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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易感觉自己的心里有一块悬得高高的石头轰然落地,溅起一地的尘埃。
因为蒙晔的伤口才刚刚缝合,所以还要隔离一段时间,现在是暂时不允许别人进入病房的,所以凌易只能用手指在玻璃上一点一点的临摹着自己爱人的轮廓,脸上的笑终于自然了起来。
直到那块石头溅起的尘埃全都落地——他的心跳慢慢地平静下来——他这才有心思看向有些了然有些诧异的韩曜。
王管家依旧很善解人意的开口了:“少爷恐怕还有一两个小时才能醒,要不顾医生先和这位先生到走廊上谈一谈?少爷这儿有王伯看着呢。”
“那就谢谢王伯了,有什么事就喊我一声。”凌易将韩曜手中的二白交给王管家,看了看韩曜,意思是让他跟上来。
韩曜跟上自己哥哥的脚步,走到了一处开着窗的走廊上,鼻子里充斥的消毒水的味道一瞬间就被风吹散的干干净净。
“哥,那是……”一直满怀疑惑又有些似懂非懂的韩曜开口了:“你和他……是什么关系?是医患关系?”
“阿曜,警察是你喊的?”凌易倒没有回答,而是先提出了问题。
韩曜听出了这句语气是肯定句的疑问句,也就先放下了之前的问题,开口回答:“是啊,因为前一阵哥你天天早出晚归,而这两天更是直接搬出去住了——上次我去找你去我家吃饭时却发现你不在家——当时还以为哥你这两天交了女朋友什么的……”韩曜的脸红了红,又接着说:“但是昨天我终于考过了驾照,买了一辆车,就想让哥你看看,结果发现哥你下班后开的方向却不是向着你家里的,就有点好奇一路跟着……”
“然后你就看见了我被别人绑架挟持,然后一路上悄悄跟着,打了地方以后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就打电话报了警?”凌易帮着对方补充完了之后的事情。
“恩……大体上就是这样。”韩曜点点头,有开口问起了之前的问题:“哥,你和那位蒙少……到底是什么关系?”
“你觉得呢?”凌易看着明明已经有了猜测,却还要偏偏要得到一个回答的表弟,再加上爱人已经无了生命之忧,凌易倒也起了些调戏韩曜的心思。
“难不成……真的是恋人?”韩曜眨了眨眼:“不像是医患关系啊,刚刚动手术的时候看哥你紧张的……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在乎的模样……”
“两个都是——之前仅仅只是医患关系,他的腿有些问题,我是他的医生,后来就演变成了恋人,我们已经互相表白过了。”凌易笑了笑:“他对我来说很重要。”
“难怪……不过话说回来,医患条例里可是提到了要公私分明!哥,你还乱和病人在一起谈恋爱!”韩曜也回过神来明白自己的哥哥之前在逗弄自己,于是也野心勃勃地想要掰回一城,可结果却是——
“本来就只是私人医生,你还能指望公私分明到哪儿去?”
“哥……”韩曜很郁闷的喊了一声,又有些好奇的问:“之前到底为什么会有人绑架你?”
“没什么,只是你哥的男朋友还算有点小钱,碍着别人的眼了,所以别人只好那你哥做着手点了。”凌易偏头,语气虽然是在开玩笑似的,但是说的话却是货真价实的。
“那哥,你还要和他在一起?听起来就很危险。”韩曜有些不赞同的皱眉:“倒不是看不起gay,只是要找一个安心一点的……”
“行了,阿曜,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只是……”凌易对着这个真心待他的亲人一贯很温和:“只是只要是这个人,那么哪怕赴汤蹈火,只要能和他在一起,都可以。”
第4章 。12(完结)()
“一一,一一?”凌易正趴在病床前小憩——他的真气消耗殆尽,比正常人更加容易疲乏,而之前为了等蒙晔醒来,凌易已经有一整天没合眼了。
“醒了?”虽然困倦,但到底是在陌生的环境下,凌易怎么也睡不沉,再加上心里有些担忧蒙晔明明已经过了六个小时,从cpu转到了普通vip病房——再加上等候手术的五个小时,以及之前的一整天的工作和绑架,凌易已经有一天一夜没睡了。
但是即使这样,在蒙晔动了动手指,眼睫毛开始上下闪动,嘴里喃喃着“一一”的时候,陷入浅眠的凌易还是立马被惊醒了。
凌易看着身上缠着纱布的爱人,一时间有些难以言喻的满足和安心。
直到蒙晔对着他扯扯嘴角笑了笑——因为之前的麻药,蒙晔身上的肌肉还是有些不受控制——凌易这才惊醒过来,按下了病床前的呼叫按钮,然后双手紧紧握住爱人的手,十指交缠。
虽然手指好像提不起劲,但蒙晔还是用尽力气去回握住爱人的手,安慰似的用食指轻抚着爱人的手背。
凌易显然是被安慰到了,眉梢里一开始沾上的紧张和一些隐隐的不敢相信的不安通通褪去,露出一个纯粹的笑。
“你当时怎么想的?腿才好又想躺回去不成?”让自己牵挂担心了十几个小时的爱人终于睁开眼,对着自己笑了这件事终于使得凌易的理智随着心里的冷静一点点回归,于是凌易就开始秋后算账了——
“我是你的私人医生,你的安全和健康通通有我负责,结果看看现在!蒙晔,如果你要是敢有下一次……”凌易故意板着脸,瞪着正一脸餍足表情看着自己的爱人。
“你看什么呢!先说你还敢不敢有下一次!”凌易被看的有些恼羞成怒,挑眉问道。
“看我家一一……一一,我不能保证,除非那个人不是你。”蒙晔脸上的神色也很是认真:“如果是你,我想可能还是会有下一次。”
“你……”凌易心里有些涩,但也有些甜,一时间话被堵在嗓子眼,怎么也说不出来。
蒙晔见爱人一幅纠结的模样,便开口转移话题:“亲爱的,为夫最近恐怕又得坐轮椅了。”
“所以?”不明所以的凌易。
“所以……到时候还得劳烦亲爱的自己动了……”
凌易脸色通红,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得,怒视着爱人,直到爱人耷拉着脸:“亲爱的,我现在可是个伤患,你连这点要求都不肯满足吗?”
“蒙晔……”凌易扬起一抹威胁的笑。
“咳咳咳,亲爱的,只是开个玩笑!为夫怎么舍得亲爱的累着呢!”蒙晔见爱人脸上没了之前的阴郁,倒是多了几分生气,自然是十分配合的继续调戏自己的爱人——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每次一被调戏耳朵根就有些发红的爱人的模样实在是可爱的让人心痒痒。
于是一心痒痒就嘴欠的惹火自家爱人的蒙晔只能享受着自家爱人的无视——因为医生在凌易打算好好教训教训蒙晔时恰巧赶到,凌易也就只能坐在一边看着医生检查情况。
又在听了医生一大堆絮絮叨叨的注意措施以后,凌易也就歇了那些心思,开始和蒙晔说起蒙念的情况来:“蒙念已经被关到拘留室了,因为他手下的证词,再加上之前发过去的证据,还有留在现场的枪支药品,恐怕蒙念和沈延他们被判刑也就最近几天的事了,之前蒙念的律师还进去了一趟,想要先把蒙念他们弄出来,但警方那边看的严,恐怕即使不是无期至少也得大几十年才行。”
凌易一边削着苹果一边说。
蒙晔一开始注意力到还是在爱人的话上面,但渐渐的就转移了注意——实在是自己爱人的手太符合他的审美了。
细长白皙,却又骨节分明,看上去绝不是那种手不能提的,饱含韧性,——这也是蒙晔最初开始对凌易上心的原因。
身为一个玉雕师,他最爱欣赏的莫过于一个人的手了。
而在接触的过程中,他对于眼前这个人的感觉从一开始的只是欣赏到了后来的喜欢,再到后来爱的无法自拔,见不得他受一点点伤——这种沉沦,他是如此的心甘情愿。
就好像是命中注定一样。
凌易被蒙晔深情的目光看的有些莫名其妙,但耳朵根又是有些红了。
于是凌易将手里削好了皮的苹果一口咬下了一小半。
“这个苹果不是削给我的吗?”蒙晔表示很不高兴。
“你是伤患,现在是不可以吃这些东西的,你只能吃流食。”凌易“好心”的给自己的爱人科普。
“就吃一点点!”蒙晔嘴馋的看着苹果——那可是自己爱人亲手削的苹果,自己怎么能不尝一尝?!!
“你……”
“听说你出事了?”
凌易一句话尚未出口,就听见病房门口传来一道雄浑的男声。
凌易回头,来人穿着一身深色西装,一看就很成熟稳重,头发向后拢起,眉眼和蒙晔有五分像,只是眉宇间多了沧桑和疲累。
“你好,想必你就是顾医生?谢谢你这段日子将阿晔照顾的这么好——听老王说阿晔腿都已经好了七七八八,在此蒙某人先道声谢。”来人语气不慌不急,慢条斯理的却又偏偏极具压迫感。
但凌易也觉不是那些没见过世面的毛头小子,他也曾直面过门派掌门——那位活了上千岁,气势威压远非面前这人所能及。
但到底掌门和眼前这位身份不一样。
凌易面对这位也只能恭恭敬敬:“初次见到伯父,久仰……”
凌易本打算多说几句客套话,试探试探这位长辈对于自己的感官,但没想到却被他直接截了下来:“蒙某人对于顾医生也是久仰——老王可是对着在下说了不少顾医生的好话,而且蒙某人也对顾医生的医术十分敬仰,可是……”他话锋一转:“可否请顾医生回避片刻?许久不见,蒙某人想和阿晔叙上几句。”
凌易顺从的出了病房,坐在病房外椅子上,虽然是隔音的vip病房,但凌易还是能轻而易举的就能听到病房里的对话。
但凌易忽然不想这么做——他信任自己的爱人。
病房里隐隐约约传来争执声,然后是一片宁静,最后又是几句低声的对白,然后门把声传入耳膜。
蒙晔的父亲走了出来。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凌易,然后叹了口气,径直地走了。
凌易大致也能猜到这父子俩谈了些什么,但也不好主动插足。
凌易进了病房,看见蒙晔似乎有些不爽的靠在病床床背上。
“怎么,谈的不好?”凌易关心的问了几句。
“恩,他说——他不接受你加入我们家。”蒙晔有些沮丧,但更多的是不爽和气愤:“不过他总会接受的。”
“你和他说了什么?”凌易笑着看着很有些孩子气的爱人。
“我和他说——你猜猜?”近墨者黑,近朱者赤,蒙晔和凌易相处的久了,自然而然的就染上了凌易爱戏弄人的毛病。
“说不说?”凌易挑眉。
“好吧,我说——我告诉他,那个顾医生对我情根深种,离了我就不能活了,人命关天不是?就冲这个我也得和他在一起啊!”
蒙晔看着凌易没好气的瞪着他,心里暗暗的想——什么“如果没有他,我的人生只会是和以前一样没有色彩”,“他是我最重要的人,片刻也不想分离”,“看见对方难过自己会更难过,看到对方笑就能自然而然的笑出来”等等这些话要是说出口,以后还怎么有脸见一一呢?
凌易倒也不在追问,只是对于自家爱人的厚脸皮感到无可奈何。
蒙晔住院住的到算得上是潇洒——自己的爱人虽然也要去门诊部上班,但大半时间还是会呆在住院部,加上门诊部离住院部也就前后院的距离,所以蒙晔再也不用只能在家里痴痴地等着自家爱人下班才能见到面了——几乎是天天可以看见穿着白大褂的看上去越发英俊潇洒的爱人。
而且一一还会陪自己吃饭,陪自己看书,帮自己换药——简直就快要让蒙晔乐不思蜀了。
直到有一天,蒙晔看到自己爱人身边围着一群小护士正在叽叽喳喳的问着问题说着话,这才意识到了——自己的主权很是受威胁。
于是蒙晔就急匆匆的办理了出院手续。
宣誓主权和出院有什么关系呢?
事实证明,还真有。
在蒙晔出院后的第三天晚上,凌易刚刚下了班回到蒙家——蒙父最开始知道这件事时并没有反对,只是皱了皱眉——就发现蒙家的气氛很不对劲。
“亲爱的一一……欢迎回家!”
看上去有点光线昏暗的客厅,桌子上摆着正绽放的美丽的玫瑰,而平日里都能看见的王伯他们都不见了身影,只能看见自己的爱人此刻正从轮椅上缓缓的站了起来,走到他面前——虽然只有短短的几米,但在蒙晔走来,也就和十万八千里并没有什么区别。
他将怀里