?大梁城在这里啊?那邯郸震惊个什么劲?离这么远。”
“咦,你不知道窃符救赵吗?”
沙蓓蓓:“不知道啊!”
顾淼:“难为你记得这首诗。某点有篇文,叫《空间大玩家》,主角就穿到那个时代去了,不过作者写的不行,掉入了资料的深渊,主角毫无存在感,读起来就跟看历史八卦似的,完全不像小说。”
沙蓓蓓:“因为我看过金庸的《侠客行》啊,赏善罚恶使,丁不三,丁不四,岛上的腊八粥,还有刻在墙上的侠客行,笔划是武功秘笈,只缺了最后一句‘白首太玄经’。”
顾淼:“……然后,你就把全文背下来了?”
沙蓓蓓一脸的理所当然:“书里一直提,一直提,我只知道最后一句,总不知道前面的句子,不是很憋屈吗?”
“好吧,总的来说是这样的,秦军围邯郸,赵向魏求救,魏王先派晋鄙去救,一会儿又下令说不救,侯赢帮信陵君串通了魏王的宠姬,盗了虎符,假传魏王命令,被晋鄙看出来了,于是朱亥就用锤子把晋鄙砸死。于是信陵君率领魏军解了邯郸之围,所以邯郸震惊了。
书里说缺的‘白首太玄经’,指的是曾经在天禄阁工作的扬雄写过的一部书《太玄经》,阁下,指的不是尊称,而是天禄阁。
下,白首太玄经。
说的是谁能在天禄阁下把这破事给写到正史里,只有专业人士扬雄了。”
沙蓓蓓失笑:“哈?破事?”
顾淼一本正经的点头:“对晋鄙来说,可不就是破事吗?他奉王命出征,又奉王命停下,有人偷了虎符来安排他干活,他就质疑了一下,就这么被砸死了?他做错了什么?”
沙蓓蓓笑出声:“你的视角还真是奇特。”
顾淼:“嗯,每次听见玛丽苏电视剧里说,你要是治不好她,我要你全家陪葬,我就会代入御医。还有之前很火的那个电视剧,说为了女主角可以杀尽天下人,我做为一个天下人好方啊。”
前方已是皇宫,沙蓓蓓想起了著名的狸猫换太子里的主要人物刘娥。
“其实刘娥在历史上可有想法了,她一个正宫娘娘,无子而封后,还要搞这一套么。她可是正经称制的女主。”沙蓓蓓忽然又想到刚才说起的代入:
“我在一个网站看过一篇文,还挺火的。主角穿越成了十岁的万历,没异能没武力,第一件事居然是跟摄政太后叫板,说天下是我朱家的天下,后宫不得干政,第二件事是跟大内总管叫板,说你是朕的大内总管。
结果太后居然怂了,大内总管也怂了,说以后不能再私下见面,必须以小皇帝马首是瞻。哎嘛,我当时就代入了太后角色,脑补了各种无色无味的毒药,对外宣称小皇帝是暴病而亡就无事了呗,还受这气。”
顾淼:“你是不是去了小学生为主要读者的某卢?”
“你怎么知道?!”
“呵呵……你还是去你最爱的某江,某卢的三观不适合你。”
“某点的三观行吗?”
“难说,看作者人品,也有太监很久不更新的人渣。”
走了半天,还在长堤上,又说起被这道细窄长堤隔为两块的湖面。
沙蓓蓓:“一个潘家湖,一个杨家湖,不会是一个潘仁美,一个天波杨府吧?”
“你真是太聪明了!就是这意思,杨家湖再往西边过去一点,就是天波杨府。”顾淼说,“以前有说杨湖清,潘湖浊,以证明杨家是正,潘家是邪,然而,正由于杨湖清,于是人民群众在里面洗拖把的,洗这个洗那个的,后来搞得杨湖比潘湖还浊,现在倒是没人这么玩的,两边水质一般无二。”
沙蓓蓓:“反正潘美也是挺冤的,他跟陈世美可以凑成双美喊冤。”
“哈哈哈,你也知道啊?”
“那必须的,我看《碧血青天杨家将》的时候,一直等着潘仁美出场,结果等来等去都是庞太师,好着急啊,于是查了一下,发现潘美也算得上是北宋名将,点儿背不能怪社会。就像李广迷路不能怪政府一样。”
龙亭本身并没有什么特别好玩的,本身就不是真古物,真古物在潘湖的水底下,如果再推后几个月来,能赶上开封的菊花节,到时候,又是人头攒动。
沙蓓蓓眨巴着眼睛:“我想去看看金明池,金明夜雨可是当年的开封八景之一呢。”
顾淼看了她一眼:“我觉得你肯定不是看了《梦溪笔谈》,也不是看了《东京梦华录》,说吧,你萌的哪个p在金明池发生了什么?”
“哎嘿嘿嘿嘿嘿……”沙蓓蓓捧着脸,露出了痴汉般的笑容,“你知道的太多了。”
沈括的书中极尽详细的描写了金明池的位置、装饰,以及在阴雨绵绵的夜里,文艺范儿的汴梁居民会跑到这里来听雨打荷叶的声音。
“北宋皇帝算是想的开的,金明池是个皇家园林,每年三月初一到四月初八还会开放给百姓随便进。画《清明上河图》的张择端还画过一张《金明池夺标图》,上面画的是在金明池赛船夺标。”
顾淼话锋一转:“不过,没了。”
沙蓓蓓惆怅的看着他:“嘤嘤嘤,被你吃掉了。”
“我才不要吃湿气那么重的东西,老歪脖子树看着你的时候,这又发了大水,整个金明池都在地下埋着呢。不过听说为了开发旅游,于是按着《金明池夺标图》又复建了一个。”
沙蓓蓓抱着一颗“复建也能看看”的心态,还是哭着喊着要去。
俗话说的好:“见面不如闻名。”
还没靠近,就听见了热闹非凡的大喇叭声,某个房地产展销会正在露天举办。
按着画上的位置,寻找已经建成的几个部分,更是尴尬。
宝津楼,竖了开封新区规划馆,门关着。
水心楼,里面不知道是不是封印着什么妖怪,被一道栅栏隔着。
帝苑,是一个强行仿古的茶楼,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到这里来消费。
御元,是一个美容会所。
北边还有一个开元大酒店,最便宜的房价是一千多,最贵的近四万。
两人站在水边,看着颇为感慨,不知道修出来到底是图个啥。
在《金明池争标图》上,画着水傀儡、水秋千、乐船等等各种北宋时期的水百戏,想要看见,得去清明上河园里。
“算了,不是很想去主题公园,下次等有机会,在清明上河园里住一夜,比较有趣些。”沙蓓蓓看看时间,觉得要是进了清明上河园,别处估计就来不及了。
到了开封,怎么能不去开封府。
“别太期待了,包大人一共就干过一年多的开封府尹,倒是历代皇太子当的比较多,赵光义和赵廷美都当过。”
在开封府,两人看到了一块黑色的石碑,石碑上刻着历代开封府尹的名字,只有一处人名看不见,那一块凹陷下去了。
根据旁边旅游团导游的解说,那一块,写的就是包拯的名字,被爱戴他的民众摸来摸去,以致凹陷。
“当游客是白痴吗?”沙蓓蓓忍不住小声吐槽。
那石板上的凹陷,十分明显的是被凿过,又抛光的痕迹,如果是手指天长日久摸出来的,怎么着也应该是一个有弧度的,圆滑过度的痕迹。
沙蓓蓓十分不满:“做假就不能做的认真一点吗?”
“整个开封城都不是北宋时期的了,何必太纠结这些。开封剩下的真北宋货,就铁塔繁塔了吧。”
“婆塔是什么?”
顾淼:“就是繁体字的繁,读做‘婆’,那个还值得看看,每个塔砖上都是佛头,还有八卦故事。”
路过延庆观的时候,沙蓓蓓强烈要求进去,她发现延庆观有个房子半拉在泥里,半拉在上面:“又是被黄河淹的吧?”
“嗯,这是元代货。”
沙蓓蓓本来只是进来看看半拉陷在土里的房子,顺便看看元代建筑,却被旁边热情似火拉客的人跟上:
“小姐,算命吧?”
“小姐,看相吧?”
“小姐,祈福吧?很灵的。”
沙蓓蓓拐着顾淼的胳膊,大步离开。
出门之后,顾淼打趣道:“跑这么快干什么,你不是一向都很封建迷信的吗?”
“相信水逆,是推锅。相信星座神马的,又不要钱。这些人一围上来,没个三四百块我估计出不了门。有这三四百块,咱们干点什么不好。吃开封菜也好啊。”
“这么说……也是有道理的。”顾淼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中午,“走,我们去吃开封菜。”
第一楼。
沙蓓蓓茫然的看了看周围:“不是说去吃开封菜吗?”
“对啊,这里就是吃开封菜的地方。”
“……你将kf置于何处。”
“心里。”
服务员上来,菜单很简单,顾淼点了两笼包子,又点了一份鲤鱼焙面。
“我多年的心愿啊,鲤鱼焙面,第一次做鲤鱼焙面任务的时候,可要了我的命了。”顾淼继续怀念着《武林群侠传》。
不一会儿,鲤鱼焙面端上来。
看起来,像红烧鱼身上盖着龙须面。
尝一口鱼,不是红烧,是糖醋鲤鱼。
龙须面炸得酥脆,如铺盖似的覆在鲤鱼身上。
“好大的鲤鱼,吃得完吗。”沙蓓蓓跟顾淼时间久了,也关心起了不要浪费的问题。
顾淼拿起筷子:“吃得完吃得完,鲤鱼不过一拖延的叫做拐子,过了一拖延的才叫鲤鱼,不仅要活的,还要尾巴像那胭脂瓣儿似的。”
“要不要给你买坛十年的陈年女贞陈绍?”沙蓓蓓看着顾淼的眼睛弯如月牙。
“唉?你怎么知道?”
沙蓓蓓义正辞严:“做为一个猫鼠p粉,当然要去原著里挖掘他们的奸情,万万没想到,白玉堂跟颜查散还有这么一手。”
“对啊,其实我挺奇怪你们这些人的,明明原文里白玉堂一直跟颜查散关系好,又是为了颜查散才去冲霄楼的,你们为什么非要把他和展昭拉在一起。”
“切,你不懂。”
“我有什么不懂的。”
“你懂?你已经变成象征自由的男人了吗?”
“女人太可怕。”顾淼说着,用筷子夹了一块鱼腹上的肉放在沙蓓蓓碗里,“来,堵住你的嘴。”
鲤鱼焙面比较符合预期,包子上来就不怎么样了。
二十五块钱十个,传说中,提起来像灯笼,放下去似菊花。
然而,长三角也是有灌汤包的,
“我家楼下十块钱六个的也不比它差。”沙蓓蓓嫌弃的吃了一个之后,又继续吃起鲤鱼焙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