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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体验师-第2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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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乐水……顾淼想起了快乐肥宅水,酒在某种意义上也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吧。

    啊,天气这么好,是去恩施看看大峡谷,还是去张家界看看哈里路亚山?

    内事不决问硬币,外事不决问占星。

    顾淼将硬币抛起,它旋转、它跳跃、它闭着眼。

    “扑通”掉进滔滔赤水河里了。

第336章 芙蓉镇的米豆腐() 
由于天意不眷顾,最终顾淼没有去恩施,也没有去张家界,盘算着去湘西哪里溜跶比较好。

    湘西是个好地方啊!

    湘西剿匪记!

    湘西赶尸!

    湘西下蛊!

    无论是沈从文的《边城》,还是刘晓庆跟姜文在许多年前演的《芙蓉镇》,或者是特别有出息的《乌龙山剿匪记》,全是那的事。

    这个《边城》吧,原型是茶峒古镇,讲的是一个女人爱上老二,却被老大迎娶的故事,老大死了,老二走了,女人一个人留在边城等老二回来。

    总体来说,比《边城浪子》要郁闷,所以就不去了。

    各种剿匪记,也早就结束了,唯一的活见证只有凤凰古镇旁住着的土司一堆老婆里最小的那个。

    长得是真漂亮,九十多岁也能让人称赞“美人”的程度,而不是“慈祥”“和善”。一双眼睛水灵灵、乌溜溜的,像婴儿的眼睛,也不知道怎么保养的,实名羡慕了。

    其他老婆的死法很郁闷了,闹土匪,土司把金子藏在房梁上,老婆们藏在房间里。房梁被黄金压塌掉下来,老婆们被黄金压死了。

    《乌龙山剿匪记》让人觉得红薯是一种特别好吃的东西。

    《芙蓉镇》则让人觉得米豆腐是一种特别好吃的东西。

    红薯常有,而米豆腐不常有,所以,顾淼选择去了芙蓉镇。

    本来这个地方叫王村,后来拍了电影,也就跟着改名叫芙蓉镇,不知道算不算新中国成立后,第一个因为艺名响亮就改了本名的,思茅改名普洱、中甸改名香格里拉,都是后辈了。

    别看它是一村,当年还是土司的王城!

    听起来总有一种怪怪的感觉,土司据村而称王。

    把土司这个称呼替换成村支书,就有一种迷之不适感。

    芙蓉镇的大门是青筒瓦的三层飞檐,漆柱已然斑驳的看不到底色,不知当年是红还是黑。

    进门是一片空地,正经的名字叫土司王广场,感觉跟五星级酒店的停车场差不多大。

    一边是“土司祠”,一边是“摆手堂”,用来跳摆手舞的地方。

    摆手堂是一个有四层飞檐的建筑,看起来相当的庄严肃穆,再多来几层,就有敦煌莫高窟的气质了。

    摆手堂旁边立了个牌子,说了一通摆手舞是土家族的原始祭祀舞蹈啊,最有代表性的这这那那之类的……

    顾淼随便扫了一眼,被下面的英文吸引住了,大大的标题“Waveoffame”,直译为名誉的波浪,这是啥!

    如果想表达这个地方的历史沿革,难道不应该是“historicalevolution”吗?

    顾淼沉浸在奇怪的英文翻译里不可自拔,连台上正在表演的摆手舞也没看出个啥来。

    土王祠则是被四段式台阶高高托着,又有那么一点迷你中山陵的气质。

    土司王广场旁边,有个铜柱园,里面戳着几根八角形的铜柱,这玩意儿的意义跟石碑一个意思,记录着五代十国时期,南楚王与土司王对撕的故事,土司王撕赢了。

    南楚王不敢来了,土司王不想扩张势力,只想好好在原地待着,于是两边愉快的立下和平条约。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射程即真理,口径即正义。”旁边一个妹子对另一个妹子说。

    顾淼忍不住接了一句:“炮塔即公正,杀伤力是民主。”

    确认过眼神,都是二次元的人。

    最后三人站在一块碑前,都笑出声。

    碑上写着“疆域有表国有维,此柱可立不可移”。

    然而,这个柱子,原来是在酉河旁的,后来修水库,给往上挪了十几公里。

    这叫什么,这就叫flag!

    江湖相逢,缘聚则来,缘尽即散。

    在铜柱园互看了一眼的人,在米豆腐店又相遇了。

    没办法,芙蓉镇其实就这么小。

    由于米豆腐出名,所以芙蓉镇满大街的“刘晓庆米豆腐”“正宗刘晓庆米豆腐”“刘晓庆正宗米豆腐”。

    这种路数,似乎也是全国统一。

    北海老街出名的是“李姨虾饼”,满街的是李家虾饼、李阿姨虾饼、正宗李姨虾饼、李家阿姨虾饼总店……

    成。都出名的是“老妈蹄花”,于是有了“正宗老妈蹄花”“老妈蹄花总店”“X老妈蹄花”。

    阳朔出名的是“谢大姐啤酒鱼”,于是有了“谢三姐啤酒鱼”,以及各种姿势的“金牌啤酒鱼”,只有一两家谦虚的挂“银牌啤酒鱼”。

    米豆腐是用大米做成豆腐模样,口感接近凉粉。没有凉粉那么爽滑,一般炒着吃。

    炒熟之后,就跟开封的炒凉粉差不多味道和口感了。

    芙蓉镇范围内有一个著名旅游景点:惶恐滩。

    地址距南门外一公里处,是赣江十八滩中最险峻的一滩,此滩原名黄公滩,因宋代文学家苏轼于宋绍圣年间贬赴广东惠州,路经万安,寓五云阁,题有《知津阁》一诗,诗中有“地名惶恐泣孤臣”句,把“黄公”误叫“惶恐”,从此叫作惶恐滩。

    “又是你!苏东坡!”顾淼啧啧啧。

    这个叫苏轼的人,写了个赤壁赋,去的还不是正经的真赤壁,结果硬是人为抬举出了一个“文赤壁”。

    鉴于当初苏轼任职黄州团练副使,他的岗位职责很有可能还包括旅游局和文化推广。

    搁现在,就是个网红店的推手啊!

    其他的景点,对于顾淼来说,没有特别之处。

    芙蓉镇出名的是瀑布群,号称挂在瀑布上的千年古镇。

    但是对于看过伊瓜苏瀑布群的人来说,没有特别的冲击力。

    如果没有看过又宽又广的瀑布,还是可以欣赏一下的。

    晚上到楼下酒吧又遇见了那两个妹子,与顾淼相谈甚欢,聊了聊在湘西的其他去处,短发妹子喝了很多酒,一个劲的要往顾淼怀里倒,长发妹子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往自己怀里揽。

    短发妹子有意无意的推着长发妹子:“你回去睡觉吧。”

    长发妹子坚定的拉着她:“我们一起回去。”

    “我再坐一会儿。”

    “那我在这陪你。”

    “他送我就行了。”短发妹子手一指顾淼,顾淼吓了一跳。

    长发妹子着急:“你们又不认识,怎么能让他送。”

    估摸着这妹子喝多了,顾淼赶紧告辞。

    晚上住在吊角楼,看了一眼去张家界的车程是一个半小时,这个时间还挺不错。

    不如明天去张家界转转。

    正想着,忽然听见走廊上两个女人在低声说话,好像在说他:

    “哎,你真是的,那个帅哥明明就是对我有意思,你怎么还不走?”

    “我这不是担心你一个人出事吗?”

    “就是想出一点事啊。”

    “你喝多了。”

    “女人不喝醉,男人没机会。”

    “那不就是酒壮怂人胆,这种男人你也要。”

    “好看不就行了。”

    正说着两个人竟然进来了,顾淼这才想起来,没有反锁门。

    两人也觉得房间里好像多了一个生物,六目相对,气氛非常尴尬。

    “对不起,走错了。”长发妹子拉着短发妹子飞快的跑了。

    卧槽,她们就住在旁边一间!

    顾淼感到很愁,反锁了门,想了想还拿一个凳子顶上。

    然后在朋友圈发了一条:男孩子出门在外,一定要学会保护自己!。

第337章 苗寨见鬼失败记实() 
湘西三大宝,哦不,是三邪:赶尸、下蛊、落花洞女。

    传说中,在苗寨里,晚上不能吹口哨的,否则招鬼。

    顾淼是什么人,鬼见愁都养在家里了,还怕个球!

    从旅游景区到了一个不为旅游团所知的苗寨,看着这山清水秀的,顾淼忍不住想要吹口哨的欲望,为免被房主打死,所以他提了瓶啤酒,往山里去。

    虽然这里不为旅游团所知,但是背包客挺多,据说山上的猛兽凶禽都搬家了。所以,他完全不担心安全问题。反正就是随便走走,并不打算太过深入。

    顾淼走到林中,不知为什么,吹的第一首歌是“歌唱我们亲爱的祖国,从今走向繁荣富强。”

    一首吹完,脑中还循环着“英特纳雄奈尔,就一定要实现。”

    “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

    噫,打住,气氛不对啊。

    据说鬼怕阳气,军歌、特雄壮的曲子啊、还有象征着国家气运的歌之类的,估计啥都招不出来,离着十万八千里就得望风而跑。

    顾淼打小对鬼的印象就是能换钱,一切的一切都要怪那个叫干宝的人,写的什么《宋定伯捉鬼》,活生生的把鬼变成羊,还卖了四百钱,这谁受得了,一个大好的敬畏鬼神的教育机会就这样被扭曲成爱钱主义教育了。

    顺着当地人平时上山的小路走了许久,已经看不见村子里的灯光,依稀听见小溪潺潺流动的声音。

    沿溪行,忘路之远近,忽逢……没有桃花林,有一个大水潭。

    天上一轮圆月,倒映潭中,无风无浪。

    顾淼给沙蓓蓓打了视频电话,只说了一句话:“水中月是天上月,心上人是眼前人。”

    那边沙蓓蓓停了半晌没说话,抿着嘴,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然后,她开口:“你把手机转一圈,我要看看你眼前有多少个人。”

    嘿,没在怕的,这边连个鬼都没有。

    等一圈转完,沙蓓蓓的表情变了,皱着眉头:“刚才我好像看见一道白影晃了一下。”

    做为顾淼的女朋友,沙蓓蓓装神弄鬼的水平一向也不比他差,顾淼只是有些失落,自己这么文艺的示爱,她怎么也不回应一下呢。

    “真的,我不跟你开玩笑。”沙蓓蓓的模样,不似作伪。

    顾淼笑笑:“大概是谁用过的卫生纸飞起来了。”

    “……”

    刚刚被沙蓓蓓渲染起来的诡异气氛瞬间烟消云散。

    山里信号不太好,他结束了与沙蓓蓓的对话,又静静的看了一会儿月亮。

    一个人在深山水潭旁,就这么看着月亮,什么都不想,也挺舒服的。

    潭旁有一棵老树,有一根挺粗的树枝伸向潭中,枝头很低,仿佛要碰到水中那一轮明月。

    顾淼脑中闪过一句:满坞白云耕不破,一潭明月钓无痕。

    想了想,不如爬上去,拍个钓鱼的摆拍照。

    说干就干,他将相机固定在树枝上,用手机连接远程拍照。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人啊,量不够就不要喝酒。半醉半醒的时候,干出来的事,谁都想不到。

    顾淼爬上了树,蠕动向前,接近水潭,用一根藤蔓捆住一根树枝,塞进喝干的啤酒瓶,垂到水潭里,打碎了月亮的影子,水面泛起涟漪,一晃一晃,直向岸边。

    拍完了照片,顾淼得意之情溢出全身,攀在树上,就开始传照片给沙蓓蓓。

    沙蓓蓓发来语音:“我觉得,你今天晚上是见不到鬼了。”

    “为什么?”

    “鬼怕沙雕。”接着,沙蓓蓓又像要强调一下似的,捏着嗓子学《山村老尸》里的楚人美唱粤剧。

    顾淼内心毫无波动,就算是个水潭,但这里是湘西哎……苗寨哎,

    你唱个粤剧,潭子里就算有个老尸,它也听不懂啊。

    难道它还能蹦起来唱:“啊,亲爱的朋友们,我们来相会。”

    手机没挂,沙蓓蓓还在里面认认真真的呜呜呜学鬼叫,顾淼将瓶子从水中提起来,准备爬下树回去睡觉。

    忽然听见草丛唰唰分开的声音,听起来,体积还挺大,顾淼顿时惊得酒全变成冷汗冒了出来。

    他偷偷循声望去,一道白影“嗖”的消失在一片黑暗之中,看样子,像是个女人,披散着头发。

    绝对不是眼花,绝对不是幻觉。

    刺激了。

    苗疆除了下蛊、赶尸之外,还有落花洞女的传说。

    那些女人嫁给了神明,据说她们一哭,能将山上的叶子给哭落,在山洞里不吃不喝,回到家中也不吃不喝而死。

    还有另一个版本,就是落花洞女是嫁给了洞神的,如果她身边有别的男人出现,洞神会降下诅咒,男人也会死掉。

    顾淼想了半天,心想这落花洞女别是在半路上堵着我,然后洞神把我给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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