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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兴朝驸马须知-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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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承熹被他撩♂拨得起了兴致,只能勉强规律喘息之时,江俨自己疼醒了。瞧见此情此景,眼中一片茫然。给承熹拢好衣裳,翻身继续趴在床另一端,眨眼就打起了轻轻的呼噜声,明显是睡过去了。

    在这紧要关头睡过去了,承熹恨不得踢他下床——明明一身伤,还敢做这样荒诞的梦!梦一半还给停了!

    承熹口干舌燥,只想下床喝口水,偏偏一只铁臂还紧紧揽在她腰上,怎么挣都挣不开,还在她耳畔哑声呓语:“……公主喜不喜欢?”

    ——喜欢个屁!

    承熹冷眼细细瞧他,江俨闭着眼,呼吸均匀地睡着,明显方才是做了个春梦。

    偶然在丫鬟太监口中听过的粗话都在承熹脑子里绕啊绕的,她也想骂人了。

    *

    江俨在床上趴了五天,筋骨都软了,还不敢抻个腰,只能憋屈地躺着。

    其实他的伤口已经收口,若非剧烈动作,是不会再裂开的。江俨却装作伤重不能起身的可怜样,公主给他上药的时候,还时不时地哼唧两声,扮作疼痛难忍的样子。

    公主这两日异常好说话,她本来耳根子就软,遇上江俨更软,此时瞧他如此可怜模样,真真是百依百顺。哪怕江俨不知廉耻地说想亲她,佯装要起身的模样,公主怕他的伤口裂开,也会红着脸凑上前来,闭着眼睛任他索吻。

    她哪知道自己偶尔离开片刻,江俨出恭都是自己下床去的,伤口也没裂开。铁骨铮铮的硬汉,哪有表现出的这般娇弱?

    承熹每日就坐在江俨床边看书,看到有趣的地方还给江俨讲讲。江俨文才不成,以往都是死读书的,答不出什么有新意的见解。承熹怕他听得无趣,便换成各地的游记趣闻,天天念给他听。

    还时不时眸光温怜地看着他,等江俨转过视线的时候,立马挪回书上。

    啊,真是可爱死啦。江俨默默地想。

    如今五月天,正是最热的时候。可公主身子虚,江俨又是伤患,屋子里不能放太多冰。公主热得双颊潮红一片,江俨趴着养伤,双手和肩膀却能动作自如,拿一把小蒲扇给她扇风,公主便凑过脸来吹凉,也拿一把小扇给他扇风。

    她外衫最上头的一颗扣子是解开的,露出一小片细腻的雪颈。人前不会这样,只有在他这里呆得最舒坦。早晚各沐浴一回,她擦头发只擦到半干,一绺一绺的湿发垂落,衣领上沾着的细小水珠也美。

    时不时还问他:“江俨你热不热?饿不饿?渴不渴?”照顾得无微不至。

    江俨一点不嫌她烦,听到她再正经不过的声音,声音娇软,江俨也能想到那夜她的低吟声,还有忘情时喊他名字时的撩人模样。

    从她姣好的容颜看向雪腻的脖颈,沿着凹凸有致,沿着纤细的不盈一握的腰肢一路看下来,眸子里仿佛有火燎原。

    他活了二十九年,以往清心寡欲,过着苦行僧一般的清冷生活,乍一开窍食髓知味,便一发不可收拾,只觉得以

    作者有话要说:  他活了二十九年,以往清心寡欲,过着苦行僧一般的清冷生活,乍一开窍食髓知味,便一发不可收拾,只觉得以前那么多年都白活了。

    江俨赶紧默念静心经,可怎么也静不下心。却发觉自己是趴着养伤的,起了什么反应公主也瞧不到,反倒更肆无忌惮了,先前看过的春宫册子都在脑子里转啊转,身下湿濡一片。

    这正是大夏天的,屋子里虽放了冰,可碍着江俨受伤,没敢放太多。承熹都热出一身汗,更别说江俨了。

    因怕他长了褥疮,每隔半日给他换衣裳换床褥兼带擦身的承熹,如何能发现不了?快要被他气死了,恨不得一桶凉水给他照头泼下消消火,却还得冷着脸给这个假装不能动弹的伤患换亵裤。

    若不是自己喜欢他,早把这个下流胚送到净身房去了。

    江俨原本尴尬得要命,瞧见公主忍着羞涩给他换亵裤,反倒不觉尴尬了,简直开心地要飞起来。

    作者有话说:

    江俨的人设有崩坏的迹象,且容他冷静两天_(:з」∠)_

第116章 纳面首() 
不料第二日,老太医例行诊脉,瞧着江俨的面堂看了半晌,颦着眉说:“相火三焦,寄于肝脏,不易养伤。”

    承熹听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因关心江俨伤势,忙追问了两句。老太医尴尬解释说:“近日不宜行房,需清心凝神,养伤为重。”

    ……不宜行房……

    ——她何时行房了?全是江俨一人胡思乱想才把自己弄得肝火旺盛好嘛!

    江俨趴在床上哼哧哼哧闷笑,承熹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这半月来被各种人胡乱揣度,承熹被调侃的次数多了,脸皮越来越厚实,仍能面带微笑地送太医出门。回来以后扑到江俨床边,恶狠狠地在他脸上啃了两口,又被江俨一只手抱上床,亲得两颊潮红,终究还是自己吃了亏。

    明显意识到短时间内两人的思绪不能同步,她天天想着如何能不让他委屈,江俨脑袋里已经跑马一样跳到洞房当晚了。

    从那日起公主便挪了窝,除了每日早晚过来换药,别的时候都不过来,强迫江俨清心宁神。江俨尝到恶果,只能安安分分在床上趴着养伤。

    虽那日执刑人悠着力,没伤他筋骨,太医的药膏又是上品,如今伤口都不怎么疼了,江俨却丝毫不敢乱动,生怕把伤口挣裂了,背上留下消不去的疤。

    一身的伤疤,江俨自己瞅瞅都难看得很,许多陈年旧伤消不去了,可再别添新的了。公主那般爱外在美的人,指不定哪天就会嫌弃他太糙。

    便跟老太医买了两罐子价值千金的雪莲生肌膏,这是宫中娘娘们润肤养肌用的,平日只用来涂手脸,江俨却拿来涂伤口,两天用完一罐子,实在暴殄天物。

    左右江家家财万贯,江俨自己的私房钱也攒了不少,这般浪费也不觉得心疼。顺便把身上沉年的旧伤都涂涂抹抹,手上粗粝的老茧也细致磨干净,还每日拿雪莲膏润手,就等着做个皮薄肉嫩的面首了。

    正笑得像个傻子,却见皓儿蹦进来,江俨怕后背狰狞的伤痕吓到他,忙侧过身,背朝另一侧躺着。

    瞧见皓儿一脸开心,一副“我有开心事可我不主动说,就等你问我”的模样,江俨便问他:“怎的如此开心?”

    皓儿脆生生答:“娘亲在给我找爹爹。”

    承熹还没想好怎么说,便问了问皓儿的意思,皓儿并无反感,他还不明白爹爹是什么,却极喜欢和江俨亲近。

    听到这声爹爹,江俨心笙荡漾,笑眯眯“哎”了一声,当下恨不得接一句“乖儿子”!又怕一时半会儿皓儿心中抵触,只能忍着。反正来日方长,皓儿早晚会把他当亲爹的。

    皓儿拖过一把小杌子坐在他床边,和江俨面对面傻乐。

    *

    没过两日,钦天监拟了个纳面首的礼节流程出来,宫里头本是没有这个的,谁纳面首不是掖着藏着。即便是几朝前垂帘听政的太后私德有亏,私豢两个面首,也是秘而不宣的。

    偏偏公主要反其道而行,非要风风光光把人纳进来。

    礼单上的礼是按例来的,可瞧着仍是单薄。承熹添添补补加了许多,又怕礼太重,伤了江俨的颜面,只好划去一些逾制的,按制之内给他最好的。

    她越写越替他委屈,没有凤冠霞帔,没有满堂宾客,甚至不能把他的亲人从正门请进来。即使她仿着成亲该有的摆设添了几样,如喜床喜镜,却还是不能越过那个例制去。

    能请来的人更是少得可怜,父皇母后自不必说,定是不会来的。以承昭的身份,来了反倒不美。算来算去,她的家人没有一个能在场的。

    江俨瞧她绷着脸的样子好笑不已,拿过那帖子粗略一看,便知她所想,宽慰道:“何需这般麻烦?除了洞房花烛夜,旁的都可省去。”

    承熹瞪他一眼,继续在纸上勾勾画画。“要不要请你爹娘?”她犹豫好久,自己拿不定主意,她不知道江俨给自己做面首,对江家人来说算不算是喜。

    大概是不算的,哪家爹娘听到儿子做面首会欢喜?

    江俨思索片刻,摇摇头:“等到大婚的时候再告知他们吧。一来他们此时入宫定会拘谨,二来照我娘的性子,定会欢喜得摸不着北,若是惹恼了娘娘反倒不美。”

    承熹小声问:“你娘真的会欢喜?”

    江俨将她的手我在手心,温声道:“以前,我娘最忧心的便是以为我会孤独终老。去年我回了宫,她又担心我会一辈子没名没分。如今能与公主两情相悦,还能有这么个正经名分,已是意外之喜。”

    “那你父亲和祖父呢?”

    江俨又说:“我爹娘一向开明,祖父更是如此。”要不早就逼着他挑个姑娘成亲了,哪能任由他年近而立仍孑然一身?

    见公主仍不能释怀,江俨轻咳一声,低声说:“我爹有个弟弟,是我的二叔。他十多年前与一个男子相好,被祖父打断了一条腿,还不是该如何如何?逢年过节都会回家看看。”

    承熹蓦地一惊:“你我这般,祖父也会打人?”断袖与面首,实在说不清是哪个更好。

    她眼睛瞪得圆圆的,眸中惊惶的样子可爱极了。江俨凑上前,在她脸上胡乱亲了两口。承熹正与他说正经事呢,哪容得下他打岔,正要冷脸,江俨却说:“祖父他不敢打你的,被打断腿的那人是平民,公主却身份贵重。”

    承熹一怔这才了悟,她以为被打断腿的是江家二叔,便担心江俨也会被江老爷子责罚。听了江俨的话才明白,原来江老爷子打的不是自家孩子,而是把江二叔勾走的那个男子啊。

    江家的护短可见一斑,自家孩子是最好的,做错了事也是被别人带坏的……

    不过这么一说,承熹好歹放下心来,转而为难的却是自己这边的事。江家这么开明,可自己这边却总是委屈他。

    江俨一只手臂揽着她,静静听她说话。“从小到大,我从没悖过母后的意思。”

    “我知道。”

    “可母后这回太过分了,居然让你受罚,都不与我知会一声?你是我的人,要罚也该是我来罚!”

    这一声“我的人”语气极为坚定,江俨听得心中欢喜,揽着她腰身把人搂近一些,紧紧贴在自己身侧,凑过脸在她耳畔沉声笑问:“公主想怎么罚?”

    他眸中似有调侃之意,揽在她腰后的手也不安分,在她腰上软肉处轻轻捏了一把。承熹忙格开他的手,顿时恼道:“你怎么天天想那些!我与你说正经的呢!”

    江俨一脸无辜,似不明所以的样子。承熹定定瞧了半晌,以为自己想岔路,只好咽下这口气。

    江俨不敢再开玩笑,认真安慰说:“执刑的那人是抻着劲儿打的,没下狠手。”话落还抻了抻腰,指指背后已经结痂的伤口:“若是下了狠手打,哪里这般轻松?”

    “当真?”承熹忙问。

    江俨点点头,瞧见公主似想明白了什么,抱着他一只手臂默然不语。

    那日承熹折回坤宁宫要人,母后一言不发。承熹一时情急竟撂了狠话,说的是“我与他出宫去住,再不碍你眼”这样的话。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却也收不回来。

    当日母后听了她这般无理的言辞,却也不恼,静静看了她半晌,叹口气,叫暗卫引着她一路到了内务府的刑房。

    这都好几天,承熹没去过坤宁宫了,不敢去。坤宁宫却也没人来传她。此时听江俨这么一说,更是心中愧疚,也不知母后听了她那话得多寒心啊。

    次日上午,长乐宫来了好些个年轻太监,是内宫监的,两人一样抬进许多大件器用,说是趁着这几日赶制出来的。

    承熹多问了两句,才知是母后赏下来的,给她添妆。

    既不是正经成亲,哪来的添妆一说?承熹心知这是母后心软了,主动给了自己一个台阶下,便欢欢喜喜去了坤宁宫。

    仿佛算好了她会来,坤宁宫已备好茶点等着。皇后瞧见承熹一脸欢喜的模样,竟笑出了声,仿佛那日的争执都成了不值一提的小事。

    承熹一时无话,这几日都在忙着江俨的事,恨不得找个人帮着参谋,又怕说出来惹母后生气,只好自己憋着。

    皇后静静打量承熹半晌,见女儿此时虽不言语,眼角眉梢却都是亮堂的,牵过她一只手细细瞧了瞧,她腕子上系着一枚圆润可爱的平安扣,触手一摸玉质绵柔细腻,便知不是凡品。承熹脸上飘红,不由抽回了手,把那平安扣捂着不让她看。

    瞧她这般模样,便知是那侍卫送的。皇后又笑:“当真如此喜欢他?”

    承熹重重点点头,怕母后仍不能体会江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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