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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旅行社会要求很多莫名其妙的额外的担保,比如对于某些地区的户口要求交十万块的保证金,等玩回来了再还。
只不过那十万块并没有什么用处,
传说中,某地旅游团,在飞机落地之后,只剩导游一人的故事,一直在江湖流传。
在淘宝解决了这个问题之后,订机票什么的,就都不是问题了。
等周五沙蓓蓓下班,直飞羽田国际空港。
飞机上的人挺多,每个人都争先恐后向外狂奔,海关边检迅速被中国人民占领。
这个时间段,已经没有到市区的公共交通。
没钱的人选择在机场睡一觉。
羽田机场的硬件不错,就算睡长凳,除了灯光亮一点之外,也没什么不好。
有钱的人选择打车去市区,或是去睡机场酒店。
虽然羽田机场相比成田机场离市区更近,但是打车去市区着实没有必要,
因为顾淼打算从机场直接去迪斯尼。
于是当晚,他们住在first cab胶囊旅馆。
不幸的消息是,落地的航站楼与旅馆所在的航站楼不是同一个,而现在已经超过了航站楼与航站楼之间的摆渡车运营时间。
以及,这两个航站楼之间,完全没有可以让人行走的通道。
只有一个选择,打车。
全程8分钟,算下来人民币90块钱。
为什么东/京有这么多魔法少女、魔法少年,因为交通太贵,他们决定自己飞。
开始定酒店的时候,顾淼并没有觉得这个酒店会比青旅高贵到什么地方去,之所以价格与三星级酒店差不多,还这么难订,完全是因为它身在高贵的机场。
到了之后,感受到first cab还是可以带给旅客以愉快的。
虽然依旧是床位,但是每一个床位都有单独的隔开,内部空间设计合理,有各种可以放箱子、小包、值钱物件的存储空间。
提供一次性的洗漱用品和睡衣拖鞋。
洗澡间设施齐全,洗浴用品一水儿的资生堂,松下电吹风,甚至还有一个伪装成温泉的,可以泡澡用的大浴池。
房间里非常安静,这一觉睡得很香。
一早,沙蓓蓓就兴高采烈的起来,赶着去迪斯尼。
魔都迪斯尼在暑假、节假日的排队人数,给沙蓓蓓带来了极大的精神冲击。
早上五点就有人开始在迪斯尼门口排队的盛况了解一下!
“中国啊,就是孩子们作业太少,大人们不用上班的太多了。”沙蓓蓓想起动不动就需要排180分钟的那几个热门项目。
东/京迪斯尼分为两个馆,一个叫海洋,一个叫陆地。
海洋是给小朋友玩的,
“大人……全都要。”沙蓓蓓在选择困难的时候,蹦出了五个字。
“e,你要不考虑去一下富士急?我觉得,以你的性格,应该不会那么深爱迪斯尼的。”顾淼认真的说。
好的,
富士急,
大人,
全都要!
“什么皇宫,什么京都,都不要了!周六迪斯尼,周日富士急,然后滚回国,继续努力工作。”沙蓓蓓握拳。
顾淼鼓掌。
东/京迪斯尼比起魔都迪斯尼的面积要小很多,虽说游人总量不多,但是热门项目还是要狂奔去取通行票的。
有些项目有给单身狗准备的快速通道,若是为了玩个有出息的项目,一起来的人也可以把自己变成单身狗。
顾淼对迪斯尼完全提不起兴趣,
不能理解那些头上戴着米老鼠耳朵的妹子们为何会如此热衷,听说还有季卡这种东西。
这地方不就是一个没有刺激项目的儿童乐园吗?魔都迪斯尼相对刺激一点的极速光轮,都被人投诉说太快,而把速度降了一半。
唉,这些人也真是闲的,害怕就不要坐好啦,非要去坐,又害怕,还投诉。
周边店里的人们也好像那些东西不要钱一样的疯买。
当穿着玩偶装的工作人员出来的时候,姑娘们更是疯狂的围上去合影拍照。
顾淼生无可恋的抱着沙蓓蓓买的一大堆鸭子和老鼠以及不知名动物的周边,一直在拍照。
东/京迪斯尼里有一个热门项目,有点像鬼屋的意思,但是与富士急真没法比,它的卖点不在于鬼屋,而是坐着跳楼机逛鬼屋。
先是慢慢的,一层一层的上,然后到顶,忽然,就从最高处落下,完全没有心理准备。
天不怕地不怕的沙蓓蓓同学本能的抓紧了顾淼的胳膊,
正常情况下,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各种意义上的,包括重振夫纲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
但是,突然的失重,让顾淼也全身一僵,直到落地才反应过来。
“失败。”他在心中暗自后悔,明天去富士急的时候,一定要练到氪星当面撞上阿斯加德,也要面不改色的那种。
迪斯尼的演出一直没有让人失望过,
哪怕语言不通,也可以看出精妙的舞台效果设计,感受到人物想要表达的情感。
入园时的梦想是扫荡两个馆,一不小心,就到了快闭园时的放焰火环节。
放完焰火,人们开始陆续出园,沙蓓蓓同学精神亢奋。睡觉什么的,不存在。
“我们去新宿看看好不好嘛?”沙蓓蓓的眼中满是光芒。
什么新宿,直接说歌舞伎町一番街不就好了。
隔壁国有许多片子提到这个地方,比如《侠探寒羽良》又名《城市猎人》中的主角,被称为“新宿种/马”。
比如著名深夜剧《夜王》《女帝》《娘王》,也是在这里展开故事。
甚至有人认为《深夜食堂》的故事也发生在那里。
“要不要我们分开走?”顾淼故意问道,走进闪闪发光的歌舞伎町一番街的招牌,放眼望去,已经是一堆“案内所”和照片,挂着各家店最引以为自豪的男女花魁。
“还是妹子更令人赏心悦目一点。”沙蓓蓓嫌弃的看着牛郎们的照片,几家店里往往只有no1的头牌才能入她眼,其他排名靠下的都有一种一言难尽的杀马特感。
“无所谓了,反正都不会带你玩的。”事实上也确实如此,那些所谓的“案内所”旁站着的中间人,听见说中文的人,根本就不凑上来。
规矩就是规矩,这是正规的大保健——心灵大保健。
两人在卖人的几条街后面找到了一家还算是个小网红的拉面店,500日元吃碗拉面,在新宿这个地界,着实算得上相当便宜了,按收入与支出的比例来算,对大多数隔壁国居民来说,可能相当于5块钱吃碗面。
坐在店里吃着面,看着人来人往的小巷,有不少好奇的少女游客们结伴而来,一看就是中国人。
有一个黑人与一个隔壁国女人走在一起,那个黑人对那群东张西望的少女们咧嘴一笑,大声说了一句“hello”
下一秒,隔壁国女人抬手给了那个黑人一个重重的耳光,惊天动地一声脆响,顾淼含着一嘴的面,惊呆了。
那个女人打完了,还那说了一大堆,在面店里的人们面无表情的听着看着,隔壁国城市里的人大多不喜欢管别人家的闲事,也不会议论。
幸好有一桌是中国同胞,其中一个懂日语,讲解了一下这两个人的关系黑人是女人付了钱买下来的,女人对黑人跟别的女人说话不满。
say hello也不可以吗?!!!
顾淼脑中闪过当初武则天挥剑刺伤上官婉儿时说的那句话“敢动我的禁脔!”
啧啧,说好了娶妻当娶扶桑妻,温柔贤惠花样多呢。
不过近年来的日剧也充分表现了扶桑妻,也可以是“大郎,把药喝了。”
顾淼默默转头看了一眼沙蓓蓓,正巧沙蓓蓓也转头看着他,含义不明的笑了一下,继续低头吃面。
身在花花世界,却只能在街上溜,不能深入探访,也挺无趣的。
顾淼正巧有认识的人名叫小喜的,就在这附近的药妆店打工,他今天正巧晚班,听说顾淼来,又想了解一下资//本//主//义的腐朽生活,便自告奋勇的要当讲解。
药妆店是个好地方,本来这位朋友问他们要在哪里等自己,沙蓓蓓听见是药妆店,眼睛都绿了。
“人家这么热情,我们当然应该去等人家下班。”
嘴上是这么说的,她的手里已经拿起了购物篮。
购物满一定的数额,就可以办退税,便宜8。
小喜告诉沙蓓蓓,他有员工价,比8还要便宜,而且买到的东西现在就可以用,
不像退税品,买完了被封在一个小袋子里,要保证它全须全尾活着离开东瀛国土。
最恶心的是,小票会被钉在护照上,还会被盖小红圈圈的齐缝章,很多国家的签证官看到那个章,就直接视那一页护照已经用过,不会在上面贴签证了。
沙蓓蓓欣然接受员工价这个美好的东西。
“你们怎么这么晚才下班?”顾淼看着打烊时间2300好奇的问,大商场一般2200就关了。
小喜回答“谁说不是呢,以前1800就下班了,后来中国游客越来越多,1800关门,客人就到别家,节假日的时候,2300的时候,收银台还在排长队,根本停不下来。
我们老板在冲绳也有分店,本来他们还能1800下班的,后来忽然说三年签证的人,必须选择去东北六县或是冲绳踩一脚,很快,他们也下不了班了。”
他顿了顿“不过晚上打工的钱多一些,原来1200一小时,后来涨到1800,再过段时间到新年,肯定又是人山人海,我决定再去提加薪,不然现在的工资,不足以支撑我对工作的积极性。”
聊了一会儿加薪,话题又转到隔壁国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表面上温良恭俭让,背地里全都是侵华日军那样的魔鬼?
“我看是的,他们就是特别贱,你懂的吧,就是给他们高压制度,他们就能忍,看起来客客气气的,一旦没了制度的约束,到了背后,从心底里就会钻出特别阴毒的想法来。
虽然地图炮是不对的,但是有时候,真的有一种‘小国寡民’的即视感,压得太狠了,无处发泄,变态就特别多,跟太监似的。”
说完这句,小喜忽然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沙蓓蓓“啊,对不起。”
“没事没事,我爱听。”沙蓓蓓听得十分认真。
“大多数人的外在表现的确是温和有礼的,但是他们也很玻璃心,神经纤细的难以接近。日语里的敬语,那简直了,一句‘对不起’或是‘好的’,根据谈话对向的不同,能扩展出一句无比长的话。”
沙蓓蓓好奇的问“那职场是怎么勾心斗角的?是像日剧那样的吗?”
“我们店里人少,不用勾心斗角,但是学校里听说过,比如要传谁的八卦时会先说‘我昨天看到谁谁谁在干什么什么了,不过隔得远,可能看错了’,然后再开始说。”
小喜又叹了一口气“还是国内的网购事业发达,想买什么都特别方便,有一次,朋友想在网上买一张海贼王漫展的票,发现网上支付的各种费用加在一起特别贵,到最后还是得去便利店拿票,后来托我在便利店直接买票,然后寄到他要住的酒店,全部费用加在一起,比网上支付的手续费便宜一位数。
不过这样也挺好的,买东西之前都会三思,没什么机会乱花钱。”
正经的内容说的差不多了,身在歌舞伎町一番街,讨论什么基础建设啊!
顾淼碍着身旁的沙蓓蓓,脑子里飞快的搜索词汇,如何才能让自己那不显得下流又能充分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呢?
沙蓓蓓并没有这方面的烦恼,张口就问“现在的牛郎是不是都长得不怎么样啊?我以前搜过一个叫‘紫音’的头牌,哎呀妈呀,吓死人了。”
小喜笑笑“不是,好看的是好看的价,不过牛郎真的不是单纯靠脸和身材赚钱的,他们更多的还是让客人开心。”
“电视剧里也是这么演的,但是那些酒都好贵啊,只能是有钱的女老板或者是《昼颜》里的人妻了吧?”沙蓓蓓求知若渴。
小喜卖个关子“你说的女老板和有钱男人的太太有,不是很多,但是牛郎业的主要消费者,你可能都想不到。”
“怎么,难道是大学生?”
小喜“不,是他们的女同行。
女公关,或者是做皮肉生意的,她们的钱来得容易,开酒没有太大的烦恼。还有另外一部分是因为沉迷某一个牛郎,但是付不出钱来了,只得下海做风俗业。
这边的店是可以允许挂账的,有可能本来进店的时候,想好了要理性消费,但是被甜言蜜语一说,或是跟哪个客人拼面子,一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